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斯基伯?”達米安皺了皺眉:“那真正的斯基伯呢?斯基伯去哪兒了。”
他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 分明上一秒站在那裏的還是斯基伯,為什麽下一秒就變成了一位長著人類絡腮胡的陌生企鵝。
達米安覺得有一些不和諧的地方,卻是如何仔細回想關於斯基伯大變活鵝的那一段也尋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記憶,太奇怪了。
“咕嗚——”瑞克衝著斯基伯發出警告的呼嚕聲, 像是被陌生人入侵了領地的野獸。
並在下一秒, 瑞克毫不猶豫的朝斯基伯撲了過去, 它就像一顆肉做的炮彈砸在了斯基伯身上, 兩隻企鵝在柔軟的地毯上翻滾著。
普萊維特卻像是想起了什麽,這分明是進入了偽裝狀態的斯基伯。
斯基伯臉上的胡子是之前魔法許願池誕生的產物。
某天, 普萊維特發現動物園裏的那尊許願噴泉居然有魔法,投下去硬幣並向噴泉虔誠許願, 願望就會被噴泉實現。
斯基伯許下的願望是擁有一個能夠隱藏真實身份的偽裝利器,於是魔法噴泉給予斯基伯一個八字胡。
這一定是帶有魔法的八字胡,否則斯基伯怎麽會戴上八字胡,他們心中對斯基伯的印象和剛才做的事兒會瞬間模糊,完全無法把戴著八字胡的斯基伯與斯基伯聯係起來。
就像是超人的黑框眼鏡那樣神奇。
可是普萊維特分明記得, 那時它們被動物管理員愛麗絲發現了秘密,軍隊派軍將它們帶走,千鈞一發之際普萊維特投出硬幣許下願望回到許願池的魔力被發現之前。
按道理說, 八字胡也不應該在斯基伯身上才對。
被瑞克撲倒的斯基伯還想逗瑞克一會兒的,可見到瑞克雙眼通紅,表情狠厲的模樣, 還是令斯基伯有些發悚,於是它立刻將八字胡從臉上摘下來,舉著雙翅捏著八字胡躺在地上。
“嘿, 瑞克, 瑞克, 乖狗狗,你看看我是誰,我是斯基伯啊。”斯基伯溫聲衝瑞克說道。
“乖狗狗?”達米安的表情有些難以描述,這是什麽奇怪的稱呼。
“別驚訝。”普萊維特聳聳肩:“盡管斯基伯不承認,但我之前翻到了一本軍犬訓練指南,它是按照那本書訓練瑞克的。”
“斯基伯一直想養一條軍犬。”
“一隻企鵝想養一條軍犬?”達米安想象了一下威風凜凜的大狗身上坐著一隻小巧的企鵝,感覺,還不錯?
“斯基伯?”瑞克的眼中劃過些許迷茫,它不明白為什麽陌生的入侵者一秒就變成了自己熟悉的同伴。
可這又的的確確是斯基伯。
那入侵者又去了哪兒?
也就是瑞克思考的這個時間裏,斯基伯眼神一凜,反客為主,它捏著瑞克的雙翅將瑞克掀翻在地。
緊接著斯基伯又戴上了八字胡,它親眼看見瑞克的表情再次變得猙獰警惕。
斯基伯得意洋洋的鎮壓了瑞克,它道:“現在是教父斯基伯加一分。”
“斯基伯,夠了,別逗瑞克了。”普萊維特勸說道。
斯基伯摘下假胡子從瑞克身上站起來,它伸出翅膀將瑞克拉了起來,斯基伯變成敵人,又從敵人變回斯基伯的戲碼令瑞克的腦袋暈暈。
它那曾經被燒壞過一次的cpu不能很好的處理這些信息。
“斯基伯,這假胡子你是從哪兒來的?”普萊維特問。
斯基伯警惕地盯了眼普萊維特,普萊維特的語氣實在是有些奇怪,聽起來很著急,這東西不會是普萊維特弄掉了被它撿到的吧?
“大兵普萊維特,我不認為你有權限可以打聽長官的信息。”斯基伯硬邦邦地說。
普萊維特一看斯基伯的那副表情,它便知道斯基伯的疑心病又犯了,它肯定又在多想些根本不存在的陰謀論。
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普萊維特故作生氣的說:“你明明知道整個團隊裏隻有瑞克和科瓦斯基有造反的嫌疑和心理,我永遠都沒有。”
斯基伯仔細想了想這些年普萊維特的所作所為,好吧,普萊維特好像真沒幹過什麽篡位的事兒。
斯基伯還記得他們為鴨媽媽驅趕水下巨大食人魚的那次,自己不過剛剛有一丁點堅持危險人物的征兆,瑞克便已經舉起了斧子準備奪權。
而在自己離開潛水艇解開纏繞著潛水艇的繩索時,科瓦斯基更是戴上了屬於指揮官的帽子直接頂替了斯基伯的位置。
這樣類似的舉動,科瓦斯基和瑞克做過不止一次,這樣看來,還真的隻有普萊維特從來沒有做過任何背叛或者篡位、謀權的舉動。
大約也是因為斯基伯對普萊維特的訓練本就是偏向於領導者的訓練,普萊維特是個有天賦的領導者,盡管天賦不多,具體表現在指揮團隊進入花生糖工廠那次。
但斯基伯認定努力是可以彌補天賦的,畢竟比起科瓦斯基和瑞克這兩個毫無領袖天賦的家夥,普萊特練一練還是能用的。
畢竟斯基伯已經做好了如果自己犧牲,普萊維特就繼承自己首領之位的打算。
“我隻是很好奇。”普萊維特放軟的語氣,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話語表現得輕鬆。“這東西真的很神奇,斯基伯,你戴上它後就變得完全不像自己了,我從沒見過這種東西。”
見普萊維特似乎沒有質疑自己的想法,斯基伯表現得放鬆了些許。
“我不記得這是從哪兒來的了,搬家的時候從箱子裏找出來了。”斯基伯說著,他警覺的掃了眼在座的其他企鵝。
“以我對你們的了解,這些絕不可能是你們的東西,你們並沒有被通緝的過往,也就沒有身披馬甲的理由。”
“所以這應該是我留下的,盡管我對此毫無記憶。”斯基伯肯定地說。
這還真被斯基伯說中了,盡管普萊維特不知道這八字胡是怎麽留下的,但這的確是屬於斯基伯的東西。
有了斯基伯的這番話後,企鵝和達米安終於認得出戴了八字胡道具的平頭企鵝是斯基伯了。
“這是我偽裝身份的好道具,在哥譚的壞蛋麵前,他們隻會知道冰山餐廳的大老板是一位有著八字胡的教父企鵝。”斯基伯說。
可是這樣的偽裝有任何意義嗎?達米安在心中想。
企鵝們現在都不怎麽回動物園了,它們在動物園裏留下了幾個太陽能發電的投影設備,可以投影出企鵝們提前錄好的一些動作。
如果有人發現了企鵝館的異常就會觸發警報,然後企鵝們可以及時通過冰山餐廳下方的膠囊傳送裝置快速回到動物園裏。
“斯基伯!我的發明成功了!我已經成功和另一個世界的我的意誌聯係上了。”某個大發明家從實驗室裏奔了出來。
它本來想像以往一樣奔到斯基伯麵前吹噓自己的作品,卻又想起自己看到的另一個世界自己的意誌中的記憶和斯基伯的相處方式。
搞什麽啊,另一個世界的斯基伯分明很看重科瓦斯基,為什麽到了這個世界自己就像個舔狗一樣舔著斯基伯,還得被斯基伯嫌棄?
於是走在中途科瓦斯基的步伐又慢了下來,他不緊不慢的走到附近,也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它先是給自己倒了杯咖啡。
也不急著說,就著達米安身邊的空位坐下喝起了咖啡。
這副模樣怎麽看著怎麽讓人血壓飆升。
然而科瓦斯基還沒有意識到斯基伯見著它這幅模樣後的低氣壓,它自顧自的喝著咖啡。
普萊維特和瑞克已經躲遠了,就連達米安也感覺到了些許斯基伯降低的氣壓,他抱著書假裝不知道發生什麽的從科瓦斯基身邊離開。
他才不想被企鵝的戰爭波及到。
最終善良的普萊維特還是忍不住提醒科瓦斯基,有幾分不忍心看它挨揍,盡管平時很好,但斯基伯最討厭毫無軍紀模樣的人。
科瓦斯基現在的表現和模樣顯然是觸了斯基伯的雷點。
“嗯、咳,科瓦斯基,你剛才不是有什麽要對斯基伯說嗎?”普萊維特小聲的提醒。
科瓦斯基瞥了眼斯基伯,它把架子抬得很高。
“我時常在想,作為珍稀的科學家,我應該得到更多權力和權限。”科瓦斯基說。
斯基伯怒極反笑,它問:“哦?你想得到什麽權利和權限呢。”
科瓦斯基沒有讀懂空氣,它見似乎有戲,連忙開口說:“首先我覺得我需要有足夠的資金,其次我認為我可以不遵守軍紀的起床時間和睡覺時間,要知道科學家總是在夜晚充滿靈感,但充足的睡眠對它們同樣重——”
科瓦斯基話沒說完已經挨了斯基伯一巴掌了。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斯基伯問。
科瓦斯基繼續道:“還有就是不要像剛才那樣隨時打——”
科瓦斯基的話又沒說完,巴掌已經再次扇到了他的臉上。
“還敢有嗎?”斯基伯冷聲問。
科瓦斯基捂著被連扇了兩巴掌的臉頰,最終隻能忿忿不平的接受了自己根本不敢也沒可能反抗斯基伯,就別說像另一個世界那樣得到斯基伯的尊重了。
科瓦斯基隱忍.jpg
“...沒有了。”科瓦斯基悶悶地說。
“很好,你剛才說什麽了,還是說另一個世界的斯基伯管不好他的科瓦斯基,導致他的科瓦斯基對你瞎說了什麽自由言論。”斯基伯冷聲問。
斯基伯毫不懷疑,哪怕是在每個不同的世界裏,他們四個也一定是在一起的。
能讓科瓦斯基冒出這麽多不切實際的想法,斯基伯隻能想到另一個世界的科瓦斯基有些過於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