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副總,你進辦公室是為了偷看項目報價吧?”
“可惜你太大意,手忙腳亂之下留下了自己的指紋。”
“警拘所鑒定科反饋,你和合同上的指紋重合率高達百分之百!”
葉秋盯著許諾,一字一頓道。
“不可能!”
“我明明戴了手套!”
許諾神經緊繃,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殊不知,高度緊張的狀態下,中了葉秋的圈套。
哪有什麽指紋鑒定,全是他杜撰的。
純粹是為了嚇唬許諾,讓她自己露出馬腳。
沒想到許諾這麽沉不住氣,直接不打自招。
葉秋窮追猛打道:“你戴了手套?那就是承認你偷看了報價合同嘍?”
許諾這才意識到自己上了當,氣得牙都要咬碎了,“混蛋,你竟然誆我!”
葉秋聳聳肩膀,“兵不厭詐嘛,誰讓你心理素質這麽差,還沒盤問就全招了!”
原本還抱有一絲希冀的蕭慕淩,徹底的心如死灰,“許諾,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這些年,她一直將許諾當作心腹,沒想到最後換來的卻是無情的背叛。
“報警!”
蕭慕淩並非聖母,示意莫倩妮報警。
泄露公司機密屬於經濟犯罪,一樣是要坐牢的。
不一會兒,許諾便被銬著帶走。
但奇怪的是,從頭至尾她沒有求一次饒。
甚至,還以一種很同情的眼光看著蕭慕淩。
很快,辦公室再度安靜了下來。
蕭慕淩秀眉緊蹙,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
她發現葉秋看上去吊兒郎當,實際上深藏不露。
為了弄清楚底細,她立刻聯係檔案處的朋友。
三分鍾後,葉秋的個人檔案便傳到了她的手機上。
拘留記錄那一塊,密密麻麻的寫了好幾張紙。
偷看極品少婦洗澡,揩油黑長直大波妹,性騷擾美女小蘿莉······
“大流氓!”
蕭慕淩剛積累的一點好感,頃刻間煙消雲散。
此時,另外一邊,安保辦公室。
葉秋正在比對所有女員工的個人信息,尋找未婚妻。
“這個顴骨太高,克夫,肯定不是!”
“這個臀不圓、腿又短、腰還粗,肯定也不是!”
“這個胸小的可憐,苦誰不能苦了孩子,肯定更不是!”
葉秋篩選了一圈,沒找個一個符合條件的。
他可是聽說,自己的七個未婚妻個個都是絕色尤物。
整個歐尚可以配得上“尤物”這稱號的,隻有蕭慕淩和莫倩妮。
難不成,是她們當中的一個?
葉秋皺皺眉,又覺得不太可能。
兩人都冷的跟冰山似的,哪有半點要嫁人的意思?
葉秋琢磨著與其在這裏亂猜,不如主動尋找其他目標。
他打聽到自己有個未婚妻在姑蘇大學,膚白貌美大長腿。
於是,上班第一天他便撂挑子,晃晃悠悠的來到姑蘇大學。
“安然,我愛你!”
校門口,男生正捧著玫瑰花單膝下跪表白。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請你讓讓。”
女孩開著粉紅色的瑪莎拉蒂,長相清秀水靈,溫婉可人。
白皙的皮膚像被牛奶泡過一樣,水汪汪的大眼睛清純靈動。
葉秋停下腳步,欣賞美女的同時,順便看看熱鬧。
“安然,這是我第九十九次表白,請你接受我。”
韋世豪掏出一枚鴿子蛋鑽戒,足足有四克拉。
他是姑蘇頂級富二代,一直對校花安然死纏爛打。
“抱歉,我對你沒感覺。”
安然拒絕的很幹脆,她隻想盡快趕回家,看望病重的爺爺。
“不!”
“我不信!”
韋世豪跟狗皮膏藥似的,就是不讓道。
“你!”
安然急的直跺腳,為了讓韋世豪徹底死心,她隻能放大招:“我有未婚夫,他比你優秀一百倍!”
韋世豪不為所動,“你有未婚夫又怎樣,有守門員還不讓射門了?隻要你做我女朋友,我讓你幸福一輩子!”
聽到這裏,葉秋忍不住的“噗嗤”笑出了聲,打趣道:“你怎麽給她性福?靠筷子還是靠黃瓜?”
“誰?”
韋世豪對突如其來的哂笑聲非常不滿。
他怒目圓瞪,犀利的質問道:“你什麽意思?”
葉秋皮笑肉不笑,“我的意思是,你不行。”
韋世豪這下急了,“你說什麽,我不行?”
葉秋點點頭,“對,你腎虛!”
這話一出,韋世豪明顯方寸大亂。
“你放屁!我身體好得很!”
“一夜七次,金槍不倒,遊刃有餘!”
韋世豪刻意的提高聲度,掩飾慌張。
可越是這樣,就越是表明他心虛。
“哥們,你眼睛浮腫且無神,頭發稀疏又發黃,這是典型的腎虛。”
“我沒猜錯的話,你還失眠多夢,潮熱多汗,動不動就心煩意亂。”
“為了刺激自己,滿足癮欲,你平常肯定沒少看島國的愛情動作片。”
“交流交流唄,那麽多女老師當中,你是喜歡悠亞,還是有菜,又或者野結衣?”
葉秋一臉人畜無害,老少皆宜的笑容,揶揄道。
老底被揭穿,韋世豪頓感臉上無光。
“胡說八道,狗屁不通!”
為了不在大庭廣眾下丟人,他趕忙矢口否認。
“還有你說的那些女老師,我根本不認識!”
韋世豪死鴨子嘴硬,扮起了清純小宅男。
葉秋微微一笑,繼續道:“她們幾個不認識,鳳姐你總該聽說過吧?”
韋世豪突然一驚,“什麽?鳳姐也拍那種片?”
這話剛脫口而出,韋世豪就意識到自己上套了。
他拳頭攥的咯咯作響,警告道:“別搞事,否則有你好看的!”
放完狠話後,韋世豪再度單膝下跪,對安然深情表白:“親愛的,我會用生命保護你,為了你我可以上刀山下火海。”
“噗嗤!”
葉秋沒忍住,又笑了。
他一眼就看出,韋世豪是貪生怕死的鼠輩。
安然要真遇到點危險,估計這家夥早就跑沒影了。
“小子,你喝貓尿了?”
“我表個白,你怎麽老是打岔?”
“你要再發出任何聲響,我宰了你!”
韋世豪徹底的氣急敗壞,對著葉秋揚了揚拳頭。
“噓!”
葉秋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韋世豪閉嘴。
隨後,他指了指安然的那輛瑪莎拉蒂。
韋世豪不知道葉秋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剛想發怒,但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什麽聲音。
“嘀嗒,嘀嗒。”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瑪莎拉蒂,從底盤上摸出了個東西。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韋世豪突然癱倒在地。
“炸彈!”
“救命啊!”
韋世豪想都沒想,立刻將炸彈塞到安然手裏,撒開腳丫子就跑。
而此時的安然,早已嚇得花容失色。
她雙腿發軟,全身顫抖,不知該如何是好。
反觀葉秋,則是一臉淡定。
他抬起手,一把將韋世豪給拎了回來。
“你剛剛的上刀山,下火海呢?”
“真夠狠心的啊,丟下她一個人。”
炸彈倒計時還有一分鍾,葉秋一點不帶慌的。
“你他媽的有病吧,我命都要沒了,還顧得上她?”
韋世豪罵罵咧咧,頭也不回的往外跑。
周圍的那些學生同樣呈鳥獸散,溜的遠遠的。
安然淚水含在眼眶中,催促葉秋離去:“危險,你快走!”
葉秋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關心的問道,“我走了,你怎麽辦?”
這話一出,安然徹底破防,淚水像是斷線的珍珠。
“別怕,有我在。”
葉秋拍了拍安然的肩膀,安慰道。
眼看著倒計時還剩十秒,他接過炸彈。
一通蝴蝶穿花的手法,直接將炸彈拆開。
隨著那根紅線被掐斷,計時器停留在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