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舞立葵吃了一驚,那符籙的威力強大無比,再加上張炎身後女人的虛影,劍法精妙絕倫,不能小瞧。

無奈之下,她再次向後退去。

張炎心中冰涼,站在原地喘著粗氣,嘴角的血不斷流淌。

“麻痹的,險些傷到心脈。”

張炎立刻掏出嗜血匕,將鬼嫁女血海的血倒入嗜血匕上。

嗜血匕散發妖異的光,張炎毫不猶豫地將匕首尖端刺入身體。

心肺的暗傷,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複。

龍舞立葵瞳孔一縮,你奶奶的,這小子連回血的寄魂物都那麽牛逼。

他到底是什麽來頭?

莫不是唐國某個大世家的公子哥吧!

龍舞立葵越來越眼饞了,她已經將張炎身上的好東西,視為了自己的。

甚至在心裏竊喜,這一次來如月車站劇本,倒是賺到了。

隻要得到張炎身上的好東西,完全就是大賺。

有了這些東西相助,或許自己能挑戰C3,甚至C4!

“這老逼登到現在都還沒有用刀,我就已經完全不是對手了。

看來光靠乾坤借法,根本就敵不過她。”

張炎麵色陰晴不定。

龍舞立葵又和張炎過了幾招。

張炎越來越難以抵擋,而龍舞立葵久攻不下,逐漸變得不耐煩起來。

“小子,你是少有能見到我這一招的。“

龍舞立葵驟然站在原地,做出虛空拔刀的姿勢。

“拔刀術?”

張炎猛地感覺一股毛骨悚然。

光是龍舞立葵的姿勢,就令他全身湧上了一股致命的危機。

這一刀,他被龍舞立葵的氣機所籠罩,張炎驚愕地發現,自己竟然動也不能動彈了。

“麻痹的,又中了這老逼登的奸計。”

張炎心中苦笑。

剛剛龍舞立葵一直在瘋狂攻擊它,但都不是致命殺招。

張炎以為龍舞立葵在留手。

留你妹的手啊,這老逼登老奸巨猾,竟然利用剛剛的攻擊形成的刀氣,不知不覺間,把張炎封鎖了起來。

他四周都是刀氣,要躲,就要硬抗這些刀氣。

雖然不足以致命,但是卻要花費一秒的時間。

一秒!

足夠龍舞立葵的虛空拔刀術,將他砍成兩段了。

“小心!”

土屋太鳯深知師傅的虛空拔刀術的厲害。

此招一出,她還從未見過有人活命。

妹子俏臉一白,不顧渾身疼痛,嬌軀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瞬間出現在張炎身旁。

她手中鬼丸國綱直刺龍舞立葵的麵門,素白左手探入龍舞立葵的刀氣之中。

瞬間,小手就被刀氣的鋒利,割得血淋淋。

土屋太鳯仿佛感覺不到痛,用力將張炎往後一拉。

此刻,龍舞立葵的虛空拔刀術激發了。

一道匹練有如實物的刀氣瞬間割破虛空,如此快的一刀,竟然無聲。

仿佛聲音,都被割斷了。

虛空拔刀術所過之處,一切皆為塵埃。

甚至就連空氣,都被蒸發幹淨,形成了一條真空帶。

幸好土屋太鳯太了解這一招了,剛剛刺向龍舞立葵麵門的那一刀,雖沒有擊中,但是卻逼迫得龍舞立葵稍微轉動了一下攻擊角度。

妹子及時地將張炎扯開,讓張炎徹底的躲過了虛空拔刀術的攻擊範圍。

兩人狼狽不堪地抱成一團,滾在地上。

龍舞立葵一臉惱怒地對土屋太鳯斥罵道:“逆徒,你莫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違背我。

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了你?”

“殺就殺吧。”

土屋太鳯淒然一笑:“早在知道師傅你給我種下結發同心詛咒的時候,我的心就已經死了。”

“他不過是區區為你解除了詛咒而已,你就真的要站在他那一邊?”

龍舞立葵氣怒不已。

“現在的我,是被張炎救活的。

我當然站在他這一邊。”

土屋太鳯冷漠的看著師傅。

龍舞立葵臉抖了抖:“你就一點都不顧念我將你養大?

我倭國給了你那麽多的資源,否則,你哪有今日。

就算你沒了結發同心的詛咒,你也是倭國人,為什麽要幫助外人!”

土屋太鳯俏臉氣憤,冷哼一聲:“你們將我養大,給我資源修煉,那又如何?

我最終的下場,不過是成為倭國高層的玩物罷了。

我是玩物,我是奴隸。

這時候,您終於想起,我也應該是一個倭國人了?”

“你!

真是翅膀長硬了!”

龍舞立葵氣得渾身都在發抖:“現在是唐國和倭國的氣運大比拚,你幫敵國的人,那就是在叛國。

你將國家命運丟在何方?”

“家國命運!”

土屋太鳯也怒了:“什麽國家命運?

我愛我的國家,可我的國家,愛我了嗎?”

不提還好,一提到家國命運,土屋太鳯就氣得牙癢癢的。

對家國的熱愛,從來都不能始於強迫。

明知道自己的命,最終是成為所謂家國高層的玩物。

類似土屋太鳯那樣,被結發同心詛咒折磨到絕望的女人們,最終都會對自己的家國,變成深深的憎惡和痛恨。

“我為國家付出的已經夠多了,對神首教也仁至義盡。

這麽多年,我出生入死,早就將我這條命給贖回來了。

不夠的話……”

土屋太鳯怒氣沉沉的小臉,驟然變得堅毅無比。

鬼丸國綱在她手中綻放出一道血色花朵,花朵盛開,驟然又凋零。

血噴出三尺遠,直噴到了龍舞立葵的腳邊上。

張炎也大吃一驚。

土屋太鳯,竟然一刀,將自己的左手臂給割了下來。

這妹子,真是剛烈凶猛如斯啊。

張炎發誓,這種剛直的妹子,今後能不招惹,絕對不招惹。

她連自己的手,都能毫不猶豫地砍了,更不用說別人的。

土屋太鳯將落在地上的左手臂輕輕一踢,白皙纖細的左手臂,也落在了龍舞立葵的腳邊。

妹子麵無表情,淡淡道:“師傅,假如我還有欠你的,這隻手臂還給你,也夠了。

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我師父。

今後的人生,我要為自己活!”

張炎歎了一口氣,連忙從自己的身體裏抽出嗜血匕,插入了土屋太鳯的手臂上。

將將替她止住了血,歎息道:“這又是何苦呢。

為了他人傷害自己,不值得啊。”

可惜,妹子的左手臂,砍的決絕,終究是不可能保住了。

“好,好,好!”

龍舞立葵氣到渾身發抖,連喊三個好:“既然你要投敵,就莫要怪我辣手無情。

今日。

你和張炎,就都死在這裏吧。“

龍舞立葵一動,刮起旋風,雙掌迎向張炎和土屋太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