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對門口發生的事兒並不在意, 隻想看看是哪個‘舊情’找上門的斯基伯聽到漢斯的名字當場炸毛。

他臉上被調侃的尷尬和對所謂‘舊情’的期待瞬間消失,轉化為滔滔怒火。

漢斯總能讓一個冷靜的斯基伯瞬間失去他的理智和教養,成為一個被怒火所掌控的魔鬼, 順帶一提,另一個能做到這件事兒的動物是朱利安。

平心而論,漢斯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動物,它有著極高的戰鬥素養,與斯基伯也有很高的默契,這得益於他們曾經搭檔過多年。

除此此外,漢斯還是一個天才發明家,與科瓦斯基類似的天才發明家, 注意,這句話是‘雙關’。

不僅指了漢斯有著極高的研究天賦, 同時也指漢斯發明品的成功率著實算不上高。

與科瓦斯基發明品的失敗率相比, 大約是五五開吧。

斯基伯毫不否認,漢斯的確是個非常厲害的家夥,它甚至可以忍受漢斯滿嘴跑火車的個性, 但他卻沒有想到漢斯真的會背叛它。

倘若漢斯沒有背叛它的話, 它想,它們會是最棒的搭檔, 這個世界上將不會有任何東西能攔下它們的步伐。

斯基伯又有些慶幸, 慶幸漢斯背叛了它,因為如果不是漢斯的背叛,它根本不會遇到現在的同伴和搭檔,更不會像今天這樣站在冰山餐廳裏, 過著與之前全然不同的生活。

但——

斯基伯向來對背叛是零容忍。

更何況漢斯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 每次拿著禮物來找他求和不過是另一次算計他和迫害他的計劃的初始。

這便是斯基伯為何每每遭遇漢斯, 都會怒火難掩的原因。

斯基伯從沙發邊順起一把劍,他捏著劍柄快步走向大門,盡管斯基伯沒有跑起來,但他的每一步都充斥著怒火。

斯基伯顧不上達米安在後麵叫喚著那是他的劍。

科瓦斯基和瑞克兩隻鵝連忙衝上去,準備給斯基伯增添些氣勢以及看看漢斯這逼又想搞什麽。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被漢斯找上門都不會是一件好事兒,鑒於漢斯過去的種種行為,它們很難再相信漢斯是真正來找斯基伯求和的。

畢竟漢斯每一次找上門,都以與斯基伯求和為借口,但沒有哪一次是真正的與斯基伯求和。

絕大多數情況,漢斯的求和是帶著某種邪惡的意圖,它們中招過一次了,不會再中招了。

傑森反應了一下,立刻站起來翻過沙發準備衝上去吃第一手瓜,卡珊德拉早就跑沒影兒了,她在斯基伯衝出去的那刻,便跟著衝過去了。

開什麽玩笑,吃瓜都不積極人生還有什麽意義呢?

“你過去幹嘛——”達米安抓住傑森的一隻手臂。

傑森甩動著隔壁,帶著達米安也跑了兩步。

達米安不滿的蹙起眉,狠狠地瞪向傑森,那個表情仿佛在說,你再帶著我跑兩步,我就把你弄死。

當然了,這個眼神或許會嚇到其他人,但絕不可能嚇得到傑森。

傑森恨鐵不成鋼地看向達米安。

達米安怎麽一點都不懂事,平時吃企鵝的瓜這種事兒,達米安不是跑的最快嗎?怎麽現在就反應不過來了呢。

隨後傑森想起了提姆說的,阿爾弗雷德從達米安在韋恩莊園的房間地毯上搜出了一摞少女漫。

達米安是個喜歡看少女漫的小男孩兒,噢,他還是個純情的年齡。

盡管傑森從這臭屁的小刺頭身上看不出任何與‘純情’類似的詞語,但達米安的確是。

於是傑森有些無語地說:“這個時候你不吃斯基伯和海鳥漢斯的第一手瓜,你想什麽時候吃?”

達米安頓悟了,他反手抓住傑森的手臂帶著傑森往前衝,深怕慢了一步就吃不上一口新鮮的大瓜了。

“走快點,陶德!”

....

斯基伯冷著臉提著刀快步走到大門,他用一隻手將普萊維特趕到自己身後。

斯基伯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穿著西裝、有著騷包挑染長發的男人。

他一字一頓的說:“漢、斯,這裏不歡迎你。”

盡管海雀漢斯並非是以斯基伯熟悉的動物模樣出現在他麵前,但斯基伯對漢斯恨之入骨、印象極深,已經到了每每做夢都在毆打海雀漢斯的程度。

斯基伯敢說,哪怕漢斯被滅霸一個響指把某個惹人厭的海雀漢斯打成了灰,斯基伯也能分辨出其中哪一團灰是海雀漢斯。

果然,哪怕漢斯變成人類的模樣,它依然是斯基伯最討厭的那種模樣和類型。

嘖,怎麽有人留長發,整個像非主流似的紫黃色挑染啊,跟嬉皮士一樣惹人煩。

斯基伯打量漢斯的同時,漢斯也在打量斯基伯,比起斯基伯看漢斯哪兒哪兒不順眼,漢斯怎麽看斯基伯怎麽都覺得順眼。

漢斯滿意的點頭,他感歎一聲,他用如同在詠誦般的調子開口道:“我親愛的好友,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以這樣的形象見麵,你的模樣與我想象中的毫無差別。”

說完。

漢斯又看了斯基伯兩眼,他開口補充:“還是有一點差別,我以為你會更高一些。”

斯基伯冷著臉,他手上的青筋暴起。

“滾出去。”斯基伯咬牙切齒地說。

他實在不是很想讓某隻海鳥的血濺在冰山餐廳門外到處都是,那很晦氣,說不定還會影響日後冰山餐廳的生意。

“親愛的,你對我太冷漠了,為了你,我可是專門賄賂了幾隻小老鼠潛入冰山餐廳偷走了科瓦斯基的研究報告和部分拉薩路泉水把自己變成這樣。”漢斯歎息著說。

“怎麽樣?我這樣和你還算般配吧。”漢斯撩了下垂在肩頭的馬尾,他衝著斯基伯做出一個wink。

斯基伯,斯基伯他不想說話,他被惡心到想吐。

“我聽說你明天就要進行市長選舉了?不愧是我最親愛的朋友,哥譚市最終也為被你掌控。”

漢斯微微垂眸,神色有幾分落寞,是出於自己與斯基伯的距離越來越遠的憂慮與難過,他抬起眸真誠的衝斯基伯說。

“明天你就會成為市長斯基伯,而我不過是市長斯基伯一個小小的朋友,想要見你一麵還得通過層層審批,但我想要成為第一個送給市長禮物的人,所以我今天出現在這裏。”

“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們再也不是並肩戰鬥的友人、也不再是能夠在篝火旁分食同一個罐頭的搭檔,你成為了企鵝突擊隊的隊長、哥譚市的市長,我卻在黑暗中越走越遠。”

“你有了新的同伴、家、友人,我自離你遠去後便孤身一人,直至現在、乃至以後。”

“斯基伯,我們的距離越來越遠了呢。”

很不錯,漢斯的話說的非常感動真誠,沒有半點敷衍的成分在其中,哪怕是吃瓜的旁觀者達米安也有一點被漢斯的話給道德綁架到。

倘若漢斯能再走心一點,知道明天競選市長的企鵝是普萊維特,而不是斯基伯的話,達米安想,他會更感動的。

斯基伯沒有絲毫被漢斯走腎不走心的話哄騙到。

他麵無表情地說:“哦。”

斯基伯指出:“明天要選舉市長的不是我,是普萊維特。”

漢斯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他沒有半點因為被斯基伯拆穿了自己不走心的話語而感到難堪或是怎樣。

漢斯維持著臉上笑眯眯的表情道:“問題不大,反正我隻是過來送你禮物的。”

漢斯將手中新鮮的玫瑰花束往斯基伯麵前一塞。

“這是我今天從植物園裏摘的鮮花,比花店裏買的香太多了,也鮮豔的多,真不知道是用什麽東西喂的。”

“摘這些花,花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呢,哥譚市的植物園可真夠奇怪的,居然還有會動的植物觸手、還有什麽想把我一口吃進去的霸王花、豌豆射手...”

科瓦斯基嘴角一抽。

根據他的了解,哥譚市唯一的那座植物園是毒藤女的地盤。

從毒藤女的地盤上摘花,漢斯一定會被毒藤女記恨追殺直到變成植物園裏的花肥為止。

而且毒藤女種出來的玫瑰真的是什麽無害的玫瑰嗎?

....之所以會這麽紅豔,是因為這朵玫瑰是毒藤女用那些踐踏了植物的人的屍體養出來的。

聽聞,漢斯這個藝高人膽大的家夥從毒藤女的植物園裏扯玫瑰,傑森下意識的進入了戒備狀態。

總覺得這個玫瑰裏會蹦出一些不可描述的東西。

畢竟毒藤女是個如此危險的女人,被她控製的植物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斯基伯看著麵前嬌豔欲滴的紅玫瑰,微微一愣,這玫瑰的確比外邊賣的玫瑰更好看,但,斯基伯總覺得這朵玫瑰沒有這麽簡單。

見斯基伯凝視著玫瑰發呆,漢斯忍不住說:“不過我不會告訴你,我在玫瑰裏藏了一把毒針,隻要你碰一下就會被精神毒素感染,從此變成傀儡隻能任我擺布。”

“當然了,精神毒素我還沒有做過實驗,它也可能會把你變成一個‘睡美人。”

斯基伯毫不意外,他手起刀落,玫瑰花瓣飛舞,被劍刃觸發了鋼針胡亂飛舞,險些炸了漢斯一臉。

“真凶啊,斯基伯。”漢斯攤開手,沒有被斯基伯突然的動作嚇到。

“我們這麽久沒見,你上來就衝我動手動腳,真是熱情難拒。”漢斯漫不經心的說著騷話。

傑森震驚的看向漢斯,他小聲的問身側的科瓦斯基:“斯基伯和漢斯過去真的隻是同伴?沒有發生過什麽嗎?”

漢斯的話太gay裏gay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