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在哪?”

身材本就矮小的佐拉在來勢洶洶的陳默麵前就像鵪鶉一樣被一把提了起來,對方努力的想要裝作人畜無害的樣子,表示自己隻是個普通的科學家,什麽都不知道。

可陳默壓根不吃這套,一拳砸在對方鼻梁骨上,佐拉臉上就像打翻了調料鋪一樣,紅的白的開始往外噴。

“回答錯誤,你還有一次機會,宇宙魔方在哪裏!”

“我不知道!”

“碰!”

看著自己飆血的大腿,佐拉再死硬也扛不住了,他是鐵杆九頭蛇,但是也怕死啊,當即哀嚎著讓陳默給他止血,否則他不說。

於是飆血的傷口就變成了兩個。

“你還有四分鍾的時間!”

“我說,我說!”

這一刻佐拉立馬向倒豆子一樣將施密特的底漏了那叫幹淨,幾個重要的秘密基地,施密特的研究計劃,如果不是陳默還帶了手機錄音,恐怕也會遺漏不少東西。

動脈瘋狂飆血的佐拉眼看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他哀求的看著陳默,然後就看到對方給自己丟下一卷紗布。

“你不能這樣!”

佐拉知道自己的傷勢可不是一圈紗布就能搞定的,動脈出血必須得要手術,但這會陳默已經將房間的大門關上了,空****的基地裏此刻隻有他一個活人。

於是佐拉隻能連哭帶罵,直到最後臉上再也沒有一絲血色,然後倒在冷冰冰的水泥地上。

陳默走出基地,開來一輛油罐車,將閥門打開,讓汽油灌入基地內部,等到汽油灌的差不多了,他點燃了汽油,將基地裏的一切盡數焚毀。

原本應該活到戰後,並且在回形針計劃裏大放光彩的佐拉就這麽死在了法國南部的戰俘營裏,或許他的才能對於盟軍非常有用,但對於陳默來說,佐拉的死活與他何關,更何況,壯大美國可不是什麽好事,這點在軍情六處內也算是有了一點認識,所以陳默大肆從肉體上消滅德三科學家甚至還能得到軍情六處心照不宣的掩護,前提是這些科學家不聽英國的。

而陳默也知道英美都一樣,但他在歐洲活動,也是需要後勤保障和支持的,更何況也有不少對他胃口的英國大兄弟,就比如加拉哈特這樣的,現在對方的思想已經從為女王盡忠變成了在為女王盡忠的基礎上給自己撈錢了。

兩人再加上軍情六處的其他有誌之士已經組織起了一條很完善的通道,陳默負責搞定德軍,運輸和海軍方麵自然有人去搞定,反正現在大戰局勢已經明了,辛苦了這麽久,發點財犒勞自己也是應該的。

從基地出來後,陳默趕上了正在撤離的戰俘隊伍,史蒂夫老老實實的背著被自己搞的已經昏迷不醒的巴恩斯中士,經過軍醫診斷,巴恩斯中士的胳膊已經危在旦夕,本來就被彈片炸傷,後來又經曆了各種意外損傷,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巴恩斯中士就要出意外了。

在路上,陳默將本次營救說成了一次裏應外合,史蒂夫假意被俘,他在外策應的拯救行動,而史蒂夫本人在戰俘被折磨的時候,也沒少替戰俘們出頭,也贏得了不小聲望,現在聽到對方如此大智慧,以身涉險,更是感動不已。

“塞倫特!”

史蒂夫自然不認同陳默的說法,他想要澄清,卻被陳默攔住。

“這些士兵需要一個領袖,我是不能來擔任這個領袖的,隻能由你來!”

陳默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但是你總不能什麽都不要呀?”

“這就是西部精神啊,史蒂夫,無私,無畏,奉獻,人人為我,我為人人,我可是要堅定貫徹西部精神的!”

反正這一時期的美國佬懂個屁的西部,陳默瘋狂忽悠著史蒂夫,唬的後者一愣一愣的。

真正的西部精神應該黑槍黑槍再黑槍,爭名奪利見縫插針,後世的牛仔其實是美國人對於西部精神的文藝化複原,實際上那些拔槍對射的牛仔並不多,更多的人都是拿著步槍當老六,蹲在暗地裏給別人放冷槍,而陳默對於西部精神的領悟也是非常有自主性的,他將兩種傳承融會貫通,該拿好處的時候拿好處,該打冷槍的時候就該打冷槍,營救盟軍戰俘對於他沒有任何實際意義,最高司令部甚至都不會給他發一美元的獎金。

而把好名聲丟給史蒂夫,則是好處多多,遠的不說,近自然能幫自己分散施密特的注意力。

通過拷問佐拉,陳默才知道施密特此人簡直有大病,宇宙魔方一直被他貼身攜帶,對方的那輛改裝奔馳車後備箱有特製的保險箱,施密特到哪,宇宙魔方就被他帶到哪,尤其是知道陳默也盯上了宇宙魔方後,施密特恨不得睡覺都抱著這玩意,對於他老婆,他都沒如此上心。

而且施密特本人也知道自己對於陳默的劣勢,他不是鐵頭,挨上一發子彈照樣會死,所以施密特還特麽跑的賊快,出門不僅有四個替身,光是備用的逃跑車輛就有八台。

隻要聽到槍響,他跑的就比兔子還快。

所以陳默必須需要一個吸引火力的靶子,讓史蒂夫繼續和對方死磕,自己在暗地裏坐收漁翁之利,豈不美哉?

懵懵懂懂的史蒂夫點了點頭,對於陳默的無私也有了更深的認識,他以決心要向陳默學習,用無私無畏奉獻犧牲的精神去感化他人。

“另外你可別忘了!”

陳默話還沒說完,史蒂夫就已經接上了下半句。

“我還欠你一頓飯呢!”

“什麽飯?”

或許是餓了太久,聽到飯的巴恩斯中士突然從昏迷中蘇醒,用虛弱的聲音說道。

“史蒂夫,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掉下懸崖了!”

“沒事的,夢是反的,我肯定不會有事的!”

史蒂夫還以為好友沒有從戰俘營的折磨中緩過來,當即出聲安慰對方,唯有陳默覺得細思極恐,不由得睜大眼睛。

“有沒有可能,這個反著的夢其實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