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野宙收起刀,落在其中一座大廈的天台上。
經過大半個小時的戰鬥,上千隻咒靈隻剩下了一半左右,但咒術師這邊的傷亡也不少。
低級的咒術師死的比較多,等結束之後咒術師聯盟會統計死亡人數給予家人死亡補貼,然後好好安葬這些咒術師,至於受傷的則會交給家入硝子治療,可以恢複如初。
不過現在正在打,重傷和輕傷多的數不勝數,光家入硝子一個人有些忙不過來,隻能優先治療有生命危險的重傷,然後依次處理其他的患者,除了她之外,還有臨時抽調來的醫生們也在幫忙做著緊急處理。
不過一些受了傷的咒術師也沒有辦法再重新加入到戰鬥之中,人員比一開始的時候要少了不少,情況也不特別好,但情況能穩得住。
月野宙沒有去中心湊熱鬧的意思,基本上隻在外圍處理一些二級和一級的咒靈,他隻有一個人,但耐不住月野宙實力強,基本上兩下就能解決一個咒靈,所以靠近邊緣的位置竟然被清理一空,一些智慧稍微高一些的咒靈在發現這邊非常難搞之後就自覺地遠離了這裏,靠近外圍的區域竟然算難得的安全區了。
在處理完外圍的咒靈後,月野宙就準備往裏走,。
他剛才在的位置是警察們撤離的位置,所以人比較多,月野宙在尋找了一圈,發現沒有人之後就開始往裏麵走,幫其他的咒術師一起處理咒靈。
他直接從天台往中心跑去,卻沒想到那些警察撤退的方向跑進來三個穿著軍裝的人。
這些人的腳步聲比起警察和一些特警都要輕,速度快,明顯經過特殊訓練,並不是普通人,尤其是打頭的那個隻有十來歲的小姑娘,跑起來的速度比後麵兩個大男人速度快得多。
月野宙越看他們越覺得眼熟,在他們發現之前閃身躲到了天台的水箱後麵。
至於為什麽會主動躲著,他也不知道,總之覺得該躲,直覺告訴他如果不躲的話會有很多麻煩。
再怎麽說自己也是突然出現在這裏的,也算是個黑戶——
不對。
月野宙想要把自己藏起來的時候幾乎沒人能發現他在哪裏,而月野宙也隻是斷斷續續地觀察,並沒有引起這些人的注意。
當讓月野宙沉心靜氣,主動去聽他們說話的內容時,幾個人說話的內容也全都被他給聽到了。
【夏油傑不能死。】
【五條悟隻是一把刀】
【他們肯定在高專。】
夏油傑會死嗎?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月野宙皺了皺眉。
他不是很想聽到夏油傑會死這個詞,哪怕他明白夏油傑今天做出這件事其實就是必死的結局。
以前盤星教收集了很多咒靈,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做好事,所以咒術界和警察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現在夏油傑做的事情甚至像是恐怖襲擊了,哪怕夏油傑沒被咒術界的人殺死,逃走之後也絕對不會好過。
除非上麵要人,不然沒人能保得住夏油傑。
可千說萬想,也不能否認夏油傑也算是第一個對自己敞開心扉的朋友,雖然沒相處多久就要分道揚鑣,可是還是會讓人不舒服
,讓月野宙下意識拒絕去想這個人會死。
自己會在這時候過來多少也是抱了點過來見他一麵的意思。
這幾個人穿著軍裝,還知道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很明顯是官方的人,等級比一般的警察要高很多。
而且還有異能力。
這樣小而精的政府組織……
月野宙想了想,很快在認知當中找到了一個符合這個條件的組織。
獵犬。
月野宙倒是沒和他們打過照麵,哪怕橫濱打得最慘烈的那段時間他們也從來沒有出手幹預過,就好像遺忘了這麽一個地方一樣,後來他們有沒有出現不知道,可他們怎麽想也不應該出現在
咒術師的戰場上啊。
聽他們這個意思,好像還很早之前就注意到了夏油傑,要利用夏油傑做什麽的樣子。
好奇怪。
但至少應該是不用死了。
月野宙悄悄鬆了一口氣,懸在半空中的心悄悄鬆了一下,他猶豫片刻,還是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去高專,而是留了下來。
既然獵犬插手解決夏油傑的事情,那自己應該不用再操心了,哪怕是把夏油傑抓起來也沒關係,反正隻要夏油傑還有利用價值就不會死。
還活著就有機會。
現在重要的是這些咒靈以及有可能會被咒靈殺死的咒術師們。
“末廣,怎麽了?”正在奔跑著離開的大倉燁子問突然停下的末廣鐵腸。
末廣鐵腸注視著剛才月野宙躲著的地方皺起眉,“有人在看我們。”
“那些咒術師吧。”大倉燁子猜測道。
在全都是咒術師和警察的地方突然出現穿著軍裝的人的確很奇怪,讓這些咒術師們多看幾眼也很正常。
末廣鐵腸聽到大倉燁子這麽說,也半信半疑地收回了視線,勉強信了大倉燁子說的話。
野獸直覺可真可怕。
已經躲回了樓梯間的月野宙長出了一口氣,不過也因為他們,讓月野宙換了另外一個地方,主動往中心挪了挪。
這下子,他總算遇見了其他咒術師。
因為月野宙的態度太過坦然,這些咒術師們甚至沒能發現月野宙並不是咒術師,在月野宙救下了幾個咒術師之後,這些咒術師反而覺得他是從其他比較偏遠的地方抽調過來的一級咒術師,信他信的不得了,在月
野宙又殺了兩隻一級咒靈之後已經開始親熱地叫著月野前輩了。
在月野宙說要去其他地方幫忙的時候還戀戀不舍的告別,互相留了聯係方式。
“月野前輩?”
過來幫忙卻發現這裏的咒靈已經被清理幹淨的七海建人聽到這個熟悉的姓氏眉頭一跳。
“對,不知道是哪裏抽調過來幫忙的咒術師,實力很強!”被月野宙救下來的幾個咒術師比劃了一下。
但其實一級咒術師真不多,一共就那麽幾十個,大家都很熟了,還真沒有一個姓月野的,讀音差不多的也沒有。
他認識的就這麽一個不是咒術師的月野——月野宙。
“他長什麽樣子?”
“穿著黑大衣,銀白色的長發,長得很漂亮,而且很溫柔!我們還交換了聯係方式呢!”那幾個二級和三級的咒術師比劃了一下,還給七海建人看了一下兩人交換的LINE賬號。
一看到那個熟悉的頭像,七海建人就明白這的確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
雖然知道月野宙有可能和咒術界有牽扯,但他真沒想到月野宙竟然會自己跑到這麽危險的澀穀來,還和這些咒術師打了個照麵,忽悠得他們覺得月野宙是一級咒術師。
但月野宙現在就是個普通人而已。
“你還記得他往哪邊走了嗎?”七海建人問道。
“那邊,”幾個後輩指了一下月野宙剛才離開的方向,又好奇地問:“七海前輩你們認識嗎?”
“啊。”七海建人沒多說什麽,朝著月野宙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雖然月野宙說自己是天與咒縛,但這麽多咒靈,還有一級咒靈,月野宙一個人獨來獨往會有危險。
不知道的時候就算了,現在知道就更不可能放任他一個人行動。
他也沒找多久,很快就在不到兩公裏的地方找到了月野宙。
七海建人去找月野宙主要是擔心他的安全,但看到月野宙一刀一個小朋友,甚至不比自己差的時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七海建人問道。
“不是說有很多咒靈嗎?我過來幫個忙。”月野宙說道。
“你這麽貿然過來萬一遇到危險怎麽辦?”七海建人倒是沒有責怪他,隻是擔心他的安全。
“沒事,我已經殺了六十多隻了。”月野宙說道,“而且特級咒靈都不是我的對手,死在我手上的特級咒靈可不少。”
七海建人扶了扶眼鏡。
特級咒靈?
每一隻特級咒靈都被記錄在案,最近幾年的特級咒靈都是五條悟解決的,月野宙說他也殺死過特級咒靈,那就隻有可能是在五條悟出頭之前。
也就……十幾歲?
說得簡直像吹牛,可看月野宙對上一級咒靈解決的那麽輕描淡寫的樣子,他又覺得月野宙沒有撒謊。
看來月野宙忘記的過去很值得尋味。
他有些好奇月野宙的過去了。
不過也僅僅隻是好奇,畢竟就連月野宙也不知道自己的過去,自己就算好奇也沒有用。
如果月野宙真的想說他自己會說的。
“五十隻有獎勵。”七海建人說道,“每多十隻會有疊加獎勵,我會替你報上去,獎金會在七個工作日內發下來。”
月野宙問了一下獎金,頓時眉開眼笑。
“原來咒術師賺得這麽多。”
“畢竟是用命換錢。”
要不是傭金給的高,也沒有人願意做這麽危險的工作,尤其是低級咒術師,哪怕有窗和輔助監督幫忙,但萬一遇到什麽危險情況,他們死的很快。
七海建人重新開始當咒術師之後賺的錢比以前當社畜時賺的多得多,但受傷的次數也遠遠不是以前能比的,所以很清楚這錢賺的不容易。
“也是。”月野宙算了算自己能拿到多少,竟然有一種要不不幹開店去當咒術師的衝動。
不過這種念頭很快消失。
他又不缺錢,現在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但至少能讓月野宙過上無憂無慮的日子,這可不是咒術師能給
他的。
更何況他不喜歡被別人管著,給別人賣命。
有了七海建人這個專業人士的幫助,月野宙清掃的速度又快了好幾分,幾個一級咒術師為了防止某個區域的咒術師死傷過多,特意分了分各自的負責區域,七海建人負責的地方在月野宙的幫忙下迅速清理幹淨。
而另一邊的獵犬一行人已經到了東京咒高所在的山腳下,哪怕有結界,他們也看得到山上的建築物被破壞的不成樣子,顯然是已經打過一場,他們也顧不得耽誤時間,直接往裏麵走。
……
夏油傑說的話給五條悟的震撼遠比他以為的要多得多。
其實夏油傑和五條悟相處過三年,對五條悟比較了解,這才能句句直接戳到他最痛的地方。
說句不好聽的,夏油傑甚至能猜到五條悟現在心裏在想什麽,看到五條悟現在這個樣子他卻隻覺得高興。
這樣或許不太地道,但三年的感情累積到一起,總是會讓人唏噓不已。
如果說這三年讓五條悟如何做普通人,讓五條悟明白了普通人是如何生活的,那麽五條悟的前十五年則是奠定了他整個人的基礎,他的這三年隻是在整個基礎上稍加改變。
就像是蓋房子,隻要地基不拆掉重建,那麽在這個地基的基礎上蓋的房子都會出現一樣的毛病,哪怕再怎麽光鮮亮麗,底下依舊是腐朽的。
五條悟的確改變了,甚至因為自己的背叛有數次的反思和調整,可地基已經固定,除非痛定思痛,狠心將過去全部毀掉重來,不然五條悟依舊還是那個五條悟。
可他能狠得下心改變過去嗎?
咒術界的上層已經爛了,現在他的地位和權利除了“最強”外,就是他的出身給予他的特權。
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易,已經習慣了特權的五條悟又怎麽可能舍得放棄呢?
五條悟做得到嗎?
不一定。
這麽多年了,五條悟的地基從來沒有改變過。
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一個成熟的五條家的人了。
他的確成熟了不少,可也隻是相對而言。或許再發生同樣的事情五條悟會有不同的選擇,但他去做這件事的手段和方法一定像以前一樣幼稚。
就算自己死了也不一定能點醒五條悟,可若是五條悟之後繼續像今天一樣逃避,那麽自己現在說的這番
話依舊毫無用處。
夏油傑摸了摸自己受了傷的臉頰,蹭出來的血跡早就已經被風幹,被蹭下來隻留下了一條磨開的血渣,乙骨憂太已經將真希他們救了回來,現在不知道躲在哪裏,但絕對沒有離開,防備著自己動手。
“其實我沒什麽資格跟你說這些,隻是看不慣你的做法,這麽多年了你一點都沒有變過,我有點看不下去。”
五條悟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大部分眼神,夏油傑見到五條悟這樣隻是抬起了手,他吞噬馴服的咒靈再一次集結。
雖然他知道自己可能走不了了,可是萬一呢?
可是在夏油傑說了這番話之後,五條悟卻不敢動手了。
若是之前,五條悟或許真的會下手殺了夏油傑,就像當初殺了伏黑甚爾一樣。
其實在殺了伏黑甚爾之後五條悟不是沒有擔心過,甚至於他的擔心成為了事實。
他的弟弟因為自己殺了伏黑甚爾和自己決裂,甚至再也不想見到自己,和自己徹底決裂。
那個時候的五條悟用的是正義以及咒術界的和平來安慰自己,安慰自己這麽做是對的。
那個時候甚至有夏油傑在幫自己。
如果天元出了問題,那麽日本也會陷入混亂,普通人會被咒靈肆意攻擊,所以哪怕自己不忍心動手也要動手。
今天又何嚐不是呢。
傑不僅是自己的朋友,也是宙現在的朋友,或許他們之間的感情還不到和伏黑甚爾那樣親密無間。
可那畢竟是朋友。
自己真的要殺死夏油傑嗎?
那麽自己要殺死夏油傑這件事,究竟是自己的意願——還是整個咒術界的意願,又或者是——
五條家的意願呢?
五條家,五條家。
五條慎還活著的時候兄弟兩人被這個人掌控著命運,在五條慎死之後,五條悟也還是無形中被這個人影響著一切。
三觀也好,性格也罷,乃至於那藏在深處的自傲也都是從五條慎這裏學來的。
五條悟不願意承認,可他的確在不經意間漸漸有些像五條慎了。
他以前從未發現過,可當夏油傑真的說了這些之後,他才恍然明白,自己其實和五條慎沒有什麽分別。
五條悟吐出口中的濁氣,呼吸急促,下意識躲過夏油傑的攻擊,卻沒有反擊。
“為什麽不動手?”看著五條悟隻是躲避,並沒有動手,夏油傑問道,“是不敢麽?”
“我……”
五條悟想要辯解,可是沒有必要。
這是自己該承受的,根本不需要辯解。
仔細想想,光是知之甚少的夏油傑都能說出這麽多真相,那麽那些隻有自己和弟弟知道的事情裏又有多少呢?
多到數不勝數了,光是他能想到的大事兩隻手都數不過來,更不用說小時候從未放在心上的那些事情。
五條悟不喜歡回憶過去,這在他看來是沒有意義的事情,可是現在想來,所謂的沒有意義的事情其實隻是不想細想的借口。
甚至連出生——
他沒有忘記,自己能夠得到完整的六眼和無下限術式,是因為弟弟將自己的心髒給了他,那麽小的身體裏是怎麽裝下那麽多的血的呢?
他身上的血幾乎換了一遍。
甚至從血緣關係上他都不再是自己的弟弟了。
那麽自己這些年在慶幸什麽?在自大什麽?
是什麽給了他弟弟會原諒他,跟自己回家的傲慢呢?
是從小在五條家長大,被耳濡目染,被五條家的人縱容著肆意生長的傲慢。
往常沒有放在心上,甚至完全無所謂的東西,現在翻出來卻隻會讓人窒息。
有的時候隻有感同身受才能明白真正遭受到這一切的人的痛苦,可是自己甚至沒有經曆過就已經——
“是我的錯。”五條悟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說道,“你走吧。”
“……我走?”夏油傑像是聽到了什麽有意思的話一樣,“難道你認為把我放走就能彌補你做的那些事嗎?”
“我會試著改變。”五條悟抬起頭說道,“我會彌補過去。”
“可是你要彌補的那個人已經死了,現在的月野宙對這些事情根本無所謂,你的道歉根本沒有用。”夏油傑提醒道,“哪怕現在月野宙原諒你,可那真的是你要的嗎?你想要的究竟是解脫自己還是真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當然是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五條悟知道自己錯得離譜,錯的可怕,正是因為知道自己錯了才會想要去改變。
其實想想看,在自己發現弟弟“複活”後回家做的那些事也更像是流於表麵的回應。
真的做了什麽嗎?
沒有的。
正是知道自己錯了才——
“不錯的回答,但醒悟的太晚了。”就在兩個人想要繼續說什麽的時候,鼓掌聲打斷了兩個人的話,隨後就是一個男人戲謔的聲音。
三個穿著軍服的人從樓梯下走了上來,“五條先生,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如同傳聞中一樣是青年才俊呢。”
若是放在平常,這麽說肯定是誇人,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又是剛剛說了那種話的現在,這話多少就帶了點嘲諷。
五條悟的表情頓時變了。
夏油傑從某種意義上好歹是自己人,而這幾個突然出現的人可不一定。
條野采菊一向在這種時候充當開場的那一個。
這也沒辦法。
大倉燁子平常就是個小女孩狀態,說這種話就像是在哄小孩,而成年人狀態的末廣鐵腸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又很天然,容易被人繞進去,那就隻能讓條野采菊來。
他擅長這個。
以前條野采菊總是推脫,但這次沒有。
五條悟怎麽說也是月野宙的雙胞胎哥哥,他倒是真的想會會。
而剛才兩個人的聊天內容也被幾個人聽了一耳朵,夏油傑說的那些話幾個人都很是讚同,可是五條悟說的那些卻讓幾個人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
“你們是什麽人?”五條悟立刻恢複了平常的狀態,“這裏可不是一般人能上來的地方哦。”
“我們是最強特種部隊‘獵犬’。”大倉燁子說道,“我是副隊長大倉燁子。”
“在下條野采菊,這位是末廣鐵腸。”末廣鐵腸雖然在資料上見過五條悟,可現實中看到還是第一次,他上下打量著五條悟,又想起月野宙,臉上表情沒變,可說話的口氣卻有些嫌棄。
“完全不一樣。”
“你們來做什麽?”
“逮捕犯人盤星教教主夏油傑。”條野采菊笑眯眯地說,“他被我們獵犬接手了。”
“這是我們咒術界的事情。”五條悟警惕起來。
這些軍警開起來來者不善,又想把夏油傑帶走,在五條悟準備把夏油傑放走的時候出現,意思很明顯了。
他們不想讓夏油傑走。
“的確是你們咒術界的事情,但這次影響到的普通人數量足有幾十萬,已經嚴重威脅
到了治安,這是我們的工作。”條野采菊拿出了這個最冠冕堂皇的理由,就連五條悟和夏油傑也不能說這個理由有什麽問題。
畢竟夏油傑剛才的確是做出了這種事情,隨便拿出去都能被判個死刑。
“如果我說不呢。”夏油傑問道,“你們似乎並沒有把我的意見放在心上。”
“你有選擇的權利嗎?要麽跟我們走,要麽死。”條野采菊依舊用那副笑眯眯的表情說著威脅的話,“你自己來選吧,是跟我們走還是死。”
“你們這些猴子一如既往地讓人惡心。”夏油傑聽到威脅之後隻是這麽說。
他本就討厭普通人,條野采菊這句話更是讓他厭惡至極。
“猴子?我們可是宙君的同事,如果被他知道你這麽說我們一定會生你氣的。”條野采菊裝作驚訝般擋住了嘴,“啊,這是可以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