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科瓦斯基自信滿滿的話， 習慣了潑科瓦斯基冷水的斯基伯冷哼了一聲。
“然後由你創造的靈基池裏召喚出的從者全員虛弱或者被汙染？”斯基伯說完這句話後稍微頓了一下，不知為何他腦袋裏總會有類似的畫麵浮現。
說不定在那未曾修正人理的世界線裏，科瓦斯基的確借助迦勒底的科技材料， 以完全的科學形式創造出了靈基池。
哪怕科瓦斯基所創造的靈基池被一貫負責這些事物的迦勒底科學家那位被召喚出的從者達芬奇否定。
科瓦斯基卻不信任迦勒底對它的忠告， 認為迦勒底是在嫉妒它的才華，於是科瓦斯基背著所有人將聖晶石投入了它所創造的靈基池。
靈基池沒有問題，然而召喚出來的從者全員無一例外的、是被黑霧所籠罩的黑暗從者， 沒有任何理智可言。
幸好這些黑霧從者由於沒有魔力供給，全員都非常虛弱，這才沒有釀成大禍。
畢竟當時的迦勒底裏已經有了不少被禦主藤丸立香召喚出來的從者， 其中不乏一些心高氣傲的從者，那些從者要是見著被黑霧籠罩的自己， 恐怕得發瘋。
或許黑暗從者沒法對迦勒底造成多少破壞，但這些心高氣傲的從者手裏的寶具可不是說說而已。
既然斯基伯的腦中有類似的畫麵， 那毫無疑問的，剩下三隻企鵝的腦袋裏也會有類似的場麵。
瑞克露出一個唏噓的表情。
科瓦斯基惱羞成怒地看了眼斯基伯， 他忿忿不平地說：“如果有從者的話，什麽小醜之類的根本不需要我們出手， 從者會為我們擺平一切。”
“英雄會與大地意識簽訂契約成為英雄嗎？你說我們死後有沒有可能簽訂契約登上英靈殿成為從者？”迪克興奮地問。
這意味著他們的傳奇會被人們永遠銘刻， 並在未來被記著自己並崇拜自己的人們再次召喚。
“蝙蝠俠肯定會。”斯基伯斬金截鐵地說：“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
“不過阿賴耶向來喜歡買一贈幾， 把一家子弄過來， 說不定你們也能成為從者。”普萊維特說。
分明他們對迦勒底的印象不多，卻在談及相關的內容時記憶不斷的湧上來了， 但隻要不談到類似的事情，記憶就無法揮舞， 更多的是一種下意識。
“動物也能成為從者嗎？”達米安問。
聽懂了達米安潛在意識的斯基伯說：“不， 應該不會。我從沒在迦勒底見到任何動物從者， 妖怪倒是不少。”
斯基伯揚了揚唇角道：“而我也並不想成為從者，我不想被人拘束。”
斯基伯自由慣了，他希望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而不是被身為從者的身份拘束，更何況坐在英靈殿上直到被禦主召喚前，等待著斯基伯的是真正的無盡
一直警惕著四周的蝙蝠俠眯起眼來，他察覺到了有什麽東西滾過地麵的聲線。
就像是印證蝙蝠俠的話，幾枚畫著五彩猙獰色彩，就像是馬戲團裏小醜會用的鮮豔彩球。
但這絕對不是彩球這般簡單。
因為這造型，蝙蝠俠已經見過不止一次了。
蝙蝠俠的瞳孔微縮，是笑氣炸彈。
“屏主呼吸！”蝙蝠俠低吼著，他分明沒在煙霧裏看見敵人的身影，這意味著小醜根本沒有進入哥譚大酒店。
感謝他們身處的地方位於大酒店裏比較偏的一個位置，多虧了傑森打牌的時候找了個偏、不容易被其他人察覺，卻能夠輕易看到整個大酒店一層布局的位置。
參加宴會並遭遇襲擊的客人們沒有往他們這邊躲藏，所以他們的談話還算自由，否則也不該是現在這般模樣。
聽到蝙蝠俠的話，四隻企鵝和蝙蝠家族立刻屏住呼吸。
斯基伯衝瑞克使了個顏色，兩人從武器堆裏抽出防毒麵具扣在臉上，然後拿起更多的防毒麵罩默契的在幾人中穿行。
斯基伯率先將防毒麵具扣在某個文弱的技術人員臉上，科瓦斯基露出一個感謝的表情。
除了科瓦斯基外，其他人都還好，他們的憋氣能力極佳。
所以當斯基伯將防毒麵具送到他們麵前時，他們的狀態都很好，甚至有空給斯基伯比個手勢，一個他們自己準備了防毒麵具的手勢。
蝙蝠家族已經與小醜作對多年了，小醜有些什麽樣的手段，蝙蝠家族清楚得很。
比如隨身攜帶防毒麵具、不要和小醜貼臉，不要相信小醜的鬼話、避開小醜的手、小心小醜身上任何飾品模樣的東西，特別是小醜胸口別著的鮮花。
那極有可能是會噴射酸液的花。
存儲於瑞克肚子裏的防毒麵具數量僅僅是四隻企鵝和幾個蝙蝠家人類的數量。
哪怕瑞克的肚子是個小型軍火庫，它能存儲的數量也是有限的，他沒法存放在場所有人數量的防毒麵具，但他可以存放一層樓的炸藥。
這就像是挑食不喜歡的食物和喜歡的食物那樣。
不過蝙蝠俠僅是看了眼笑氣炸彈的數量便不是很擔心了，這會場很大、排風口一直在運作，在場的政客裏不會吸入的過多的死亡笑氣。
不致命，隻是會笑個不停以及難受一陣子。
這正好算是給這些人一些教訓了，和企鵝混久了思維變得越發像個黑手黨的蝙蝠俠想。
以前的蝙蝠俠可從不會容忍這些事兒發生，哪怕他不喜歡這些政客，他也會竭盡全力阻止小醜對他們的傷害。
現在的蝙蝠俠可不會這麽想。
能借助他人之手擺平的事兒，自己不還樂得輕鬆，還不需要受這些政客的白眼，噢，或許還是會受白眼兒。
畢竟這些政客討厭著蝙蝠俠的存在，在需要幫助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卻永遠是蝙蝠俠，而他們甚至會因為蝙蝠俠沒有趕過來幫助他們產生怨恨的情緒。
蝙蝠俠就像是兩頭不討好的存在，但是現在！蝙蝠俠自由了！他免費了！
哥譚已經變得越來越好，現在他們需要清理的是哥譚的政界，以前蝙蝠俠不對政客出手，隻是因為底層太混亂，蝙蝠俠根本無瑕對抗政客。
因為蝙蝠俠哪怕是缺席一個晚上，那些罪犯就會發瘋的破壞城市。
現在不一樣了，現在蝙蝠俠有的是時間和這些政客耗著。
於是伴隨著周圍那些的人發出被笑氣嗆著的咳嗽聲，咳嗽聲又逐漸變成了笑聲，變成了痛苦的笑聲。
大會場裏起伏的笑聲交疊在一起，有幾分詭異的滲人。
普萊維特抖了抖：“他們這是怎麽了？看起來真嚇人。”普萊維特想了一會兒，也沒能想出一個形容這畫麵的詞語。
提姆盡心盡責的解釋：“這是小醜常用的生化武器，死亡笑氣。”
“吸入之後會狂笑不止，然後因為喘不過氣或者中毒而亡。”
“嘶——”科瓦斯基倒吸口氣：“這真邪惡。”
“小心，有人來了。”傑森眯著眼捏緊了手中的雙槍。
隔著濃煙，他們能看見有不少黑色的影子在霧中急速竄動。
這些黑影竄動的步伐和速度全部相同，很顯然是個受過訓練的專業團隊，這不是小醜幫，可死亡笑氣證明了小醜的確參與了這次事件。
蝙蝠俠倒是想到了別的，他眯了眯眼，難道是貓頭鷹法庭？
現目前，除了小醜幫外，隻剩下貓頭鷹法庭的勢力仍然盤踞在哥譚。
盡管人們總是哼唱著與貓頭鷹有關的童謠，但真正知曉貓頭鷹存在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畢竟絕大多數人們並不在乎童謠裏哼唱的是怎麽樣的內容。
這件事兒其實並沒有那麽難猜。
層層疊疊的黑影穿過濃霧來到被企鵝們使用某種道具、凝結了空氣，從而形成真空地帶、不被濃煙所覆蓋的區域。
他們身穿黑衣頭戴著貓頭鷹模樣的麵具，背後背著槍，手持匕首和長刀，他們是貓頭鷹法庭的利爪，是貓頭鷹法庭對外界發起製裁的處刑者。
利爪的目標是冰山餐廳的四位老板。
而根據領袖的指揮，冰山餐廳的四位老板就在這裏，這是他們下手的最好時機，貓頭鷹法庭為了對抗冰山餐廳，甚至不惜與小醜幫合作。
要知道一向自視清高的貓頭鷹法庭從來不承認自己的行徑是罪犯才會做的事兒，自然也不會和身為罪犯的小醜幫合作。
除非走投無路，嗯，就像現在。
利爪們舉起刀抬頭，準備對冰山餐廳進行最後的打擊。
然而看見了擋在斯基伯等人麵前麵前的黑色高大身影，以及五顏六色的幾個身影。
帶頭的那個身高和氣勢都拉滿了的黑色貓耳男人，可不就是大名鼎鼎的蝙蝠俠嗎？
跟在蝙蝠俠身邊把坐在沙發上的冰山餐廳的四位老板擋的嚴嚴實實的幾個人不正是羅賓、夜翼、紅頭罩、蝙蝠女孩以及紅羅賓嗎？
四隻人型的企鵝姿勢隨意又放鬆的半躺在沙發上享受著蝙蝠家族的保護，他們的腳邊堆積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天知道他們是怎麽把這些武器順進哥譚大酒店的。
這些安保在做些什麽啊，不僅讓冰山餐廳的四位老板順進來了這麽多武器，怎麽連蝙蝠家族的成員也來得這般快？
就好像是已經預料到了這場襲擊一般。
貓頭鷹的利爪們看著笑容殘酷又邪惡的蝙蝠家族，看起來可比他們像壞蛋的多。
“算賬時刻到了，貓頭鷹們。”夜翼用一種輕快的聲音說，這聲音傳入利爪的耳朵裏卻是地獄的回響。
利爪們本來不該有過多思想的大腦裏，不免還是咯噔了一聲：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