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笙:“……”

真是夠了,吃醋吃上癮?

喬以笙將圈圈抱得更緊些,也哂笑:“說得好像我沒抱過你似的。”

陸闖聞言,表情倒是由陰轉晴:“也對,你抱著它的時候什麽也沒做,但抱著我的時候就不一樣了。”

他的嘴唇就貼在她的耳廓,講話的同時也在往她耳朵裏吹氣。

簌簌發癢。

喬以笙:“……”

她才剛給了他一點甜頭,那個欠到她想揍人的陸闖仿佛又回來了。

而陸闖得寸進尺繼續問:“抱我舒服,還是抱它舒服?”

他簡直是自取其辱吧?喬以笙當然回答:“圈兒可比你舒服多了。”

仿佛聽懂他們對話的圈圈:“汪汪!”

附和得特別歡樂。

陸闖告誡般地往圈圈腦袋上敲了敲。

圈圈報複他的方式,是委屈地“嗷嗚”“嗷嗚”,愈發緊地鑽到喬以笙的懷抱裏。

喬以笙捧住圈圈的臉,又和圈圈貼貼,邊貼邊說:“最喜歡你了。”

陸闖:“……”

喬以笙什麽都沒反應過來就忽然被撲倒在地。

而這回撲倒她的不是圈圈,是陸闖。

撲倒之後,陸闖不由分說就是吻,絲毫不在意圈圈傻不愣登地蹲在旁邊近距離觀摩。

它明顯認為陸闖的行為和它平時撲喬以笙的行為一樣,是表達對喬以笙的喜愛,三番兩次湊過來也想舔喬以笙,但均被陸闖薅開了。

貼在一起的四條腿摩擦得快起火。

陸闖的襪子喬以笙穿在腳上本就鬆垮,現在有一隻還給直接蹭掉了。

許久,便宜都被占盡了,喬以笙才得以扒拉開陸闖的手透氣。

陸闖特別色氣地舔一圈他的嘴唇,眼裏帶幾分調笑:“喬以笙,真心話。”

沒等喬以笙同意,他直接開問:“你最喜歡誰?”

自顧自地,陸闖限定範圍:“隻能是人,不能是動物。”

“必須是異性。”陸闖補充。

又追加:“不能是親人。”

越說,他的調笑越收斂,神情越嚴肅。

似乎還在思考怎麽再繼續限定。

“……”喬以笙心道,限定什麽範圍?他直接限定答案算了。

但她來不及給他回應——轉頭,她急慌慌推搡身上的陸闖,指著帳篷外麵道:“日出快開始了!”

陸闖循向望過去。

喬以笙已然爬起來,扒到帳篷口,重新端坐。

陸闖很嫌棄似的嘖一聲,拉回她到他跟前,動作有點粗魯給她整理敞開的衣服。

她身上一共就兩件衣服,裏頭是他的一件背心,外頭是他的一件衝鋒衣。

所以在他麵前有穿跟沒穿差不多。喬以笙顧不上臊不臊的問題,不爽他的表情:“不就是被你扯開的?你這什麽態度?”

陸闖很吃癟地說:“……那我扯開的你也不能這樣任由它繼續敞著。”

喬以笙:“這裏除了你就是狗子,有誰看得見?之前不還是你告訴我,狗子是母的,看了也無所謂。”

陸闖:“那你現在對我就是這麽隨便的?隨便給我看?”

喬以笙:“行,知道了,下次我會記得罵你色狼,讓你自戳雙目。”

陸闖:“……”

喬以笙捋開他的手,自己將衝鋒衣的拉鏈拉上。

一個順手就不小心學了他,將拉鏈拉至最高,遮住了自己的下巴——對陸闖而言,隻是遮住了他的下巴,對喬以笙,實際上她藏進半張臉都沒問題。

陸闖倒是順手又幫她將連在衝鋒衣上的帽子罩到她的腦袋,手臂一伸,他重新撈她入懷,恢複先前坐著一起看日出的姿勢。

區別在於他封鎖了她的懷抱,不允許圈圈再來鑽。

圈圈隻能委委屈屈地趴在他們的身邊,伸長腦袋將下巴枕在喬以笙的腿上,由喬以笙撫摸它的腦袋聊表安慰。

海與天相連的海平麵上,逐漸擴散開微黃的橙色,太陽慢慢地探出它的額頭。

喬以笙側頭對陸闖提議:“出去吧,出去走一走。”

這樣美好的晨光,隻躲在帳篷裏看也太可惜了。

陸闖未持異議,起身牽喬以笙出了帳篷,而喬以笙牽了圈圈,一起往海邊再靠近些。

迎著晨光,喬以笙的眼睛有點睜不開起來,不得不微微眯著:“這裏的沙質還可以。”

即便現在看得清楚周圍的環境,她也辨認不清楚這具體是哪個位置。周圍瞧不見人家,身後隻有山。她先前在車裏時也忘記用手機地圖定位看看。

而這片天然形成的沙灘不太大,一看就未經開發,可能連探訪這裏的人都很少。

他們兩人一狗的腳印在沙灘上踩得特別齊整。

圈圈尤為歡樂,把這當成今日提前出來遛彎,仗著她放的狗繩比較長,它撒丫子飛奔向海水,但馬上就被輕輕拂上海灘的海浪給嚇得又跑回來,跑回來的時候腳底下還打滑。

喬以笙笑得不行,邊笑邊問狗子它哥:“你怎麽找到這塊地方的?”

陸闖乜斜眼:“不就看個日出?隻要我想,沒有我找不到的。”

喬以笙沒翻他白眼已經對他客氣的了。

陸闖眼尖地捕捉到她內心的想法:“喬以笙,你又這樣,**床下兩副麵孔。結束才多久,你對我就開始冷淡了?”

他這控訴得……喬以笙還想問他呢:“你夜裏泡的那壺茶是不是有問題?”

現在回憶起來,她覺得夜裏她的情緒不太受控,好像一點小情緒就被放得幾倍大,什麽真情實感都往外吐。尤其是哭起來的時候,她都不堪回首。

而陸闖呢?嘴巴也是跟開了閘門泄洪似的,對她提出的真心話有問必答。

陸闖神情一凜:“喬以笙,你不會真想賴賬,把我們的事全甩鍋到那壺茶?別說那壺茶沒問題,即便我們喝的不是茶,是酒,導致我們酒後亂性,你該負的責任還是得負。”

喬以笙雖然和陸闖麵對麵站著,但此時此刻她並沒有在看陸闖。她的視線越過陸闖的身側,望向前方無垠而平靜的海麵,發出輕歎:“很漂亮。”

初升的太陽紅彤彤,散發耀眼的光芒刺破海天相接處厚厚的一團雲,染得雲層橙紅鮮亮,撕裂最後一片暗灰霧氣,照得萬物明麗。

陸闖也正因這壯闊的自然景觀微微出神,隻聽耳畔倏爾傳入喬以笙極近的低語:“陸闖,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