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午夜。

雲清舞別墅地下室房間,海草基本可以肯定,目前龍天晨不在雲海,蛇飛雨好像也不在。

正是逃跑的好機會,海草打算這個夜晚就行動。

海草的傷勢好了一大半,但內傷還在影響著她的戰鬥力。

醞釀之後,海草走向房門,狠狠出手擊打房門。

龍天晨給地下室房間加持的符咒暫時沒有發威,海草嘴角竊喜,鬧出了更大的動靜。

這個夜晚負責看管海草的人,正是薑子君,是常鐵山幫忙找來的武技高手,目前職務是衛藍的保鏢。

聽到了動靜,薑子君不免有點緊張,因為她根本不是海草的對手。

一旦海草衝出來了,就算她全力以赴,也根本無法阻止海草,最有可能的結果是,她被打死了,而海草跑了。

但薑子君的思路還算很清晰,立刻就給雲清舞去了電話。

雲清舞急忙將睡裙換成便裝,帶著人衝到了地下室。

“雲小姐,你給龍少打電話了嗎?”薑子君問道。

“暫時還沒有,我相信老公設下了符咒,海草跑不了!如果海草一定要掙紮,必然會被符咒震飛。”雲清舞道。

“你聽到了嗎?海草一直在用力砸門,可符咒威能還沒有釋放,是不是失靈了?”薑子君道。

“你這武技高手,似乎比我還緊張啊!目前你是我媽的保鏢,你的心理素質有待提高!”

雲清舞這麽說,薑子君有點委屈,但她並沒有反駁。

“打開門!”

雲清舞一聲令下。

薑子君隻能是打開了門。

雲清舞幾人看到,海草就在門邊上站著,長發有些許的淩亂,雙眼釋放著憤怒的烈焰。

“滅了你們!”

海草首先攻擊的就是雲清舞。

雲清舞明顯是避不開了,嚇得一聲慘叫。

薑子君出手攔截,接了海草一招,頓感很為吃力,擔心海草再次出招,自己就會被打飛出去。

海草又出招。

符咒威能展現,轟的一聲,澎湃的氣浪將海草整個人震飛出去,狠狠砸在了地下室房間地麵上。

渾身劇痛,海草很狼狽的痛叫著,怒罵龍天晨是個禽獸,人不在雲海,也不給她逃走的機會。

房門外。

雲清舞說道:“薑子君,謝謝你幫我接了一招,要不然我就被海草揍死了。”

“就剛才海草狠辣的招式,就算你不被打死,肯定也會身受重傷,弄不好會變成植物人,你還覺得我的心理素質不行嗎?”薑子君道。

“沒關係啊,就算我被海草打成了植物人,我老公也會治好我的,我老公的地湧醫術,可以讓一個植物人變得更美麗,更聰明。”

雲清舞甜美的聲音卻把薑子君氣壞了。

“對不起,雲小姐,我耽誤你變美麗變聰明了,可你已經美麗成妖精了,還需要更加美麗嗎?既然你的心理素質那麽好,你自己走進去檢查一下海草的傷勢,看她還有反抗的能力嗎?”薑子君道。

“好吧。”

雲清舞開始緊張了,因為她一個人不敢進去。

剛走進去半步,雲清舞就退出來了,尷尬道:“薑子君,你們要保護我,我是雲家大小姐,我是龍少的愛人,我不能輕易受傷。”

“沒關係的,你老公能讓植物人變得更美麗更聰明。”

薑子君發現雲清舞俏臉冷了下來,似乎有點怒了,急忙笑道,“雲小姐,別生氣,屬下在和您開玩笑呢,陪你走進去就是了。”

薑子君幾人陪著雲清舞走進了房間。

薑子君蹲身下去,海草似乎想襲擊她,但海草的右手也隻是輕微觸碰到了薑子君的臉,然後就垂了下去。

“原來符咒威能讓你受傷很重,原來你已經沒有掙紮的力氣了,打死你!”

薑子君扇了海草兩巴掌。

海草嘴角淌血,大口喘息著,仿佛隨時都可能死掉。

此刻,雲清舞冷靜了很多,說道:“別打她了,她好像快不行了,我給老公去個電話,看有沒有必要送海草去醫院。”

“讓我死好了,無法逃走,我不想活了,不要送我去醫院。”海草哭哭啼啼,眼淚和血水混在一起。

海草很狼狽。

但海草的樣子卻刺痛了雲清舞內心的柔軟。

都是女人,為什麽眼前這個嬌美的女人,會這般的痛苦?

雲清舞終於撥了龍天晨的電話。

曼穀托尼莊園三樓房間,龍天晨接起了電話。

得知家裏發生的事,龍天晨開始了沉思。

“先不用送海草去醫院,海草的身體素質超乎想象的好,她會挺過去的,早晨給她喝點參湯。”

“好吧,老公,聽你的,你什麽時候能回來?”

“恐怕還需要幾天,這邊出了點別的事,遇到兩個熟人,本來以為是朋友,結果很可能是敵人。”

龍天晨把石道恒和石永澤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然後掛斷了電話。

雲清舞相信龍天晨的判斷,說道:“先不用管海草了,我們走,讓她一個人痛苦。”

雲清舞幾人離開了地下室。

“薑子君,你教訓了我,等天亮了,讓我媽懲罰你!”

這個夜晚衛藍不在這裏,所以雲清舞才說等天亮。

薑子君明顯不怕,因為衛藍一直對她很好,而剛才她幫雲清舞接了一招,有功,極有可能被賞。

“雲小姐,我懶得搭理你,收拾你,必須是龍少。”薑子君哼聲道。

早晨。

曼穀托尼莊園。

龍天晨撥了雲清舞的電話。

“海草的情況怎麽樣了?”

“老公,海草還活著,參湯快準備好了,如果我親自喂她喝參湯,會有危險嗎?”

“不會的,目前海草的狀況,沒能力傷害你。”

掛斷了電話,龍天晨看向了梁海棠。

“今天有可能出點什麽事,上午去一趟托尼進出口集團,下午你就待在托尼莊園,讓蛇飛雨保護你,我出去走走。”龍天晨道。

“龍少,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如果下午沒出什麽事,我陪著你,那就是浪漫的逛街啊,這樣的機會我不想錯過。”梁海棠嫵媚的笑。

蛇飛雨說道:“可如果下午遇到了勁敵,那可就是激烈的打鬥,你不是武技高手,最好不要添亂。”

“蛇飛雨,你這麽怕我跟在龍少身邊,難道你想和她過二人世界?”

“有點受不了你這種**的想法,你隨便。”蛇飛雨嬌嗔道。

雲海雲清舞別墅。

地下室房間,雲清舞親自喂海草喝參湯。

海草沒有反抗,眼裏滿是淚光,輕微聲音道:“為什麽對我這麽好,我是敵人,是一個該死的人。”

“我老公說,你是個很有造化的女人,曾經,你是敵人,但以後你是朋友,是自己人。我老公還說,你不該死,你有大把時間享受幸福。”雲清舞道。

海草淚流滿麵。

而剛才那些話,並不是龍天晨說的。

現在雲清舞越來越擅長用龍天晨的名義來表達自己的意思了,往往效果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