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今天,看到了歐陽雪流著眼淚離開的瞬間,龍天晨再次發現,很高貴也很仗義的歐陽姐,是個可憐的女人。
雲清舞發現了龍天晨眉宇間別樣的情愫,笑道:“歐陽小姐對你一片真心,感動了吧?有沒有想過和我離婚,然後你跑去做歐陽夏彤的後爸?反正小女孩很喜歡那個名字叫叔叔的爸爸。”
“有的時候,歐陽姐真的會讓我感動,但我還是發現,自己的女妖精老婆更好。”龍天晨道。
“老公,我聽懂了,你說的是真心話,而我也一定不會跟你離婚的,你若是敢踢了我,我跳樓的那個樓層一定刷新了雲海的天際線。”
雲清舞坐到了龍天晨身邊,鑽到了他的懷裏,“剛結婚那一年,我對你很不好,這種愧疚恐怕要伴隨終生了,我一點都不介意你對小雪更好一點。”
此刻。
賓利慕容車裏,看著這座沿海城市的風景,歐陽雪的眼淚根本停不下來。
她痛恨自己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她甚至痛恨自己生得太美麗,活得太孤獨。
歐陽雪哭得越來越傷心,本來保持沉默的女保鏢不淡定了,隻能去安慰她。
女保鏢心裏什麽都明白,可她又能怎麽說?隻能不停的重複:“大小姐別哭了,大小姐別哭了……”
夜裏。
雲清舞別墅。
吃過飯,龍天晨就一個人待在配樓房間。
大家又在別墅院子裏談天說地,很是熱鬧,但龍天晨沒有參與進來的心情。
衛藍有點擔心龍天晨的狀態,於是就把雲清舞叫到了別墅房間。
“我家姑爺怎麽了,你是不是又欺負他了?”
“其實我很想天天欺負他一下,可他現在這麽厲害,我不敢啊。大概是,今天小雪流著眼淚離開的瞬間,刺痛了他的心。”
雲清舞道,“龍天晨是那種很正派的男人,可小雪又是這樣一種心境,也許他覺得自己對不起小雪,卻又不能輕易去做什麽。”
雲清舞輕歎道,“我這老公,一旦心裏難受了,就像個委屈的孩子,龍滄海的兒子永遠長不大啊。”
“還別說,天晨身上確實是有少年那種天真,給人帶來陽光,給人帶來朝氣,可是比起歐陽雪的弟弟歐陽克來,天晨的心智要成熟得多。”
衛藍道,“我勸你以後不要一直刺激歐陽雪了,憑心說,這兩年的合作,歐陽集團對得起雲氏集團,甚至可以說,歐陽集團拿出了商界幾乎找不到的那種仗義。”
雲清舞點了點頭,她明白,這種仗義的根源是歐陽雪對龍天晨的感情,而歐陽宏圖和苗金枝也一直在配合自己的女兒。
否則別說是動輒幾十億利潤的合同,以及上百億無息借款了,雲氏集團就算想從歐陽集團賺幾個億都很困難。
門開了。
龍天晨居然來了這個房間。
“哎吆,我的好老公不傷感了,跑來這裏了。媽,你出去,我要和老公過夫妻生活了。”
“漫漫長夜,你們有的是時間,先不要轟我出去,我想聽聽姑爺要說點什麽。”衛藍笑道。
“剛才接到了陸天佑的電話,他等會就到了,聽他在電話裏的聲音,心事重重,似乎得知了某個真相。”龍天晨道。
一輛豪華的越野車停在了雲清舞別墅院子裏。
車裏走下來的隻是陸天佑一個人。
“陸少,你這表情很衰啊,不想活了?想讓我老公給你看個風水,找個自殺的好地方?”
“雲小姐,你說對了,就在今天,我尤其想死,當夜晚來臨,內心達到了崩潰的邊緣,已經給自己設計了十幾種死法,想讓龍少幫我參謀一下,怎麽死最痛快?”
陸天佑的表情和言語有點嚇人。
幾人急忙來到了配樓房間。
衛藍茫然道:“孩子,你這是怎麽了?”
“衛姨,我被自己最信賴的人,騙了很多年。”陸天佑聲音哽咽了。
衛藍緊鎖眉頭看向了龍天晨:“姑爺,你覺得陸少這是怎麽了?”
“陸少一定是接到了燕津南宮秋雁的電話,得知其實他有個師兄名字叫西門無道。西門無道八字純陽,是武技地階高手,同在雲海,可多年來彼此甚至就連朋友都不是……”
衛藍和雲清舞提前就知道了這種情況,可是聽龍天晨這麽說著,她們的內心也掀起了波瀾。
這事看似和雲家無關,可龍天晨是雲家女婿,南宮秋雁是龍滄海的舊情人,那麽這事就和雲家有了關係。
“龍少,既然你什麽都知道,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太震撼了,我心都碎了!”
陸家大少爺,那個相貌俊美,喜歡穿花褲子,從來把奢華當成典範的人,看起來像個被玩弄了感情的女人。
“陸少,其實我也是最近才看破這層關係,我還沒想好如何告訴你真相,可南宮秋雁已經給你打了電話,在這個不合適的時間,告訴了你一切。”
龍天晨道,“很顯然,西門無道已經和南宮秋雁通過話了,南宮秋雁不希望某些隱情從我嘴裏說出來,所以她自己才說了出來。”
“我的師父南宮秋雁,以及她的哥哥,人稱南宮大俠的南宮冬寒,徒弟遍布全國各地。本來多了一個徒弟不是什麽大事,可問題是,我和西門無道都是雲海人,兩家有過那麽多的恩怨,現在竟然變成了師兄弟?我實在是受不了……”
遠航集團和西門大帆集團的恩怨很多,而陸天佑和西門無道從來不是一路人。
現在變成了師兄弟,陸天佑的心情可想而知。
“問題是,我打不過西門無道,他的武技比我高出來太多,從來都是他揍我。”
陸天佑道,“宴會上,西門無道打過我耳光,讓我鼻孔冒血;某個場合,當著美女的麵,西門無道一腳踢飛了我……”
“於是,你發自內心忌憚西門無道,隻要有他在的場合,你會盡可能回避?”雲清舞道。
“是這樣的。”
陸天佑無奈說道,“不過每年的遠航奢侈品展覽會,我都會給西門無道發邀請函,而他也從沒有給我捧過場。”
“西門家確實是傲慢,他們眼裏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不同階段的利益。”
龍天晨道,“剛好眼下這個階段,西門無道和莊夢蝶求到了我,我出了一張地湧送子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