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蠻軍中，聖女是什麽身份？”

盡管北方很多軍隊都曾和蠻族交戰，可對他們內部的很多風俗習慣都並不太了解。

“協助他們祭祀的，每隔十年他們便會選出來一名聖女。”

司南蓉繼續帶著幾分畏懼開口。

秦川敏銳的察覺到對方似乎並不僅僅隻是害怕自己。

在提起聖女身份時，她同樣會恐懼。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

“第一，將此前那些蠻族戰士們服用的，能短時間內提高戰力的東西交給朕，朕可以饒你一命。”

“第二，朕現在就把你殺掉。”

聽到秦川所言，司南蓉的小臉立刻就被嚇白了。

她慌忙的站起身道：

“陛下，我願意把配方交給你。”

“那好。”

秦川讓手下人拿來紙筆。

司南蓉很聽話的把自己所知道的藥物配方寫了出來。

“把軍醫喊來！”

為了防止對方在誆騙自己，秦川喊來了幾個軍隊裏的隨行軍醫。

讓他們詳細的分析這張紙上的配方。

很快幾人就得出結論。

“陛下，這藥太烈了！”

“吃下去後，可能還沒戰鬥，自己就被毒死了！”

“怪不得那些人平時不用這種藥物。”

秦川回憶著戰場上的情況，此刻緩緩的點了點頭。

想來北方蠻族的人，也隻有在危急時刻，才會用出那種腐肉。

“能改良嗎？”

“當然，我們可以將藥力弱化，這樣對咱們士兵的影響會小一些。”

幾個軍醫開口提出了一種新的辦法。

“是啊，我們可以將您原本的興奮劑配方和這種藥物結合起來，這樣才能長期使用。”

“那就按照這樣的辦法，先去製作吧。”

秦川緩緩點頭，將事情交代了下去。

讓人繼續在這裏看管司南蓉，他掀開營帳緩緩走出。

抬起頭看著昏沉的天色，秦川忽然感覺到臉頰上傳來一絲冰涼。

“陛下，下雪了！”

遠處，帶領士兵歸來的秦萬霄激動的對秦川大叫道。

“是啊，下雪了。”

秦川伸出手，一粒雪花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北方落雪，接下來便是千裏冰封。

這場戰爭，結束了！

“這幾日戰況如何？”

轉過身，秦川笑著對秦萬霄問道：

“幸不辱命，您選的六座城池，我們全都拿下了！”

秦萬霄朗聲開口，在場眾將裏，隻有他有能力指揮接近十萬的軍隊。

他也沒讓秦川失望，趕在第一場雪落下之前，結束了一切。

“好！”

“修整士兵，準備回城。”

這幾座城池飽受戰爭肆虐，秦川及時撤兵，便能將軍糧省下，從軍營搬一部分物資，送到那裏，協助六大主城的重建和恢複。

“是！”

另一邊，在大雪落下後，北方蠻族的士兵也開始逐漸後撤。

這一場戰鬥下來，他們死掉的人足夠多。

盡管沒搶到多少東西，但手頭的物資，卻已經足夠支撐他們熬過這個寒冬。

秦川在北方大勝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大乾。

還未過年，大乾各地的百姓便開始張燈結彩，慶祝著這場戰爭的勝利。

大軍回歸時，所過之處全都是迎接他們的官員和百姓。

花了半個月時間，眾人才終於帶領大軍回到京城。

“恭迎陛下凱旋！”

距離數百丈遠的秦川剛靠近城池，便看到黑壓壓的一大片人全都等候在這裏。

當初他們離開京城，火速趕赴北方時，送行之人並不多。

但回來後，迎接的人數卻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陛下！”

顧太常老淚縱橫的衝上前，一把抓住的秦川的手。

林天策等人也從後麵跟上。

相比於其他那些假惺惺過來道喜的官員，他們是真正為秦川在北方戰場上的勝利喜悅的。

“閑話不必講，今日大捷歸來，朕要在宮內設宴款待眾將！”

“京城大營也同樣設宴款待士兵，大宴三日！”

秦川笑著開口，眾人一同歡呼。

不過他們這邊一片歡天喜地的景象，蕭連山和嚴立井等人卻杵在一邊，隻是不鹹不淡的對秦川恭喜了幾句。

“恭喜陛下……”

“賀喜陛下。”

“陛下神勇，令人欽佩。”

正常人都能聽出來，他們的語氣中，帶著酸溜溜的味道。

蕭連山等人做夢都想不到，秦川這一趟去北方，不隻是沒有死在那邊。

甚至還力挽狂瀾，擊殺蠻族第一勇士，重創碩吉可汗……

當時在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蕭連山的半邊身子都麻了。

秦川坐在馬車上，對前來道喜的幾人沒留情麵。

“蕭相，這次還是多虧了你的支持，若不是你當初在朝堂上支持，還真讓那些投降派得逞，哪還有今日之勝利？”

當初蕭連山在朝堂上，是雙手支持秦川禦駕親征的。

他想的是秦川會死在北方。

這樣自己甚至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掌控朝政。

但他想的有點多了。

現在被秦川踩著羞辱，甚至重提那些議和派的言論。

蕭連山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當初可是也說過關於議和的事情！

“陛下過譽了，過譽了……”

他加快了腳步，想離開馬車旁邊，讓位給其他前來祝賀的官員。

秦川冷笑一聲，轉頭看向另一位。

兵部尚書，溫元魁！

他是跟在蕭連山身後前來祝賀的。

感受到秦川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他的臉色頓時也難看了幾分。

連忙想要往後躲。

不過秦川卻叫住了他。

“溫元魁！過來！”

“陛，陛下……”

溫元魁硬著頭皮，來到秦川麵前。

剛一靠近，他就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壓力。

他能感覺到，自家這位陛下去了一趟戰場回來，真個個人身上仿佛多了幾分肅殺的氣質。

這無形之間讓溫元魁的緊張更深幾分。

隻聽秦川冷聲對他道：

“此前朕臨走之際，你在朝堂上妖言惑眾，說了什麽？”

“陛下，微臣沒有啊！”

溫元魁嚇了一跳，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本以為秦川是要對自己羞辱。

可情況卻超出了溫元魁的預料。

真的隻是罵幾句都算好的了。

秦川這架勢，明顯是要跟他清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