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雄闊海、秦瓊、程咬金三人押回了武侯府,交給了外府的宇文成龍親衛後,那兩名姽嫿衛便不知所蹤,留下雄闊海三人麵麵相覷。
話說宇文成龍的武侯府內,由於先時跟隨宇文成龍出征的那三百親衛如今都已經有了司職,或者在左衛軍裏充當基層軍官,或者在當初整編楊諒降軍時外放為中高級軍官,如今,武侯府已然另外換了一批親衛,同樣是三百人,也同樣是來自許國公府。
這批親衛,同樣是經曆宇文成龍、宇文成都、宇文成祥兄弟三人的親自調教,忠心程度自不用說,武藝也是相當的了得。這些人隨便拉出去一個,在左衛軍裏當個旅帥、隊正什麽的,基本也都是綽綽有餘了!
當雄闊海等人來到武侯府的時候,除了日常巡邏之人外,餘下的絕大部分侍衛都在校場上揮汗如雨地練習武藝。
“殺!”
兩百多的侍衛排成整齊的方陣,在兩個侍衛頭領的帶領下,齊聲呼喝著,同時整齊劃一地奮力揮動手中的混鐵長槍。
雖然是不足三百人的隊伍,可出槍的瞬間,竟爆發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目光在校場之上巡視了一圈後,三人不由得盡皆臉現凝重之色,其中尤以程咬金小胖子為最。
因為,程小胖子發現,似乎,眼前的這些護衛,隨便拉出一個來,武藝都不比自己低!
心裏暗自衡量了一番,秦瓊也發現,按照這些護衛表現出來的實力,要是三個人一起上的話,自己大概有一半的機會取勝;五個的話,自己也就是勉強能夠應付;若是十人一齊出手,估計,自己絕對就隻有挨揍的份!
“這個武侯府,不簡單啊!”一念及此,秦瓊心裏一陣冰涼。
原本,秦瓊還抱著找機會帶著便宜表弟程咬金逃跑的心思呢,如今一看眼前這陣勢,秦瓊知道,自己兄弟二人多半不會有機會了!
那廂的大塊頭雄闊海,心底也是大抵如是!
不過,比秦瓊略強的是,雄闊海估計,自己要是和這些侍衛玩群毆的話,估計最好也就是打出個一比五十的成績來!若是這些人一起擁而上的話,毫無意外,自己絕對會被打成豬頭!
更何況,這武侯府裏,貌似還藏著那些深不可測的黑甲侍衛呢!
武侯府的眾侍衛們可沒功夫理會這三人的心思,此刻眾人正練武練得熱火朝天呢!
雖然看見了三人的到來,而且這三位長得也都算比較有特點,可校場之上的眾侍衛,竟然沒有一個停下來打量這三個意外訪客的!
在校場上觀看了一下午的操練,雄闊海等人是越看心底越涼,看到最後,一刻小心肝幾乎要凍成了冰坨。
“完了!難道,俺老雄就要窩在這倒黴的宇文府,當一輩子的馬夫麽?”
不但雄闊海如此,秦瓊二人心中也是大抵如此做想著。
直到日落十分,校場上的兩百多人都已經汗出如漿,不但衣服好似水裏撈出的一般,就連腳下也已經濕漉漉的一大灘。
將不知演練了幾百次的槍法最後一式演練完畢,那領頭侍衛轉頭對著眾侍衛簡單地訓了幾句話後,便大手一揮,宣布集散。
簡單地擦了擦汗,那侍衛頭領方才轉過頭來對著雄闊海等人招了招手,呼喝道,“你們,過來!就說你們呢,鬼鬼祟祟的往哪兒看呢!都老實點兒,再東張西望的,當心老子把你們全都揍成豬頭!”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跟誰說話呢?”
被那侍衛頭領訓狗一般的語氣說得心中極度不爽,雄闊海甕聲甕氣地高聲回敬道。
“呦嗬!來了個刺兒頭啊!小的們,挑事兒的來了!給我揍他!揍到他媽媽都不認識他為止!”
一言不合,那侍衛頭領也不廢話了,大手一揮,直接高聲下令道。
這個時候,剛剛解散的眾人都還沒有走開,正站在原地,鬆鬆垮垮地舒活著筋骨呢,聞言立即四散開來,三人一組,分成了七八十組,把雄闊海三人圍了起來。
很是神奇地,就這麽一會兒功夫,眾人手中的混鐵槍,居然都已經換成了白蠟杆兒。
“雖然咱們是以少敵多,可你們都累成這樣了,還把鐵槍換成了木棍,俺還真就不信了,這都收拾不了你們!”
如此想著,三人盡皆鬥誌昂揚。
為首的雄闊海,仗著自己一身蠻力、皮糙肉厚,一聲暴喝,率先向著前方的一組三人的護衛撲了過去。
“砰!砰!砰!”
幾乎是不分先後,三根白蠟杆分上中下三路,同時落在了雄闊海的身上。
饒是雄闊海一身硬功練得近乎銅皮鐵骨了,仍舊痛得不由自主地直唑牙花,可也僅此而已!
這足以讓普通人致殘,甚至致死的三棍,僅僅是讓雄闊海痛了那麽一下。
與此同時,雄闊海已然兩臂一夾,同時繳住了三根白蠟杆,然後兩臂猛地發力向前一送,剛剛打了雄闊海的三人便不約而同地,蹬蹬蹬倒退出十數步,一個腚墩兒跌坐在地,沿途還撞翻了六七名的侍衛。
兩臂輪開,有若風車一般上下翻飛,雄闊海邁開大步,一路橫衝直闖,不過半刻鍾的功夫,便掀飛了數十名的侍衛。
不過,雄闊海的好運也就此到頭了。
連續砸了雄闊海數十棍,雖然沒能見功,可那些侍衛們也很快找到了訣竅。
就在雄闊海一路猛衝之際,兩組的侍衛已然悄無聲息地轉到了雄闊海的背後。
“砰!砰!”兩聲悶響,兩根白蠟杆正砸中了雄闊海的腿彎兒,饒是雄闊海膀大腰粗,比狗熊還壯,也被這兩棍砸得一個趔趄,險些跪倒在地。
還沒等雄闊海穩住身形呢,後麵一連串的棍影便雨點兒一般地盡數砸在了雄闊海的腿彎處。
“砰!砰!砰!”
一連串的悶響之中,雄闊海那雄壯的身軀接連打了數十個擺子,然後雄闊海便滿臉悲憤地,撲通一聲跌落塵埃。
還沒等雄闊海倒地呢,周遭數百根白蠟杆兒,已然交織出一張密不通風的棍網,奔著雄闊海兜頭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