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晴天,別以為你當了副總就了不起,公司裏討厭你的人多了,看你以後管不管得住。”
梁晴天抱臂胸前,有些看笑話似的看著Susan:“不是剛剛還在道歉嗎?怎麽這麽快就換了一副嘴臉?哈,別人討厭我關我什麽事,你以為這就可以激怒我?你呀,小小年紀就自以為是——”
話還沒說完,Susan已經將那杯美式咖啡潑到了她身上,新買的白襯衣成了潑墨畫的畫布。
梁晴天也不躲避、不擦拭:“這件衣服是我新買的,上千塊,你自己想想怎麽賠償吧?”咖啡很燙,好在她提前做了準備,在襯衣裏多穿了一件防水麵料的吊帶,為此還專門把空調溫度調低了。
Susan:“賠個屁!我馬上去告劉總,告你潑我咖啡。”說罷,她把咖啡杯裏剩下的咖啡都潑到了自己臉上,燙了一個機靈。但她沒管太多,立即轉身出了辦公室,要把最新鮮的慘狀呈現給領導看。
在梁晴天幫她向劉威爭取到可以參與項目的權利後,她就多次主動接觸劉威,主動幫劉威處理一些後勤方麵的工作。她之所以敢找機會背刺梁晴天,就是因為她單方麵以為已經得到劉威的認可,可以獨立做事,不再需要梁晴天了。
Susan蓬頭垢麵的衝進劉威的辦公室:“劉總,你要為我做主啊,梁晴天欺負人!我好心給她衝了一杯咖啡,她全潑我臉上了,還各種語言羞辱我。我以前一直當她是我的師傅,沒想到她竟然是這個樣子的。我說你會為我們普通職員主持公道,她卻說她能把陳總趕走,也能把你趕走!”然後她繼續發揮她擅哭的優勢,嗚嗚泱泱的大哭起來,非常感人。
咖啡混著淚水,把她的臉畫成了惡心的大花臉。
劉威果然很生氣,立即讓人把梁晴天叫到自己辦公室。辦公室的門沒有關,外麵格子間坐著的員工,能清楚聽到辦公室裏人說的話。
劉威非常嚴厲:“梁總,到底怎麽回事?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梁晴天慢條斯理的坐到劉威對麵的椅子上,取出手機,放出一段錄音——正是Susan在她辦公室裏“演戲”的那一段。
“賠個屁!我馬上去告劉總,告你潑我咖啡。”
錄音放完,辦公室裏久久沒有人說話,外麵格子間倒是發出了一陣噓聲。
“沒看出來呀,Susan那人看著又老實又可憐,竟然是個心機婊。”
“手段太惡劣了!我怎麽覺得她有點像那什麽傳裏麵的安小鳥。明明梁總對她挺好的,還教過她,結果她竟然這樣對自己師傅,也難怪梁總後麵不待見她了。”
“天哪,和這樣陰險的人一起共事,簡直不要太可怕,幸虧我以前跟她沒啥交集,不然被她吃了,骨頭也剩不下啥。”
辦公室裏的Susan此時一聲不吭,也不再哭泣,嘴角卻掛著一抹冷笑。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梁晴天竟然會錄音,真是小看這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