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

陳家宅院。

“夫君,你猜猜,咱們這幾日一共賺了多少?”

剛算完賬的林曉婉,看不出絲毫疲憊,她興高采烈地問向陳之修。

陳之修心疼地摸了摸林曉婉的腦袋:

“賺再多也要注意休息!”

“你猜猜嘛!”林曉婉撒嬌。

“就六天,能賺多少?五百兩?六百兩?”

林曉婉得意一笑:

“足足六千兩!”

“這麽多!”

陳之修心裏一驚,這個數字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沒想到竟然能賺這麽多。

呢喃道:“他們應該坐不住了。”

“應該要來了!”

“什麽要來了?”林曉婉疑惑。

就在此時,一名護衛驚慌跑來:

“少爺,少奶奶,咱們送酒的馬車出事了!”

“城內所有送酒的馬車幾乎同時被人燒了!”

“什麽?”林曉婉大驚失色。

陳之修眼中射出一道精光。

“終於來了!”

“來得正好!”

陳之修早就料到他們不會甘心地將這麽大的利益讓出來。

隻是沒想到這幾個酒商和劉文學這麽能忍。

暗衛的人天天盯著劉文學,他一舉一動,陳之修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這劉文學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憋了一肚子壞水。”陳之修心道。

“夫君,各大酒樓的訂單本來就多,這一下全被燒了,這可如何是好?”

“我們和酒樓簽訂了協議,若是違約,咱們可賠不起!”

林曉婉急得在房中來回踱步。

協議自然也是陳之修提出了,目的就是為了讓酒樓老板們安心。

這也是他們叫板酒商的底氣所在。

“咱們不是有護衛們,不如多派些護衛護送。”

良久之後,林曉婉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提議道。

陳之修搖了搖頭:

“不行,城內酒樓分散,咱們一送貨,同時就有十幾輛馬車送往城中各處。”

“分散護衛,反而容易被他們逐個擊破。”

“那咱們將馬車集中到一起,這樣護衛一定夠用了吧!”林曉婉又道。

“這樣效率太低,送貨速度根本趕不上需求。”

“更何況護衛們還要休息,還要訓練。”

陳之修再次搖頭。

林曉婉一時沒了辦法:

“那我們怎麽辦,夫君。”

“總不能就這樣什麽也不做吧?”

“先讓所有人回來!”抱住林曉婉,輕聲安慰:

“娘子無須擔憂,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林曉婉雙眼期盼:

“真的?”

“當然!”陳之修摸著林曉婉的腦袋。

自從陳之修病好以來,想要做的事,就沒有一件做不成的。

他仿佛對所有的事都了如指掌。

這讓林曉婉產生了意思錯覺,那就是陳之修就是想要做什麽,都輕而易舉的。

哪個女人不希望有個強大的依靠?

林曉婉心裏瞬間安定了下來。

......

晉王府。

後花園的涼亭。

歐陽蠡躺在亭子裏的木凳上,一邊喝著酒,一邊研究著三十六計第二計。

“這第三計怎麽還沒出來。”

“不行,改日老夫要去催。”

自語後,抓起酒壺,又喝了一口。

“好酒,真是好酒!”

晉王邁著愜意的步伐走來。

身後還跟著周馨蘭與趙恩。

晉王笑著問:

“歐陽先生,可是喝的陳之修釀的酒。”

歐陽蠡聽到晉王的話,急忙起身行禮。

由於不勝酒力,起身時有些踉蹌。

恭敬道:

“正是陳小友釀的秦泉酒。”

“這酒真是不錯,酒香濃鬱,酒味綿長。”

“喝了此酒,其它的酒就再難入口嘍。”

“晉王殿下要不要也嚐一嚐。”

晉王上前扶住歐陽蠡:

“本王早就嚐過了,確實如你所說。”

“沒有半點誇張!”

歐陽蠡接著道:

“真是沒想到,這陳小友不僅精通兵法和詩詞,如今在這釀酒之道上,也有如此造詣,真是前無古人的奇才。”

趙恩也在旁邊點頭:

“雖然此人狂妄了一些,但是釀的酒確實是上上一品。”

周馨蘭雖然不喝酒,但是聽到他們都誇陳之修,心裏莫名也跟著開心。

嘴角不自覺露出笑意。

晉王大笑:

“哈哈哈,歐陽先生還不知道他是如何打開澶州市場的吧?如果知道了更是要驚為天人!”

“哦?”歐陽蠡來了興趣,立馬豎起耳朵。

“我知道,我來說!”周馨蘭興致極高。

儼然一副陳之修小粉絲的模樣。

“起初呀,澶州所有的釀酒商和酒樓老板都鐵板一塊。”

“後來陳公子僅用一招就差點讓他們自己人內訌起來。”

歐陽蠡更加好奇,催促:

“是麽?公主殿下,快和老夫說說,具體怎麽回事。”

周馨蘭繪聲繪色,將事情說了一遍。

歐陽蠡聽罷又是一陣驚愕,良久才回過神:

“這不知是三十六計中的哪一計?”

“真是妙呀!”

“有如此才學,這普天之下哪裏還能有什麽事難得倒他!”

聽到歐陽蠡稱讚,周馨蘭高興地手舞足蹈。

難得誇了一句歐陽蠡:

“歐陽先生,我不得不承認,有的時候你看人的眼光還是蠻準的!”

心想:

“陳公子真是驚才絕豔,和他比,其它青年才俊都黯然失色了。”

晉王看了周馨蘭的樣子,眼神中露出一絲溺愛。

輕笑開口:

“馨蘭,你可別高興得太早,這些老奸巨猾的酒商可不會輕易放棄。”

“說不定他們隻是暫時蟄伏,準備好了隨時反撲呢?”

周馨蘭聽到這話,立刻又擔憂了起來:

“啊!爹爹,那怎麽辦?咱們要不要出手幫幫他。”

歐陽蠡倒是對陳之修十分有信心:

“公主殿下放心,在陳小友麵前,都是些蚍蜉而已。”

“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幾人聊得正歡。

此時,一名親衛慌亂地跑了過來。

麵帶急色,拱手一拜:

“晉王不好了。”

“發生什麽事了?”晉王問。

“西北傳來消息,守軍打敗了!”

“什麽?”晉王雖然心有猜測,但得到確切消息,還是難免震驚。

“晉州和潞州相繼被劉宗攻破。”

幾人同時皺眉,周馨蘭更是驚叫:

“什麽?這麽快?”

“按時間算,此時劉宗大軍,估計已經到了澤州城下了。”

晉王語氣頗為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