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看,這個人是不是有點眼熟來著?”熊貓看著照片上的人一時間有些無法確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他是真的覺得眼熟,但是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在哪裏見過。

NIKA桑的照片拍攝角度有點死亡,全靠月野宙的顏值硬撐,再加上有夕陽的天然打光,模糊了線條的輪廓,原本和某人有七八分像的臉就隻剩下了四五分。

再加上月野宙和五條悟的風格差距是在是太大,熊貓一時間還真的沒分出來。

坐在熊貓旁邊的是狗卷棘,他被熊貓用爪子戳了戳,這才探過頭,“鮭魚!”

“你看看他是不是有點眼熟啊。”

狗卷棘順著熊貓的視線看了一眼,也陷入了沉思。

他和熊貓一樣,也陷入了一種好像這個人有點眼熟,但的確沒見過的怪圈當中,總感覺自己見過這個人。

“長得有點像五條老師吧。”真希在另一邊探頭一看,仔細琢磨片刻,一語道破真相,“頭發簡直一模一樣。”

真希畢竟以前還在禪院家生活,和五條家有過接觸,也見過其他五條家的弟子,所以能夠憑借一些特征一眼認出月野宙身上有五條家的特征。

“但是同款頭發的人不少啊。”雖然嘴上是否認的話,可熊貓看著照片上的這張臉越看越覺得真希說得對。

真的有點像。

在刨除掉光線和發型對五官的影響後,他們發現這個店長和五條悟的確是挺像的,隻不過要稍微柔和一些,那種獨屬於五條家的鋒利被笑容和光線柔和了不少。

“也許是五條分家的人呢。”

“五條家的人會出去工作麽?”

這話倒是讓熊貓冷靜下來。

沒錯,五條家的人除了五條悟之外都眼高於頂,自詡是日本的貴族,還是咒術界的禦三家之一,他們端著身份,一直靠手底下的分家和各種產業供養,甚至和政治界的高層有聯係,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自力更生跑到外麵去開咖啡店的族人。

但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是分家的庶子,又或者是那種毫無天分的孩子,五條家就不會管他們,任由他們隨意做些什麽,隻要別丟五條家的臉就好。

“但是也有可能是分家的人,那種沒什麽天分的人就不怎麽管。”

這次真希點了點頭,“這倒是有可能,禦三家都一個樣子,能離開五條家倒是也挺好的,這個是在哪裏看到的。”

分明是有可能戳到真希痛處的話題,可真希卻毫不在意。

因為這種現象在禦三家非常常見,常見到讓真希習以為常,甚至她自己都是被放棄的弟子。

當然真希也不覺得難過就是了。

真希畢竟是禦三家的人,對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密辛知知甚多,更是因為戰鬥方式的原因對收集情報非常感興趣。

五條家人口也算是興旺了,和五條悟同輩的族人不是沒有,但是哪怕是最優秀的族人和五條悟比起來也都黯淡無光,一些比較靠近邊緣的弟子幾乎沒有存在的價值,而這種族人則是會被分到比較不起眼的地方做工,除了擁有咒力之外,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

這個男人有可能就是這種人。

可真希卻不覺得這個人有多簡單。

能和五條悟長這麽像的人肯定是五條家的,但能像到這種程度的估計隻有嫡係,旁係都不一定能有這麽像。

可她怎麽沒有聽說過五條家的嫡係有這麽一個人?嫡係分明隻有五條悟一個。

真希甚至在小時候遠遠見過五條悟和那個時候的五條家主,哪怕是五條悟的親爹也沒和他長得那麽像。

那就隻能是旁支?

真希思索著五條家嫡係那一支適齡的年輕人,發現沒有一個人符合這個年輕店長的特征。

可能隻有現在的家主五條悟知道答案。

“把照片發給我一份”真希說道。

“我一會把推特鏈接給你好了。”熊貓比了個ok的手勢,而當他再看這張照片的時候,就鬼使神差地保存了下來。

五條家哎。

那可是五條老師在的家族,雖然在五條悟口中都是一群臭不要臉早死才是為社會貢獻的臭橘子,但說實話,五條家的年輕後輩很難見到。

更不用說是和五條悟這麽像的人。

不過熊貓他們更好奇五條悟認不認識這個人,但就是很奇怪,一旦他們有什麽事情想找五條悟的時候五條悟人就不見,去問了輔助監督得到的消息就是人被叫去做任務,暫時回不來。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沒辦法了。

“晚上的時候要不要去看一下?”熊貓看著手機上的照片還是沒忍住問道。“我有點好奇!”

“五條家的人脾氣都不是很好,你確定嗎?”真希推了推眼鏡,“他們生起氣來可是會罵人的。”

當然,比起上門看熱鬧,最有可能的是熊貓上街之後引起騷亂,他們又不能跟這些普通人解釋熊貓就是一個咒骸。

既然五條悟不在,又不能去湊個熱鬧,幾個人暫時將這件事情放在了一邊,專心準備起今天的課程。

而另一邊的月野宙頭痛欲裂。

他完全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會來這麽多人!

月野宙昨天雖然累得不行很快就睡了,但這並不代表他會像普通人一樣睡到兩耳不聞窗外事,什麽都不知道。相反,哪怕是累極了,月野宙在睡覺的時候也會留一份警惕心,隻要屋裏有動靜,他就會立刻醒過來。

好在這邊入夜後並沒有出現有人半夜摸上門的情況,月野宙能夠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

月野宙早上五點在生物鍾的作用下準時醒來,沒有賴床,直接起床洗漱,收拾自己,然後再去料理間準備今天的營業。

店裏早上七點就開門,而這個時候的客人其實並不多,像是昨天就隻有幾個學生和社畜進來買早餐外帶。

可今天卻不一樣。

還沒有開門,門外就有不少人排隊。

說是覺得自己店裏的東西好吃來排隊買早餐的,可是又不像。

這些人穿的校服各式各樣,甚至還有社畜,在排隊的時候還會小聲交談,甚至拿出手機拍照片。

簡直就像是那種來網紅地打卡一樣。

更讓月野宙摸不著頭腦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門口的人竟然越來越多,乍一眼看去能有七八十人,遠遠不是自己這家不大的小店能容下的。就連毛利蘭準備下樓去學校上學時,都被門口這麽多客人嚇了一跳。

先不說食材夠不夠,就說自己一個人忙不忙得過來就是一個問題。

於是月野宙選擇在開門營業和關門謝客之中選擇了後者。

好在昨天關門的時候月野宙就在門口掛上了【休息中】的牌子,現在也不用出去了。

他開這家店本身是為了給自己找點活幹,順便陶冶情操,能有時間做點想做的事情。他一個人本身就有點忙得顧不過來,如果弄成現在這樣,開這家店對他來說反而變成了負擔,成為了壓力。

既然這樣,那就還是別來這麽多人好了。

月野宙甚至在過了正常開門時間後還等了一會,想看看外麵這些人會離開還是繼續聚集。

如果繼續聚集,那他可就要打報警電話了。

以前隻覺得警察煩人,現在這種有問題找警察的感覺真的不錯。

可能就是立場不同。

好在這些人還算是比較懂事,在門口又呆了一個小時左右見月野宙是真的不打算開門營業了,這才沒趣的各自散開,而後麵來的人見到門口掛著的今日閉店的牌子也失望地離開。

月野宙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也正是趁著這個時候,月野宙查明白了為什麽今天突然來這麽多人。

因為有一個叫NIKA桑的人發了自己的照片和定位,還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轉發開了,這才吸引了這麽多人來自己店裏。

昨天拍自己的人不少,但在這個時間這個角度能拍下這三張照片的好像就隻有被自己警告的那幾個小姑娘。

太巧了吧。

不過月野宙放大照片看了一眼,發現這幾張照片拍出來的效果和自己本人差別有點大,他自己都差點沒認出來這是自己,更不用說是其他人。

要是以前的對手看到了……

月野宙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有些像看好戲,但更多的還是無奈。

就這種照片不會有人認出自己的,尤其是以前的老對手和手下。

他代入了一下,如果森鷗外突然留起了長發,笑意融融地接待客人,他肯定認不出來。

不僅認不出來,還會否認。

在老對手眼裏,自己依舊是那個不可理喻的瘋子,和接地氣的咖啡師毫不沾邊。

自己在他們麵前幾乎從沒笑過。

月野宙在路過鏡子的時候打量了自己一番,鏡子裏的人氣色比在醫院裏時好了不少,嘴角不自覺地帶著笑意,五官的那種淩厲柔和了幾分,笑起來之後整個人氣質都變了,有的時候他自己照鏡子都會恍惚一下,更何況其他人。

說歸說,不過月野宙還是回到房間,拿出化妝品對著鏡子,在自己臉上稍作修飾。

不過是寥寥幾筆,月野宙的那張臉就和剛才有了點細微的變化,而這種變化並不會影響第一觀感,但乍一眼看去,月野宙現在的確和幾分鍾之前沒那麽像。

要不是因為主角組,不然月野宙就直接搬去京都了,甚至去北海道也行。

那地方距離橫濱遠,就算出了名也傳不到橫濱去,也不用化妝來偽裝,要更加自由些。

算了,等拿到全部的記憶再搬走也不遲。

月野宙收回視線。

雖然原貼已經刪除了,但是餘熱還在,一直到下午都還有人過來看熱鬧,看到關了門這才不情不願地離開。

月野宙也沒有理他們。

不來就不來吧,反正樂得自在。

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獲。

月野宙掛掉了電話,拉開後門,讓門口等待的女孩子進來。

這個是今天約好了來麵試的榎本梓。

月野宙除了在門口貼招工啟事外還在招聘網站上發了消息,門口的那個沒有留聯係方式,但招聘網站上聯係月野宙的倒是不少。

他們本來打算今天就來麵試,但因為意外全被月野宙給拒絕了,有點害怕出問題,但這個榎本梓似乎並不害怕這個,月野宙想著反正今天沒什麽事,索性讓她上門來麵試。

榎本梓是去年才大學畢業的應屆生,留著一頭棕色的長直發,看上去是個很溫柔的女孩子。

她在見到月野宙之後有些詫異於店主的帥氣,還有麵對帥哥時那種緊張的情緒,說起話來甚至還有些磕磕巴巴。

但是在開始麵試之後榎本梓就很快地調整過來,說話條理清晰,對一些經營模式也很了解,以前還在上學的時候也給咖啡店打過工,更難得可貴的是這個女孩子性格還挺熱情的,說話做事也都很勤快。

月野宙還試著讓她做了飯,味道也相當不錯,尤其是意大利麵的味道就連月野宙也點頭稱讚了一番。

在普通人裏麵,榎本梓的素質的確是不錯了,作為咖啡店店員更是綽綽有餘。

再加上對方敢在這個時候上門勇氣可嘉,月野宙沒有多猶豫就選定了榎本梓,甚至立刻簽了試用期合同,趁著今天有空留她在店裏教授每天的工作流程和內容。

榎本梓臉紅紅的被月野宙教導,一時間隻覺得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就是人間天堂。

老板也太帥了吧!性格又好,給出的工資也不差,就目前來看就是大家口中那個完美的老板。

絕對會被朋友們羨慕死的。

真是太幸運了!

榎本梓這麽著急其實也是因為生計問題,她畢業之後就從家裏搬了出來,房租和日用都有不小的壓力。

而月野宙的這個招工寫著如果錄用立刻上崗,試用期的工資也不低,雖然忙碌了一點,但綜合考慮下來可以接受。

月野宙也挺滿意,沒想到一次就能招到這種容易上手的員工,如果沒什麽意外的話,在過了一個月試用期後就會轉正,正式成為店裏的員工。

月野宙背著手看榎本梓走的流程,滿意的點點頭。

叩叩叩

後門被敲響。

月野宙有些詫異,不過還是小跑過去開了門。

知道可以從後門來找人的就隻有毛利一家和工藤新一,現在正是傍晚,帝丹高中已經放學了,那能過來的就隻有毛利蘭他們。

果不其然,門外的時候毛利蘭和工藤新一,還有昨天拍了自己照片的那個小姑娘。

Nika桑見到月野宙就是一個九十度鞠躬,一邊鞠躬一邊大聲說:“非常對不起!”

月野宙被嚇了一跳,旁邊的毛利蘭和工藤新一也是。

Nika桑早上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店門口的熱鬧,她本來想跟月野宙道歉,但看人這麽多,再加上上學要遲到就隻能放棄。但是等她中午放學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店門已經關了,門口的牌子上掛著一個小黑板,說這今天先休業時就更是愧疚。

她很清楚是因為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發的那條推特出了名,老板也不會被逼成這樣,這家店就這麽大,根本就裝不下這麽多人,很耽誤老板正經做生意。

Nika桑非常想彌補自己的過失,這才央求毛利蘭帶自己去道歉。

這也是她為什麽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有什麽事先進來說吧,你們晚上餓了嗎,我新招的店員做通心粉和意大利麵很好吃,你們正好也來試試看。”月野宙說道。

“今天就招到人了嗎?好快哦。”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知道月野宙估計和Nika桑有話要說,順著月野宙的意思走進店裏,留兩個人在後門的玄關處。

“榎本做得不錯,以前還有在咖啡廳工作的經曆,上手很快,這才決定把她留下來。”月野宙關上門,對工藤新一他們說,“我馬上就來。”

“好!”

工藤新一和毛利蘭進到了店裏去,把空間留給了他們兩個,Nika桑就是個普通女孩子,現在緊張得都快哭了。

“店長先生!非常抱歉,如果我沒有拍照的話就不會鬧得那麽大了。”

“我也看了你的推特,其實無所謂啦,你不用專門過來道歉,隻不過我開這家店也並不是奔著賺多少錢來的,而且閉店也隻是因為我現在一個人忙不過來,店裏也裝不下這麽多人,有這麽多客人來是好事。”月野宙安慰道,“不過你可以把那條推特刪掉嗎,不然人來的太多我還是沒辦法工作。”

“當然!”Nika桑當場掏出手機刪掉了這條推特,甚至還額外發了一條推特專門道歉。“真的非常對不起。”

“沒事啦,不用放在心上。”月野宙笑道,“你也進來吃一點吧,擔心了一天沒吃好飯吧。”

Nika桑點頭,“那店長明天還會開門嗎?”

“這個嘛……說不準呢,有可能會,也有可能不會。”

月野宙想起APP,有點不太確定。

因為今天晚上十二點就是15號了,按理來說是漫畫更新的時間,他肯定要看,看完正在更新的漫畫還要解鎖《無間深淵》。

上一次讀取《無間深淵》時就昏睡了不到兩個小時,不知道這次要用多久,但保險起見,還是留了一整個晚上的時間。

但現在單獨讓榎本梓負責店麵的營業又有點不太放心了,所以隻能給一個不算答案的答案。

他們兩個人回到前廳的時候,毛利蘭已經和榎本梓打成一片了,正對著榎本梓的拿手好菜一頓誇讚,把榎本梓誇得心花怒放,已經開始互相稱呼對方的名字了。

“快來,給你留了。”毛利蘭見Nika桑過來,趕緊拍了拍座位讓她坐下,Nika桑猶豫了一下,見月野宙笑著點頭這才過去。

“說好啦?”

“對啊,店長先生人真好。”Nika桑點點頭,“我惹了這麽大的麻煩都沒有生我氣。”

“本身不是什麽壞事。”

“如果老板店裏人手不夠的話我可以來幫忙,我家就在附近,晚上下了課可以來幫忙。”Nika桑總想著要補償一下月野宙,思來想去,好像就隻有過來幫忙能彌補自己的過失,她怕自己說的話像是道德綁架,趕緊又補充道:“不用給我報酬的,我隻是想讓我的心裏好受一點。”

“都說沒事啦,不用在意。”

但Nika桑對此十分在意,一定要留下來幫忙,月野宙見狀隻好同意下來,但月野宙也不打算讓她來幫忙就是了。

這邊毛利蘭他們已經聊起了明天要去多羅碧加遊樂園,完全沒意識到這是在約會的工藤新一還邀請榎本梓和Nika桑一起去,可她們兩個哪能不知道毛利蘭的意思,立刻搖頭,“我們周末還有事,就不去了。”

“真可惜。”工藤新一毫無所覺。

隻有毛利蘭有點著急。

明天明明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的約會,怎麽可以帶其他人去呢?

解決了員工的事情,月野宙跟榎本梓囑咐了一下明天的事情,這才放他們離開。

而東京另一邊,五條悟終於出現在了東京咒術高專裏,他從輔助監督的車上下來,手上拎著好幾個糕點袋子,哼著歌往學校裏麵走。

這個點已經放學了,但今天學生們沒有任務,都還留在學校裏,操場那邊時不時傳來轟鳴聲,顯然有人在這裏訓練。

五條悟本著去撩撥一下學生的意思,拎著甜點跑去了操場。

果不其然,熊貓和真希已經在這裏打得不可開交了,地上甚至還有好幾個被轟開的坑。

五條家有一支完善的後勤,可以在他們比試完之後將操場恢複原樣。

當然,不要錢,純倒貼。

五條家在普通人眼裏好像就是普通華族,但他們手眼通天,不僅能收到商會財團的供奉,還和不少政商界的要員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種人最怕死,而五條家能給他們安全感,甚至還有人高價雇傭禦三家的咒術師來當保鏢。

“好啦,大家停一停,可以來吃下午茶了。”五條悟拍了拍手。

“這都已經晚上了吧,哪裏來的下午茶?”

“下午買回來的點心當然就是下午茶。”五條悟把帶回來的東西一分,看著他們吃下去,這才笑眯眯地宣布:“吃完了之後記得跟老師一起出任務哦!這次的目標是一級咒靈。”

一聽到要出任務,狗卷棘和真希頓時就覺得嘴裏的點心不香了。

還專門挑他們正在嚼的時候說!差點嗆到!

但討厭歸討厭,真的該去做任務的時候他們還是會去做的,而且還有錢拿。

尤其是真希,她自己出來求學,禪院家也不給生活費,都是自己出任務賺錢養自己,更不用說咒具貴得離譜,哪怕可以用高專咒具庫,可她自己也要留幾把屬於自己的咒具防身。

這次的任務隻需要真希和狗卷棘,任務地點是在鬧市區的一個商場裏,熊貓出現在外麵會引起**,所以它不能去。

這次的任務目標不算簡單,是一隻一級咒靈,五條悟給學生接這種超過本身等級的任務做本身就是為了鍛煉,不過有他這個特級咒術師在旁邊壓陣,倒是不會有生命危險,但除非必要也絕對不會出手。

兩個人用了小半個小時將咒靈解決掉,算起來花費時間最長的反而是路上的時間,再加上和警方交涉,等解決完這隻咒靈已經快晚上八點了。

“晚飯、晚飯……吃什麽好呢?”五條悟翻著手機,“這附近沒有好吃的甜品店哎。”

“晚飯就不要吃這種東西了啊!”真希在旁邊提意見。“很膩,而且晚上還會發胖!”

“甜食天下第一!”說歸說,五條悟還是遺憾地換了一家,畢竟他自認為自己也不是那種完全不管學生的老師。

三個人最後還是選了一家烤肉店。

現在正好是最熱鬧的時候,店裏坐滿了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座位,在等菜的時候真希百無聊賴地刷起了手機。

“那條推特被刪掉了。”真希刷著刷著突然“咦”了一聲,然後說道。

旁邊的狗卷棘也應了一聲,點點頭,“鮭魚子。”

坐在兩人對麵的五條悟抬起頭,“什麽推特?”

一整天都在做任務,和咒術界的那群東西扯皮的五條悟好奇地問道。

這個時候,真希和狗卷棘才想起了問五條悟這件事。

“今天上午在推特上刷到一條消息,說他們學校附近新開了一家咖啡廳,店裏的老板長得很帥,人又溫柔,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就被刪掉了。”真希解釋了一下。

“難道有我帥嗎?”五條悟不是很感興趣。

“倒也不是有沒有你帥的意思。”真希這個時候倒是慶幸自己當初保存了照片,“你看,我們大家都覺得這應該是五條家旁支的某個人。”

她把照片調了出來遞給五條悟,五條悟漫不經心的視線在看到屏幕上的照片時突然愣住,立刻坐直了身體,一把將手機拿了過去。

真希被五條悟的反應嚇了一跳,手還懸在半空中,就見五條悟一改剛才軟綿綿沒個正型的姿勢,甚至一把扯掉了眼睛上的黑色眼罩,露出那雙澄澈漂亮的淺色雙眸,雙指放大屏幕,讓那張被夕陽溫柔包裹的臉放到最大。

照片上的男人好奇地看著鏡頭,那雙和五條悟如出一轍的淺色眸子裏是屬於年輕人的茫然和未知。

除了在使用術式,五條悟很少會摘掉墨鏡和眼罩,據他所說摘掉墨鏡能看到很多東西,這樣超級煩。

可一旦他摘掉了眼罩就代表他認真了。

這個人是什麽身份,竟然能讓五條悟如此認真?難不成是什麽禁忌?

見五條悟這個狀態,真希他們也不自覺地緊張了起來,就連狗卷棘都放下了手機,愣愣地看著五條悟。

五條悟征得了真希的同意,左右翻看了另外幾張照片,最後在那張正臉的照片上停了下來。

他盯著那張照片看了許久,這才把手機還了回去。

“把照片發給我。”五條悟說這話時的語氣有點怪,真希沒弄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好。”真希乖乖的把照片發了過去,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他是五條家的人嗎?”

五條悟看著自己手機屏幕上的那個人,沉默了一會,重新戴上眼罩,恢複了那副沒什麽精神的樣子。

“不是。”

五條悟其實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了。

在他十二歲那年,目送弟弟逃離五條家這個牢籠時就這麽說過。

五條咒已經改名換姓,成為了月野宙。

既然已經逃離了五條家這個地獄,那就做為月野宙一直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