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另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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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夫人說的極是，如果不是你說，我還想不到這一層！她一個大姑娘肯定也是不好意思提這種事的，既然這樣，就有夫人做主好了！選個好點的人家，就成！嫁妝我們家出！”上官庭見孫子還沒起來，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待聽到喬蓮娘的婚事，也是一副恍然的表情。遂墊著頭道。
“不用老爺說，這事我也得攬上的，這不，人選我都已經讓媳婦選好了！這幾個都是十裏八鄉不錯的人選！您也給參考參考！”徐氏趁熱打鐵的拿過名單冊子，遞了過去。
上官庭愕然，他還真沒想到妻子這事辦法的這麽迅速。這才說完名單就上來了！
接過名單冊子，其實這冊子也就幾張紙釘在一起，一張是一個人的資料。也就是多大年齡，做什麽的，有無婚娶，人品怎麽樣，家裏有幾口人等等。
“咦，這怎麽事去做繼室的？這不太合適吧！夫人！”上官庭翻到那個霍記東家那一頁停了下來。
繼室怎麽了？繼室怎麽就不合適？想她什麽身份，什麽人品。就這還高攀了呢？徐氏和舒淇她們心裏悱惻不已，很是有些不齒！但麵上還不敢露出分毫來。
徐氏端著茶杯，低著頭翻了個白眼，然後緩緩的抬了起頭，轉過去瞥了一眼，淡淡的道：“我覺得不錯啊！怎麽老爺這個人不好？”
“也不是不好，隻是會不會委屈了？”上官庭見妻子麵上淡淡的，遂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小題大做了！
委屈？她姨母是做妾，她可好歹還是妻呢？這有什麽委屈的？難道說如了她的意，給老三家的添個堵，就不委屈了？
原先徐氏還有些意思想給晟睿安排個妾，可是現在她是打死都不會懂這個念頭了！和王氏鬥了這麽些年，怎麽可能讓王氏如意？
“老爺，您還記得當日喬姑娘被送來的時候，她自己是怎麽說她的經曆的嗎？”徐氏深呼了一口氣，原本自家老爺對王氏好，她是知道的，可是沒想到竟然好到連她的侄女也要回護的地步。
“這……我記得，她說是喪母之後被歹人盯上，然後跳了河，最後被老三一家救了起來！怎麽，有什麽問題嗎？”上官庭有些不解妻子的意思，但還是回憶了一下道。
“問題到沒有？隻是恐怕她說的不是實話！這也是我們近日觀察她的行為舉止才得出的定論。老爺可能不知道吧！喬姑娘最近頻頻往老三院子裏跑，尤其是媳婦的在的時候。……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縣官老爺的千金給我們老三做妾，也是要考慮的，更何況……”徐氏不鹹不淡的道。
徐氏說的不帶感情。可是聽在上官庭的耳裏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女子的清白名聲何其重要，如果她真的有什麽不妥，那說不定就要連累自家的聲譽啊！
現在看來她的心還挺大的，隻是也要有那命吧！
“爹恐怕不知道，我們家爺曾經在禦前三番兩次的拒絕陛下賞賜的秀女。也不怕在爹娘和嫂嫂們麵前丟人，不是說兒媳容不下人，而是有些事給我們爺留下的傷痛太過深刻。如果兒媳如了喬姑娘的意，那說不得，等著我們家的就是欺君罔上之罪啊！”舒淇見說道自家身上來，生怕上官庭說出什麽難以讓人接受的話，搶先的說道。
“這是說的……可是真的？”上官庭驚恐的道。欺君大罪啊，這可不是小罪？
看著上官庭和徐氏還有韓氏她們麵帶恐懼，舒淇心裏很是自得，這才安慰道。“恩，要不是皇上念著他年幼經曆的事情，還有我們幾府這些年的兢兢業業，說不得就是要降罪的啊！那喬姑娘！哎！……”說完舒淇還故意的歎了口氣！
“還好！還好！……”上官庭驚了一身的冷汗啊！連說著還好，也不知道是說沒有降罪，還是自己沒有亂說話！成全了喬蓮娘的一片苦心！
“舒兒？”徐氏聽了舒淇的話，也是很震驚，她心裏真的很慶幸自己早早的就熄了這個念頭。
看著上官庭的樣子。舒淇心裏冷笑，看樣子上官庭是早的了王氏的耳邊風的吧！要不然就這幾句過去了的事，還能驚出冷汗來？
不過舒淇還是起身衝著老福了福身子，很是為難的道。“爹，娘，如果不是這事鬧的，這種話兒媳是怎麽也說不出口的，還請爹娘見諒！”
“沒事，沒事，這不怪你，事關聖上，那裏是我們平民百姓能說叨的！”上官庭擺了擺手很是大度的道。
“老爺那您看？這事？”徐氏也不是那笨人，一看丈夫的這會的樣子也像是有些明了了，眼裏閃過一絲厲色。好你個王氏，竟敢算計起老娘來？
她是想明白了，丈夫估計就是從王氏那裏過的，說不得就是想讓自己同意她侄女給老三做妾的。
如果這話是自己和老爺說給兒子聽，兒子就算是不同意，可念在養育一場的份上，也是不好說什麽的。可是也就把兒子陷入了兩難境地。說不得，就得丟了這些年的母子情分！原就已經不能常見，如果在沒了最後這點想頭！
徐氏心裏一陣後怕，心裏恨得牙齒癢癢的。恨不得立時把王氏扒皮拆骨了去。
“就照夫人的辦的，這事早點定的好。這幾個人都不錯，一會晚飯過後，夫人叫王氏和喬姑娘過來，就把人定下來吧！就說是我說的。”上官庭很快恢複了冷靜，此時靜靜想來，差點讓王氏把兒子給害了。他心裏如何不怒。如果今個自己真的如她說的那樣把這話說出來。後果是什麽？
真真是無知婦人，害人不淺。以前自己怎麽就覺得她聰慧無比，知情知趣呢！上官庭覺得自己真真是看錯人了。現在比來還是妻子好，做事有分寸，不僅什麽事都為自己著想，還為自己把這個家管的好好的。
回想這麽些年，還真是自己虧欠了妻子啊！
隨著上官庭的話拍板定案，徐氏微笑著點了點頭。心裏美滋滋的想著，不知道王氏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會是什麽表情呢？
她還不知道，她的丈夫此時已經把王氏厭惡的不能再厭惡了，同時還對她升起了無比歉疚的心。不知道這算不是無心算有心呢？
果不其然，晚飯過後，當王氏和喬蓮娘聽到上官庭的決定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特別的精彩。
雖然如此，但王太姨娘畢竟還是王太姨娘，她還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並且恭恭敬敬的接過名單，細心的為侄女選了起來。
到底是和徐氏鬥了半輩子的人，就這份鎮定，也著實讓人心生佩服了！
既然一條路走不通，那麽她就得快速的選擇另一條路，並且是要是對自己有幫助的一條路。
名單裏窮的，太小的。都被她給否定了。雖然她敢肯定上官家給侄女的嫁妝不會少，可是保不齊坐吃山空的情況不是？
所以第一要就是選個家底豐厚的，還得舍得花的。可不能找個守財奴！
最後附和王氏要求，也就剩下一個。霍記的東家。對！也就是上官庭覺得委屈的那家！
可笑，可歎！別人覺得委屈的，王氏可不那麽認為，那對王氏來說可是她侄女的金龜婿！
喬蓮娘從聽到這件事開始，從最初的震驚，到沒有人問過自己的意願就決定此事，她就知道自己就是再傷心難過也是於事無補的。
她快速的在心底計算著自己的得失！最後她無奈的隻能低頭。她沒得選，沒得走！隻能按著上官家給的路走下去。
她無依無靠。無親無故。能靠的也就隻有姨母王氏，可是王氏隻是個妾。在上官家無錢無權。頂多就是在家耍耍威風而已！
姨母之上還有夫人，她就是在不服又能如何？為了自己的幸福，也隻能默然的等待著他們的決定！
沒過多久，王太姨娘看完名單，指著她選的人，看著喬蓮娘問道：“就這個人了，你覺得呢？”
喬蓮娘早就心裏有數，除了這個人，其他的人不是窮，就是底子不厚，就是她也是不會選的。雖然還是心裏不甘，但還是低著頭紅著臉小聲了應了。“恩，蓮娘一切全憑姨母做主！”
這事王氏覺得心裏窩火，可是這是老爺決定的事，她不能更改，唯一的也就是選個好人。現在見侄女點頭應了，知道她也是了玲瓏心的人。
點了點頭，衝著徐氏回了話。至此這事也就算是定了下來。
等回到自己屋子裏，王氏確實怎麽想也不明白，明明老太爺走的時候，還答應自己好好的，怎麽這才一轉眼的功夫，就全變了。就連成婚的人選都頂了出來。
此事也太過可疑了！可是老太爺不來她這，她有話像問也沒有人能回答她。
王氏在屋子裏急的團團轉，喬蓮娘看在眼裏，隻當是為自己的事而著急。雖然她對於王氏心裏有些埋怨，可是想到這個時候，她還在為自己的事上火，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
她雖然自私，但也不是那薄涼之人。
“姨母，您別氣了，坐下來歇歇吧！此事已經如此，您也別徒增煩惱了！蓮娘命苦，您為蓮娘做的，蓮娘都看在眼裏，隻歎不能……”喬蓮娘抹著眼淚道。既是為自己不能美夢成真而哭。也是為自己傷心而傷心。
王氏聽著侄女的話，臉色變了變，接著道：“哎！還是姨母沒用，要是你能，怎麽說憑著上官家，說不定還能博上一搏就是個側福晉，那也是了不得的，可是現在……竟然要去做商人婦，哎！”
“姨母，蓮娘不貪心，真的，能這樣已經很好了！總比去嫁那窮秀才強吧！這我們娘倆也離的近些，就是蓮娘想您了，也能接您過去住幾日。好好孝敬孝敬您！”喬蓮娘知道，自己就算離了上官家，也是需要他們照拂的。
要知道這個世上，沒有一個好娘家，就會被婆家看不起。自己雖然是孤女，可是隻要上官家在一日，自己就是有依靠的。不說姨母，就是表弟，也是自己的依靠。所以為了自己能過上好日子，最後還得依靠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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