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清楚長孫瑩瑩最終與徐悟是如何講的,秦煜幾人隻是知道,對於狐女來講,徐悟直到最後也沒有收取長孫瑩瑩一個銅板,就這樣的將狐女送給了幾人,而他之所以會免費贈送,那是因為對於秦煜一行人來講,他心裏有著別的訴求。

 徐悟要求幾人即可就帶著狐女離開嶺川,終身都不得再讓嶺川出現狐女的蹤跡,他不會去打聽秦煜為何會如此執著於狐女,也不會去摻和秦煜一行人接下來的行程,而他所要求幾人去做的,便隻有讓狐女徹底的離開嶺川這一點而已。

 “秦家小子,你且等一下。”

 就在秦煜一行人準備離開交易所的時候,徐悟竟然叫住了秦煜。

 在眾人不理解的眼神中,徐悟緩緩的來到了秦煜的身邊,然後微微弓起身子,讓自己的嘴唇能恰好的出現在秦煜的耳邊。

 在場的其餘幾人雖不知徐悟究竟在秦煜的耳邊說了些什麽,可是從秦煜那愈發吃驚的樣子來看,怕他定是給秦煜說了一個不小的秘密,甚至這個秘密已經讓秦煜這般心性沉穩的人也出現驚訝之色,由此可見他口中的這個秘密,當真是極為的厲害。

 二人就這般的嘀咕了一陣後,秦煜這才極為恭敬地站在徐悟的麵前,朝著對方深深地鞠了個躬,隨後又微微的朝著對方點了點頭後,這才快速的轉過身去,大步的朝著交易所的大門走去。

 “切記我方才說過的話。”

 眼看著秦煜就要離去,徐悟還忍不住的朝著他離去的背影大聲吼道。

 沒人清楚徐悟究竟給秦煜說了些什麽,眾人隻是知道,隨著徐悟在秦煜的耳邊呢喃完後,直到眾人回到嶺川府內,秦煜都不曾和他人說過一句話,他隻是將自己和狐女鎖在一間屋內,不準任何人前來打擾,至於那晚上的吃食,也隻需要將飯菜放到門口的地上即可。

 雖然對於秦煜這般的行徑尉遲琉璃多少是有些怨言的,畢竟這狐女可是她當機立斷才替對方拿下的,可是這大半晌的功夫,秦煜竟然和自己一句話都不曾說過,更是不曾關心過自己一句,這不免讓她覺得自己在秦煜的心中還不及一位狐女來得重要,而就是這股鬱氣,更是折磨的她連夜裏的飯都沒吃幾口,就自顧自的回房生悶氣去了。

 至於劉熠和湯小玉二人,這倆人在晚上吃飯的時候也是悉數的沒有出現,這不僅讓本就一肚子怨氣的長孫瑩瑩直接發了飆,飯吃了一半便扔下了碗筷,拔出自己腰間的劍,一個人氣衝衝的來到這小院當中,便當著一眾人的麵,在這黑漆漆的夜裏,朝著自己麵前的老樹不斷的刺去,每當刺出一劍,還極為刻意的大吼一聲。

 鬼知道劉熠和湯小玉這倆人跑到那去了,都這個點了還不回來,不過這事對於福伯來講,倒也不是什麽太過於需要他擔驚受怕的事,畢竟劉熠乃是福伯親手拉扯帶大的,眼看著劉熠的個頭一天天的超過了自己,看著劉熠的唇邊長出了茸茸的碎胡子,看著劉熠那時不時就會冒出來的幾個鬼點子,他知道,劉熠終究還是一天天的長大了,而自己卻也是一天天的老了,等哪一天自己徹底的走不動的時候,或許就是劉熠真正的學會責任的時候了。

 福伯明白,隨著自己年歲的增長,自己是沒有辦法去阻止劉熠前行的,在劉熠的人生旅途中,他終究隻是劉熠人生中的過客而已,他雖見證了劉熠的成長,卻無法去見證劉熠的輝煌,隻因這無情的歲月,它不饒人。

 所以也是時候該學會放手了。

 原來都是福伯弓著背,牽著牙牙學語的劉熠在蹣跚前行。

 以後就需要劉熠攙扶著福伯,在那人生的黃昏中徐徐前進。

 人生啊,就是這般的短暫,卻也正因為這股短暫,才會讓人倍感珍惜,才會讓人格外珍貴。

 就這樣,一行人就帶著狐女住進了嶺川府裏,一住就是好幾天。

 原來那日與秦煜不斷相爭的人正是王虎三人,隻怪三兄弟囊中羞澀,這才讓三人再一次的與狐女失之交臂。

 而這一次,也是三人唯一的機會,隻不過這次因為秦煜這個變數,讓狐女再次成為三兄弟心間的一根刺,一根早已化為三人心中執念的刺。

 “要不我去打聽打聽?”

 看著王虎那鬱悶的樣子,李睿不僅在其耳邊輕聲說到。

 “打聽與不打聽此時還能有什麽用?”

 欣慰的看了眼李睿,可王虎的話還是充滿了喪氣。

 “打聽到是誰買走了狐女,我連夜替哥哥去把此人給宰了,然後將狐女給哥哥擄回來。”

 一聽王虎那喪氣的話,李睿頓時不爽了,隻見他急忙的抽出自己手中的劍,然後一臉怒容的朝其吼到。

 “瘋了吧你,還嫌事兒不夠大嗎,叫我說你也甭瞎打聽了,買走狐女的人乃是當今嶺川府府尹之女,你去給我宰一個試試?”

 一看到李睿抽劍,頓時是嚇了王虎一大跳,隻見他急忙一把將已經站起身來欲要衝出去的李睿給重新按回到椅子上坐好,這才朝著對方大聲喊到。

 “啊?不會吧,這麽邪門!”

 而當王虎話音剛落,張祥就一臉不可思議模樣的一陣嘀咕。

 “狐女這事咱們算是徹底的辦砸了,眼下嶺川府把狐女買了回去,在狐女這一陣,我們算是徹底的沒戲了,至於辛大人那邊,我隨後自會去解釋,而眼下你倆隻需好好的給備賽,等我們贏得了那鐵籠爭霸賽後,你倆立馬將獎金去兌成銀票,然後即刻離開嶺川,等過幾年風聲過去了,你倆再換個身份回來等我,這嶺川雖好,可眼下也怕是呆不久了。”

 王虎飽有深意地看了一下張祥和李睿,然後便當著他的這二位兄弟輕聲說著。

 “大哥,你的意思是說掌門他……”

 一聽王虎這話,心思還算縝密的張祥立馬當著二人的麵,做了一個手劃過脖頸的動作,一邊做著一邊說著。

 “不是意思,是已經開始了,而辛大人的出現其實就是信號。”

 對著張祥微微點了點頭,王虎這才輕輕說到。

 “可是大哥你不是說辛大人還給咱們下了新的任務嗎?他怎麽會?”

 一看王虎那般篤定的模樣,一向沉不住氣的李睿立馬不解的問起。

 “他怎麽不會,你們不清楚他這次所給咱們下達的是個什麽樣的任務,我估計除了咱們三個,他肯定還會安排別人去完成這項任務,他肯定會將這個任務同時分給好幾組人,如果我們這一組沒能完成任務,那麽其他組的人也會頂上我們的位置,然後去替他完成,然而在這其中,卻還夾雜著狐女一事,所以我猜如果我們順利完成了任務,他便會以丟失狐女一事為由,讓我們被其他組的人擒回尤東,而如果我們在任務中失敗,他更會以失敗為由,令其他組的人將我們三人就地解決,而一旦我們三人被帶回尤東,想必也活不了,所以我才會讓你倆抓緊時間備賽,一旦拿到獎金,立馬去兌成銀票,然後給我好好的躲起來,等風聲過去了,我自會來嶺川找你倆,而在這期間,你倆得給我好好的活著。”

 朝著李睿微微的晃了晃手,王虎這才麵色陰沉的替其解釋。

 “那大哥你呢?如果照你這麽說,那你這一去橫豎都是個死啊!”

 王虎話音剛落,張祥便一臉焦急的看著二人,語氣之中已布滿急迫。

 “我?我自有應對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