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立風?”陸闖的語氣頓時警覺,“他跟你一起去?”

“不是跟我一起去。”喬以笙解釋,“他受邀參加頒獎禮,是嘉賓。”

陸闖的聲音很冷:“管他是嘉賓還是什麽,你就告訴我,你去領獎期間,他是不是也在米國?”

“是的吧,我還沒詳細問他會在米國待幾天。方便的話我要請他吃頓——”

喬以笙話沒講完就被陸闖打斷:“不可以。你沒事請他吃飯幹什麽?”

“拜托,我前幾個月忙著畫圖的時候難道沒告訴過你?莫立風是我的指導老師。也是他建議我參賽的。你說我為什麽要請他吃飯?”喬以笙無語又無奈,“而且隻請他吃飯是遠遠不夠的。”

陸闖坐起來:“既然吃飯遠遠不夠,那就不用請他吃飯了。房子、車子、股份,這些夠貴重了吧?還不夠送給他?”

“你能不能別這樣羞辱人?”喬以笙被他惹得有點毛,也坐起來,“不僅羞辱莫立風也在羞辱我。你這樣莫名其妙地在意我和他的接觸,就是對我的一種不信任,我很難受知道嗎?”

陸闖兩隻眼睛黑黑的:“不是對你不信任,是對莫立風不信任,也對我自己——”

“又要說對你自己沒信心?”喬以笙直接接上他後麵沒講完的話。

陸闖沉默,儼然默認。

喬以笙抿了抿唇:“我們都是夫妻了,每天也和和美美的,你還是說你沒自信的話,是不是說明你和我在一起並沒有想你表麵上的那樣開心?我不知道我還能怎樣。你如果還一直這樣沒安全感,那就是我再努力也給不了你安全感,我不是能給你安全感和自信心的人,我不適合你。”

說完喬以笙背對他徑自躺下,蓋過被子要睡覺,心裏頭跟蒙了層保鮮膜似的,悶得慌。

耳朵捕捉著陸闖的動靜。

陸闖沒吭聲,似乎獨自坐了一會兒。

很快喬以笙聽見陸闖爬下床,離開臥室。

原本喬以笙隻有一點生氣,現在不僅火大,更是委屈。

委屈著委屈著,喬以笙炸呼呼地也起來,走過去將臥室的門反鎖。

她回到**沒一會兒,便聽見折返的陸闖在轉動門把,但怎麽都轉不開。

以為以陸闖的暴躁脾氣,必然得衝她發火,踢門、踹門都不在話下。

結果在發現門打不開之後,陸闖出乎意料地一點反應也沒有,好像直接走開了。

間隔一分鍾左右,外麵傳開開門關門的聲響。

什麽嘛?三更半夜的又跟她鬧離家出走?喬以笙一愣,再次從**坐起。

她走去門邊,貼在門板上,豎起耳朵多觀察了一會兒,外麵仍舊悄無聲息,她才打開臥室的門鎖,想出去確認,陸闖是不是真走了。

瞬間她就被躲在門邊的陸闖給逮住:“喬圈圈!你可真行!”

“放開我!”喬以笙短促地尖叫,掰扯他從身後抱在她腰間的手臂,“混蛋混蛋混蛋!你個騙子!”

“你不給我偷偷摸摸鎖了門我用得著騙你開門!”陸闖不僅沒鬆,還越箍越緊,“鎖什麽鎖!”

喬以笙蹬著腳踩他的腳背:“誰讓你自己出去的!以為就你有脾氣甩了臉色跟我冷暴力?既然出去了就別再進來了!”

“誰跟你冷暴力?我出去打個電話確認我能不能陪你一起去米國而已怎麽就冷暴力了?”掙紮間兩人不知不覺回到床邊,陸闖絆了一下她的腳,將她撂倒在床,“我可沒你脾氣大沒你會甩臉色!”

喬以笙臉朝床,上半身摔進床裏,埋進被子,陸闖還壓下來扣住她,她差點呼吸困難。

迅速側過臉緩了緩,然後她忍不住用她還踩在地上的兩隻腳踢起後腳跟踹陸闖:“那你不能跟我說一聲?你自己不做聲地出去了誰知道你要幹嘛?活該被我鎖在門外!”

“是你先不理我的我上趕著再惹你煩做什麽?我怎麽知道我就出去打個電話你還能爬起來鎖門了?”陸闖的音量拔得比她高。

好像誰更大聲,誰就是吵贏的那一方。

喬以笙下意識裏也是這樣認為的,而且因為手被他扣得有點疼,心裏更憋屈了:“那我就是鎖門了怎樣?你現在就是在家暴!”

“嗬,家暴是吧?”陸闖冷笑,掀起她的睡裙至她腰間。

喬以笙的心口悶一大口血,掙著自己的手要去把睡裙蓋下去:“陸闖你這是婚內強——”

最後一個沒出口,她的臀上就輕輕挨了一巴掌。

“婚內強什麽?”陸闖的嘴唇就貼在她的耳後,似笑非笑,“怎麽?你不單單隻想體驗家暴?還想玩更刺激的婚內強——”

“你神經病!”喬以笙恨不得縫了他的嘴讓他講不了話。

“對啊,你老公不僅是變態,還是神經病。”陸闖又輕輕拍了第二下。

喬以笙羞恥得快瘋了:“你別玩了行不行?”

“噢。”陸闖很敷衍地應了一句,卻還是拍了第三下,“那我陪你去米國。”

喬以笙將臉埋回被子裏:“……我又沒有不讓你陪。你如果有時間,誰管你。”

陸闖笑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本來就希望我陪你去?”

“沒!有!”喬以笙否認得堅決。

“是嗎……”陸闖又拍了第四下。

這一下比前三下都要重,巴掌聲很脆地響在臥室裏。喬以笙臉上的高溫迅速地蔓延,也因為有一點點疼,加上剛剛吵架的委屈,她眼眶唰地紅了,嗓子不自覺帶上哭腔:“陸闖你欺人太甚!”

“哪有你甚?”陸闖的聲音比方才軟了些,而且顯得好像他比她更委屈,“連你不適合我這種話都講得出來。我還不得給你點教訓?喬圈圈,飯不能亂吃,話也不能亂說。”

喬以笙嘀咕:“誰讓你……”

“我怎麽了?”陸闖剛剛拍完第四下之後,手就沒再挪開,似有若無地摩挲。

喬以笙的氣息逐漸不穩,動了動身體,想脫離他的魔爪:“行了,很晚了,睡覺吧。陪著去就陪著去,一起辦簽證。”

陸闖拖腔帶調道:“把澳洲的簽證也順便辦了。”

“澳洲?”喬以笙的臉從被子裏抬起,側頭往後方的陸闖臉上瞟,想問陸闖,辦澳洲的簽證做什麽,但陸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