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

李白每念一句詩,便施展一招新的劍法。

而那劍法給皇帝的感覺,和詩句的如此的契合!

甚至讓人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雖然李白的招式看上去平平無奇沒有任何的威力,但是皇帝卻感覺每一招真正實戰起來,所發揮的威力都是毀天滅地的!

皇帝死死的盯著李白的每一個動作,生怕漏掉任何一個細節一般。

更神奇的是,雖然李白隻演示了一次,那些劍招卻深深的刻印在了皇帝的腦中,就好像他已經練了一輩子一般!

漸漸地,皇帝看醉了……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最後兩句詩詞念完,李白再次收劍負手而立。

“我的劍道講究意境為主,你不必拘泥於具體的招式。”李白不知道從哪摸出一個酒葫蘆再次灌了一口:“你,明白了麽?”

“回前輩。”皇帝喃喃道:“晚輩似乎……懂了……”

“我剛才的劍招,你還記得多少?”李白再次灌了一口酒。

“回前輩,晚輩隻記得一半了。”皇帝的眼神逐漸亮了起來。

“那現在呢?”李白再次灌了一口酒。

“回前輩,已經隻剩下一小半了!”皇帝的眼神越來越亮了。

“那,現在呢?”這一次李白沒有再灌酒,反而滿意的點了點頭。

“回前輩!”皇帝目光堅毅道:“晚輩已經忘光了!”

李白拎著酒葫蘆來到了皇帝跟前,然後冷了的看了他一眼。

皇帝表示有點發懵:難道我領悟錯了?為什麽前輩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有點不悅?

“我特麽的就隨口說說而已,你還當真了?!就你這豬腦子還敢跟我學劍道?!”李白抄起酒葫蘆照著皇帝腦袋上就是一通猛砸:“這麽一小會兒你就踏馬的忘光了!老子教頭豬都踏馬比教你強啊!”

“前輩別打了……疼……”

皇帝捂著腦瓜子慘叫了起來……

“滾吧!丟人現眼的玩意!”李白照著皇帝的屁股狠狠的來了一下。

然後皇帝就我這屁股出現在了自己倒塌的破房子麵前,周圍的一切再次恢複了原樣。

“多謝前輩指點!”皇帝恭恭敬敬的對著剛才李白所在的方向行了一禮。

“多謝王公子!”隨後,皇帝又更加恭敬的對著山頂拜了一拜。

皇帝知道,嚴格來說李白前輩隻是字卷的字靈而已。

而真正賦予自己重生的,乃是上頂的高人!

沒錯,感受到體內那微弱的真氣之後,皇帝知道自己徹底重生了!

而且從今之後自己將走上一條和以前完全不同的道!

神風帝國。

滄瀾海邊。

這裏可以稱得上是整個神風帝國最為貧困的地帶。

沒有之一。

也有傳聞說滄瀾海裏居住著厲害的妖獸,是以這片海域動不動就作妖。

有沒有妖獸不知道,反正隔三差五的將沿岸的地帶淹沒一遍是常有的事情。

再加上這裏常年濕氣嚴重,但凡腦子正常一點的人都不會選擇在這裏定居。

就是這樣一個環境惡劣的地方,神奇的坐落了一座小村莊。

裏麵的村民隻是一些凡人百姓,家家戶戶以打漁為生。

隻不過這裏距離最近的人類居住地都相距上千裏之遙,村民們也處於自給自足的原始生存狀態。

而正是這樣一個人跡罕至的小地方,今天卻迎來了一個本不該出現的客人。

那是一名長相絕美的紅衣女子,麵若冰霜一臉生人勿進的樣子。

最重要的是,她是踏空飛行而來。

毫無疑問,這是一名女修士。

紅衣女子緩緩落地,眉頭越越發的緊皺了起來。

冰冷的麵容上,隱隱帶上了一絲激動的神色。

“仙……仙子……”她的到來著實把村民們嚇了一跳,連忙慌慌張張的叩拜了起來。

在他們眼裏,這些高高在上的修士無異於是神明般的存在。

哪怕對方隻是一個看似柔弱的女人。

“我問你們,你們村子最近可有一個和我樣貌差不多的姑娘出現過?”神鳳略帶激動的詢問道。

因為她分明感受到,附近殘留著妹妹那無比熟悉的氣息……

“回仙子,前幾天的確有一名和仙子樣貌差不多的姑娘出現過,隻不過他路過的時候暈了過去。”一名老者趕忙恭恭敬敬的回道:“至今尚未蘇醒。”

“快帶我去見她!”神鳳徹底激動了。

幾分鍾後,神鳳在老者的家裏見到了昏迷的妹妹:此刻她的妹妹正躺在**,看上去就好像隻是睡著了一般。隻是她妹妹微皺的眉頭和額前的黑氣,預示著事情並不像表麵上看上去那麽簡單……

“多謝諸位照顧我妹妹,這些你們收下吧。”神風取出一袋錢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走過去抱起妹妹就要離開。

下一刻,神風神色大變,一把將懷裏的妹妹丟了出去!

“噗!”一道寒光穿透了神鳳的肩膀。

“滴答……滴答……”鮮血順著指縫滴了下來。

“反應夠快的。”神鳳的‘妹妹’站起身,一臉戲謔的看著她。

“你是誰!”神鳳銀牙緊咬,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妹妹’:“我妹妹在哪!”

“我是誰並不重要。至於你妹妹麽,你們很快就能見麵了。”對方身上光芒一閃,化作了一名黑衣男子:“將她帶下去!”

屋內的百姓們瞬間撕掉了身上的偽裝,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所謂的村民,一下子變成了索命的惡人。

“你以為就憑這些不過化神境的家夥就可以攔住我麽。”神鳳手上紅光一閃,肩膀的傷口瞬間愈合了。

隻是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一股邪惡的力量在自己體內肆意的破壞著。

這也是她為什麽要和敵人說廢話的原因了:這股力量雖然不怎麽強大,但是嚴重的擾亂了她體內的真氣,她需要時間去驅散它們。

可惜對方明顯不想給她時間。

不過短短幾分鍾的功夫,神鳳便被製服了。

黑衣男子帶著手下押著神鳳穿過密道來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被分割成了許多封閉的區域,透過門縫隱隱能看到幾絲陣法的光芒。

地下室的盡頭是一個黑色的石質走廊,走廊兩旁擺放著一些邪惡的凶獸雕像。

雕像身上篆刻了一些複雜玄奧的符篆,其上散發著一股股邪惡的氣息。

剛一踏上走廊,神鳳便感覺到一股刺骨的陰寒迅速沒入了體內。

不過片刻的功法,她的體表便凝聚了一層淡淡的冰霜。

穿過漆黑的走廊之後,眾人來到了一座冰室內。

而神鳳也終於見到了自己的妹妹。

冰室正中央是一個大號的冰床,屋內滿是各種符篆的光芒,將冰床和整個冰室連接成了一道陣法。

幾名黑衣修士正圍坐在冰床周圍維持著陣法的運轉,他們每打出一道真氣,屋內的溫度便再次下降了幾分。

而一名和神鳳樣貌幾乎一模一樣的年輕女子正未著寸縷的躺在一張冰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