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北蠻和井家聯合的消息便傳到秦川耳中。
“陛下,要出兵了。”
這次沈落雁直接找到了秦川。
影衛有一部分是在她手下聽從調遣,這也讓沈落雁很快得知了消息。
在終於等到井家的徹底反叛後,秦川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不管過程如何,他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
“通知長風鏢局,井明廉談判完成歸來時,便動手屠戮井家高層,劫走所有物資。”
“你帶人去前線,應對即將突襲的北蠻部隊,讓季平提前透露北蠻軍隊所在,在他們突襲之前,率先對他們展開突襲!”
“井明廉那邊呢?”
“朕親自帶著清荷過去。”
秦川意味深長的開口,沈落雁他們的計劃已經結束。
還有一部分計劃,是春風樓的。
“明白。”
戰爭即將到來之際,沈落雁的任務極為沉重。
他們還不知道這次井家能談下來多少軍隊協助。
不過在秦川提前將人攔截後,就算是北蠻趕來,也沒有物資能讓他們使用了。
入夜,井明廉談判完成,即將回歸的消息被季平傳來。
長風鏢局的大部隊,從各大主城出發,摸黑朝著天水城趕去。
“都緊張點,這一趟過去殺完人,下一步便是布莊、礦場和鹽田!一點都不能放過!”
“咱們收了錢的,一定要高質量完成任務!”
李長風站在隊伍裏,不斷對眾人交代。
“放心吧少東家!”
眾人摩拳擦掌,這次不運鏢,他們一路疾馳。
幾個時辰後,天還沒亮便闖進天水城。
“朝廷辦事,閑雜人等全都退後!”
抵達井家,李長風大手一揮。
數百名鏢師翻進院牆,便展開殺戮。
在天水城大宅裏住著的,都是井家的核心成員。
江湖上的殺戮,講究斬草要除根,防止他們春風吹又生。
“你們……你們是從哪來的!?”
“救命啊!”
淒慘的叫聲回**在院落之中。
井元武和井明禮早就聚集到了內堂,帶著幾名重要家眷,身邊站著數十名護衛。
“長風鏢局!”
盡管來犯之人全都是黑布蒙麵,可井明禮一眼便猜到對方的來路。
“能在這種時候趕來……爹,老二是朝廷的人!”
井明禮憤怒的大吼。
“咱們被出賣了!”
井元武都想不到,多年來都被稱為庸才,能力比井明禮差了那麽多的井明廉,竟然有氣魄和手段辦到這樣的事。
“這家夥……”
這一瞬間,井元武推測出很多事。
撲通一聲。
他頹唐的坐在地上,臉上卻帶著幾分釋然。
“明禮,是咱爺倆輸了……”
井明禮眼看老父親都已經放棄抵抗,此刻心氣也消散了。
苦笑一聲,他咬緊牙關道:
“這混賬,夠毒……比咱倆強多了。”
這時內堂外麵忽然傳來了一道有些不合時宜的聲音。
“聊完沒?準備死一死吧,我還趕趟呢。”
來的人是李長風。
他可沒時間聽這些井家人繼續聊。
說到底他們也隻是引誘北蠻過來的誘餌罷了。
眼看死期將至,井明禮忽然生出一股恨意。
“家中產業,朝廷想要,我都可以給!但我隻有一個要求。”
“哦?那倒是省事兒了,你說吧,別太離譜就行。”
李長風撓了撓耳朵,靜靜等待對方開口。
“勞煩少東家把那畜生所為,昭告天下!”
“還有,井家從今日便將其除名!”
井明禮將手指咬破,寫下一封血書,痛斥老二的背叛,隨即遞給了李長風。
這是他最後做出的掙紮。
盡管很無力,卻飽含著他的恨意。
“放心,我現在就安排下去。”
李長風招了招手,讓人將其送到前線戰場。
“好了,把你們的地契,礦契都交出來。”
隨著天邊露出一道曙光,預示著夜晚的結束,井家幾乎覆滅……
而秦川這邊。
在長風鏢局暴力收取各地產業時,已經帶著清荷走在官道上。
“陛下,我還是不懂。”
坐在馬車上,清荷滿是好奇的看著秦川。
隨著越走越遠,清荷的心也逐漸沉下。
不知為何,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卻不知道該從何談起。
終於,她忍不住開口道:
“您給了我那麽多錢,卻隻是讓我攪亂市場,我值這個價錢嗎?還有長風鏢局,我們加起來已有四百萬兩白銀。”
“但您給我們的任務,卻是換做其他很多人來,都能完成的,根本沒有多大難度,這究竟是為什麽?”
事情已經進展到如今的局麵,秦川便沒有再遮掩。
他深邃的眸子緊盯清荷,幽幽開口道:
“因為你們都會在這裏發揮出價值,這二百萬兩白銀,朕是不會白給的。”
“發揮……價值?”
“嗯。”
正當清荷準備繼續問下去時。
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
“陛下,我們在十幾裏外,探查到井明廉的蹤跡了!”
“扣下,把他帶來見朕。”
“是!”
一群行動極快的輕騎兵,領命後迅速朝著遠方趕去。
很快便來到了正在行進的井明廉麵前。
“停下,跟我們走一趟!”
剛談成交易,準備回去聯合井家劃地為王的井明廉此時心情很好。
看到這批人時,他隻是微微皺眉,極為張狂的道:
“你們是什麽東西,也敢扣下老子?”
“信不信我帶人直接殺了你們!”
“我們是什麽東西?”
一眾兵將冷笑起來,直接衝上前和井明廉的人戰鬥在一起。
不多時,便將其押送到秦川麵前。
在看到秦川的瞬間,井明廉絲毫不遮掩自己的厭惡和怨恨,咬著牙道:
“秦川……你這混賬!”
“放肆,怎麽跟陛下說話的!”
清荷立刻走上去,給了他兩記耳光。
“老子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告訴你,識相的趕緊把我放了!”
“不然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井明廉猖狂的開口,井家馬上便要稱王,作為最有可能接任井家家主的他,必然是新的西北王!
像他這樣大勢力的首腦,各路軍隊都是不會直接殺的。
所以現在他連秦川都不放在眼裏。
仍舊固執地認為,隻要自己表明身份,秦川便會投鼠忌器。
看著他如此自負的樣子,秦川饒有興致道:
“這便是你的依仗嗎,記不記得朕和你第一次見麵時說的話?”
“你……什麽意思?”
井明廉忽然愣住,隨即皺眉質問。
他有種極為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