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吧,人家是書生奪命槍!”
猴子滿臉無辜:“這可不等你怪我,當初你二人也是一致同意的,還說要讓小姐好好嚐一嚐這美妙滋味!”
刀疤道:“我們還不是信了你的鬼話,不然怎麽會同意!”
猴子露出委屈的神色:“我也是想小姐更加幸福嘛!”
“誰知道這小子底子這麽紮實!”
“不過這件事,你二人也是幫凶,逃不了幹係!”
胖子歎了口氣,安慰:“哎,沒事沒事,小姐頂多休息幾日便能恢複身體。”
“自古隻有累死的牛,哪裏有耕壞的田!”
刀疤連連點頭:“對,你說的沒錯。”
“這件事隻要陳兄弟不說,小姐應該不會知道的!”
陳之修聽三人躲在牆根小聲嘀咕,眉飛色舞,樣子還特別猥瑣****。
陳之修問道:“喂,你們三個在說什麽呢?”
三人看向陳之修,刀疤男壓低聲音對猴子和胖子道:“看我的。”
而後起身,麵帶笑意地朝陳之修走來。
滿臉的褶子牽動刀疤,別提有多難看了。
對著陳之修說:“嘿嘿嘿,陳兄弟,有個事要拜托你。”
陳之修疑惑:“什麽事?”
刀疤男一臉神秘地湊到了陳之修耳邊:“陳兄弟,這丹藥不是什麽正經丹藥。”
“讓別人知道,你吃了這種丹藥,這輩子在寨子中也抬不起頭來。”
胖子見狀,立刻湊上前:“對對對,這種事太丟了,如果讓人知道我們四個都吃過這種丹藥,別人會以為我們不行,倒是後受全寨子的人恥笑。”
猴子也跟著上前,小聲總結:“所以,陳兄弟,吃這種丹藥的事,萬萬不可傳出去。”
陳之修將信將疑,問:“當真如此?”
三人齊齊點頭:“這還能怕陳兄弟不成。”
“以後寨子中,隻有我們四人知道,我們四人以後就是鐵杆兄弟!”
陳之修其實大致猜出了他們的意圖,但是沒有戳破。
點頭道:“承蒙三位兄弟看得起,我一定將此事爛在肚子裏,決不與他人多說一句。”
三人聽到陳之修的保證,這才心下稍安。
此時,早先陪同小紅姑娘的婢女走來。
今日,她梳著兩個大辮子,落在腦袋兩旁,模樣俏皮可愛。
十分討人喜歡。
見四人湊到一起,鬼鬼祟祟。
走到四人身後,大聲喝問:“你們在幹嘛?”
四人都嚇了一跳,急忙回聲。
見著婢女就在身後,試探問:“原來是小玉。”
“小玉什麽時候來的?”
小玉撅著小嘴:“剛到的,怎麽了?”
“你們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們在聊什麽?”
“胖子,你最老實了,你來說!”小玉指著胖子道。
胖子憨笑兩聲,有些心虛:“小玉姑娘,我們能說什麽,這不是陳兄弟現在已經算是自己人了,我們在打聽澶州大戰的事。”
胖子水平還是很高的,一下就戳中了小玉的癢處。
小玉雙眼一亮,對著四人道:“真的?”
“繼續說,剛好我也聽聽!”
而後問向陳之修:“陳公子,這劉宗真是你親手所殺?”
“你是怎麽做到的?”
陳之修心中還有正事,岔開話題:“小玉姑娘,紅姑娘還在裏麵睡覺。”
“昨夜太過疲憊,不知現在情況如何,我等都是糙漢,難免打擾紅姑娘休息。”
“要不你先進去看看!”
小玉露出恍然:“哎呀,差點把正事忘了,小姐可是頭一次!”
“我得進去照看!”
而後繞過眾人,朝屋內走去。
走過陳之修幾人的時候,還小聲嘀咕:“你們臭男人可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
刀疤、猴子還有瘦子見小玉姑娘走入房間,心下才鬆了口氣。
陳之修得空,打量了一下不大的院子,問向三人:“平時你們小姐就住這裏?”
三人理所當然地點頭:“對呀。”
陳之修疑惑:“你們小姐不是水寨的寨主麽?”
“為何住得如此簡陋?”
三人笑了笑,都有些自豪。
瘦子道:“陳兄弟,這裏就不知道了吧。”
“小姐這麽多年,一直清貧節儉。”
“咱們寨子也都是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陳之修聽罷來了興趣,在這個時代,作為大威朝最大的水匪團夥的寨主,竟然能和整個水寨的人同甘共苦。
可以說是破天荒也不為過!
陳之修有些不太相信,問:“你們小姐平時就沒什麽特權,吃住都與你們一樣?”
刀疤臉一臉自豪:“陳公子,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
陳之修道:“願聞其詳!”
刀疤臉:“這還要從我們水寨的由來說起!”
抬眼回憶了許久,娓娓道來:“其實早在大威朝建立之前,我們就世代生活在這座島上了。”
“不過那時我們還都隻是普通百姓,那時我們都以捕魚為生。”
“大野澤魚群豐富,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島上的居民都安居樂業。”
說到這裏,三人臉上露出唏噓。
而後胖子接過話頭,義憤填膺道:“這一切,都怪大威朝當今狗皇帝!”
其餘兩人也都是滿臉憤恨。
胖子接著道:“我們這座島叫銀魚島,這附近盛產一種魚,叫做銀魚。”
“銀魚通體泛著銀色光芒。”
“不僅長得好看,味道也極為鮮美。”
“也不知這個消息,怎麽傳到了狗皇帝的耳中。”
“於是就將這銀魚列為了禦用的貢品。”
“從此以後,我們捕來的銀魚就不能賣給別人,隻能孝敬皇家!”
陳之修露出疑惑之色,問:“這樣不是好事麽?”
“皇家采購貢品可都是要付原價的數倍價錢的。”
猴子怒罵:“好?好個屁!”
“一開始我們也是這樣覺得的,還小小地慶祝了一下。”
“可後麵,我們慢慢發現,皇家所需的量越來越大。”
“而付的銀子卻越來越少。”
“我們若是不能完成朝廷定的量,輕則坐牢,重則殺頭!”
陳之修皺起眉頭,以他對大威朝的了解,這樣的事情是有很大可能發生的。
無他,隻不過出了貪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