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嚴立井心虛的來到秦川麵前。
雖說今日並不用上朝，在哪裏也是他的自由。
可麵對秦川時，不知為何嚴立井總是有些害怕。
“朕在查案，你守在這裏做什麽？”
秦川眯起眼睛，仔細地盯著嚴立井。
不用多猜，這家夥既然出現在這裏，肯定在中間又橫生枝節，阻攔調查了。
嚴立井背後冒出冷汗。
“陛下，我隻是路過啊！”
“湊巧的路過，又湊巧在這裏盯著，又湊巧停留太久被朕發現？”
“我……”
嚴立井很委屈，索性杵在原地不吭聲。
“帶他下去，查一查。”
秦川查案，都秉承著寧抓錯，不放過的原則。
嚴立井看到影衛朝著自己走來，嚇得臉都白了。
但隨後他心中便生出一股憤怒。
隻因為自己軟柿子，便能這樣欺辱嗎？
“陛下，微臣在這裏停留，隻是擔心您拿了京城各大錢莊的賬本後，數萬百姓存進去的錢受影響！”
腦海飛速轉動，他大聲做出反擊。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周圍所有的百姓全都愣住。
錢莊的幾名老板同樣快速反應過來。
“陛下，您不能強拿我們的賬本！”
“若是賬本對不上，讓數萬百姓存進錢莊裏的錢受損，我們可承擔不起責任！”
此言一出，便是在威脅秦川了！
隻要秦川敢動賬本，他們就把這水攪渾！
到時候京城內以及京城周邊的所有人，都從錢莊對不上賬，更拿不出錢！
承擔責任的，便是秦川！
“陛下，如何是好？”
季平原本想繼續將賬本收攏，但這時候付念萱已經按住了他。
這個問題，給的壓力太大了！
究竟動不動手，還是要看秦川的意思。
“這句話是你自己想的，還是有人教的？”
麵對眾人的目光，秦川並沒有絲毫壓力，甚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淡淡的對嚴立井發問。
在朝廷為官多年，嚴立井見過不少大風大浪。
這種時候，甚至能迅速想到事情的關鍵，並把最重要的問題扔給秦川。
不得不說，這家夥確實有幾分聰明。
但他想的有些多了。
“陛下，微臣隻是為天下百姓擔心！”
嚴立井自然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專門給秦川下套。
於是連忙將自己的行為，跟大義扯到一起。
可秦川不吃這一套。
啪！
一巴掌甩在嚴立井的臉上。
身為習武之人，霸道真氣已經突破一重的秦川這巴掌下去，直接將嚴立井打的眼冒金星。
“朕在查案，你橫插一腳，卻說是為天下百姓？”
“怎麽，朕所作所為，難道就不是為了天下百姓？”
“這忠臣，賢臣都讓你們來當，罵名讓朕來背，對嗎？！”
啪啪啪！
接連三巴掌，秦川把嚴立井抽的嘴角冒血，五迷三道的在地上爬不起來。
順勢也鎮住了在場的所有心中有怨的百姓。
原本他們是想說幾句的，可麵對這麽殘暴的秦川，誰也不敢開口了。
嚴立井確實很聰明，知道借勢。
可他麵對的是秦川，大乾天子。
就是要踩著他鎮住現場，嚴立井根本無可奈何。
在鎮住現場後，秦川緩緩轉頭看向聚攏過來的百姓，和站在遠處裝委屈的錢莊老板們。
“各位，賬目朕全拿來，就擔得起這個責任！”
“誰若是因朝廷的查賬，導致自己存進去的銀子拿不出來，朕和影衛、五城兵馬司，全權負責！”
他一開口，便讓所有人都心安！
付念萱眼神微動，帶著幾分柔情和崇拜。
季平則是有些遲疑。
他不知道要用什麽辦法，把這浩如煙海的賬冊給查清楚。
任何一個錢莊，牽連的人數都有幾千幾萬。
經年累月下來，不知道積累了多少賬冊。
關鍵是他們還將其打亂，故意阻攔秦川徹查。
這便給他們的工作難度增加了無數倍！
“陛下這樣說，那我們也沒什麽講的了。”
幾個錢莊老板眼看秦川上套，頓時以退為進。
反正最後給百姓作出承諾的也不是自己，說不定還能趁亂撈一筆，侵吞一些無權無勢之人的銀子。
一念及此，他們自然是雙手支持。
“各位都同意，那朕便走了。”
秦川緩緩點頭，隨後便帶著人離開。
回到宮內，季平才終於問出憋了很久的問題。
“陛下，這賬怎麽算啊……”
秦川早就準備，胸有成竹的道：
“朕會交給你一套算賬的方法，名為複式記賬法。”
“你去傳授給周萬芳，讓他帶人幫忙查賬，人手不夠，就去下麵抽調戶部的人員，或者民間的一些會算術的，給他們工錢就好。”
想用浩如煙海的賬冊對付自己，秦川在得知他們的想法後，隻想笑出聲。
他有著現代化的記賬方法，還有皇帝的身份。
堆人數，堆技術。
誰又能比得過他？
“那行，我先看看您這個算賬的方法怎麽用的。”
季平和付念萱一起，跟秦川學習了這些算法。
像是這個年代的賬冊，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單純的加加減減。
有些比較大的數字，還要通過拿小木棒擺算籌的方式，進行計算。
記錄得多之後，看起來就很費勁。
但秦川這個記賬法，卻極為簡潔。
這就不知道比他們高明多少了。
“還有一物，名為算盤……你們去工部，讓他們做一批，給那些算賬的人用。”
秦川將各種東西給他們配置齊全。
付念萱和季平全都驚駭萬分！
“有這些東西，我們肯定很快就可以算出來！”
季平吞了個口水，有些激動。
“是啊，陛下真厲害。”
付念萱也接話說著，但眼神卻一直在秦川身上流轉，語氣跟季平也大有不同。
秦川察覺到了她的小心思，笑著走上前，摟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輕輕地揉了揉。
“先去做事，事情辦完，朕不會虧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