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暑假期間,集團總部專門為員工開通了兒童托管區域,隻是這個區域在一個美術學校裏,離集團總部辦公的地方有些距離,大概要走十幾分鍾。
梁晴天把小舒送到托管點,辦好托管手續,再趕往總部,時間就有些緊。
根據導航進了公司辦公大樓,在前台做好登記,問了樓層,她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向電梯,將關了一半的電梯按開。
根據她的估算,隻要坐這班電梯上去,就不會遲到。她不禁在心裏給自己比了一個耶,對著電梯裏幾個人微笑點頭。
那幾個都是年齡偏大的男人,全都漠然的看著她。
梁晴天不以為意,心想:“集團的人,就愛裝逼。”她取出紙巾,擦了一把臉上的汗。
有一個男的竟然捂住鼻子。
是有人放屁了?梁晴天警覺地嗅了嗅鼻子,好像沒有什麽異味啊。
那個男的竟然說:“你是哪個部門的,怎麽這麽不注重儀容儀表?”
梁晴天愣了一下。她今天專門用了“氣墊”,穿了職場通用白襯衫,雖然沒穿高跟鞋,但也穿了厚底黑皮鞋。這身儀容儀表沒理由不過關啊?老子是來上班還是來選秀了?難道就因為出了汗?
真他媽荒謬!這個季節的上海,隻要往路上走幾步,誰他媽不出汗?
梁晴天打量那個男人:穿了一件屎黃色的POLO衫,甚是紮眼;酒糟鼻呈現病態的紅,和屎黃色很搭。
梁晴天冷笑:“你注重儀容儀表,怎麽不把你的鼻子擦點粉底蓋一蓋?自己不會做,不知道雇個化妝師?還有你這衣服顏色,我還以為是坨翔。”附贈一個白眼。
那男的一愣,似乎在想翔是什麽。
旁邊幾人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
梁晴天也是工作多年的人,一眼就看出這群人麵和心不和,故意補上輕蔑一笑。
那男的立即黑臉,聲音更加嚴厲:“你是哪個部門的?不是這棟樓的請離開。”
梁晴天突然覺得這個男的在哪裏見過,隻是一時想不起來。有一個大膽的猜想在心裏升起。
媽的,要是這男的真是鄭林文,那可就冤家路窄了。嗬,敢說鄭林文不是專門針對她的。
是假裝不認識繼續硬剛,還是忍氣吞聲當孫子?
男的:“哼,就你這素質,怎麽進來的。”語氣中滿是看待下等人的不屑。
梁晴天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
梁晴天:“我就不能是客戶?怎麽,貴公司對客戶的儀容儀表還有要求?”
男的被噎,脹紅了臉:“什麽大客戶,坐的車沒有空調嗎,一身臭汗。吹牛不打草稿。”
梁晴天一副屌樣:“你哪個部門的?就你這素質,在智恒當保安的吧。”
智恒是集團公司的簡稱。
男的:“你——信不信我叫保安把你轟出去!”
就在這時,電梯“叮”的一聲,門開了,十八樓到了。
那群人紛紛下電梯,把男人推著往外走。男人使勁盯了梁晴天一眼,一副你等著瞧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