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湧能量……

可地湧到底是何種屬性?

南宮家的人,又開始茫然了。

對陣即將開始。

距離大海很近的地方,不遠處就是那片礁石,龍天晨和南宮衝浪相距八米左右。

這場對決,南宮秋雁和常鐵山皆是裁判。

衛藍、雲清舞、梁海棠等人都是看客。

至於蘭花,她隨時可能變成刺客,一旦龍天晨有生命危險,她會擅自做主開槍擊斃南宮衝浪,為了龍少,蘭花敢於承受一切惡果。

南宮衝浪動了。

展現的是南宮武技,詭異步法衝來。

重拳打來,龍天晨避開了。

南宮衝浪拳術剛猛勁爆,短促工夫便是數十次出拳,而龍天晨應付起來依然從容。

拳頭撞擊,拳頭再次撞擊……

南宮衝浪雙手鮮血淋漓,但他鬥誌不減,似乎已經忘記了疼痛。

南宮衝浪發動強悍腿功,短促工夫,上百次起腿踢來,腿法強大,殘影浮動。

這場對決,終於還是變成了排山倒海的氣勢。

龍天晨和南宮衝浪之中,某個人隨時都可能倒下去,身受重傷,甚至就地身亡。

嘭。

伴隨著沉悶聲音,龍天晨踢中了南宮衝浪的心口上方部位。

南宮衝浪倒飛出去,摔到了八米外的海灘上,吐血了,發出了異常痛苦的聲音。

“怎麽會?”南宮秋雁驚聲喊了出來,聲音裏明顯有著哭腔。

“南宮武技無法對抗地湧武技,這場對決已經結束了。”常鐵山以裁判的身份說道。

“這場對決還沒有結束,我的兒子又站起來了!”南宮秋雁道。

“南宮衝浪外傷和內傷都比較重,如果繼續打下去,有可能留下嚴重的隱疾甚至殘疾,你是他的母親,你確定不終止對抗?”常鐵山道。

“我……”

南宮秋雁心頭湧起了強烈的恐懼,不祥的預感襲來,仿佛悲劇即將發生,她瞬間尖叫起來,“衝浪,停手吧!”

可是。

南宮衝浪已然衝過去了。

南宮衝浪右手成爪,抓向龍天晨喉嚨。

龍天晨躲閃瞬間,膝蓋狠撞南宮衝浪腰部,南宮衝浪再次被打飛了出去,痛叫著摔到了海灘上,麵朝下不動彈了。

南宮秋雁幾乎昏厥,也許兒子的腰部斷裂了,也許兒子會變成高位癱瘓。

“衝浪……”

南宮秋雁大哭著跑了過去。

常鐵山一臉惘然,無奈搖了搖頭,試圖給煙鬥裏放煙絲,可他的雙手一直在發抖。

“衝浪,你感覺怎麽樣?”

“媽,我渾身疼痛,五髒六腑仿佛要碎裂了,可我的腰部沒了直覺,我癱瘓了。”

“衝浪,媽不要你癱瘓,我的執著害了你!”南宮秋雁整個人崩潰了,淚崩了。

“媽,我很難受……”

南宮衝浪微弱聲音說著,身體幾乎瀕臨衰竭,頭一歪昏厥了。

南宮秋雁內心猛地震顫,忽地朝著龍天晨衝了過去:“龍天晨小畜生,我滅了你!”

龍天晨站在原地未動,似乎還在茫然,該不該對南宮秋雁動手?

常鐵山騰空而起,飛一般衝來,右臂攔截了南宮秋雁施展的狠辣招式。

轟。

常鐵山和南宮秋雁一個對衝,彼此皆是退後幾步。

“常鐵山,你的實力竟然這般強大,難道你的武技達到了地階後期巔峰?”

“南宮秋雁,你不需要了解我的武技境界,你隻需要知道,你若是親自動手將龍天晨打成重傷,可就沒人幫南宮衝浪治療了。你的執念已經犯了錯,不要讓自己一錯再錯了!”常鐵山道。

南宮秋雁渾身顫抖,忽而轉身朝著南宮衝浪跑了過去,此刻,她完全是一個母親麵對重傷兒子的心態,害怕失去。

龍天晨等人,亦是走來了。

龍天晨蹲身下來,檢查過南宮衝浪的傷勢,甚至就連他自己都開始害怕了。

南宮衝浪外傷和內傷非常嚴重,正麵臨髒器衰竭風險,將來可能麵臨腰部高位癱瘓。

“龍天晨,你的地湧醫術如何?”南宮秋雁顫音道。

“還可以。”龍天晨揮手時,手裏便是多了一顆藥丸。

如此近的距離,南宮秋雁竟然沒看明白,這手速,簡直是無法形容的神奇。

“這是什麽?”

“地湧培元丹,可以很大程度提升南宮衝浪的身體機能,不至於讓他因髒器衰竭而死。”

龍天晨將地湧培元丹放到了南宮衝浪嘴裏,南宮秋雁沒有阻攔,她甚至沒時間質疑龍天晨的醫術。

地湧培元丹入嘴即化,流入南宮衝浪體內,此刻,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南宮衝浪蒼白的臉。

這張臉仿佛沒了聲息,這個人仿佛將要死去。

“衝浪,是媽害了你,媽不該帶你來雲海,媽更不該允許你挑戰龍滄海的兒子。”

當年,雲海是南宮秋雁的傷心地,這裏是她的愛情發生的地方,也是她的愛情埋葬的地方。

而今天,南宮秋雁害怕雲海將是自己痛失愛子的地方,南宮秋雁哽咽著,“衝浪,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媽就跳海去陪你。”

“南宮阿姨,您嚴重了,您的兒子已經服用了地湧屬性的培元丹,就算他自己找死,恐怕也死不了了。”

“龍天晨小畜生,你說的是人話嗎?難道在你看來,我的兒子是在找死嗎?”南宮秋雁憤然道。

在龍天晨的內心世界,有種讓他自己都無法控製的情感,他將南宮秋雁當成了與父母一樣分量的長輩。

他甚至不忍用任何狠毒的言語去攻擊南宮秋雁。

常鐵山開口了:“南宮秋雁,找死的不隻是你的兒子,還有你自己!”

“常鐵山,你給我閉嘴,如果我家衝浪有事,我會先與龍天晨決鬥,然後與你決鬥,滅了你們全體!”

“你真厲害,南宮小姐!”

常鐵山不是那麽緊張了,可以順利的將煙絲放入煙鬥,甚至可以點燃抽起來。

眾目注視下,南宮衝浪臉上終於有了血色,變得紅潤起來。

“這個熊樣子,居然有種喝酒喝高了的趕腳。”梁海棠忽而來了一句。

南宮秋雁氣得要炸毛,臉色隱隱蒼白,冷聲道:“梁海棠,你不過就是雲氏集團的員工,你算個什麽東西,你有資格資格對我的兒子冷嘲熱諷?”

“對不起啊,南宮女王,我一時之間沒忍住。”梁海棠道。

南宮秋雁對梁海棠的印象差到了極點,她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喜歡梁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