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戈在公司這幾天就聽著他們討論520怎麽過,之前上學的時候他和葉鎮言兩個大男孩誰也不在意這種形勢,甚至他還吐槽過520這不倫不類的節日有什麽好活的,典型商家營造出來的“購物節”,到了這天頂多是吃一頓好的應應景,但是很顯然當年還算是小眾的一個節日現在可大發了,公司裏,沿途的廣告位,商場的標語上簡直就是全方位360°的夾擊呀。

這幾天冷戈和葉鎮言一塊兒回家的時候都觀察他的反應,但是發現這人對即將到來的節日沒有什麽特殊的反應,他倆同進同出之後便很少用司機了,沒有應酬的時候都是冷戈開車,他趁著紅綠燈的時候狀似隨意的指了指一邊的廣告牌

“你說那廣告位就用這麽幾天廣告什麽520,劃得來嗎?”

葉鎮言正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聽到他這話唇角的笑意便止不住的勾起來,這貨一撅屁股他就知道他要拉什麽屎

“營銷不舍得先本錢哪會有回報。”

冷戈幹巴巴的回了一句

“那倒也是啊。”

從回家的路上到晚上的餐桌上冷戈旁敲側擊的試探了好幾次,但是葉鎮言都是中規中矩的聊天,絲毫沒有要過節的意思,這眼看著明天就520了,冷戈有些鬱悶,完全忘了之前自己的吐槽。

終於在葉鎮言洗完了澡坐到**的時候冷戈一整個的混過來抱住了他的腰

“你什麽意思啊?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嗎?”

沒頭沒腦的控訴了這麽一句就讓葉鎮言笑出了聲來,男人穿了一身淡藍色的真絲睡衣,此刻睡衣的領子都快被某人給扯爛了

“冷總談判時候的耐心可比現在足多了。”

這句話一出冷戈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貨是裝他玩呢。

“談判有錢,你又不給我錢,還要我有耐心?嗯?”

冷戈的手開始不老實了,葉鎮言的眼神微微深了,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玩火,嗯?”

“哼。”

冷戈不予太頻繁,畢竟縱那什麽傷那什麽,轉頭抱著被子不理他了,腰上驟然鬆開的力道倒是讓葉鎮言的心裏空了一下,方才的水放的熱了一些,他有些頭暈,坐了一會兒轉頭拍了拍身邊那個大鼓包

“喂...”

“睡了,現在是免打擾模式。”

葉鎮言有些好笑,到了床頭把製氧機打開才靠在了床頭,一直之間屋內隻餘製氧機的聲音,冷戈撐了三分鍾從被窩裏鑽了出來,這人休養的不錯,晚上隻有不舒服的時候才會吸氧

“怎麽了?”

葉鎮言不理他,冷戈又往他這邊湊了湊

“不舒服?”

葉鎮言微微睜開點兒眼睛瞥了他一眼

“你不是免打擾模式嗎?”

冷戈無語

“現在開機了。”

“剛才水熱了,有些氣悶。”

冷戈這一次不再和他鬧了,抬手在他的胸口上揉了揉

“明天我們去看看奶糕吧,也不知道這小東西這次讓不讓我騎。”

葉鎮言忍不住笑了,胸腔中都傳來了明顯的震動,從第一次帶這人去過之後,冷戈有時間就會去看看奶糕,但是可能是因為奶糕錯過了最佳的訓練時期,再加上冷戈也忙,就去也不會去的太過頻繁,那小家夥和冷戈挺親的,想要摸摸,抱抱投喂都可以,就是不給騎。

“嗯,明天去看看。”

第二天冷戈空出了一天的時間,早上睡了一個懶覺,醒來的時候葉鎮言已經醒了半天了,兩人一塊兒吃了午飯才去馬場,水滴和奶糕已經養在了一起,看見兩個人過來都有些興奮,到了的時間剛好是下午快三點,這會兒的太陽有些大,葉鎮言便沒有騎馬出去,隻是開始喂水滴吃些東西。

奶糕比冷戈第一次見的時候長大了不少,體型已經基本時成年的樣子了,健碩有力的四肢,正經是頂英俊的一匹駿馬,他看見冷戈變現的很親昵,胡蘿卜吃了一根接著一根,葉鎮言氣血不足,午後的時候容易困倦乏累,今天來馬場也沒有睡午覺,此刻隻是換了衣服坐在了遮陽棚下麵,雙腿自然的交疊,騎馬長靴顯得雙腿更加修長,他端了一杯茶遙遙看著不遠處又在對峙的一人一馬。

冷戈剛要上馬奶糕就躲,一伸手奶糕就自動把腦袋湊了過來,冷戈整個心都方了

“什麽情況啊?你不江湖啊,吃了這麽多的胡蘿卜你也不幹活。”

這不對啊,本以為和它處好了關係就能給騎,但是現在他已經成功和它混成一片了怎麽還不給騎,今天冷戈來了勁頭就是硬耗也要騎上馬。

葉鎮言有些困倦便在暖洋洋的太陽下有些昏昏欲睡,他是被一陣笑聲吵醒的,睜眼便看見跑道上那個熟悉的身影,冷戈在和奶糕焦灼的對峙了快兩個小時之後總算是如願以償了,他揮舞著馬鞭熱情別提有多高漲了,奶糕正是撒了歡的跑,轉過來的時候冷戈一門的衝著葉鎮言揮手。

看著他那透著傻氣的笑意葉鎮言沒好意思同樣揮手,隻是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沒有挪開,冷戈騎著奶糕逛了幾圈簡直是心滿意足,下來的時候開心的拍了好幾下奶糕的頭,看著這家夥都順眼了不少,他走了過來,拿過葉鎮言身邊的茶水便咕咚咕咚的灌了個幹淨,一邊的男人瞧著他難掩無奈和嫌棄

“這一壺茶698,你就這麽給咕咚咕咚進去了,野豬吃不了細糠。”

冷戈...

“怎麽這麽小氣,今天還是520呢,喝你一壺茶你還舍不得。”

冷戈坐在了葉鎮言身邊

“今天總算是沒有白來。”

晚一點兒太陽下去了一些冷戈終於實現了多次的夢想,騎著奶糕和葉鎮言並排在草場上悠閑的逛著

“我以為今天會有驚喜呢,結果某人也沒準備。”

說完冷戈頗為怨念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男人有些蒼白的麵色被夕陽的光芒照的氣色好了很多,他微微眯著眼睛

“就知道問我要驚喜,你怎麽沒想著給我驚喜呢?”

冷戈快馬上前

“誰說我沒有驚喜。”

夜晚降臨這一片草地之上再次綻放了絢麗的煙火一如一年多前葉鎮言為他放的那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