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所有部隊,全力增援,一定要把工廠給我奪回來!”

隨著步兵上將氣急敗壞的命令,數以千計的德軍士兵開始向工廠進軍,裝甲車,運兵卡車在公路上連成了一條線,甚至駐守挪威的德國空軍也起飛了戰鬥機。

看熱鬧的挪威民眾則是在軍隊經過時自發的敲擊起了手邊任何可以發出響亮聲音的物件,叮叮當當的敲擊聲在雪夜傳出很遠的距離,再配合車上一言不發的德軍士兵,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感。

“這就是英雄帶來的號召力!”

奧斯陸的軍事基地裏,施密特也聽到了市區傳來的敲擊聲,還有流傳了許久的挪威歌謠,這在之前可是壓根看不到聽不見的,但現在,市民們大聲的歡歌笑語,隻有德軍營區始終一片壓抑。

“等我們消滅那個該死的家夥,我要把這些人統統送進集中營!這場戰爭不需要什麽英雄!”

步兵上將氣呼呼的將地圖摔在桌子上,然後開始收拾自己的武裝背帶,他要親臨一線督戰。

施密特看著已經上頭的步兵上將沒有再說什麽,他現在接手已經為時以晚,還不如自己繼續沉默,讓步兵上將來指揮,當然,他其實也想去看看那個家夥的樣子的,所以在步兵上將離開時,施密特也跟了過去。

而陳默這邊,背著mg42,提著能量衝鋒槍的他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千人擊敗成就。

駐守在工廠外的國防軍和黨衛軍已經潰不成軍,屍體在營區堆積如山,他們給予眾望的坦克部隊屁用都沒有,因為陳默已經把負責掩護坦克的步兵殺的幹幹淨淨,然後他就非常消停的給這些三號坦克逐一派送了酒瓶子改造而來的燃燒彈,流淌著的火焰滴入坦克發動機,很快就把這些坦克變成了廢鐵。

現在陳默本人則是守在營區中央位置的水泥大樓樓頂,他麵前擺放著十幾支上好子彈的機槍,再加上樓頂的四聯20mm防空炮,可以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沒等多久,陳默就看到了疾馳而來的歐寶卡車,坐在防空炮位置的他毫不客氣的轉動炮口,居高臨下開始對著車隊開火。

用於對空的高爆破片彈藥和半穿甲彈藥打卡車和步兵簡直就是屠殺,尤其是增援來的德軍也沒想到己方會敗退的如此徹底。

排成一列的卡車在彈雨裏接連被打成燃燒的火球,如果不是防空炮彈藥有限,這支德軍連隊恐怕要全軍覆沒在道路上。

在防空炮停火後,德軍指揮官當即下令步兵迂回包抄,可工廠的地形卻讓他們的迂回包抄變成了活靶子,德軍因為擔心工廠被攻擊,幾乎砍完了方圓幾公裏內的樹木,而他們身上的灰色軍大衣在潔白的雪地上更是顯眼。

對於德軍來說,武器的最大射程隻能是最大射程,但對於陳默來說,最大射程也是他的有效射程,mg42在他手中好比全自動狙擊步槍,在兩千米的距離上瞬間就幹掉了十幾個正在狂奔著的德軍士兵。

這使得德軍不得不再後退一千米,然後開始重新設立集結點。

“大炮呢,大炮在那裏,開炮,還有空軍到哪了?”

當步兵上將抵達時,已經有三千多名國防軍和武裝黨衛軍部隊集結於此,但前線指揮官忙著互相噴人,壓根沒有組織進攻。

“長官,那裏是工廠,我們不敢使用大炮!”

“顧不上了,命令炮兵連火力壓製,等到炮聲一停,所有人都給我壓上去!”

看著前方正在不斷升起火光的工廠,步兵上將隻覺得自己眼前發黑,但他還是堅強的站在原地。

部署到位的一個75mm步兵炮連,架設起他們的le.IG18步兵炮,然後開始對著工廠區進行炮擊,高爆彈,燃燒彈很快將工廠區變成了一片火海,而這時,德國空軍的戰鬥機也前來助陣,數架bf109戰鬥機攜帶了50kg的航彈,也一股腦的丟了下去。

眼見工廠一陣地動山搖後,步兵炮本想停火,卻被上將命令打完所有的炮彈。

二十分鍾後,炮火停頓。

“進攻進攻進攻!”

暴跳如雷的步兵上將第一個跳出掩體,在他的命令下,三千多名德軍士兵齊刷刷的湧了上去。

整個營區已經被炮火炸成一片廢墟,大樓倒塌,帳篷和木屋在熊熊燃燒,前進到一千米內發覺沒有遭到攻擊後,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可能對方已經死了,也可能跑掉了,想到這裏,德軍步兵的步伐不由得輕快了不少,然後衝進了營區開始進行搜索。

在先頭部隊進入營區後,被炮火轟的滿身是土的陳默嘴巴一抿,一邊吹著口哨,一邊走出掩體,開始了自己的獵殺時刻。

火焰和硝煙成為了他最好的掩護,這一刻陳默放棄了槍槍頭,轉而以先開火後瞄準來應對自己的敵人,隻是一個照麵,以班組為單位行動的德軍就瞬間消失了幾十人。

“他還在這裏!”

德軍士兵臨死前的喊聲讓所有人心裏頓時一沉,不少德軍士兵已經開始疑神疑鬼,懷疑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敵人變的。

陳默以營區的鐵絲網圍牆為自己的活動邊界,就像死神一般穿梭在各個廢墟之間,而他每次出現,都會帶走幾十條性命。

此刻夜色將近,德軍士兵實現本就不好,往往槍都開不出去就已經變成一具屍體,甚至還有人在過度緊張中誤射友軍。

最前方的近千人就像消弭於水一般很快沒了動靜,這讓還未進入營區的德軍士兵開始猶豫起來,而在他們猶豫的時候,轉移了射擊位置的陳默在側翼已經架設好了機槍。

呼嘯的彈雨精準的點殺著站位集中的德軍士兵,不論官階不論出身,一視同仁。

位於左側的黨衛軍率先崩潰,他們人數本就不多,在全部軍官士官陣亡後,僅剩的青年新兵立刻開始向後逃竄。

而當陳默轉移槍口,開始集中火力攻擊最前方國防軍後,剩下的國防軍也開始崩潰,他們不怕死,但這種毫無還手能力的遠程狙殺一般的屠殺,卻讓他們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