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上層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排手持弓弩的潘托斯士兵。

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弩箭對準了下方保守派總督的護衛們,包括韋賽裏斯還有伊利裏歐在內。

然後扣動了扳機。

下一秒。

嘭嘭嘭——

弓弦迸發。

一支支弩箭在宮殿的燭火映照下飛射而出,閃爍著冰冷的寒光直撲向了下方的人群。

激進派的總督們突然下了死手,保守派的總督們瞬間受到了重創,紛紛沒有任何防備的被刺殺在了桌案前。

而他們打著就是斬草除根的想法,事後宮殿大門一開完全可以把這件事情甩鍋到韋賽裏斯的身上。

因此這些保守派總督的護衛們也倒了大黴,他們一個都不允許活下來。

噗噗噗——

一個一個想要躲藏或者求饒,然後卻紛紛中箭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作為最先掀桌子的伊利裏歐自然反應很快,雖然他的身材有些肥胖,然而年輕的時候伊利裏歐畢竟還算是一個傭兵裏的好手。

胖子總督一隻手提著劍借助著桌案的遮擋,飛快躲藏到了大廳內石柱背後,正是射擊角度的死角。

鐺鐺...

數根對準他的弩箭射在了宮殿石柱上,然後被彈飛。

而韋賽裏斯那一邊反應同樣也很快,他剛剛空手殺死了那名突然對他下手的刺客,然後轉瞬間眼角的餘光便看到了那群出現在宮殿二樓高舉起來手弩的潘托斯士兵。

於是韋賽裏斯反應很快,緊緊抓著麵前這個刺客的屍體擋在身前作為盾牌遮擋。

噗噗——

兩根弩箭直接鑽入到了這名刺客的屍體中,濺起了血花,而還有兩根弩箭則是狠狠的釘在了韋賽裏斯腳下的地麵上。

隨後韋賽裏斯扔掉了手上當做盾牌的屍體,一個翻滾躲藏在了另外一根石柱的背後。

轟——

而早就已經在外麵埋伏多時的潘托斯士兵此刻也破門而入。

嘩啦。

大量身穿土黃色鎧甲手持武器的士兵們瞬間填滿了整座寬闊的大廳內。

對著那些中箭未死還在苟延殘喘的保守派總督護衛展開了補刀。

就算放下武器跪地求饒也沒有用,這些士兵麵對求饒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冷冰冰的舉起了武器,然後結束了對方的生命。

少數幾名護衛看到了此景也憤而拔劍抵抗,然而僅僅隻是抵抗了幾下便被徹底淹沒在了人海之中。

而在這群湧入進來的潘托斯士兵中,有一人顯得格外的醒目,他的身材極為高大接近八尺,站在人群中仿若鶴立雞群一般醒目。

他的肩膀也很寬厚,手臂粗的像是小樹幹,身上披著厚重的鎧甲,單手持著一把常人雙手都難以揮動的巨劍,整個人就像是一輛橫衝直撞的坦克一般。

此刻他單手舉起了一名負隅頑抗的保守派總督護衛,對方驚恐的蹬著腿想要扒開他的手臂,然而卻無法撼動分毫。

“饒...饒命。”

這名總督護衛臉上露出了驚恐萬分的表情,幾乎被嚇尿了褲子,聲音都在顫抖想要向這個恐怖的騎士求饒。

然而對方的眼眸中卻露出了殘忍的神色,隨後哢的一聲直接捏碎了他的脖頸。

然後便把這具屍體好像扔一個破布麻袋一樣甩到了一旁的牆壁上。

嘭——

瞬間紅白之物都被撞了出來。

周圍的潘托斯士兵看到此景都躲得遠遠的,不敢招惹這個人。

而在不遠處。

如今所有的激進派總督們都已經躲得遠遠的,冷眼旁觀這裏一邊倒的屠殺。

然而看到了這殘忍的一幕也不由得微微皺眉。

“這個家夥...”

“怪不得被狹海另一端的那些人稱為‘七國第一惡人’。”

總督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泰溫公爵說借一個人過來,有他在韋賽裏斯插翅難逃。”

“嗯,現在看來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這個人就是狹海對岸那個凱岩城公爵泰溫送過來的人,他的身高接近八尺,體重約有三十石,真正的人形怪物。

坦格利安的小國王雖然也有勇武的名號,然而麵對這個怪物怎麽看也沒有辦法戰鬥。

兩人單單是站在那裏就是天壤之別的差距。

他們想不到任何韋賽裏斯能夠從這個怪物手中脫逃的辦法。

“這是...”

而在混亂的戰場上。

韋賽裏斯看到了這個人瞳孔也瞬間微微緊縮,然後便是感覺頭皮有一些發麻。

這是生物本能感受到的危機感。

此刻他也已經拔出來了腰間的黃昏,這把由星辰之心鑄造出來的單手劍剛一拔出來周圍的溫度便瞬間下降了幾度。

而在韋賽裏斯的身邊還倒伏著幾具潘托斯士兵的屍體。

他們都剛剛被韋賽裏斯砍翻在地,如今少年國王手中的長劍染血,在大廳內火光的照耀下更多了幾分妖異。

而在剛剛的戰鬥中伊利裏歐大腿不小心中了一劍,血流不止。

如今他臉色蒼白的跟隨在韋賽裏斯的身旁,他剛剛也拔劍砍殺了幾名潘托斯的衛兵。

如今兩個人都已經被潘托斯的士兵團團包圍住,正麵麵對著那一個恐怖的怪物。

對方的身材極為高大全身上下除了眼睛以外隻給口鼻留了一個呼吸口,其他都被覆蓋在厚厚的盔甲之下。

此刻這個怪物的身上浴滿了鮮血,宛若魔神一般,手提著一把雙手大劍,微微低頭目光冰冷的注視著韋賽裏斯。

場中被隔離開了一片空地,僅僅隻留下了韋賽裏斯和這個怪物兩個人,伊利裏歐臉色蒼白,一隻手捂著大腿也退到了牆邊。

“嘿!”

而在這時,一名潘托斯的軍官大聲開口提醒道。

“總督大人有令,瘋王之子要抓活的,注意別...”

然而這名潘托斯軍官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冰冷可怕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刹那間這名潘托斯的軍官便感覺從頭頂到腳後跟的冰涼,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然後不敢再多說什麽。

而韋賽裏斯此刻就在場中單獨麵對這個怪物,一雙眼眸緊緊望著對方,腳下小心翼翼的把控著距離。

“格雷果·克裏岡爵士...”

噗...

隨後手中緊握著黃昏的劍柄,從一具倒伏在他身旁的潘托斯士兵的屍體背後抽了出來。

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麵上。

因為用力的原因,握緊劍柄的指甲都微微有一些發白。

“你就是‘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