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時間解釋了,瑞克準備機槍、科瓦斯基,我需要‘一動不動光線’。”斯基伯下達命令的同時拿出一麵鏡子黏在自己站立的位置。

瑞克從嘴裏吐出一塊磚塊丟在油門上,代替它按住油門。

緊接著它從嘴裏吐出一罐塞得滿滿當當的泡泡糖罐,它仰頭將泡泡糖全部吃下。

隨即斯基伯舉起瑞克在手中大力搖晃——

仿佛瑞克是個裝滿了不確定的、隨時可能爆發,隻需要一些前搖的汽水瓶。

在斯基伯舉著瑞克搖晃的同時,瑞克也在努力咀嚼著機關槍,終於在顛簸的差不多時,瑞克發出‘叮’的一聲。

就像微波爐烤好物品後發出的聲音那樣。

科瓦斯基拿出‘一動不動光線’,他崇拜的看了眼正在預熱‘瑞克機關槍’的斯基伯。

科瓦斯基一手捏著方向盤,一手握著‘一動不動光線’。

它大膽的猜測斯基伯的想法。

“原來如此,斯基伯,你是打算用‘一動不動光線’把綁匪們的車凍住,阻止他們追蹤到我們嗎?”

隨即科瓦斯基忍不住用頭撞方向盤,它痛恨地說:“可惡,這麽天才的想法,怎麽不是我想到的!”

“額。”斯基伯說:“這個想法的確不錯,不過——”

斯基伯一把從科瓦斯基手裏搶過‘一動不動光線’,隨即它扭轉圓滾滾的身體對準提姆·德雷克便是一發‘一動不動光線’。

一動不動光線其實是一把冰凍槍,是科瓦斯基製作的少數沒有自我毀滅的道具,雖然在研發和實驗過程中出現過數次爆炸,但總歸結局是好的。

這把冰凍槍能將活物的狀態‘凍結’,但並不會讓身體感到寒冷,隻會感到麻痹和動彈不得。

果不其然,剛才還表現出略有些不安(裝出來的),為了從普萊維特口中套話,其實是‘不安分’占多數的提姆立刻不動了。

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他被黑麻袋罩住的眼前隱約看見了一束光,隨後他的身體就僵了起來,他沒辦法動。

如果要讓提姆形容自己現在的感覺,他想,他就像是那俎上魚肉,他剛才就不該繼續維持提姆·德雷克柔弱的普通人設。

他應該暴起在這四個不明身份的家夥反應過來之前,把它們全給收拾了。

然而,世界上哪兒有那麽多反悔的機會,現在的真相就是提姆被‘一動不動光線’射中,動彈不得。

他恐怕是中了什麽黑吃黑的圈套,這幾個不明身份的家夥大約也是盯上他了,隻是借由了雙麵人和綁匪的交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四隻企鵝根本不知道提姆·德雷克已經陰謀論到它們頭上了。

斯基伯將凍結槍丟給普萊維特,他道:“我拿走‘一動不動光線’隻是為了避免我們的新兵被這‘無害’的人類套話。”

“我敢打賭,不出十句,普萊維特就能把我們的秘密全部抖露給眼前的人類。”

普萊維特漲紅了臉,被白色的絨毛覆蓋著臉實在看不出羞恥這個表情。

普萊維特倔強的回嘴道:“哈?所以在經曆了提姆·德雷克手無縛雞之力的被綁架,被我們救走、被我們的行為嚇到後,你仍然懷疑提姆·德雷克有秘密身份是吧?”

“斯基伯,根據我的推算,提姆·德雷克根本就沒可能有什麽秘密身份,順帶,我一個人沒法開車啊!!!!”

科瓦斯基的聲線從屬於科學家的平靜到抓狂的尖聲隻是一個極短的過渡。

斯基伯跳到提姆的臉上,它緊緊地抱住提姆的臉,鳥喙頂著提姆的鼻子,藍色的眼睛裏燃燒著警惕和確信的懷疑。

“盡管你看起來像個無能的小廢物,並且成功騙過了其他人,但我,我永遠都不會相信你!提姆·德雷克。”

“我們會救你隻是因為你在動物園門口被綁架!”斯基伯冷酷的警告:“而不是因為我相信你是個普通人。”

“以及他是大善人布魯斯·韋恩的兒子。”科瓦斯基冷靜的補充。

“還有他早上給我們投喂了零食。”普萊維特溫聲溫氣地說。

“是的,還有這兩點。”斯基伯說完,從提姆的臉上跳下來。

提姆:....

提姆雖然聽不懂這些小東西在嘰嘰喳喳些什麽,但從斯基伯尖銳的語調中,他可以感受到斯基伯的憤怒。

它還生氣了?

它生哪門子氣?

後方的綁匪已經追了上來,他們在路上與企鵝幫的麵包車並肩,隨即蹭了一下企鵝幫的麵包車,碰撞使得麵包車一陣顛簸。

三隻企鵝像被保齡球撞到的木瓶那樣一骨碌的滾到角落裏,隨之而來的是動彈不得的提姆從座椅上滾下來砸在它們身上發出‘噗嘰’一聲。

提姆倒是沒疼,給提姆墊背的三隻企鵝遭了殃,唯一逃脫了的是掌著方向盤的科瓦斯基。

斯基伯黑著臉從提姆身下鑽出來,左手拽著瑞克右手抓著普萊維特。

斯基伯把瑞克扛在肩上,它打開車窗。“泡泡糖機槍,預備——”

另一輛麵包車上,幾名綁匪震驚地看著打開的麵包車裏露出來的兩隻企鵝頭。

“是我昨天喝的酒沒醒嗎?否則我怎麽會看到生活在南極洲的企鵝扛著另一隻企鵝像是在扛機槍?”

一名綁匪發出哀嚎:“哥譚市也太魔幻了,我要回大都會。”

雖然超人也挺魔幻的,但好歹還是‘人’啊,哥譚的好多物種已經超脫了人的範圍了。

綁匪頭頭福靈心至,企鵝?

在哥譚,企鵝可不是外麵城市裏那些被關在動物園裏或是電視裏南極洲的憨態可掬的小動物。

一提到或者看到企鵝,人們隻會聯想到殘忍、貪婪的人形怪物,企鵝人。

哥譚勢力最大**的首領,哥譚地下世界的King,企鵝人。

企鵝人奧斯瓦爾德對代表著自己身份的企鵝極其迷戀,他不僅和企鵝一樣穿黑燕尾服和白襯衫,自身也極其喜歡收集和企鵝有關的寶物。

比如他有一根粉色寶石的企鵝手杖、冰山餐廳外也圈養著不少企鵝。

出現在眼前的企鵝很輕易就讓綁匪頭子聯想到了企鵝人,如果是企鵝人的話,訓練出如此聰明的企鵝也不是不可能。

因為企鵝人早期就曾訓練鴿子來為他傳遞訊息。

當綁匪頭頭在同伴們的喧鬧聲中看向窗外,注意到路過的指路牌,一切都有了預兆,他們正在駛向地圖上企鵝人所管轄的範圍。

頓時,綁匪頭頭的心情跌入穀底,冷汗從他額角滑落,他們被企鵝人盯上了,一切的喧囂好像離他而去。

不知道企鵝人是什麽時候盯上他們的,但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這位地下之王的掌控中。

不給他們多的時間震驚。

斯基伯做出一個扣動扳機的姿態,預熱完畢的瑞克從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隨即是粉紅色的黏糊糊泡泡糖攻擊。

泡泡糖發射出去黏在麵包車上到處都是,綁匪們的臉上也被黏上不少,他們手忙腳亂地合上車窗。

正在開車的司機扭頭看了眼自己的同夥,注意到他們臉上粘著惡心黏糊糊的泡泡糖後。

司機嘔了一聲,他毫不猶豫的拉下駕駛座和後座之間的擋板,眼不見心不煩。

就司機扭頭看向後排的功夫,前麵的擋風玻璃已經被大量泡泡糖覆蓋。

他瞪大眼睛,連忙打開刮雨刷去剮擋風玻璃上的泡泡糖,然而這些黏糊糊的泡泡糖被刮雨刷蹭到隻是越刮越髒。

緊接著司機聽見前麵,傳來車輛按喇叭的聲音,隨後是模糊的擋風玻璃上越來越亮的光芒。

司機連忙打轉方向盤避開前方的車輛。

‘砰’的一聲,是綁匪的車撞在了電線杆上。

斯基伯看著後方燃著火花的車,跳起來與瑞克擊掌。“幹得漂亮,小夥子們。”

他們已經開到了離郊區第二近的一個哥譚警署的門口,至於為什麽不是最近的那個哥譚警署,很簡單,瑞克踩死油門時不小心跑過了。

四隻企鵝立刻穿上偽裝,標準的卡其色風衣和禮帽遮的嚴實,它們將動彈不得的提姆從車上搬運下去。

守在門口進行登記的警察正打著鼾,聽到聲音,他抬起頭來,抬眼便看到一個男人正鬼鬼祟祟的把另一個戴著頭套的男人從車上搬運下來、

警察的瞌睡一下就醒了,他欣喜若狂,以為對方是月末來給他送業績的,他連忙從腰間抽出**對準男人。

“不準動!放下人質。”

四隻企鵝配合的舉起手,在警察看來便是男人舉起了手,然而下一秒,一枚煙霧彈從男人的衣擺下滾出來。

濃煙升起,男人消失不見,隻留下被男人從車上運下來的戴著頭套和捆的結實的男人。

警察警惕地走過去,掀開頭罩一看,哎喲我去,這不是韋恩集團的總裁提姆·德雷克嗎?這還真是來給他衝業績的吧。

“業績啊不,德雷克先生你還好嗎?”

提姆·德雷克轉動著眼珠子看向警察,他倒是很想說話,然而中了‘一動不動射線’的他渾身僵硬,自然也不能說話。

想起了什麽的科瓦斯基從角落裏鑽出頭來,解除了提姆的一動不動。

發現自己又可以動了,提姆眨了眨眼道:“...我看起來像是很好的模樣嗎?”

他倒是沒想到那四個不明身份的家夥居然真的把他送到了警察局來。

待提姆做完筆錄,警察送提姆出警局時又看到了被綁在警局附近路燈杆上的綁匪。

綁匪身上歪歪扭扭的由報紙拚貼寫著‘這些是罪犯’幾個字樣。

...還真是來給警察局衝業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