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尉遲琉璃和蓉月是誰也不讓誰的在秦煜所居住的這間狹小的屋內打的是你來我往,打得是有來有回,經由這二位的手,更是親手將原本布置的還算溫馨的小屋變得是一片狼藉,眼下是連讓人坐著歇一會的幹淨地方都沒了。

 此時的尉遲琉璃是麵色潮紅,顯然一幅大戰之後的力竭模樣,也不知她什麽時候重新的拾回了白雪,不過從那滿牆壁的劍痕來看,怕是有一陣子了。

 而此刻的蓉月其實也比尉遲琉璃好不到哪去,雖說她此時還沒有尉遲琉璃那般力竭的模樣,但是此時的她還是因為同對方一般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明顯是自己的氣已經不夠用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秦煜則是屁顛屁顛的哼著小曲的出現在了自己的房門口。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秦煜頓時間愣住了。

 這都什麽情況啊!

 看著眼前那一片狼藉的屋子,再看看那早已披頭散發的二位,秦煜原本的好心情是頓時間煙消雲散。

 “我殺了你!”

 而就在這個時候,隨著尉遲琉璃的一聲怒吼,秦煜便看到這位跟自己一同生活了十年的女孩,舉著白雪便朝著蓉月的方向砍了過,絲毫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的餘地。

 相對於尉遲琉璃這般的心性,蓉月的心智明顯要比尉遲琉璃更為的成熟,當她一看到秦煜出現的門口的那一刹那,她便不再準備出手了,因為她此時的她又想到了一個測試,一個用來應對在秦煜身上的測試。

 為了自己心中的計劃得以達成,為了自己心中的目標得以實現,蓉月不惜讓自己再次以身試險,讓自己徹底的暴露在尉遲琉璃的劍下,而她之所以這麽做,其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她想要再去看清楚秦煜的內心,看觸摸到這個男人的底線。

 隻見蓉月猛地將手裏的皮鞭一提,便將這根與尉遲琉璃大戰已久的皮鞭是再次的收回腰間,而她自己更是朝著尉遲琉璃的方向猛地跨出一步。

 “都給我消停點,還嫌現在不夠亂嗎?”

 眼看著尉遲琉璃手中的白雪就要砍到蓉月的時候,秦煜頓時腳下徒生這鑄劍山莊的絕學菩提逍遙步,整個人就如同一道快速閃過的綠光,讓其在尉遲琉璃砍到蓉月之前出現在二女之間。

 光帷將至,一聲怒吼響徹屋內。

 右手成掌,阻擋蓉月繼續前行的腳步。

 左手化指,死死的捏住尉遲琉璃刺來的白雪。

 而秦煜,則如同一尊怒眼金剛一般,在二女之間不動如山。

 “你……”

 看著秦煜此時的樣子,尉遲琉璃瞬間給驚呆了,令她沒想到的是,秦煜在這個時候竟然沒有說來幫自己一起打壞人抓小偷,在她的認知裏,秦煜一向是最為寵溺自己的,是不允許自己受那絲毫的委屈的,所以在秦煜剛出現的那一刹那,她就認為秦煜定會與自己一起來出手教訓眼前的這個隻會耍鞭子的女人,可是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秦煜非但沒有幫助自己,反而是截住了自己的劍,將那個女人護在身後,頓時間,這股天大的委屈感頓時充斥在她的心間,彌漫在她的思維之中,不出半息的功夫,那豆大的眼珠便奪眶而出,順著她的臉頰便滴落在這狼藉的地板上。

 “你們倆什麽關係,她是你什麽人?”

 就這般雙目失神的看著秦煜,尉遲琉璃心碎的輕聲說到。

 可是這一次尉遲琉璃還是失算了,看來秦煜當下是並不打算告訴她有關蓉月這個人的事情的,畢竟有些事情就連秦煜自己都還沒搞清楚呢。

 直到現在秦煜都還連對方的名字還不知曉,也不清楚對方的身份,對方的來曆,甚至是對方找到自己的目的,這些他是統統的都沒有頭緒,所以對於他而言,在他沒有徹底的搞清楚蓉月的身份之前,他是不準備將這個女人介紹給尉遲琉璃去認識的,這不僅是對尉遲琉璃的一種負責,更是對這個長不大的女孩一種保護。

 看著眼前早已哭成淚人的尉遲琉璃,秦煜雖然心痛,但是此時的他還是選擇了沉默。

 “好,好,我懂了,我走!”

 心碎換來了瀟灑,眼淚換來了離開。

 隻見尉遲琉璃當著秦煜輕聲的說了句後,便看到她隨手將白雪在空中挽了一朵劍花,然後將白雪劍刃上的那些塵屑抖散,這才緩緩的轉過身去,蹲下從地上拾起了那塊早已因打鬥而不再潔白的布子,一邊緩慢的朝著屋外走去,一邊緩慢的將其重新的纏住白雪。

 當尉遲琉璃再一次的站在門口的時候,當她重新的將白雪背在身後的時候,當她不甘心的再次回頭望著屋內的倆人的時候,她的雙眼早已通紅。

 “老秦……”

 雖然不停的流著淚水,但是秦煜和蓉月均是從尉遲琉璃的眼中讀出了不甘心和不服輸的意思。

 尉遲琉璃就這般朝著遠處的走廊盡頭奔去,讓寂靜的夜空之中劃過一絲閃亮的淚痕。

 “啊呀!”

 一陣身影襲來,更是一下子便將聞聲趕來的徐小舞給一下子撞到了地上,讓她是狠狠的摔了個屁股蹲。

 看著這快速消失的身影,徐小舞滿眼的疑惑。

 這身段,怕不是尉遲琉璃那丫頭吧。

 雖然心生疑惑,但是徐小舞還是快速的起了身,然後趕忙的朝著秦煜的屋子走去。

 秦煜因為自身實力有限,並不能探得自己屋內的變數,但是他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最起碼在這時的臨川府內,就有好幾個人是瞬間因為她倆之間的爭鬥而心生警覺,而徐小舞便是其中之一。

 當徐小舞從那不斷爭鬥的聲響分析出爭鬥的來源出自秦煜所在的方向的時候,她是啥也不想的便披著一件大衣,腳踩星辰軀趕月夜的朝著秦煜的小屋急忙跑來。

 隻不過在這期間,她被迎來的尉遲琉璃是狠狠的給撞倒了地上。

 “你的小女朋友?”

 看著離去的尉遲琉璃,蓉月這才彎著腰的在地上重新的拾回之前被尉遲琉璃所抓下來的麵罩,然後彈去了其表麵的灰塵之後,這才再次的將麵罩給戴在臉上,待調整好了麵罩的位置之後,她這才看著秦煜的眼,對其輕聲的說到。

 “不是你想的那樣,對了你沒事吧。”

 一聽到蓉月稱尉遲琉璃為自己的小女朋友,秦煜急忙的對蓉月的這般定論所否決,隻見他一邊微微的搖著頭,一邊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件小玩意,然後將其遞到了蓉月的麵前。

 “這個送給你,你以後喝水就不用再將麵罩給揭起來了。”

 秦煜說罷,便當著蓉月的麵緩緩的攤開了手掌,而在手掌之中的,則是一小斷明顯被人打磨過的竹管,而在竹管的一端,還被細心的將其表麵的凹凸不平的痕跡所打磨光滑。

 “謝謝。”

 看了一眼秦煜,又看了一眼對方手中的這支小竹管,蓉月也不推脫,就這麽將其收下,然後輕聲的說了聲謝謝。

 而就在這個時候,徐小舞出現在了屋子的門口。

 “這都什麽情況啊?”

 看著屋內站著的倆人,徐小舞不解的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