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鍾後。

李問天的表情終於再也無法鎮定了。

不是。

這鍾馗像咋沒有反應呢?

馗哥?

馗大爺?

馗祖宗?

您老怎麽沒反應了呢?

我這逼都裝滿了,您老要是這時候掉鏈子我會被打出屎來的啊!

您老倒是給點動靜啊!

……

眾人一看李問天表情越來越不對,甚至額頭冷汗都下來了,頓時知道自己被忽悠了!

“好你個李問天,竟然敢耍我們!”一群宗主當即怒火衝衝的衝了過去。

一想到被這個糟老頭子就這麽給忽悠了,一群宗主當即就惱羞成怒了!

瑪德,太丟人了!

今天不把這老家夥屎打出來這事不算完!!!

因為李問天仇恨值拉的實在是太高了,這就導致旁邊的柳天問完全被無視掉了……

李問天不過元嬰初期而已,哪裏抵擋的住如此多元嬰境修士的攻擊?

不過一瞬間李問天便被這群怒氣值拉滿的大小宗主給撲倒在地……

“我靠,玩真的?!哎呦!”

“別打臉!別打臉!”

“尊老愛幼懂不懂?你小子打哪呢!啊——!”

……

柳天問悄悄退到子女身邊,小聲說道:“看到了沒,做人要低調,沒事千萬別裝。”

隨後柳天問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雖然現在隻是鬧劇的程度,可是一會這幫人發泄完之後這事還得掰扯……

現在這群家夥是鐵了心的認為仙人寶貝在自己二人手裏了,可問題是那隻是高人弄出來的異象而已,根本沒有什麽所謂的寶貝啊……

實話實說?

他們倒是肯信啊?

退一步說要是他們真的信了到時候跑去驚擾了高人那更糟糕了……

正在這時,一股黑氣從遠處的樹林裏麵飄了過來。

很快就是第二股、第三股、第四股……

“這股氣息……是邪修!”

很快所有修士都感受到了異樣,當下也不顧的修理李問天了,一個個緊抓武器,如臨大敵。

黑氣越來越多,周圍的環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了下來。

“呼呼——!”

一些學習力風屬性術法的修士趕忙打出一道狂風,將靠近的黑氣吹了回去。

隻是那些黑氣被吹出去沒多遠,很快又再次吹了回來。

“嘖嘖,之前諸位的打鬥可真是‘精彩’。”一道陰惻惻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不過我看你們也不用爭來爭去的了,因為寶貝是老子的了!”

“藏頭露尾的鼠輩,有本事出來!”當即便有脾氣火爆的修士嗬斥了一句。

“老夫自然會出來,不過不是現在。”陰惻惻的聲音回了一句,周圍黑氣湧現的更加猛烈了。

“轟隆隆……”

地麵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抖動,隨後浮現出了無數詭異的符號。

待到那些符號凝聚成型後,更多的黑氣從裏麵噴射了出來。

“糟,是陣法!”問仙宗宗主李延亭驚呼一聲,額頭頓時滲出了冷汗。

眾人聞言心頭頓時就是一沉:在場的諸位可是沒有一個懂陣法的……

更讓他們心悸的是,這些符號出現之後眾人發現自己連靈力的運轉都變得無比的遲緩!

現在別說是進攻了,就連維持最基本的真氣防護都已經非常吃力了!

不過片刻的功夫,濃鬱的黑氣便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球將眾人包裹了起來。

“啊——!啊——!啊——!……”

一道道冤魂慘叫著朝著眾修士衝了過來,那淒厲的慘叫聲直刺的眾人一陣心神不穩。

那感覺就好似有人將一根錐子刺入了腦子裏然後狠狠的攪動著一般!

“砰!砰!砰!……”冤魂狠狠地撞在真氣護罩上,撞的一幹修士身形一陣晃動。

幾次撞擊之後,一名金丹境的長老真氣護罩當即粉碎,無數冤魂發了瘋似的朝著他體內湧了進去!

下一刻,一道半透明的虛影被強行擠壓了出來,正是那名長老的魂魄!

魂魄瞬間被同化成了冤魂,慘叫著朝著其他修士攻了過去!

所有人的心全都沉到了穀底!

那些金丹境的長老根本就抵擋不了幾次攻擊,等他們被同化成冤魂後陣法的威力隻會越來越大!

就連那些元嬰境的宗主怕是也堅持不了多久了,等到真氣耗盡之後會落得同樣的結局。

死,隻是遲早的問題……

一時間,驚恐、無助、絕望等等情緒瞬間湧上了眾人的心頭……

“老李,神畫呢?”柳天問艱難的詢問了一句:“趕緊拿出來啊,這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

“一直帶著呢啊。”李問天抽出了袖子裏的盒子:“可是之前無論我怎麽呼喚,一直都沒有反應……”

“兩位別閑聊了……還是先想想破陣的辦法吧!”趙萬安咬牙提醒了一句:“難不成你們還指望這個破盒子能救咱們?”

“嗡——!”

下一刻,盒蓋突然打開,裏麵的畫卷朝著空中飛了過去。

“動了,老柳,動了!”李問天頓時激動了起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高人果然還是沒有放棄我們!”

“有救了!”柳天問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

雖然眼前的邪惡大陣的確是很厲害,但是柳天問對於王雲飛是無比的信任!

這大陣再厲害能厲害的過真仙去?

要是那樣這邪修還來搶個毛的寶貝啊?

早特麽自己製造異象玩去了……

那些攻擊修士的冤魂似乎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一個個頓時朝著大陣的角落倒飛了回去。

畫卷輕輕打開了一道縫隙,那些冤魂慘叫著朝著畫卷倒飛了過去!

不過片刻的功夫,數以萬計的冤魂便被畫卷吃了下去!

不過畫卷似乎並沒有滿足。

下一刻,更多的冤魂再次朝著畫卷倒飛了過去……

幾息之後。

冤魂被吃了個幹幹淨淨,整個大陣徹底潰散了!

“噗!”陣外的邪修吐了一大口血,一臉驚恐道:“不可能,你們怎麽可能破的開我的大陣!”

“這不是前兩天經常看到的那個樵夫麽?”很快便有人把邪修給認了出來:“原來之前他是在伺機布陣來了。”

此刻那邪修的確是一身樵夫的打扮,隻不過明顯狀態已經非常差了。

下一刻,邪修的魂魄掙紮著飛到了畫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