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何出此言啊!”
穀世運連忙辯解。
秦川冷笑兩聲,對著陳識招了招手。
沒有絲毫猶豫,陳識和付念萱合力,迅速將在場眾人全都控製。
看著數十名長風鏢局的頂級高手全部到場,還如此暴力的按住自己的人。
穀世運憤怒的大叫道:
“陛下,您怎麽忽然如此啊!”
“我等是犯了什麽錯嗎!”
“私自聚集軍隊,妄圖謀反,這還不夠嗎?”
秦川冷冷的看著幾人。
這時候,外麵已經衝進來一大軍穀世運的士兵。
“朕倒是要看看,今天誰敢動?”
秦川一步踏出,冷冷對眾人問道。
現場士兵投鼠忌器,全都向後退了半步。
秦川從一開始過來時就沒想給穀世運機會。
他們是叛軍,結局隻有死。
帶著全體將領走出營帳。
秦川環視四周,對越來越多聚集而來的士兵道:
“朕給你們個機會,現在歸入朕的手下,和南海王對陣,從現在開始,朕可以對各位既往不咎。”
“但若是反叛,明日大軍便會前來,將這片軍營完全清除!”
“各位隻是普通官兵,何必參與這等誅九族的惡事?為一個小小的南海王做嫁衣?”
秦川的威脅,讓在場不少士兵都脊背發涼。
他說的也很有道理。
相比於造反,這些士兵如果能選,肯定會走一條更安穩的道路。
“不要聽他妖言惑眾!”
“大家一起上,把狗皇帝殺了,天下就是咱們的!”
“隻要幹掉他,朝廷群龍無首,必定會潰散!屆時我等必能登臨大統!”
穀世運和其他幾個將領連忙開口。
“輪得到你們說話嗎!”
付念萱擔心一眾士兵被他說通。
衝上前想將穀世運等人幹掉。
秦川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急躁。
現在殺了他們,反倒是讓秦川氣勢上若於人,讓一眾兵將以為他害怕了。
“登臨大統,天下盡收爾等囊中,這和他們有何關係?難道不全都是你們自己的目標?”
“為了這些虛無縹緲之事,便要讓千萬人為你們堵上性命,不記死傷。”
“天下間哪裏有這麽傻的人,真以為沒了朕,朝廷便會潰散,你們將林天策,顧太常他們置於何處?”
秦川的話,再度將這些底層的兵將觸動。
穀世運等人一時間也啞口無言。
在將他們駁倒後,秦川轉身平靜的對圍繞著自己的士兵們說道:
“朕尊重各位的選擇,給你們三個數,三聲過後,若無人反叛,便盡斬軍中叛將,帶走爾等!”
“動手!動手啊!”
眼看秦川要殺自己,穀世運等人全都瘋狂了,醜態盡顯。
但這樣的做派,反倒是讓手下士兵們更不信任他們。
“三。”
秦川伸出三根手指,聲音冰冷。
“廢物們!把他殺了!殺了啊!”
穀世運大聲咆哮,可這色厲內荏的樣子,隻會加速他的死亡。
“二。”
“陛下,陛下,我知道錯了!”
“饒我一命吧!我願意幫您收服南海郡!”
在死亡的重壓下,所有將領,包括穀世運在內全都開始求饒。
可惜,秦川卻恍若未覺。
最終他緩緩吐出了那兩個字。
“動手。”
“是!”
陳識和付念萱幾人走上前,手起刀落。
鮮血揮灑,人頭翻滾。
數十名將領盡數被斬殺!
“從現在開始,這座軍營由朕掌管!”
秦川走上前,對眾人高聲開口。
這血腥的一幕已經將所有軍隊震懾,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句。
“陛下萬歲!”
“陛下萬歲……!”
眾人紛紛跪倒在地。
“南海王輸了。”
陳識和一群站在後麵的鏢師們緩緩開口。
不管是勢,還是運,南海王都在此刻徹底被秦川拉開了極大地距離。
他陳識旁邊,付念萱臉頰泛紅的盯著站在高台上的那一道身影,滿目柔情。
一旁的梅香嘟著嘴道:
“確實是個厲害人物。”
“那是當然。”
付念萱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理所當然的回道。
梅香挽著付念萱的手道:
“姐姐覺得我漂亮嗎?”
“當然啊。”
梅香的顏值放在任何一處酒樓中,都是能當花魁的級別。
“那我能入宮當妃子嘛,這樣就可以跟你和顧姐姐當姐妹,天天在一起了。”
“你……我什麽時候說要入宮了。”
付念萱的小臉頓時像熟透的紅蘋果。
“我看人很準的。”
梅香認真的說道。
“懶得理你。”
招架不住梅香,付念萱轉身來到了秦川身邊。
“陛下,現在咱們大軍在手,何時出兵?”
“不急,我要去見一個人。”
秦川緩緩搖頭,目光悠悠看向遠方。
付念萱心中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麽。
“我去安排。”
入夜。
秦川來到了一處郊外的孤墳旁,從身後的馬車中拎出幾壇酒擺在被雨水浸泡後,極為潮濕的木牌前。
木牌上寫著何建文的名字。
“能一月內鎮壓南海王,你是最大功臣,朕會贏給你看。”
將最後一瓶酒灑在墳前。
秦川轉身離開。
為了查當年這樁震驚朝野的巨貪之案,他已經付出很多。
接下來,就是清算的時刻!
入夜,數十隻隊伍從軍營中湧入曠野。
不到半個時辰,整座軍營內的三萬精兵,便全部出動!
他們繞開秦萬霄和曹朗的主戰場,順著南海郡的各大官道開始清掃。
隻是一夜時間,封鎖南海郡的大將馮之善身死。
第二日開始,大軍入主各大城池,清理南海王手下各大勢力。
天翼堡被拔除。
被南海王豢養的武林人士被圍剿,死傷千餘人,逃竄者無數。
南海王手下七座糧倉被攻破。
所占據城池,盡數被奪回。
七天時間,秦川的士兵**,聯合曹朗,秦萬霄,將南海王剩餘不到五萬的大軍包圍在南海郡境內!
消息傳出,大乾境內從上到下皆驚!
這一天,幾個戰敗的將領逃竄歸來,滿臉驚慌的對龜縮在軍營中的秦無涯道:
“王爺,朝廷已經將南海郡全線封鎖,包括港口和南方山林的入口,咱們怎麽辦啊!”
秦無涯嘴唇蒼白,傷勢仍未痊愈。
可局勢已經一邊倒,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時間。
掙紮著從**爬起來,他對手下道:
“蕭連山回信沒有?”
聞言,幾人全都低著頭,滿臉憂慮的道:
“沒有。”
“這個混賬!就不怕我將他供出來嗎!”
秦無涯憤怒不已,可剛大吼一聲,他的傷勢便被牽動,不斷咳血。
他不知道的是,在消息傳到京城後,整個朝廷早已暗流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