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雄闊海和黑衣人打到了一處,貌似一時半會兒,不像會出什麽問題的樣子,宇文小麻杆兒便轉身回房,換了身衣裳,然後彎弓跨劍,再次轉身而出。

另一廂,高老頭也不知何時已然再次來到了院裏。

而這個時候,雄闊海已經和那黑衣人你來我往第鬥了數十個回合。

黑衣人身形很是靈巧,閃轉騰挪,圍著雄闊海滴溜溜亂轉,奈何卻偏偏進不得雄闊海的近前。

原來,經過高熲老頭的調教之後,雄闊海也充分意識到了自己的短處,在高老頭的幫助之下,初步改進和完善了自己的棍法。

此刻,雄闊海一條丈二熟銅棍施展開來,周身方圓丈許的空間內,那當真是風雨難進、水泄不通!

不過,由於那黑衣人身法太過靈活,雄闊海雖然在招式上占據了上風,可一時半會兒,卻也沒法取得決定性的勝利,隻是將那黑衣人趕得滿場亂跳而已!

那黑衣人滴溜溜亂轉了數十圈,雖然沒有落敗,麵對雄闊海如此剛猛的棍法,卻也好似老鼠拉烏龜一般,找不到下口的地方!

此番的行刺的目標宇文小麻杆兒早已退開了,僅憑自己的武藝,貌似又拿眼前的雄闊海無可奈何,況且四周還虎視眈眈地站著好幾個目露凶光的家夥,黑衣人不由得萌生了退意。

心中有了計較,黑衣人當機立斷,虛晃一刀,跳出了圈外,閃身便向院牆奔去,看樣子是打算跳牆而走。

“給我留下吧!”這黑衣人剛一轉身,那廂宇文小麻杆兒便已經吐氣開聲,高聲斷喝道。

隨著這一聲斷喝,宇文小麻杆兒已然彎弓搭箭,瞄準了黑衣人的背影便是一箭。

宇文小麻杆兒用的是當初雄闊海所賣的那口據說是家傳的寶雕弓,這弓極強,即便是勇猛如秦瓊,也隻能勉強拉開一小半而已!

此刻,那黑衣人距離宇文小麻杆兒不到五十步的距離,剛剛聽得身後弓弦聲響起,黑衣人便意識到不妙,可還沒等黑衣人身體上做出絲毫的反應來呢,一隻精鋼長箭便已經“噗哧”一聲貫穿了黑衣人的右腿。

宇文小麻杆兒這一箭,就算是人頭大小的石頭,都能一箭炸開,更何況是黑衣人的血肉之軀!

隱約之間好像聽到大腿骨上傳來嘎嘣一聲悶響,黑衣人隻覺得右側一整條的大腿瞬間失去了感覺,旋即,在那一箭強大的慣性帶動下,黑衣人直飛出六七步遠後方才“咕咚”一聲栽倒在地。

“給我拿下!”

隨著宇文小麻杆兒一聲喝令,另一旁正罷手著院門口方向的秦瓊提著雙鐧如狼似虎地向著黑衣人奔去。

“手下留情!”便在此時,一聲疾呼傳來,旋即兩道黑影翻牆而入,直奔先前那黑衣人方向撲去。

“你丫的哪顆蔥啊?連臉都不敢露,也敢在小爺麵前喊手下留情,腦子進水了咋滴?”如是做想著,宇文小麻杆兒可沒理會這兩個黑衣人的話語,沉聲斷喝道,“給我殺!”

如果說,先前,宇文小麻杆兒還想抓活的問下口供,那麽眼前,宇文小麻杆兒可就沒那麽多的顧忌了!

三個黑衣人呢!反正留下一個問口供也就差不多了,其它的盡管殺!

所以,宇文小麻杆兒很不客氣地下了殺令。

身為保鏢,居然遇到自家老大遭遇刺殺這種事情,秦瓊心中那是非常的惱火,深恨這黑衣人實在不給自己麵子!如今又得了自家老大的吩咐,秦瓊揮動雙鐧,便向著當先的那名黑衣人攔去。

而雄闊海呢,見狀也揮動熟銅棍,將後麵的另一個黑衣人圈入了戰場。

這兩個黑衣人,明顯比先前的那個黑衣人武藝高了不止一籌!

當先的一個手使一根镔鐵點鋼槍,施展開來上下翻飛、槍影重重,竟然壓得秦瓊頗有幾分手忙腳亂;後麵的那個手持一口金背砍山刀,刀背厚達三寸,刀柄比宇文小麻杆兒的大腿還粗,一路刀法大開大合,叮叮咣咣一番硬碰之下,竟與雄闊海殺了個不相山下,難解難分。

“咦?武藝不錯嘛?”

見此情形,宇文小麻杆兒和高熲老頭異口同聲地發出讚歎道。

“隻可惜啊!卿本佳人,奈何為賊?”搖了搖頭,雖然心中頗有幾分疑惑,可宇文小麻杆兒還是果斷地彎弓搭箭,對準了當先的黑衣人開口道,“兀那賊人,小爺現在給你個機會,放下兵刃跪地投降,尚且有一線的生機,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見識過宇文小麻杆兒先前的一箭之威,此刻那黑衣人聞言也不由得心底一顫,奈何宇文小麻杆兒的話太過霸道了一些,而且一旦放下兵刃之後,人為刀俎、福禍難料,黑衣人也實在不願冒這個風險,是以,雖然有些心虛,可黑衣人依舊沒有投降之意。

“留下活口!”那廂,高熲老頭也不知想起了什麽忽地沉聲開口道。

皺了皺眉頭,宇文小麻杆兒也沒多言,但隻將箭尖向下一壓,瞄準了那黑衣人的下三路。

但聞“砰”的一聲弓弦響,那黑衣人都沒看見箭影,便被宇文小麻杆兒一箭設了個正著。同樣是大腿中箭,這黑衣人也站立不穩,“咕咚”一聲栽倒在地。

後麵那使砍山刀的黑衣人見狀,一聲大喝,就要過衝上前來相救,可還沒等這廝一步邁出呢,宇文小麻杆兒再次彎弓搭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把這名黑衣人也一箭放到。

“不要亂動,否則,小爺我不介意下一箭射穿了你們的腦袋!”再次彎弓搭箭,宇文小麻杆兒將箭尖在倒地的三人之間來回移動著,出言威脅道。

然後頭也不抬地吩咐道,“把這幾個毛賊,都給我綁了!”

一旁的秦瓊見機得快,早就已經奔出小院,眨眼之間便拿回了幾根牛筋繩索,把幾根黑衣人強行按倒在地,四馬倒串蹄兒地便捆了起來。

前兩個黑衣人倒還好說,捆到最後一個,也就是最早趕來行刺宇文小麻杆兒的那個黑衣人時,卻出了一點兒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