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晴天:“你的意思是我不本分?什麽才叫本分?見人一臉笑,回家進廚房,每天還得給你老人家請安?”

阿姨捂著嘴偷笑:“哎呀呀,要真能找到這樣的就好了。對了,至少生兩胎,其中必須要有一個兒子。”

梁晴天也不遮掩,直接一副要吐了的樣子:“就你這種,連頓飯都吃不起的,相親還想白嫖的家庭,難道也有皇位要繼承?”

阿姨聽出了梁晴天的火藥味兒,臉上頗有些不甘心。但她是能屈能伸的人物,當即笑笑:“你長得太好,肯定看不上我兒子,就算你進了我們家門,我們也拿捏不了你,那不是引狼入室?”

前麵半句話說得好聽,後麵半句又實在不堪入耳。

梁晴天:“拿捏?說的結婚跟搞階級鬥爭一樣。如果結婚,那就都是一家人了,說拿捏多上不了台麵。”

阿姨:“嘿,小姑娘,有句老話說得好,這個家裏的事啊,不是東風壓著西風,就是西風壓著東風。可不能大意了。我兒子跟我一條心,任何女人要進我家門,那都得先服我。”

家庭內部的雌競,千百年來從沒有消停啊。

梁晴天:“行,那咱們就互刪了,你繼續給你兒子找全職保姆,我就不打擾了。”

阿姨:“怎麽說話的啊?我找兒媳婦怎麽就成了找保姆?你這個說話簡直難聽,所以我連飯都不跟你吃。為你浪費錢還不如喂豬。我跟你講啊,就你這種說話的態度,沒哪個婆家受得了。”老阿姨見梁晴天行色匆匆,以為她無心戀戰,便想凸顯權威,一改之前的半隱忍,有些口無遮攔起來。她這種人一旦毒舌起來,就容易刹不住車,陰陽怪氣的罵街口吻,配上眼睛眉毛臉上跳舞,就很討打。

梁晴天她媽可是罵街第一高手,在她媽的壓迫下仍舊屹立不倒的梁晴天,怎麽會怕了這樣一個色厲內荏的家夥。

梁晴天當即回轉身,指著阿姨的鼻子罵:“你個摳搜的老太婆,自己兒子上不了台麵,相親都不敢來,還敢在這裏吹死牛!就你們這副摳樣和慫樣,別想娶媳婦了,直接去勞務市場找個保姆了事。”

阿姨想要反擊,梁晴天雙手叉腰逼近幾步,嚇得阿姨連連後退。

梁晴天不止氣勢逼人,嘴巴也一刻不停,像是打機關槍一樣:“什麽你不想跟我吃飯?明明是你摳,騙我來,看了人就想跑。相親都想白嫖,也就是你這種老太婆才幹得出來。把你兒子揣揣好,千萬別出來禍害人,心太黑了小心報應,生兒子沒屁眼兒!”

阿姨氣得翻白眼:“你,你——”

梁晴天捂住胸口:“哎呀,我有心髒病。你個死老太婆,把我心髒病氣翻了,我要讓你負責。我的速效救心丸呢?我的藥呢?”她將手伸成爪子樣,抓住阿姨的胳膊。

阿姨一聲尖叫,甩開她瘋了似的跑了。

梁晴天看著她的背影,爽得很:“哼,跟我鬥,老東西還不夠老。”她根本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女王般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