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戈還真沒有騙徐亮,他定了一個離吧台最近的卡座,打了個響指叫來了服務員

“把菜單拿來。”

說完就自顧自把西裝的外套脫了,領帶也摘了,一挽袖口,伸手點了點菜單

“一份意麵,徐亮你吃啥?”

連徐經理三個字都省了,直接上名字,徐亮自己都有些懷疑自己和這位頂頭上司是第一天認識吧?

“我也意麵吧。”

“再加一瓶威士忌。”

冷戈舒舒服服地靠在沙發裏,衝徐亮抬了抬下巴

“你也把外套脫了吧,這屋裏熱。”

看著冷戈的樣子徐亮也放棄維持自己的影象了,該脫的脫,該摘的摘。

“冷總是這兒的常客?”

“也不算是,不過隻要來江城我都會來這兒喝幾杯,這裏的調酒師Ethan你可聽說過?”

徐亮笑了

“開過這兒的肯定都聽過,據說這位調酒師手藝是一絕隻是一天做幾杯酒看心情,也時常不在這店裏,冷總喝過?”

冷戈的眼睛沒有了白日裏透著的冷冽,在這微暗的燈光下但是多出了兩分狡黠

“當然,我還可以讓你喝上。”

兩份兒意麵送了上來,都已經八點多了,冷戈也餓了,拿起叉子吃的實在和優雅搭不上邊,既然他都不端著,那同樣餓的徐亮也就不客氣了。

兩個大男人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盤子裏的麵,冷戈擦了擦嘴

“還要嗎?”

“不要了,吃多了一會兒喝不進好酒去了。”

冷戈微微勾了唇角湊近他問

“葉總把你從天達挖過來的時候開價多少?”

這態度就像同事間的互相調侃一樣,徐亮算是對這位上司的性格有了新的了解。

“冷總問問人事不就都知道了?”

“問人事多麻煩,我就隨口問問,看看葉鎮言有沒有消氣。”

冷戈坐回去晃了晃手裏的酒杯,徐亮也不傻,冷戈這個時候能來葉氏,葉鎮言這個時候竟然都完全放手,說明兩人恐怕不是剛認識那麽簡單。

“冷總和葉總之前就認識?”

冷戈倒是不避諱的點頭

“可以說是老相識。”

他可是和葉鎮言是老相識,沒有比他更熟的老相識了,徐亮有分寸地沒有多問。

冷戈接下來就是一杯接一杯的倒酒,徐亮能做到這個地位酒量自不必說,兩人還真的算是喝了個酣暢淋漓。

任斌不太放心裏麵的兩個人便也進來了,找了一個能看見兩人的卡座坐著,這才看看這兩人已經喝了一瓶威士忌了。

這一頓酒直喝到了九點,最後以徐亮喝多而告終,任斌過去幫冷戈將徐亮扶到了車上。

冷戈掃了一眼任斌

“是不是葉鎮言讓你跟著我的?”

任斌沒有說話,事實上葉鎮言確實囑咐過他多關照冷戈,自然也包括若是遇到了什麽困難通知他。

冷戈見他不說話笑了一下

“他是不是該知會你若是公司有什麽風吹草動便告訴他?”

任斌現在真的很懷疑這兩人之前是什麽關係了,猜的這麽準嗎?

一連幾天冷戈每天下班都會約一個高管去酒吧,然後在酒吧好好和他們“談談曆史,展望未來,這“野路子”的做法,實在和葉鎮言的風格相差甚遠。

隻是這酒吧似乎去的頗有成效,至少兩天下來徐亮對放棄在月陽區拿地這件事鬆軟了態度,但是也有和冷戈喝了一頓酒便被調離了崗位的。

一時之間高管們都對這頓“下班酒”有些惴惴不安。

葉鎮言自從那次董事會之後就沒有再出現在公司裏,這天任斌忍不住還是給他打了電話。

“葉總,冷總每天下班就會約經理去酒吧,這已經一個多星期了,公司的高管對比看法還挺多的,您看您要不要和他說一說?”

葉鎮言自然不會完全放任公司,對最近的事兒也有耳聞

“他有沒有喝多?”

任斌有些奇怪自家BOSS這奇特的關注點。

“看這樣子應該還清醒,不過也說不好。”

“我知道了。”

葉鎮言隻回答了這一句話,掛了電話便要和阮天請假晚上出去一趟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麽情況?下周就要做手術了,你還瞎折騰?”

葉鎮言揉了揉耳朵

“我就是晚上出去一趟,我保證兩個小時就回來。”

冷戈這天晚上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就見人任斌扶著他身邊喝醉的那個經理上了另外一輛車,而他麵前停著的恰恰是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

他微微挑了挑眉,一手扶在車頂一手敲了敲車窗,車後座的車窗興聲落下,露出的正是那張他怎麽都不會忘記的臉

“葉總好興致啊,這麽晚還來酒吧?”

葉鎮言臉色發白,被夜裏的冷風激的側頭咳了幾聲,聽見他的咳嗽冷戈微微皺眉,他記得剛見他的時候他就總咳嗽,這感冒一個多星期了還沒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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