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準確來講,是陸清儒生病、變得神誌不清之後,是否還在被使用。

倘若還在被使用,那麽就更有趣了。

陸闖有點插科打諢地回複道:【他現在是你爺爺】

喬以笙:“……”

……她還沒有接受這個事實,謝謝。

陸闖不開玩笑,回歸正題:【所以你剛才消失了一段時間,是又下樓去了?】

喬以笙簡單地概述了她的驗證過程。

招來了陸闖的不滿:【誰給你的這麽大膽子?在狀況不明的情況下,自己跑去那樣做?不能等明天我們碰到麵再從長計議?】

喬以笙:【我這又不是一個人,不是告訴你我帶了阿苓?】

陸闖:【阿苓又不是萬能的。還是說你覺得阿苓比我可靠?】

喬以笙:“……”

無理取鬧和吃醋湊到一塊了他?

雖然他看不見,但喬以笙還是翻了個白眼:【這回我真的要睡了,晚安】

圖紙撕碎,喬以笙帶進衛生間裏衝馬桶,洗手出來。

阿苓已經在沙發上鋪好了被子和枕頭。

喬以笙覺得沙發太窄了,睡得不舒服:“到**來和我一起吧。床這麽大,我一個人也空。”

“不用,大小姐,我睡沙發就可以。”

阿苓的拒絕在喬以笙的預料之內。

但喬以笙提出來,可不是為了被阿苓拒絕的。

喬以笙使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阿苓,大小姐的話,你是不是應該聽?”

阿苓點頭:“是。”

喬以笙:“那大小姐我現在要你到**來,跟我一起睡,不要睡沙發,你還要說不用嗎?”

阿苓如同執行軍令一般,即刻言聽計從:“是,大小姐,我和你一起睡。”

說著阿苓把原本鋪在沙發上的被褥和枕頭搬到**,改為鋪在空的那一半**。

明明隻是剛剛從衣櫃裏取出來的備用被子和枕頭,已經在這短短的時間裏,被阿苓疊出豆腐塊。

連把被子翻轉出來的手勢,都是三段式的,異常規整。

喬以笙對阿苓尚保持著的軍人習慣是佩服的:“大炮好像早就沒你這麽講究了。”

之所以用“好像”,是因為喬以笙並未親眼所見,而是根據陸闖那次睡大炮的房間得到的反饋。

阿苓應道:“是,他都不講究了,被子很亂。”

“???”喬以笙仿佛不小心得知了什麽大八卦,“你去過大炮的房間?”

否則怎麽了如指掌?

阿苓的答案令喬以笙失望:“我在他房門口看見的。”

行吧……喬以笙心裏默默想,阿苓隔著她住在工地宿舍,對大炮還是更近水樓台,小劉那邊別說他睡過的房間了,連小劉在家穿拖鞋的樣子,都沒給阿苓見過吧。

隻聽阿苓追加道:“小劉的房間比大炮的整潔。”

“???”喬以笙的心思又被勾起來了,“你怎麽也見過小劉的房間?”

阿苓解釋:“在山裏住,小劉和大炮誰的房間我都見過。”

喬以笙:“……”

……指的原來是陸闖助攻他們三的那次啊。

果然不該指望能從阿苓的嘴裏聽到風花雪月。喬以笙笑笑,爬到**去。

既然阿苓已經過來了,喬以笙自然沒必要再勉強她非得和她蓋一床被子,就讓阿苓這麽和她井水不犯河水地各自占據一邊。

阿苓等喬以笙躺好之後,幫忙關掉燈。

黑暗中,見阿苓亮著手機屏幕,快速地打著字,喬以笙不禁納罕:“在跟我小叔叔匯報事情?”

“不是的,大小姐。”阿苓熄滅屏幕,坐起來回答,“大炮今晚負責別墅外麵,他叮囑我睡前報個平安。”

喬以笙好笑地拉阿苓躺回來:“沒關係的,說話就說話,不用專門坐起來。我很早就告訴你,心態上你要慢慢適應,拿我當朋友就行。”

“好的,大小姐。”阿苓側躺,麵朝她,身形和站著時一樣板正,一點也沒放鬆,不像在睡覺,更像在躺著執行任務,隨時準備應對突**況。

喬以笙很無奈,突然覺得讓阿苓睡在她旁邊,對阿苓是不是一種折磨?

阿苓的手機屏幕又亮了亮。

喬以笙提醒她先回複消息。

阿苓主動報備:“還是大炮。他發了‘好夢’兩個字。”

喬以笙:“……”用不著告訴她如此的……

“你和大炮的私人消息,不必告訴我的。”喬以笙好笑地提醒。

阿苓則說:“大小姐,這不是私人消息,這是工作消息。”

“……”喬以笙在考慮要不要直接幫忙點破,這表麵上是工作消息,實際上也是大炮發給她的私人消息……

阿苓的手機屏幕再次亮起來。

但這回不是大炮。

而是阿德。

阿德向阿苓了解她們倆今晚在別墅裏的情況。

喬以笙便讓阿苓通過阿德,跟聶季朗轉達一句,今晚她的任務完成了。

聶季朗則讓阿德通過阿苓,回複過來:【我以為以笙你會帶陸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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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從前座裏轉頭告訴聶季朗:“二爺,大小姐問,您是不是在暗示她,要帶著陸闖,再往宋媽媽麵前加把火?”

聶季朗沒看阿德,視線是落在車窗外麵的,並未回應阿德,仿佛沒聽見阿德的話。

阿德循著方向也望出去,不無意外地發現了歐鷗的身影。

歐鷗剛從她公司所在的大廈裏出來,和好幾位看起來是她同事的人一起。

不過出了門口,就相互之間揮揮手,分道揚鑣了。

歐鷗是最後一個,同事們都先走了之後,她才捋了捋她隨風飄逸的卷發,低頭摁著手機,像是在用手機軟件打車。

阿德的雙手握在方向盤上,等著聶季朗出聲,他就第一時間把車子開過去。

但沒等來聶季朗的出聲,先見另一輛車停在歐鷗的麵前。

很快,從車裏走下來以為年輕的男人,目測二十歲出頭,像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

歐鷗是笑著看向年輕男人的,兩人站在原地,似乎很熟絡地交談了幾句。

然後歐鷗就揮揮手,要跟年輕男人道別的樣子。

年輕男人拉住了歐鷗的手,將歐鷗拉回他的身前,他的雙手摟住歐鷗的腰,算是親密無間地抱著了。

歐鷗倒是有表現出推搡的動作,但旁觀者不太明確能分清楚究竟是拒絕,還是調情的那種欲拒還迎。

直到年輕男人吻上歐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