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笙嘴角一抽:“我還真是把你迷得不要不要的。”

陸闖趁著她說話,將飯菜塞進她的嘴巴裏:“我還沒說是哪種助消化的運動,你就自己對上號了。嗯?”

喬以笙咀嚼完吞下肚,說:“噢,誰讓你是滿腦子隻塞有這檔子事的人,我沒辦法想到你口中‘助消化的運動’有其他的可能。”

“既然如此,為了不辜負你的期待,我就換成你想到這項運動。”陸闖自己吃兩口,就喂喬以笙一口。

菜品屬實不錯,喬以笙也不浪費,他有喂,她便吃。

算起來這並非陸闖第一次喂她吃飯,但上一次在酒店裏,她剛經過兩天的昏天黑地,半條命快沒了,根本沒心思享受。

今天才覺得有點爽,被他這麽個大少爺**床下都伺候著——腦子裏卻也在拉扯著一句話:毫不費力地享受其他女人在他身上**過的成果(第083章 )。

那是她和歐鷗討論周固的時候,歐鷗的形容。

喬以笙不認為它有任何問題。

周固方方麵麵的周到與體貼,喬以笙很受用,也很舒適。

陸闖恐怕永遠連周固的一半都做不到。

陸闖能做到的小一部分,就是女人多的經驗帶給她的良好體驗。喬以笙當初選擇他去綠鄭洋,便出於這方麵的考慮。事實也證明了她考慮得沒錯。

此時此刻的當下,喬以笙的心底卻像光滑的蚌肉間冒出一顆小沙粒,磨得她難受。

一想到她現在所享受的,他早對無數的其他女人做過,爽感**然無存。

為什麽麵對陸闖和周固是兩種不同的感受?——喬以笙稍微想了一下,想明白了:因為周固的周到與體貼那是好比經過千錘百煉淬出來的精華,而陸闖的微薄伺候,不過是流水線式的統一程序化作業。

“知道我伸手你就張嘴的樣子像什麽嗎?”陸闖忽然出聲問。

喬以笙渙散的思緒凝回眼前,一時之間的茫然費解盡數寫在臉上。

陸闖將他的手機往她臉上懟。

隻見屏幕上播放了一段十幾秒的視頻,是他在喂圈圈吃零食,他一伸手,圈圈就歡歡喜喜地晃著尾巴張嘴。

喬以笙:“……”

還用懷疑?他在說她是狗!

喬以笙發誓她並非愛生氣的人,可陸闖每一次都能輕易挑起她的惱怒。

瀕臨爆發之際,她還是忍住了,記起自己現在和他相處的戰術,圈圈恰好給了她嗆他的一個新靈感:“原來我表哥猜得沒錯,你的狗子之所以和我的小名撞名了,不是巧合。”

“因為得不到我,就把自己狗子取名叫‘圈圈’。你沒少抱著它對我日思夜想吧?”說這句話時,喬以笙的心髒在胸腔裏狂跳。

卻聽陸闖說:“喬以笙,你的自作多情適可而止。你怎麽幹脆說,我在佛前苦苦求了一百年經曆了三生三世的輪回隻為了和你相遇?”

喬以笙:“……”

短暫地沉默一會兒,她學上他那股欠欠的勁兒:“你這是在自爆?”

陸闖:“……”

喬以笙離開餐桌:“把垃圾收拾幹淨。我先洗洗睡了。”

——或許關於圈圈,真的是她自作多情。這樣一來才最說得通,否則她很難想到,他如何得知她小名的?

鄭洋都不清楚的。甚至連歐鷗她也隻是大一剛認識那會兒提過一嘴,歐鷗估計早拋諸腦後。

總不會是他神通廣大到,連她所不為外人所知的小名,都能調查得到。那他恐怖得可怕。

陸闖丟下碗筷,跟在她身後:“你想要臉大,當作狗子是用你的小名來取名的,也不是不可以。”

喬以笙嘭地關上衛生間的門,將他隔絕在和她不同的空間裏,她喘幾口氣緩緩。

——還是氣得快吐血了。

差點因為圈圈城池失守。

她才不要當他的狗!

喬以笙洗漱出來時,陸闖在陽台外麵講電話。

喬以笙沒管他,也累得不想再繃著精力和他唇槍舌戰,趕緊先去睡了。

冷不防發現床頭櫃上竟擺著一瓶許願沙。

沙子同樣是金色,不過裝沙子的玻璃罐用的是沙漏瓶。

現在整個瓶子的狀態是沙子全漏在了下麵一層,上麵一層是空的。

喬以笙走上前,將瓶身倒轉過來。

沙子流動,緩緩地從細小的洞口往下一點點地灑漏、堆積。

須臾,講完電話的陸闖進來臥室。

喬以笙呢喃:“又弄一個來幹什麽?”

陸闖奚落:“你能衝馬桶,我不能新弄一個?”

喬以笙的眼風平靜地掃過他:“現在倒來不甘心被我衝馬桶,以前怎麽就甘心白白送給鄭洋?”

她目前隻在鄭洋和陸闖的那次爭吵中得知了許願沙的真相,可尚未了解過,當年他們兩人在山中的詳情。

陸闖叼了根沒有點著的煙在嘴裏,咬著煙嘴輕輕都兩下煙身,眸底一片深諳:“看他可憐,施舍給他又何妨?”

聞言,喬以笙心頭燒起一股無名火:“你陸大少爺可真大方。”

在她聽來,不是施舍許願沙,而是直接把她施舍給了鄭洋。

嗬,當年既然如此隨便,又何必對她念念不忘,現在來對她不甘心、費勁心思當她的床伴?

喬以笙爬到**,悶頭蓋上被子睡覺。

陸闖去了衛生間,片刻之後窸窸窣窣回來,也爬到**來,把被子拽過大半,導致喬以笙非但沒法再蓋臉,被子還滑低至她的腰間。

原本背對他側躺的喬以笙冷冷轉頭扯回:“這是我的公寓、我的床,再跟我搶被子,沙發或者地板隨便你選。”

陸闖跟個二流子似的,痞裏痞氣乜斜眼,借著他身為男性天生的體力優勢,抱住她一起躺下,蓋上被子:“現在滿意了?既不和你搶被子,還給你當免費抱枕。”

兩條腿也被他纏住,喬以笙無法踹他:“挺有自知之明啊你,知道在我這裏,你還不如一個抱枕。你也隻能假借當我抱枕的名義,才有機會抱著我睡。”

“嘴巴還這麽能叭叭,是想提醒我,少你一場助消化的睡前運動是吧?”陸闖的玩味全嗬在她頸側的皮膚。

蔓延開灼燙的火星。

喬以笙控製住自己起伏的呼吸。

陸闖吻從她的額頭逡巡過她的眉毛、她的眼皮、她的鼻子,最後停留在她的柔軟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