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不明白,對方明明隻是一個普通人,怎麽可能能催動的了仙器?

很快。

無數道殺機封鎖了他們所有的方位,隨便一道都可以將他們徹底的絞碎!

現在別說是反抗或者逃跑了,他們根本連動都無法動一下了……

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好似被針紮火燒一般的痛苦,恐怖的威壓壓的自己幾乎要窒息了……

很快二人便沒空去想這些了,因為他們被壓迫的已經無法思考了……

“噗通!”

終於,二人不堪重壓,雙雙跪地。

“切,你們這倆臭小子。”張叔鄙視道:“現在知道錯了?早幹什麽去了?”

這倆年輕人會有這樣的舉動,張叔並不意外。

別看他平時看上去和和氣氣的,真正瞪起眼來還是很嚇人的。

當年在戰場上殺紅眼的時候,一身是血的他曾經把一個敵方士兵給活活嚇死了。

就眼前這倆弱雞哪裏受得了自己這種氣勢?

沒嚇尿已經算不錯了。

隨著張叔話音落下,鋤頭上的那股殺機也瞬間退去了。

二人渾身一鬆,徹底掙脫了那恐怖的地獄般的感受。

可是他們現在已經不敢有任何不軌的念頭了。

他們現在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是看走眼了。

對方不是沒有修為,而是尼瑪修為太高自己看不出來……

最低大乘期起步,甚至有可能是渡劫期!

麵對這樣的存在,隻要腦子正常的修士都得老老實實的!

“聽叔一句勸。”張叔彎腰撿起鋤頭:“以後好好做人……”

張叔話沒說完,魯郭笛和達薑右差點尿了!

等等,大佬你要做什麽!

那麽危險的東西可不能隨便拿啊……

你先放下在說話……

以後好好做人……

這是在告訴自己下輩子好好做人嗎……

“慫包。”張叔被他們逗樂了:“對付你們還用這玩意?瞧不起誰呢?”

得知自己會錯意之後,二人的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裏……

“看你倆本質應該也不壞,估計就是一時想鑽了牛角尖了吧。”張叔衝著二人擺了擺手手:“走吧,以後好好做人。”

然而二人並未第一時間離去。

很簡單,因為他們不敢。

剛才自己可是幾乎要動手了的,大佬不可能簡簡單單就這樣放過自己的。

現在八成大佬肯定再說反話!

如果自己真的傻乎乎就這樣離開的話,怕是回頭就要涼了!

要知道修為越高的大佬心理往往越是變態的。

這感覺就好像貓抓老鼠一樣。

貓抓住老鼠後並不會急於吃掉,通常先是將老鼠折磨一通,等老鼠徹底嚇破膽後才會結果其性命!

而且這並不是自己胡亂猜測,因為東域就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當年東域就有一個修士麵對一名大乘期的大佬的時候不小心說錯了一句話,當時那名大佬也沒生氣,就說‘沒事,你可以離開了’。

然後那名修士信以為真,就傻乎乎的離開了。

結果他剛邁開腿,那名大乘期的大佬‘嗖’的一下就把他給抓住了!

後來那名修士被大佬抓進了府邸裏,一呆就是兩百年。

整整兩百年!

各種變態的刑罰一天一樣愣是沒有重複的!

最後那個修士倒是活下來了,可是腦子已經徹底壞了……

好好地一個人,就這樣變成了傻子……

想到這裏,二人下意識的就是一哆嗦……

“怎麽難道還想我請你們吃飯嗎?”張叔看二人沒有動彈,頓時無語道:“長得不咋地,想的到挺美。”

張叔說完便拎著鋤頭溜溜達達的離開了。

至於這兩個年輕人麽。

反正自己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要是他們回頭還是執迷不悟的話那自己也沒轍。

總不能關起來看一輩子吧……

二人一臉懵逼的看著張叔一步步離開,直到張叔的身影消失之後還是不敢相信……

難道真的就這樣算了?

“師兄……大佬好像真的打算……放過我們了……”達薑右顫顫巍巍的說道。

“不!師弟,你想的還是太簡單了!”魯郭笛一臉認真的搖了搖頭:“倘若咱們真的敢離開,那才正中大佬下懷了!”

“那……師兄……咱們該怎麽辦……?”達薑右表示有點不懂。

“簡單!”魯郭笛信誓旦旦道:“隻要咱們一動不動,就是安全的!”

說完之後魯郭笛就這樣一動不動的閉著眼睛站在了原地,好似一尊燒糊的雕像一般。

達薑右平時就沒什麽主見,現在看到師兄這樣說也隻能老老實實的照做了。

偶爾有幾個村民路過,看到村口不遠處多了兩個黑黢黢的玩意後也是嚇一大跳,不過隨後也就沒過多的理會了。

畢竟人家又沒影響到自己,沒準就好這一口呢……

很快,天色便暗了下來。

日落日升,日升日落。

兩人這一站,就足足站了三天三夜……

一開始村民們以為隻是來了兩個怪人或者苦行僧什麽的,後來還是從張叔那裏得知了對方的身份。

原來是兩個差點當了賊的小年輕啊!

看來這倆人本性應該是不壞,你看這不是正在這懺悔呢麽?

隻是這老不吃不喝不睡的也不是個辦法,再這樣下去人肯定要扛不住的啊。

期間皇帝和神鳳也注意到了這兩名修士,不過在他們看來隻是兩個煉虛境的小家夥,完全不擔心對方翻起什麽浪花。

這一天,張叔來到了兩人跟前。

“行了,既然你們知道錯了也不用這樣折騰自己了。”張叔拍了拍魯郭笛的肩膀:“再這樣下去身體可是要吃不消的,走,跟叔回去吃點東西,然後洗個澡睡一覺。”

魯郭笛心頭頓時一突:來了!大佬這是看自己沒上當,準備發動新的攻勢了麽?!哼!大佬你太低估我了,我是不會中計的!

“前輩好意晚輩心領了。”魯郭笛恭恭敬敬的回絕道:“隻是晚輩罪孽深重,還望前輩允許晚輩繼續在此悔過。”

“你這孩子……”張叔無語的搖了搖頭,隨後離開了。

不大一會兒,張叔拿著一些吃的和一鍋湯又走了回來。

張叔也沒說話,放下之後又離開了。

在他看來就是年輕人死要麵子活受罪,都是那個年紀過來的,都懂。

夜幕再次降臨。

“師兄,大佬好像真的準備放過咱們了……”達薑右不確定道。

“好像……似乎是這樣……”這一次魯郭笛也摸不準了。

“要不咱們……走吧?”達薑右嚐試性的問了一句。

“走!”魯郭笛一咬牙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