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回到重城的張炎,並沒有去陳家。
而是直接吩咐疤瘌眼帶自己去江山匯的老巢瞅瞅。
江山匯的老巢就在長江邊上。
重城的地下組織比許多城市都多,這是有曆史淵源的。
一條長江穿過重城,在舊時代,許多苦力人靠著給險峻的長江拉纖為生。
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個個神秘的袍哥會。
詭異降臨後,這些袍哥會便以寄魂師為核心,轉為大量的地下組織。
江山匯就是其中之一。
江山匯的老大叫姓徐,真名不詳,熟悉他的人都稱呼他一聲徐哥。
這個徐哥,上一世的陳欣怡曾經提到過。
為人狠辣,臉上有一道刀疤,契約寄魂物是一根繩子。
“老大,江山匯的據點就在那艘船上。”
疤瘌眼指著長江邊上一艘五星級遊輪。
那遊輪極大,停靠在岸邊。
船外霓虹閃爍,一看就不像是正經的場地。
“江山匯撈錢的手段,倒是很有特色。”
張炎冷冷一笑。
這艘船,是個大型的賭場。
“你在外邊等我,我自己進去會一會這江山匯的老大。”
張炎吩咐了疤瘌眼一句。
疤瘌眼意外地道:“老大,不需要我陪你嗎?江山匯的老大為人小心謹慎,可不容易見啊。”
“不用。”
張炎擺擺手,讓疤瘌眼離開後,自己向遊輪走去。
來到一處隱秘地,他呼出了聶小倩。
聶小倩升級D1後,呆滯的表情明顯有了好轉,複雜的命令也能很好地執行了。
“你去跟蹤疤瘌眼,有情況立刻回來找我。
記得,不要被他發現。”
張炎下了命令。
聶小倩沒有任何表情,跟蹤在了疤瘌眼之後。
做完這一切後,張炎又跑到了長江邊上的步行街,給鬼嫁女槿菡買了一套衣服。
槿菡收斂起詭力的時候,是看不出異樣的,除了麵無表情以外,就是很冷的冷美人罷了。
穿上便服後,更加的像是一個絕色普通女孩而已。
張炎挑衣服的眼光不怎麽好,紅色吊帶搭配綠色裙子的死亡顏色,也就是槿菡的底子很好,怎麽穿都好看。
倒是收割了一大波關注和驚歎。
張炎上上下下打量了槿菡幾眼,很滿意。
他伸出了胳膊:“挽住我的胳膊,今天我帶你去玩好玩的。”
槿菡似懂非懂,但是能夠和張炎這個命定的丈夫有親密接觸,讓她很開心。
女孩伸出白皙纖細的雙手,將張炎的胳膊用力抱住,身體緊緊靠在他身上。
張炎能感覺到手臂被兩團柔軟夾住。
他帶著槿菡,走到遊輪前。
守門的幾個低級寄魂師看到一個穿著廉價便服的男子,攜帶一位容貌出眾的美女走來。
還以為來了個有錢的土豪。
立刻就走上前,畢恭畢敬地問:“這位爺,請問您是來咱們江山匯遊玩的嗎?”
“嗯。”
張炎嗯了一聲。
“請將請柬給小的過目一下!”
守門的寄魂師點頭哈腰地說。
“請柬,沒有。”
張炎答。
背後頓時傳來一陣嗤笑:“連請柬都沒有,還想上江山匯的遊輪。
他帶個美女,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人物。
結果是個土包子。”
那幾個得守門的寄魂師,臉色也變得不好看起來:“按照咱們規矩,沒有請柬不能上船。
請您馬上離開。”
張炎笑道:“如果我非要上去呢?”
守門的寄魂師哪裏還不知道遇到砸場子的了,神色頓時變得凶猛起來,揉著拳頭罵道:“狗日的,沒請柬你還想上船,先問問哥子幾個的拳頭答不答應。”
他身後幾個賭客又嗤笑道:“又有不長眼的想要混進江山匯了,也不看看江山匯是什麽地方……”
話音剛落,就聽到了落水聲。
這幾個守門的,感覺視線一晃,看到了水的顏色。
隻見槿菡沒什麽動作,就將守門的寄魂師打進了長江裏遊泳去了。
也是張炎命令鬼嫁女手下留情,否則這幾個人哪裏還有命在。
幾個嗤笑的賭客嚇了一大跳:“臥槽,這家夥狠人啊,居然敢在江山匯門口直接動手。
他不要命了?”
“離他遠一點,免得我們被殃及池魚。”
“可惜那個家夥的女伴了,遇人不淑啊。那麽漂亮的一張臉,江山匯的人有福了,那女孩不知道要被糟蹋成什麽樣……”
張炎身後的賭客一臉看到瘟神的表情,連忙和張炎拉開了距離。
張炎帶著槿菡大步走入遊輪,期間衝出來了好幾撥江山匯的寄魂師,都被槿菡全部打了出去。
甚至都沒有人看清槿菡是如何出手的。
“住手,都住手。”
張炎倆人打翻幾波寄魂師後,終於來了個長眼睛的:“你們打不過他。”
他偷偷瞅了槿菡幾眼後,對張炎拱了拱手,客客氣氣的說:“請問這位爺的尊姓大名,我們江山匯,惹過您嗎?”
張炎看向那人。
這家夥長得文質彬彬,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模樣。
不過來之前,疤瘌眼就詳細跟張炎介紹過江山匯裏的重要人物了。
眼前人是江山匯的副手李達,別看他一臉和藹可親,這貨實際上陰險得很。
道上都叫他冷麵書生。”
張炎臉色沒有任何變化。
這冷麵書生李達實力大概在E7初階,倒是有點意思。
槿菡抱著張炎的胳膊,小臉看向張炎。
似乎在詢問張炎什麽。
張炎微微搖頭,鬼嫁女便安靜了下來。
他知道槿菡的意思。
進入遊輪後,張炎立刻就發現了這遊輪中,射來了幾道窺視的視線。
恐怕在遊輪上的,不光有賭客,還有別的東西。
張炎越發的覺得古怪。
這整艘遊輪,就像一個大陷阱。
就像是在等誰鑽進去。
“是在等我嗎?
咦,這遊輪上,似乎還隱隱有一種讓我很不舒服的氣息。”
張炎突然皺了皺眉頭。
那些窺視他的人,並不是單純的敵意。
可是那股令他不舒服的氣息,卻敵意十足。
他努力想要將那股氣息找出來,可是那氣息非常的狡猾,一發現自己暴露了,立刻就消失不見了。
“有點意思。”
張炎眯著眼睛,對李達說:“我是誰,並不重要。
今天我是來玩的,就是不知道,你們這小遊輪,玩得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