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多言,下一刻,並排行駛著的兩艘戰船炮火齊鳴!

雖然是魔法戰艦,但是飛翔的荷蘭人號並不是善於戰鬥的艦船,火炮數量和質量都無法和莫林根拉出差距,甚至在火炮對射的時候,荷蘭人號的炮火一度被莫林根號給壓了下去。

但要說損失,雙方卻是半斤八兩,莫林根號被陳默做了改進,加掛了淬煉過的鋼板,一般小口徑的鐵砣彈命中隻會被彈開,飛翔的荷蘭人號使用的老式火炮打過來也就是砸個大坑,莫林根的開花彈雖然能一打一個大坑,但荷蘭人號詭異就在這裏。

不論它受了多大的損失,就算被炸的隻剩一個船舵,隻要荷蘭人號潛入水下,或者說回到死亡之海,然後再返回人間,這艘船就又會完好如初。

所以總的來看最後其實是莫林根號吃虧,不過好歹船上有個陳默,水兵們隻要不是被炮彈轟的稀爛,陳默都能瞬間用聖光給拉回來。

反倒是戴維瓊斯已經被地獄勇士開了幾個大洞了!

雙方距離不過幾十米,陳默連戴維瓊斯嘴巴裏的蛀牙都能看見,獨頭彈招呼起來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一開炮, 陳默就對著那張章魚臉就是一梭子,附著了地獄之火的獨頭彈藥直接轟爆了戴維瓊斯的章魚腦袋, 雖然很快又長了回來, 但這個爆頭依然給孩子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他走南闖北這麽多年, 不管是活著還是成為不死人,打過的海戰沒有上百也有幾十次了, 但被人在兩軍陣前一槍爆頭還是第一次。

等到腦袋長回來以後,他就迫不及待的下令,準備讓荷蘭人號靠過去打跳幫戰, 隻是他剛剛說了一個準字,腦袋又沒了。

“你………”

啪唧!

“你………”

啪唧!

“夠………”

啪唧

整個戰場上的炮火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下來,隻剩下陳默手中霰彈槍開火聲和戴維瓊斯腦袋被轟開時的破碎西瓜聲。

“夠了!”

在陳默腳下堆積的彈殼都快沒過腳麵了,戴維瓊斯終於受不了了,他在腦袋長回來的瞬間就跳下甲板, 不過還是被打爆了腦袋, 但這會他是躺在地上的, 等到腦袋長回來之後, 戴維瓊斯就再沒露出自己的章魚頭。

“夠了,停下, 讓我把話說完!”

戴維瓊斯高聲叫喊道。

“讓她出來見我!”

“誰?”

陳默故意詢問道。

“卡呂普索!”

“大點聲,我聽不到!”

陳默看了一眼半開著的船長室, 然後大喊了一聲。

“卡!呂!普!索!”

被羞恥感和怒氣雙重夾擊的格外酸爽的戴維瓊斯隻能咬牙切齒的用最大的力氣喊了出來。

“好,很有精神!”

然後陳默隔著船板又打爆了對方的腦袋。

這會戴維瓊斯是真的忍不住了, 他猛地站起, 準備和陳默魚死網破, 結果看到陳默身旁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白裙紅發女人,對方的頭上戴著由貝殼和海草編織而成的頭環,和陳默並排站著,臉上表情冰冷, 麵若寒霜一般的盯著戴維瓊斯。

“我淦霖娘!”

陳默轉過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卡呂普索, 這個女人可真敢啊,和戴維瓊斯麵對麵的時候,手還不忘在陳默屁股上麵摸來摸去。

到底是數一數二的燒雞!

陳默默不作聲的向左一步,結果對方還跟了上來, 動作也從屁股延展到了後背。

戴維瓊斯還不知道自己的女神正在背著自己搞亂七八糟的玩意,他看著卡呂普索,嘴唇蠕動了幾下,想要質問對方,但最後出口的話,卻是另外一句話。

“你還恨我嗎?”

陳默眉頭一挑,麵色古怪,但最後卻還是忍住了自己想說的話。

畢竟如果不是真愛,誰會願意當舔狗呢?

而卡呂普索則是點點頭,然後說道。

“你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

“我,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戴維瓊斯此刻完全沒有之前的狠厲,他語無倫次,隻想給對方解釋清楚自己是因愛成恨,當時是的氣的上了頭,真不是故意的!

但卡呂普索壓根不聽,戴維瓊斯這就是對她的背叛,她現在肯見他已經是對於戴維瓊斯最大的恩賜了!

“那你呢,你為什麽不來見我?你這不是對我的背叛嗎?”

眼見無法挽回女神,戴維瓊斯惱羞成怒,想要以道德底線挽回對方,但問題是卡呂普索有道德嗎?

她還真有,隻不過搞對象這事對於希臘神來說,倒真算不了什麽汙點,宙斯逼急了都能和牛玩撲克,愛神的入幕之賓要說隊伍能從奧林帕斯山排到西伯利亞去,卡呂普索偶爾吃吃嫩草這都算是好的了!

所以女神一句我的事你管不著就把戴維瓊斯打發了!

看著麵相窘迫,進退兩難的戴維瓊斯,再看看一旁一臉戲謔的陳默,卡呂普索突然話鋒一轉。

“想要我原諒你也不是不可以!”

於是之前還一臉落魄的戴維瓊斯立馬就多了一絲期待。

“我給你的工作還記得嗎?”

“當然!”

“我希望在最短的時間看到那些流浪著的靈魂回歸冥海!”

“作為回報,你可以五年上岸一次!”

說著,卡呂普索還伸出釋放出力量, 道道白光噴湧而出,落在戴維瓊斯和其他船員身上, 然後他們身體上附著的甲殼和海鮮紛紛脫落,那些已經變為海鮮的船員也恢複了人型。

“我收回了我的詛咒!”

摸了摸自己的臉, 再揪了揪頭發, 恢複成之前英俊中年模樣的戴維瓊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果然,女神還是愛我的!

於是戴維瓊斯和自己的船員再次興高采烈的半跪在船頭。

“為您服務,我的女士!”

嘴角都快咧到耳根的戴維瓊斯壓根看都沒看陳默一眼,起身就一路小跑,蹦蹦跳跳的來到了船舵旁。

“小的們,揚帆起航!”

然後荷蘭人號就一頭紮進了水裏,連自己還在流血哀鳴的寵物,戴維瓊斯都忘在了腦後。

“現在,你滿意了?”

卡呂普索看著陳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