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符合斯基伯口中法律顧問的形象， 科瓦斯基還搞了一條黑色的小領帶和攻公文包。
天知道上一秒科瓦斯基身上還沒有任何裝飾物，下一秒為了符合人設就搞出了這種東西，感覺就像是在看動畫片一般毫無道理。
哪怕是見多識廣的蝙蝠俠也有些恍惚。
科瓦斯基輕咳了兩聲， 他從身後拿出一個有著紅色珠子的算盤， 它用鳥翅飛快撥動著珠子，那速度哪怕是人類看了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應該能趕得上人類頂尖級別的算術大師了。
很快科瓦斯基算出了一個數字，這個數字它之前已經算過一次了，如今再算一次也是顯得它比較專業。
得到了自己心目中的數字，科瓦斯基滿意的收起算盤。
“奧斯瓦爾德·科波特先生， 從現在開始，你將不再合法持有‘企鵝幫’這個商標。準確的說， 您從未合法持有過這個商標。”科瓦斯基冷聲說， 它表現得就像一個·鐵麵冷血的顧問該有的模樣。
剛挨了蝙蝠俠打，又被企鵝嚇了一跳的科波特的腦子轉不太過來，他和蝙蝠俠麵麵相覷。
終於是忍不住問蝙蝠俠。
“它們這是什麽意思？”科波特的大腦隱隱意識到了這件事的不好，但他不願意相信。
蝙蝠俠皺了皺眉， 不知道這些企鵝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偏偏這些企鵝什麽也還沒幹， 他總不可能對這些什麽也沒幹的小動物拳打腳踢吧？
哪怕這些動物很有可能就是炸毀了大半個刺客聯盟駐哥譚外基地， 導致刺客聯盟不得不收回想要攻入哥譚計劃，重新退回中東休養生息的罪魁禍首。
但在拿到企鵝就是炸了刺客聯盟的罪魁禍首的實質證據之前， 蝙蝠俠什麽也不會做。
而且炸掉刺客聯盟是好事兒啊， 蝙蝠俠隻是不喜歡外人插手哥譚本土的事兒，這些企鵝真的能算外人嗎？頂多算並非本土的動物罷了。
哥譚動物園裏幾乎所有動物都並非哥譚本土的動物， 美國並沒有企鵝。
蝙蝠俠總不會因為企鵝插手了自己的事兒就衝它們大吼大叫讓它們滾出自己的哥譚吧？
“簡單來說， 我們已經將‘企鵝幫’這三個字注冊在案了， ‘企鵝幫’的合法使用權歸於我們，四隻企鵝頭上。”科瓦斯基語氣淡淡的說。
科瓦斯基這一點是撒了小謊，它們注冊不可能用企鵝的名字注冊吧。
所以它們其實是用的傑森的名字和照片注冊的，它們還得找個時間潛入專利局將傑森的檔案替換成企鵝。
“所以你和你的組織不能再叫做‘企鵝幫’了。”
這下企鵝人算是聽懂了這些企鵝的意思了。
“哈？！”科波特發出一聲尖銳的疑問詞。“這個詞明明是我先用的，怎麽變成你們的了？”
“以及，你的名字‘企鵝人’最好也不要再繼續使用了，那會讓人誤會企鵝幫是你的幫派。”科瓦斯基冷酷的宣布。
科波特當即被氣的跳腳，他都忘記了自己還在蝙蝠俠的控製下，他肥胖矮小的身體蹦了一下險些撞到蝙蝠俠的下巴。
蝙蝠俠眯起眼，他盯著科波特，眼中浮現了些許惱怒和危險的光。
然而科波特完全沒有注意到蝙蝠俠此刻的表情，他滿臉憤怒的盯著那幾隻企鵝，如果不是他還被蝙蝠俠抓著，他能當場衝上去踹這幾隻企鵝。
然後被這幾隻企鵝就地正法。
...是蝙蝠俠的存在保護了科波特不被企鵝揍呢。
“你們是強盜嗎？這個哥譚還有沒有王法了？！”科波特的聲音尖銳極了。
“注意你說話的態度，企鵝人。”斯基伯眯了眯眼。
它一嚴肅起來，屬於指揮者的氣勢油然而發，聲音裏夾帶的警告是對企鵝人態度的不滿。
“瑞克，來點西裝暴丶徒的警告方式。”
聞言，瑞克將手伸進嘴裏拽出一把電鋸，它打開電鋸，電鋸滋啦滋啦的作響，它雙手握著電鋸衝著還在叫囂的科波特陰森一笑。
剛才還在叫囂著發泄自己不滿的科波特立刻閉嘴。
畢竟誰也不會在電鋸麵前多比比。
科瓦斯基見到科波特安靜如雞的動作，它滿意的點點頭：“看來你沒有意見，那麽我們繼續說下一條。”
奧斯瓦爾德·科波特：....沒意見？他那是沒意見嗎？他那是不敢有意見，誰敢對電鋸有意見呢？
“您未經允許使用了企鵝幫為組織稱呼多年，這是一項侵權行為，不經允許使用我們的商標是違法行為，根據計算您要賠款我們五千萬美金，折合凍金槍魚大約是2746578條，隻收魚不收錢。”
聽到一個自己數不清楚數量的魚，瑞克吐出舌頭露出一個癡迷的表情。
“fish！（魚！）”瑞克高興的喊。
倒是普萊維特有些不好意思，它很饞那些魚，可它同時也臊得慌，因為它知道所謂的侵權是根本不存在。
關於‘企鵝幫’的版權，它們也是今天才注冊的。
現在它們卻要告一直擁有這個名字使用權的企鵝人，擺明了就是想要訛企鵝人一把。
“抱歉，我試著阻攔過它們了。”普萊維特帶著歉意的說。
“普萊維特！不要那麽傻那麽天真了！”斯基伯恨鐵不成鋼地說。
“這不公平！分明企鵝幫一直是我在使用，現在怎麽就成了你們的東西了，就因為你們是真的企鵝，而我不是？”科波特憤怒的說。
以前科波特是企鵝的狂熱粉絲，說是狂熱其實也並非這樣，他長得矮小臃腫，又喜歡穿黑色燕尾服和白襯衫，在他以前沒錢沒勢的時候，總有人嘲笑他像是一隻憨厚的企鵝。
而當科波特變強後，他也用企鵝人的身份將那些嘲笑過他的人全部弄死，自此，企鵝人的威名在哥譚打響。
企鵝代表著科波特強大後的自己，所以科波特也願意讓自己以企鵝為名，他熱衷企鵝的一切，冰山餐廳、冰山俱樂部，紅寶石企鵝手杖，各種各樣企鵝的裝飾品等等。
但喜歡？說不上。
現在他卻被真正的企鵝威脅了，他開始思考給自己取企鵝人這個名字究竟是好是壞了，如果不是企鵝人這個稱呼，他今天也不會被企鵝訛個幾千萬。
企鵝人被套進了這個圈子，他忘記了自己是個罪犯，自己一向不遵守法律。
“閉嘴吧，先生。你並沒有選擇的權利，我們隻是過來通知你的。”斯基伯說著，它拿著文件搖晃著身體走到蝙蝠俠和科波特麵前。
“簽上這份文件，就沒您什麽事兒了，科波特先生。”斯基伯將文件遞上去。
企鵝人飛快地瀏覽了一番文件，立刻開口回絕道：“不可能簽，你把我當什麽人了？”
“不簽是嗎？”斯基伯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它好像等的就是這句話。“哥譚的規矩簡直是為我量身打造的，美麗的哥譚女士怎麽就知道我恰好喜歡這一套，無暴力不合作是嗎？”
聽到斯基伯這般說，一旁的瑞克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
作為成分為百分百崇尚武力的武力派代表瑞克和斯基伯非常喜歡哥譚的規則，因為哥譚向來崇尚誰的拳頭硬誰是王。
聽著斯基伯的意思似乎要使用暴力，科波特呼吸一滯，他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蝙蝠俠，蝙蝠俠總不會看著自己的目標在他麵前被別人揍吧？
然而蝙蝠俠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企鵝，甚至沒有投個目光給科波特，好像半點也不在意科波特是否會被企鵝揍。
科波特心中涼涼，也是，他為什麽要指望一個每天都在揍各種各樣哥譚罪犯的壞蛋消除者幫他呢？
“斯基伯！”普萊維特喊道。
正打算使用暴力的斯基伯收回手攔下瑞克，它翻了個白眼道：“好吧好吧，誰讓我們的太傻太天真的普萊維特不讓我們使用暴力收拾科波特呢。”
普萊維特過於善良了，它覺得它們已經訛了奧斯瓦爾德·科波特一筆錢了，還搶走了科波特的冰山餐廳，如果還要把科波特揍一頓，那科波特也太可憐了吧。
好歹科波特也是以‘企鵝’為名的壞蛋呢，這至少可以說明，科波特還是比較喜歡企鵝的。
聽見斯基伯這般說，科波特鬆了口氣，看起來它們不會使用暴力。
斯基伯催促道：“快點簽字吧夥計。”
科波特倔強地說：“我不可能簽的。”反正企鵝們又不會用暴力收拾他，那他就不配合，看誰耗得過誰。
而斯基伯卻是早就料到了科波特會這樣，斯基伯看向捏著科波特領子，將科波特抵在牆壁上的蝙蝠俠。
好吧，他得承認他之前對蝙蝠俠有所偏見了，至少現在看來，蝙蝠俠還是很沉得住氣嘛。
蝙蝠俠沒有因為企鵝打擾了他的夜間行動而變得暴躁從而對企鵝們大吼大叫，這倒是和傑森告訴它們的有所不一樣。
——誰又會對可愛的企鵝大吼大叫呢？某個被困在馬達加斯加的、試圖把獅子艾利克斯燉湯的老太婆除外。
斯基伯輕輕一躍跳到了蝙蝠俠的胳膊上，它感覺到蝙蝠俠渾身的肌肉有一瞬間的緊繃，但又很快放鬆下來。
蝙蝠俠用那雙藍色的眼眸注視著同樣有著藍色眼睛的斯基伯，兩位偏執狂像是有一瞬間對上了某種奇異的電波，屬於偏執狂的電波。
“離我遠點，小企鵝。”最終是蝙蝠俠開口了，他的聲音很低，卻不似平日裏威脅罪犯的那種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