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讓杜晚卿出席訂婚宴,和杜家、聶家的人全見上麵,喬以笙自知不一定地百分百地避免有人在杜晚卿麵前講一些無聊的話。
而她和陸闖之前一路走過來又比較複雜,她至今沒跟杜晚卿交待明白過。很早之前杜晚卿就質疑過一次,為什麽她看見新聞上,陸闖要和聶婧溪結婚。
所以她昨晚臨睡前也告訴過杜晚卿,倘若從別人嘴裏聽到奇怪的事情,不要相信,事後來向她求證就可以。
現在楊芊兒鬧出如此過分的一通,喬以笙不可能還把杜晚卿繼續留在外間。
可進入裏間之後,猜透她心思的杜晚卿主動安撫道:“舅媽不會聽外人怎麽說的,舅媽隻相信你說的,放心吧。”
喬以笙最氣的其實並非這個,而是楊芊兒對杜晚卿和戴非與的惡意指責:“對不起舅媽,連累你和表哥一起被罵了。”
“傻孩子,多大點事兒。舅媽這歲數了,雖然沒經過大風大浪,但吃過的米走過的橋也夠了,怎麽會把外人的這點撒潑放在心上?”杜晚卿摸摸她柔軟的頭發,“訂婚的大喜日子,怎麽能哭鼻子?”
“沒哭鼻子。”喬以笙吸了吸鼻間的酸澀,又忍住眼睛裏的水汽。
杜晚卿倒是又感歎了一句:“今天要沒過來,舅媽也不知道,你在外麵受這麽多的委屈。”
“沒有的舅媽,平時才不會這樣,隻是今天妖魔鬼怪全聚集過來。”說著喬以笙笑笑,“而且你剛剛也看見了,我可不是好欺負的。敢欺負到我頭上,我也是會還手的。”
“對的舅媽,咱們喬喬沒那麽柔弱。而且身邊還有我們這些朋友保護她呢。”歐鷗雙手扶在喬以笙的肩膀上,插話道,“剛剛也就是我來遲了,我要是沒來遲,根本不用喬喬,我就替喬喬解決掉這些搗亂的人。”
杜晚卿的視線落到歐鷗臉上。
喬以笙給杜晚卿介紹:“舅媽,她是鷗鷗你記得吧?大學睡我下鋪的,我的好朋友。我以前沒少跟你提她的。她還饞過你的手藝。”
歐鷗迅速接了喬以笙的茬,將以前上學那會兒喬以笙帶去學校宿舍裏的食物列舉了幾樣加以稱讚,以證明她確實吃過。
杜晚卿和藹地點點頭:“這麽一說我就記起來了。”
“嘿嘿,舅媽還和以前一樣漂亮。”歐鷗開啟嘴甜模式。
喬以笙好笑地看了歐鷗一眼。
歐鷗則對喬以笙眨了眨電眼,提醒喬以笙:“你還不打算繼續化妝嗎?準新娘。”
什麽準新娘啊……喬以笙可不適應被她這般打趣。
歐鷗又責怪起陸闖:“你這邊鬧這麽大,還是他惹出來的,他竟然連個蹤影也沒見?”
喬以笙擔心杜晚卿誤會陸闖,解釋了一下,是她覺得小事一樁,不需要他過來。
摸出手機,這會兒喬以笙才有空點開微信,回複陸闖已經解決了。
並說:【查查吧,那個孕婦不像是楊芊兒一個人能帶進來的】
首先,這個孕婦必然不是臨時找來的,而是提前策劃好的,楊芊兒自己幹得出來?
其次,宜豐莊園是陸家的地盤,南莊這裏因為是陸家的私人區域,普通人更是沒辦法隨便進來,隻有內部的人帶進去的可能性。
而能把孕婦帶進來這裏的,比起聶家,陸家的人更容易辦到。
說是讓陸闖查一查,其實喬以笙心裏已經有比較明確的懷疑對象了:【餘子譽才是真正攪局的人吧?】
這種拙劣的把戲,倒是和餘子譽這類人的配適度比較高。他估計就還是指望著,能以陸闖從前的壞名聲,來引發她對陸闖的不滿,從而退婚。
陸闖估計有事,沒有守著手機,所以喬以笙並沒有馬上得到回複。
喬以笙暫時也沒管,坐回梳妝台前,讓化妝師繼續工作。
說起來她還狐疑的一點是:聶婧溪上哪兒去了?聶婧溪剛才不是和楊芊兒一起離開的?現在楊芊兒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沒人通知聶婧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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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間,宋紅女跟聶季朗說自己有點累,想找個地方歇會兒,帶著方袖離開這個套房了。
聶季朗並未阻攔。
宋紅女走出去一會兒便問方袖:“阿溪人在哪裏?”
方袖說:“阿婆稍等,我現在給阿溪打電話。”
但是方袖打過去的電話無人接聽。
宋紅女皺眉:“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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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晟離開喬以笙這邊,就風風火火地趕過去陸闖那邊,想要教訓陸闖。
但陸家晟進去的時候,隻看見陸昉一個人。
“阿闖人呢?”陸家晟問。
陸昉搖搖頭:“不清楚。好像有人找他吧。他看了會兒手機之後,跟我說有事情要處理,就出去了。沒說去哪裏。”
“那個混小子!訂婚了還不給我省心!”陸家晟當即撥打陸闖的手機。
電話通是通了,但是無人接聽。
陸家晟氣得都想砸手機了,後悔因為陸闖最近比較聽話,而撤走了他放在陸闖身邊的保鏢。
又打了兩通仍舊無人接聽,陸家晟走出去,吩咐手底下的人四處去找找陸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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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宋紅女和方袖的離開,外間頓時僅剩聶季朗和戴非與。
額外加一隻圈圈。
圈圈這會兒又一直拽戴非與。
戴非與問圈圈:“你現在又改變主意想出去了?”
圈圈:“汪!汪!”
戴非與評價:“善變的女人。”
圈圈:“嗷嗚……”
戴非與從沙發裏起身,牽著圈圈往外走,倒是有跟聶季朗打個招呼:“聶家小叔,我帶狗遛遛彎。”
聶季朗亦毫無異色地點點頭:“嗯。”
離開套房後,戴非與並沒有明確地帶著圈圈往外麵走,而是任由圈圈牽著他,漫無目的,想往哪兒走就往哪兒走。隻要不是有危險的地方,戴非與都沒管。
他現在也沒什麽心思放在圈圈身上。
不知閑逛了多久,圈圈突然朝某個方向狂吠,一邊吠一邊加快步伐,死拖硬拽地拉著戴非與。
戴非與不明白它想幹什麽,隻能跟著它走。
圈圈則已經不是走了,都開始跑起來。
一路上戴非與遇到好幾個陸家的人,從捕捉都的隻言片語能判斷這些人似乎全在尋找陸闖。
而圈圈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一邊吠一邊拚命地扒拉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