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的遮藏已經毫無意義, 傑森從角落裏走出來,正式麵對這四個年齡、身高各不相同,但統一穿著黑色衣服、有著黑色頭發和藍色眼睛的青年。
傑森一出來,斯基伯又不爽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傑森, 發現傑森居然也比他高上幾厘米。
但也不是非常不爽, 畢竟斯基伯一直都知道, 傑森是個勤奮的小孩兒, 他時時刻刻都在鍛煉, 從來沒有缺席過任何一天的鍛煉時間。
說來說去, 斯基伯隻是對科瓦斯基這個缺乏鍛煉的家夥居然長得比自己高而感到不滿。
科瓦斯基感受到斯基伯突如其來的敵意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不明白, 明明上一秒斯基伯還在對傑森的行為感到不滿,怎麽下一秒就變成對他充滿敵意了?
剛因為打扮的原因被斯基伯攻擊了一波, 現在又莫名其妙的被斯基伯仇視。
科瓦斯基表示:習以為常。
這也不是他第一次成為被斯基伯攻擊的對象了。
普萊維特是他們當中年齡最小的、也是長得最可愛的, 他總能得到斯基伯甚至是所有人的寵愛。
瑞克是斯基伯養的‘狗’,忠心耿耿的狗, 而且還會衝斯基伯撒嬌, 斯基伯怎麽舍得攻擊瑞克?
所以, 他, 科瓦斯基,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企鵝天才科學家、發明家,成為了斯基伯唯一指定的出氣筒,唯一的受氣包。
“怎麽樣?傑森。”斯基伯自信滿滿的說:“我們這樣的人類模樣是不是有了‘搭檔’該有的目標,比蝙蝠家的藍鳥、羅賓鳥優秀多了吧。”
“哈啊, 穿緊身衣用棍棒打架的家夥怎麽可能比我們這樣穿西裝帶重型武器的人型企鵝更像搭檔的模樣, 對吧?”斯基伯衝身後的三隻‘企鵝’揚了揚嘴角。
蝙蝠家族從來不用致命武器攻擊敵人, 這就導致了那些罪犯每次被蝙蝠家族打倒送進監獄後,待身體恢複了又出來活蹦亂跳,這就像個死循環。
當然了,傻子都知道這些罪犯能夠頻繁從監獄裏逃脫背後免不了政府的支持,為了向人民征收更多的保護稅,從而不停地將阿卡姆瘋人院裏的瘋子們放出來。
政府收著保護稅,卻從來沒有幹過實事兒,畢竟打擊罪犯這件事兒對他們來說一直都是蝙蝠俠該幹的。
企鵝們收拾罪犯就完全不同了,統統用縮小槍縮小關在冰山餐廳裏,隻要阿卡姆瘋人院裏不再有能被放出來搗亂的罪犯,政府就無可奈何了吧。
夾克裏同樣穿著緊身衣的傑森覺得自己好像被內涵到了。
“對!!”瑞克第一個讚同斯基伯的話。
瑞克永遠隻會讚同斯基伯的話,隻要不涉及剝奪他使用炸藥的權利和對他可愛的芭比娃娃小姐出手。
科瓦斯基推了推眼鏡邊緣,他道:“很顯然,我們更像是一個合格的精英團隊該有的模樣,我們有各種各樣的武器,也有殺人埋屍的鏟子、藥物、發明品。”
“我們還有一位優秀的指揮官。”科瓦斯基說。
斯基伯露出滿意的表情。
“一位厲害的打手,移動武器庫。”
瑞克驕傲的抬起頭。
科瓦斯基仰起頭道:“以及我,一位忠誠的副官、發明家,任務記錄的絕佳代理者、帥哥、實力超強的精英成員。”
“我呢我呢?”普萊維特星星眼問。
“呃。”科瓦斯基卡殼了一秒,他道:“一個世界上最可愛的小東西,我們的吉祥物。”
普萊維特明顯對科瓦斯基的形容感到了不滿,他道:“之前你已經用過這句話了,難道我除了當一個吉祥物外沒有別的可以當得了麽?”
雖然他為科瓦斯基誇自己可愛感到非常高興,但他還想聽到些別的,他來哥譚這麽久了,應該也有些別的進步了吧?
“唔,那你是我們隊伍裏唯一的書記官?”
“書記官?”普萊維特可愛的歪了歪頭。
“是的,你將記錄下我們的每個行動細節。”
聽到科瓦斯基這般說,普萊維特興致匆匆的將記事本掏出來開始記錄科瓦斯基和斯基伯剛從說下的話。
斯基伯在旁邊補充:“以及在我們需要一個誘餌時衝出去充當誘餌,你需要時刻做好犧牲的準備。”
普萊維特一個用力將圓珠筆捏斷了。
普萊維特:謝邀。
“說起來,普萊維特的身體是小孩兒的模樣,雇用童工,我們是否要交違約金呢?”科瓦斯基好奇地問。
傑森歎了口氣道:“...應該不會吧,我從十二歲那年就跟著蝙蝠俠上躥下跳了。”
傑森又補充了一句:“以及,如果真要說犯法的話,從你們偷渡哥譚的那刻開始就在犯罪了。”
斯基伯沉吟了片刻道:“這件事兒我們得保密,我不想我的——”
“你的履曆上留下紅色的一筆?”科瓦斯基接嘴道。
他們已經太習慣斯基伯的行為了,在這個世界上,斯基伯最在乎的東西大約就是他那本寫滿了光榮事跡的履曆本和檔案袋,其中記錄了一位傳奇企鵝的人生。
“所以,你究竟在擔心什麽,傑森。”斯基伯不耐煩的問。
“我們已經是人類的模樣了,這樣你就不用擔心我們會拖你的後腿了吧。”
傑森頓了一下,他無奈地說:“並不是認為你們會拖我的後腿,我永遠不會這樣覺得。”
“但小醜很危險,他是個瘋子,他盯上了我他會找上你們,為了報複我,我不想你們因為我受傷或者死亡。”傑森有些語無倫次地說。
企鵝是他的家人,他無論如何也不想他的家人因為他而受傷或是死亡,這是傑森唯一在乎的東西了。
他本就是已死之人,後被企鵝們從墓地裏救出來,於是他有了新的羈絆、新的家人,他本以為從今往後會孑然一身,卻未曾想到他還能擁有新的家人。
那他便不會再輕易放手。
他不會死,企鵝們也不會死。
傑森會保護他們。
但企鵝顯然不這麽想,比起被傑森保護,企鵝總是義氣的想要參與他的行動,每一次都是。
“可我們是家人。”普萊維特說:“你明知道我們不可能放任你一個人去麵對小醜。”
“你還不明白那有多危險嗎?”傑森說。
“當然知道。”斯基伯漫不經心的玩著手中的軍刀。“所以我們才會出現在這裏。”
“讓你一個人麵對危險,你是想讓我的履曆上添上一筆紅色的‘拋棄隊友’嗎?我知道你想獨自麵對危險,不想把我們卷入其中。”
“但你這樣的行為會讓我們感到難堪,因為我們背棄了隊友的行為。”斯基伯嚴厲地說。
這應該也是斯基伯第一次用這種口氣對傑森說話。
傑森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妥協了。
“好吧,但我們一定要一起行動。”傑森說。
“好。”四隻‘企鵝’即答。
企鵝們的統治哥譚的計劃進入了新的階段,這段時間他們飛快的行動令哥譚的版圖上幾乎有一半都變成了代表了企鵝幫的藍色。
像是那些硬骨頭的幫派,法爾科內、虎女、謎語人之類的不願意與企鵝們‘合作’的幫派全部被殲滅。
他們的手下能收複的都被企鵝幫收複了,不能收複的則和他們的老大一起被變成了迷你小人關在冰山餐廳裏。
控製這些縮小了和螞蟻差不多大的人類非常容易,僅僅是個玻璃罐子便能讓他們逃無可逃,每天隻需要喂一點食物就能防止他們餓死。
能收複的罪犯自然成為了企鵝幫的附屬成員,就像是急凍人,科瓦斯基隻是提出了以ai或者分子複活急凍人妻子的假說,急凍人便決定跟著企鵝幫幹事兒了。
這大約是隻有搞科研的人員才會懂得默契,如果是斯基伯去和急凍人談,說不定還真談不下來,但科研人員之間,隻是一句話便能聽得出對方是真懂還是假懂。
而且,急凍人並不傻,相反他相當聰明。
他以罪犯的身份行動也隻是為了獲得足夠的研究資金,以供他研究如何複活自己冰封狀態中的妻子,絕大多數情況下,他總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在研究室裏。
隻有被人入侵了地盤和需要資金時,才會出去搞點壞事,如今作為企鵝幫的一部分,他不僅能獲得企鵝幫的資金援助,盡管大部分資金曾經屬於企鵝人,但他不在乎。
他需要做的隻是在企鵝們需要幫助時為他們提供幫助,就這麽簡單。
還有瘋帽匠之類的也選擇了加入企鵝幫,瘋帽匠本就是中立陣營,為各個罪犯提供販賣一些‘超能力’帽子。
有了企鵝幫的資金援助,瘋帽匠也變得有底氣多了。
其實並非所有罪犯都想加入企鵝幫,還有更多幫派是被強製鎮壓的,畢竟在企鵝們的強大武力下不屈服就得死。
企鵝幫可不像是蝙蝠俠有著絕不殺生的底線,他們可是親眼看見領頭的那穿西裝的男人拿著一把造型奇怪的武器對著某個罪犯按下。
那名罪犯便消失不見了。
這是被直接蒸發了吧?!
其實並沒有,那把槍是科瓦斯基的新發明,斯基伯也恰好借著收拾罪犯的機會實驗科瓦斯基的新發明品。
叫做什麽,能把人隨機傳送到世界邊緣的傳送槍。
迫於企鵝幫的武力脅迫,罪犯們都老實下來接受了企鵝幫的管控,一個二個乖順的像是衡中高中生。
阿卡姆瘋人院自開辦以來的幾十年第一次出現了空閑狀態。
是的,阿卡姆瘋人院裏的床位都空出來了,因為這些逃出去的瘋子要麽歸順了企鵝幫,要麽被企鵝幫給搞不見了。
正準備放一批罪犯出去收點稅補充一下資金庫的政府:?我那麽多的罪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