第181章終結者?
疑問、驚愕,葉青想不出報告單究竟在向自己說明什麽,偏在這時有一個人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是何必,他手扶在門板上氣喘籲籲的說:“旅姐,你怎麽不帶手機呢?”
旅潔摸摸口袋還真忘辦公桌上了。
“看你急成啥樣啦,說吧,什麽事?”
“蒼屋山那邊有人報警說在一個山溝裏發現了一輛墜崖的紅色保時捷,車上麵有一個女人”何必頓了一會兒接著說,“染一頭紫黃色的頭發,穿紅色的衣服和鞋子。”
我和旅潔相互對望,這車這頭發這穿著除了她還能有誰,我倆突的胸口一緊心都快碎了。
“不是任真,不是任真”我默默念著,顫巍巍的掏出手機,撥打了任真的號碼。
激進的生命交響曲不停的在耳邊奏響,可是卻沒人來打斷它,直到出來那聲“你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真兒接電話呀,接電話呀!”我急得手腳無措。
旅潔當機立斷:“子歸,別打了,咱們快走!”
大家拔腿就往外跑,我想到為什麽何必會跑進化驗實,對著忘事的旅潔吼:“潔兒,你去開車,我去幫你拿手機。”
葉青提了工具箱也要跟來,旅潔回頭阻止她說:“你去醫院照顧小樂,這裏的事交給餘慶。”
餘慶樂顛顛點著腦袋就把葉青手裏的東西搶過來,嘿嘿笑道:“葉姐,謝了啊!”
葉青揚起一根手指想給他來個一指彈,手卻在半空停住,笑了,還別說小帥哥說話做事的風格與心愛的別樂還有幾分神似,讓她愛屋及烏生出幾分好感來……
飛奔的警車一路呼嘯,旅潔那隻踩住油門的腳就沒舍得鬆開過,我的心像在被火燒,因為連撥了幾次電話那頭的生命交響曲就沒人讓它停止過。
等到了現場,當我們看到那個藍色的車牌時,我和旅潔再也忍不住難過,一下就哭了。
“是真兒的車”旅潔夢囈,腦袋一懵身體都快垮地上了。
何必眼快一把推住她說:“旅姐先別著急,不一定就是任教授。”
我呢偏還火上澆油哭道:“怎麽不是,這就是真兒的車。”然後就和旅潔抱成一團了。
餘慶吞口唾沫問:“你們說的任教授是什麽人呀?”問話時提著工具箱就朝保時捷走過去,手已經放到車手柄上,一個情景在旅潔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忙跨過去拉住他身後的領子說:“慢著,先別開門。”
見餘慶立在原地,旅潔告訴他:“任教授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這個信息明顯驚得餘慶開不了口了。
旅潔深吸兩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打起精神的她開始查看四周的環境,抬頭仰望時發現這裏是一個懸崖,而且還很熟習,仔細回想她終於記起原來這個地方離前幾天墜崖的地點不遠,也就是說紅色的保時捷是從頭頂上的那條公路上掉下來的。想想前幾天那些支離破碎的車身和屍塊,再看看眼前這輛完整的豪車,旅潔疑惑了。剛才仰望的姿勢就像處在深坑中的青蛙,這裏明明比上次墜崖的地方還高,可是為什麽保時捷並沒受到多少損壞呢?
尋蹤找跡後她才發現這個懸崖雖然很高,但是崖壁上卻長了許多柏樹和雜草,而穀底又是一窩竹林,一路上都有樹枝折斷的痕跡,穀底密集的竹林被砸出了一個窩,到像是為保時捷定製的藤椅,也就是說汽車在下墜的過程中得到了極大的緩衝,才沒粉身碎骨。
找到車子完好的原因,旅潔又將目光投向報案人,他是一個老農,衣服褲子很舊還沾滿了泥但款式到挺時尚,旅潔走到他身邊用一雙審視的目光盯著他問:“你住哪兒?”
老農指著半山腰說:“就那裏。”
“有兒子嗎?”
明明談案子問人家兒子幹什麽?我來到旅潔身邊好奇的望著她。
老農滿臉驕傲的回道:“有,有,在城裏工作,是名服裝設計師。”
這個回答明顯讓旅潔很滿意,態度一下從剛才的生硬轉為柔和,說話的調子就變了。
“大叔把你發現車子的過程說一下好嗎?”
老農心有餘悸道:“今天早上我幹完地裏的活兒就想到這裏來砍幾根竹子回去編背簍,結果就發現竹窩裏麵有輛車,我很好奇就走過去看,結果發現車窗開了一半,裏麵坐著個女人,眼睛睜得大大的,手一直抓著方向盤,我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就去敲車門,結果敲了半天那個女人也不理我,我就去拉車門,結果那個女人回過頭來盯著我看,嘴角流了好多血出來,然後腦袋就爬在了方向盤上,比鬼還嚇人。”
“你才是鬼呢!”我沒好氣道。
旅潔將我拉開警告說:“子歸別亂說話。”
老農的話讓我們充滿欣喜,或許任真還活著,我便迫不及待的去拉車門。
旅潔又跑過來拉開我。
“子歸,讓餘慶來,你站一邊,別搗亂行不?”
我不滿道:“人家擔心真兒嗎。”
“快開門,人可能還活著。”
聽見旅潔的命令,餘慶才敢去拉車門,可是裏麵卻反鎖了,他隻好從窗戶伸手進去將門打開。
正如老農所言,任真爬在方向盤上,餘慶將她的頭抬起來。
站在車門邊的我和旅潔看清了那張臉,頓時嚇得魂都快沒了。
那是一張蒼白得猶如A4紙的臉,眼睛、鼻孔、嘴角全是血,除了麵孔出血,我還看見她的肩膀正有紅色的血水滴到上麵,尋找源頭,竟然是兩隻耳朵,沒想到第一次見到七孔出血的情景居然是發生在自己最親的閨蜜身上。
“啊!真兒……”
我再也控製不住情緒捶打著自己的胸膛死也接受不了。
與我發泄的方式相反,旅潔的身體往後倒,無力的靠在門邊上,半天才問:“餘慶,她怎麽樣了?”
餘慶難過的搖了搖頭說:“沒有生命跡象。”
眼淚悄無聲息的從旅潔的眼睛裏流出來,她哽咽道:“子歸咱們把真兒抬出來吧!”說著遞了一雙手套給我,讓我把它戴上。
我繞到另一邊將任真身上的安全帶解開,一股濃濃的茉莉花香從她的身體散發出來,竟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任真的屍體軟軟的,稍一挪動耳鼻口眼就像七個漏水的龍頭不停的往外滲血,搞得我們三人沾了一身,我除了難過當然不會嫌棄,可旅潔和餘慶卻皺緊了眉頭,餘慶的嘴裏還念叨著:“沒道理呀,難道她的血沒有凝固功能嗎?”
“喂,小帥哥你在嘀咕什麽呢?”我好奇的問。
“這位師姐你好朋友是什麽血型呀?”
這個我還真知道衝口回他:“B型,怎麽啦?”
“你朋友以前受過傷嗎?”
這個我更清楚了,小時候割豬草,撿爛鐵我和真兒沒少被割草刀和鐵片劃傷過,好在有梅朵,每次都是她幫我們消毒包紮的,從沒被感染過,傷口也很快就好了。
“有呀,經常。”我回道。
“那她受傷後會血流不止嗎?”
這個小屁孩問話怎麽跟那什麽似的一節一節的,我沒好氣道:“當然不會了,要不然早流幹啦,還能活著?”
“那就太沒道理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