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聞言，現場的太醫們全都嚇了一跳。
他們連忙慌張的四下張望，想要將那個下毒之人找出來。
秦川眯起眼睛，仔細地打量著每個人的神色。
身為特種兵轉世，他有著近乎變態的觀察能力。
在注意到了其中幾人異樣的神色後，秦川繼續加碼。
“若是無人主動站出，等朕將他揪出時，便不是放逐，而是誅滅九族！”
嘶！
聽到誅滅九族幾個字，眾人的臉上都浮現出濃濃的恐懼！
秦川繼續看著他們，仔細地觀察著每一個人的神色。
他們都是太醫，不是什麽官場沉浮多年的官員。
做不到泰山崩於麵前而不改色！
很快，他再度確認了幾個人。
“你們幾個，出去。”
秦川揮了揮手，選中了幾個一直朝著其他人看的太醫，讓其出宮。
被選出去的太醫，全都大喜過望。
選到最後，場上隻剩下了四個人。
“還不願意承認？”
秦川冷冷開口，心中已經做出了判斷。
四人紛紛冷汗直冒。
卻沒人敢說話。
“陛下，我們這也選出了三個。”
顧太常這時也走過來，對秦川開口。
“押下去，嚴加拷問！”
秦川沒有絲毫猶豫，便要將這七人全都帶走。
刑部的人已經看呆了。
尤成化連忙道：
“陛下，您這是幹什麽！？一點證據都沒有，就要抓人嗎？”
他看出來秦川是怎麽審問的了！
秦川其實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誰！
但通過層層加碼，給在場眾人施加壓力。
隻是憑借那近乎變態的觀察能力，不斷嚐試！
最開始的幾次篩選過後，給那些太醫的壓力越來越大！
持續留在場上的這幾人，暴露的慌亂會越來越多！
他便能距離真相越來越近！
多次觀察到他們的不尋常之處，秦川便直接將他們拿下！
顧太常和王衝剛才分出去的那一批人，估計同樣經曆了這個流程！
但這一切，都隻是秦川憑借經驗行事，沒有絲毫證據！
“證據？”
秦川轉頭看向尤成化，冷笑起來。
“朕做事，什麽時候還需要給你們刑部證據了？”
“若你想按朝廷規章辦事，那朕告訴你，今天出的投毒案，按照宮裏的規矩，他們所有人都跑不掉！”
“非要讓每個人都被押入天牢，經受嚴刑拷打，這便是戶部的辦法嗎？”
尤成化嘴角抽了抽，想說什麽。
但他忽然發現，秦川說的沒什麽毛病。
“帶下去！”
秦川斬釘截鐵的開口，王衝帶著七個太醫迅速進入天牢，開始嚴刑拷打。
尤成化今天過來一趟，什麽都沒有做成，於是就準備轉身走。
但這時候，秦川卻攔住了他。
“尤成化，你不是想要證據嗎？”
“朕可以給你證據，這批人裏必然會有凶手，他們的口供很快便能拿出來，你信嗎？”
“我……”
尤成化遲疑了。
他受蕭連山所托，過來撈人，自然是知道投毒的太醫是誰。
而剛才他親眼看到，那個投毒的，名叫盧春的太醫被帶走。
秦川連撈人的機會都沒給他！
直接就將盧春選出來，混雜在七人之中帶走了。
“如果不需要證據，現在就帶著你的人走。”
看他不敢說話，秦川便冷聲開口。
尤成化今天過來是什麽意思，他再清楚不過。
這種時候，根本不需要他來處理。
橫插一腳的原因，隻是為了保住那個投毒之人！
“屬下……告退。”
尤成化苦澀的開口，今天他算是顏麵盡失，隻能暫且灰溜溜的離開。
“陛下，問出來了！”
很快，身上染著血的王衝，從天牢中趕過來。
在他身後，幾個侍衛攙扶著渾身是血的盧春跟著。
“把你背後的人說出來。”
秦川淡淡的開口，肋骨斷了三根，牙齒都被敲碎了幾顆的盧春連忙抬起頭。
“我可以將知道的事全都說出來，求陛下留我一條狗命！”
“你在跟朕談條件？”
秦川的目光帶有極大地威懾力，緊緊地盯著對方。
盧春連忙搖頭，嘴中流著血道：
“陛下，錦寧宮的安公公，西廂院的侍衛隊長陳放，還有……都是我的同謀！”
慌張的盧春為了求生，竹筒倒豆子般的將自己知道的人全都說了出來。
有四個人，都是宮內職位較高的。
“不錯。”
秦川緩緩點頭。
這時候，盧春眼裏流露出幾分期待。
“那陛下，我……”
唰！
下一刻，秦川手起刀落。
盧春的腦袋滾落在地，鮮血揮灑！
秦川將長刀上的血跡甩去，淡淡道：
“朕可以不滅你九族，但你這等牆頭草，必須死！”
他可不會留著此等禍患在身邊。
對別人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陛下，我派人去殺他們？”
王衝適時的走上前，低聲開口。
“不用，朕來殺！”
宮內亂象屢禁不止。
秦川準備抓住這次的機會立威。
不然讓這些人一直在後麵左右橫跳，始終對自己是巨大的威脅。
很快，秦川便來到西廂院。
侍衛隊長陳放看到秦川，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便被秦川一刀砍翻！
“陛下，您……”
“你該殺。”
秦川冷冷扔下一句話，步履不停，來到下一個區域。
連殺三人後，不少宮內的人都已經聽到風聲。
最後一個地方，是錦寧宮。
推開宮門，秦川看到了一個穿戴整齊的老太監，已經站在裏麵等著自己。
“看來你的消息很靈通。”
秦川淡淡開口。
安公公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到了這一刻，他已經知道自己必死。
但臨死之前，安公公卻沒有絲毫恐懼，反倒是開口對秦川嘲諷道：
“陛下，您殺了我也沒用。”
“皇城之內，早已千瘡百孔，京城中的各大勢力盤根錯節，誰沒在這裏安插點人手？”
“水至清則無魚！有本事您就將他們全殺了！到時候您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他的話有幾分道理，王衝和顧太常全都沉默了。
但秦川卻和他們完全不一樣。
聞言，他甚至連一絲一毫的動搖都沒有。
“那又如何？朕便全殺光給你看！”
唰！
手起刀落，秦川將安公公再度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