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斯基伯的宣講便結束了,幸好斯基伯說出來的話雖然離譜,但也不至於離譜到邊兒了。
拜托, 這裏可是哥譚市。
哥譚市裏發生什麽事兒都是正常的, 更何況哥譚市在被冰山餐廳接管之前遇到的事兒難道不比斯基伯說出來的更離譜?
而且多虧了哥譚市市民的自我腦補和理解能力。
他們很好的將斯基伯的話以另一種敘事方法進行了腦補。
不過即使腦補和翻譯成人類能做到的事兒,冰山餐廳也果然很可怕啊。
難怪蝙蝠俠會選擇和冰山餐廳合作,而不是鏟除冰山餐廳,或者等冰山餐廳變得強大後處理他們。
畢竟這位新上任的冰山餐廳’教父‘可是一大早就會帶著隊員、甚至是懷孕期間的隊友進行滑行和對抗黑暗忍者訓練的存在啊!
說起來, 這位’教父‘居然是看著普萊維特長大的?明明他們兩看起來差不了多少歲啊。
冰山餐廳, 果然很奇怪。
而且有這樣一群天天早上和黑暗忍者訓練的家人,他們哪兒敢搞什麽事兒啊?光是普萊維特一個人就能把他們搞事的全撂倒吧?
大會完畢, 市政大廳的秘書長有些畏懼的將上任的核實材料交給普萊維特。
普萊維特露出甜甜的笑, 他衝秘書長說了聲謝謝,然後聽到普萊維特道謝的秘書長卻抖得跟個篩子似的。
秘書長臉上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她小心翼翼地說:“這..這是我應該做的。”
不像是看到了自己新官上任的上級,而是看到了活閻王的模樣。
普萊維特有些鬱悶,毫無疑問,是剛才斯基伯的話令這些無辜的、做體麵文書工作的政府人員感到了畏懼。
普萊維特有些無奈地看了眼正和科瓦斯基、瑞克等人激烈討論著自己剛才’霸氣‘發言,全然不知很多人都被他的發言嚇到了的斯基伯。
普萊維特看著這位戴著眼鏡的女秘書長,作為仍在美國受到絕大多數人歧視的黑人,她能做到現在哥譚市市政府秘書長的位置實乃不易。
——當然了, 更有可能, 她隻是被推上來的。
畢竟不會有人考公會往哥譚市的市政府考,而秘書長這職位重要,卻也不那麽重要。
沒有足夠雄厚的背景實力, 稍微走錯一步便是被私掌著哥譚市的背後勢力弄死, 亦或者被憤怒的民眾聲討。
哥譚市是出了名的刁民城市, 保不住憤怒的民眾會不會掏出一把槍把她突突。
普萊維特溫聲勸慰這害怕到發抖的秘書小姐:“女士,您大可不必這般害怕。”
“其實我們並非每天都像斯基伯說的那樣進行訓練。”普萊維特說。
秘書小姐愣了一瞬間,不是每天都進行那樣的訓練?也就是說那種訓練方式果然是存在的吧?!
於是她抖得更凶了。
普萊維特鬱悶了一下,他想了想,大約是秘書小姐覺得自己在騙她吧?
於是普萊維特又開口解釋道:“偶爾我們也會在早上去幫忙、讓愛唱歌的鄰居(朱利安)閉嘴,處理一下住在下水道的’好鄰居(老鼠)‘之類的。”
秘書小姐驚怕臉:?!
讓愛唱歌的鄰居閉嘴?是指弄死那個鄰居嗎?處理下水道的’好鄰居‘,哥譚市的下水道可不是普通的下水道,那是一個地下王國!
那下水道的’好鄰居‘指的就是駐紮在下水道裏的某些幫派?!
冰山餐廳,好強的攻擊性。
聽到了普萊維特的話,斯基伯湊過來補充:“偶爾我們也會離開基地外出,當然了,主要是去處理一下宿敵,比如把他新修建的秘密基地炸上天,把他關進水族館之類的。”
瑞克高呼一聲:“卡嘣!(爆炸!)”
科瓦斯基推了推眼鏡:“或者進行對秘密基地裏關押的外星生物進行風險評估,或者研究第二項空間轉換理論。”
秘書小姐倒吸口氣。
普萊維特抱怨的說:“你們嚇著她了!”
“好吧,我很抱歉。”斯基伯聳聳肩,並不怎麽真誠地說。
科瓦斯基反駁道:“這是很正常的日常活動罷了。”
秘書小姐..秘書小姐不想說話。
....
....
夜晚,以慈善為目的的普萊維特市長歡迎會如期舉行。
晚會在市中心的哥譚大酒店舉辦,因為是以慈善為主題做的晚會,所以晚會沒有布置的特別豪華,這是普萊維特特意要求的。
實際上在前幾屆市長當選夜裏,盡管是以慈善為目的舉辦的晚會,但在這些新官上任的市長眼中便是給他們舉辦的歡迎會。
為了慶祝他們即將有一個嶄新的開始。
普萊維特要求低調辦理節約更多成本反倒像是一位好市長才會做的事兒。
畢竟慈善晚會,慈善不正是要捐款出去嗎?別到時候捐的款還不如舉辦晚會的花銷多。
普萊維特的行為引得哥譚市絕大多數市民的好感,當然也有一部分不喜歡普萊維特行為的人——大多數是哥譚政壇的老蛀蟲們,以及斯基伯。
斯基伯扯了扯領口,他指著頭頂不夠炫目的燈光道:“格調呢?格調呢!”
“這晚會實在是不夠符合一位黑手黨教父的身份與格調,要知道我為自己鑲了一顆鑽石牙,我希望這裏的一切更加配得上我的格調,至少要和我的牙齒一樣閃耀。”
“而更加天殺的是,我還得和一群一句話裏除了標點符號外全是假的政客們虛以委蛇。”斯基伯抱怨著。
自從成為冰山餐廳的老板、並過上了更加奢靡的生活後,斯基伯不再委屈自己,也忘記了曾經對其他隊員的教導。
比如要節儉、不要被奢靡的生活蒙蔽雙眼,他們做這些並非是為了享福,是為了更好的世界什麽的——
科瓦斯基並不明白,他們每天做的那些發明、偷爆米花、偷雪花球不正是為了享福嗎?
總之,當斯基伯教導他們時,常常被別人的高科技發明蒙蔽雙眼的科瓦斯基還感到了一陣羞恥。
結果現在?教導他們不要奢靡行事的斯基伯鑲上了鑽石牙、連刷牙的杯子都是鑲金的,現在還抱怨晚會沒有達到他的要求。
以前斯基伯從來不會這樣。
科瓦斯基有些頭疼的把打鬧的斯基伯抓回來。
“斯基伯,行行好,別在鬧騰了,隻要我們保持安靜,我想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也不需要你去虛以委蛇。”科瓦斯基道。
“我可不想被人發現我們在這裏偷偷打牌。”毫無形象的盤腿坐在沙發後的達米安捏著一把牌道。
鬧騰的斯基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這令科瓦斯基感到非常不妙。
因為他們一群人正縮在沙發後麵,借著沙發作為遮擋悄悄的玩牌,晚會實在是太無聊了,這些搞政治的心都髒,一句話裏除了標點符號全是假的。
對政治沒什麽興趣的幾個人便湊在一起打牌,連迪克和傑森也被這動靜吸引過來,一同縮在沙發後麵打牌。
反正有布魯斯和提姆給他們頂著,要知道韋恩集團裏隻有董事長布魯斯·韋恩和總裁提姆·德雷克說的上話,這些政客們自然都去攀談他們了。
也不乏有想找迪克和傑森的,畢竟迪克和傑森也是布魯斯·韋恩的養子,盡管他們沒有參與公司,但長得很帥,而且能分到韋恩集團的股份,要是能把女兒嫁過去也好。
偏偏他們根本找不到迪克和傑森的身影,不僅是他們兩,連同布魯斯·韋恩剛找回來的小私生子和領養的小女孩兒都不見了蹤跡。
分明韋恩家是一起進入這個晚會的,怎麽現在人不見了呢?
本來也有不少人想去和斯基伯搭話,斯基伯坐在沙發上,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這讓想要接近斯基伯都有些猶豫,結果就是沒有一個人接近了斯基伯。
科瓦斯基等人也樂得躲在斯基伯坐著的沙發後麵,有斯基伯來為他們做遮擋,沒有人敢往這邊走。
自然也就不會有人會注意到幾個人正毫無形象的縮在沙發後玩牌。
斯基伯沉默了片刻,他發出一聲歎息。
“我不想這樣的,科瓦斯基。”斯基伯說。
“我不知為什麽,感到了一陣難以言喻的焦慮感,就像是有什麽事兒會在這場晚會上發生一樣。”斯基伯說。
斯基伯心中有種奇怪的焦慮感,這焦慮感直接影響到了斯基伯的情緒,這令他變得極其不安分。
所以他的話語間也不自覺的帶上了些許焦慮和焦躁,他需要想辦法將這份情緒發泄出去,就像是剛才那樣。
聽到斯基伯的話,親自試驗過斯基伯的直覺有多準的傑森虎軀一震。
他捏著撲克牌,從沙發後探出頭來。
“...這是你隨口一說還是你的直腸直覺?”傑森在說。
科瓦斯基不滿地看了眼傑森,他道:“這分明是我的台詞!”
“直腸直覺?那是什麽?”不明所以的迪克開口問。
“這是斯基伯的’特殊能力‘,他那來自直腸的直覺出乎意料的準,盡管很不可思議,但這就是事實。”科瓦斯基心懷不滿地說。
“所以斯基伯覺得這裏要發生什麽不好的事兒了嗎?”迪克眼睛亮了亮,他放下牌。“小家夥們,我們應該收拾收拾準備應對斯基伯的’不好直覺‘了。”
達米安冷哼一聲:“得了吧迪克,這並不能避免你這把牌已經輸了的結局。”
迪克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的確是想通過這招來避免自己輸牌,天哪,他是什麽運氣,怎麽全是些小牌。
像是預兆斯基伯的猜測,轟鳴聲倏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