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原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時隻穿了一條景星川翻給他的寬鬆沙灘褲。

“真讓我睡沙發啊?”郗原**上半身, 看著摘下貓耳朵和假發,懸著腳坐在**的景星川,挑了挑眉問道。

景星川看了他好一會兒,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腳, 沉重地點了點頭。

“那好吧。”郗原歎了口氣, 邁著腿走到客廳, 一米八多的大個子蜷在沙發裏, 一條腿落在地上, 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景星川歪著腦袋往外看了一眼, 看著郗原可憐巴巴的樣子, 沒忍住笑了出聲。

郗原有些不可思議:“哇, 這你也笑得出來?”

“是的!你要為剛剛的囂張付出代價的。”景星川拍了拍手, 打開衣櫃門拿了換洗衣物後, 滿意地鑽進了浴室。

浴室內霧氣蒸騰, 洗手池上有一小罐卸妝膏的小樣, 還有一片麵膜,大概是季瑤瑤放進來的。

景星川攏起手指, 擦幹了鏡子上的霧氣,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有一些呆滯。

摘掉假發後, 他的頭發有些亂,打著卷兒的劉海亂糟糟地遮住了額頭,季瑤瑤塗在他眼下的那些閃粉也在剛剛和郗原鬧騰中散開了, 臉上到處都是亮晶晶的。嘴唇有些微腫, 唇上的口紅都被郗原舔了個幹淨, 但他的嘴唇更紅了。

而鎖骨……

遮瑕膏什麽也遮不住, 那些淡粉色的草莓印旁, 又添上了新的緋紅印記。

鏡中的他, 儼然是一副意亂情迷的模樣。

景星川眨了眨眼,彎下腰,將卸妝膏挖出來擦在了臉上。

沒有乳化的一整坨化妝膏糊在臉上,又油又厚重,景星川閉著眼睛在臉上一頓亂搓,卸妝膏隨著他的動作滴進了眼睛裏,一陣刺痛。

“嘶——”景星川閉緊了眼,一遍又一遍地將臉上厚重的卸妝膏洗了個幹淨。

妝是完完整整卸掉了,但是滴進了卸妝膏的一隻眼睛泛著紅血絲,直到景星川洗完澡出來都沒有好轉。

景星川抱著那一套白色的裙子走到陽台,把衣服一股腦地塞進了洗衣機後,走回客廳和郗原對視。

“眼睛怎麽了?”郗原的視線落在了他的眼睛上,也顧不上裝慘了,坐直了身子就把景星川圈進了懷裏,湊近了看他發紅的那隻眼睛。

景星川微微抬起頭看他:“卸妝膏進眼睛裏了。”

“沒乳化嗎?”郗原問。

“什麽乳化?”

“就……卸妝膏要先用溫水給他搓開再上臉的,我以為你知道,就沒跟你說。”郗原心疼地親了一下他泛紅的眼睛。

“我沒化過妝呀。”景星川說,“不過你怎麽知道的啊?”

“以前我們打比賽的時候上台前要化妝。”郗原解釋道,“不過不是你這種,就是給選手們遮一下黑眼圈提一下氣色,但也都是要卸掉的。”

景星川“哦”了一聲,坐在他懷裏抬手揉了揉眼睛。

“別用手揉了乖,眼睛疼嗎?”郗原問。

“不疼。”景星川搖搖頭。

“那就沒事兒,等一會兒就好了,回房間睡覺吧。”郗原拍了拍他的腰示意他起身,“我也有點困了。”

景星川的視線落在了沙發上。

畢竟是租的學校附近的房子,客廳的沙發不大,郗原光著上半身躺在沙發上的樣子看起來還是挺淒涼的。

更何況即使是夏天,光著上半身什麽也不蓋地睡一晚上,生病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進房間睡吧。”景星川到底是沒有狠下心讓郗原真的窩在這麽個小沙發裏睡一晚上,他蹲在沙發邊,揉了揉郗原的頭發。

郗原看著他,勾起了嘴角:“不生氣了?”

景星川皺著鼻子,對著他的下巴咬了一口:“好啦,不氣了不氣了。”

他真的又可愛又心軟,郗原捏著他的下巴湊過去親了他一下後,就被景星川拽著手腕帶到了房間裏。

顧及著景星川第二天還要上課,所以即使倆人睡在一個被窩裏,郗原除了抱著他親親外也沒再做什麽過分的事情。

·

第二天醒來時,景星川看了一眼環著他睡得很熟的郗原,湊上去和他貼了貼臉後,躡手躡腳地準備起身。

人還沒做起來,腰先被環上了,郗原閉著眼,額頭抵上了景星川的尾椎:“要上課了?”

“嗯。”景星川點點頭,“你接著睡吧。”

“行,那等我醒了後去買菜給你做飯。”郗原迷迷蒙蒙地點頭。

“奧利奧呢?”景星川想到了那隻可愛小貓,“它在家有飯吃嗎?”

“有,我嫌天天添糧麻煩,前兩天給他搞了個自動喂食器。”郗原說,“它在家自己吃自助餐吧就。”

景星川:……

“那我洗漱去啦。”

“去吧。”郗原搓了搓景星川軟乎乎的腰,十分舍不得地鬆開了手。

景星川洗漱後換好衣服,挎著包出門時,郗原又睡了過去。

他翻開置物櫃找到備用鑰匙,拿了一把把它別在了郗原放在玄關口的鑰匙串上,走出了家門。

走進教室時,他的幾個室友還沒到,反而是盛馨雨衝著他招了招手:“小景,這裏!”

景星川點點頭應了聲好後,走到盛馨雨身後的那一排位置上坐了下來,把用來占位的書遞還給了她。

“今天這節課結課了,你上台展示準備的怎麽樣啦?”盛馨雨低聲問道。

“前兩天孫航就做好了最後一部分發給我啦,不會有問題的。”景星川說。

“那就好,剛剛抽簽抽了演講順序,咱們組是第五組。”盛馨雨說,“不前不後,挺好的位置。”

景星川笑著點頭:“你們手氣好,我之前好幾次都是第一個上台講。”

沒一會兒,景星川的幾個室友也一個兩個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了教室,坐在了他的身邊。

上課鈴響,老師拿著花名冊坐在了最後一排,喊抽簽第一組的上台演講。

郗原完全睡醒後,坐在**愣了好一會兒後,抱住了帶著景星川洗發水味道的枕頭,在**滾了好幾個圈兒。

和男朋友一起直播一起玩遊戲一起睡覺也太太太幸福了吧!

他已經開始無比期待和男朋友的同居生活了!!

郗原完全按耐不住自己的激動之情,起床洗漱後**滿滿地開始收拾房間掃地拖地,儼然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樣子。

等到他把景星川的屋子打掃幹淨後,換了身衣服準備下樓買菜。

等等。

不對。

他好像沒有景星川家裏的鑰匙。

郗原拿著自己的一串鑰匙站在門口發呆。

剛準備給景星川發消息問有沒有備用鑰匙的時候,他看見了自己鑰匙串上多出來的那一把。

郗原眨了眨眼睛,拿著鑰匙打開門走出去,插進鑰匙孔擰了一下。

是家門鑰匙!!

景星川真的好貼心!!

郗原的內心被這一個小小的鑰匙給填滿了。

他拿著自己的一串兒鑰匙坐在沙發上嘿嘿傻笑地打開了和景星川的聊天框。

“下一組。”老師給第四組的人打完分後,揚了揚下巴示意第四組的人關了投屏。

景星川拿著手機打開了他們小組的PPT,走到了講台上。

“老師好。”景星川走上了台,“我是第五組負責講解的景星川。”

老師點點頭:“準備好了就可以開始了。”

景星川打開手機投屏,有條不紊地從頭開始講。

PPT前兩天就到了他的手上,景星川對裏麵的內容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再加上之前每次的這種結課作業都是景星川上的台,他的經驗也很足。

老師坐在最後一排聽著他講,時不時地點頭。

景星川的手機放在桌麵上,隻有翻頁的時候才會去碰。

直到——

坐在下麵的其他同學有一兩個開始發出很低的笑聲,而這個笑聲沒有停止的意思,反而傳染的越來越遠。

景星川有些慌,不會是他哪裏講的出問題了吧??

他的視線落在了自己室友的位置上。

幾個室友也全都笑成了一片,隻

有盛馨雨一邊忍不住笑一邊指了指拿起自己的手機晃了晃。

景星川一頭霧水。

坐在後排的老師看到景星川這個樣子,也忍不住笑著提醒他:“知道你們談戀愛的人喜歡發些消息,但是上台演講的時候消息提醒可以關一關哈。”

景星川懵逼地回頭看著投屏。

在他的PPT上方,一直有微信的新消息彈出來。

[郗原:豬肝鴨肝雞肝,隻有你是我的小心肝]*

[郗原:我發現昨天很喜歡你,今天也很喜歡你,而且有預感明天也會喜歡你]*

[郗原:你知道你和月亮有什麽區別嗎?月亮在天上,你在我心裏。]*

[郗原:猜猜我的心在哪邊?左邊。錯了,在你那邊。]*

景星川:……

“對對對不起——”景星川手忙腳亂地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打開了微信。

與此同時,投屏的內容也變成了他的微信聊天界麵,郗原一無所知,還發得不亦樂乎。

[郗原:莫文蔚的陰天,孫燕姿的雨天,周傑倫的晴天,都不如你和我聊天。]*

[郗原:我對你的愛,就像拖拉機上山,轟轟烈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土啊我的天笑死我了!!”

“小景你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麽快樂源泉啊!!”

景星川頂著一個教室瘋狂笑聲,臉紅成了一片。

不行,不能任由郗原這麽發下去了。

景星川在慌亂中忘記了怎麽設置消息免打擾,在兩個班所有人的目光下,火速點進了郗原的頭像。

刪除好友。

是。

不再有消息彈出來,景星川長抒了一口氣,尷尬地在一片笑聲裏回到PPT,繼續他的講解。

[對方開啟了好友認證,你還不是他(她)的好友。請先發送好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後,才能聊天]

郗原又複製了一句情話發出去後,收到的是這樣的消息提醒和一個紅色的感歎號。

五雷轟頂!

景星川把他的好友刪了!!

郗原慌亂地給人發送了新的好友申請,但景星川一直沒有同意,想著對方這會兒在上課,又不是很方便打電話,郗原隻得在客廳裏轉圈圈幹著急。

怎麽會這樣。

景星川不會是嫌他煩了吧。

有點兒難受,想哭。

郗原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看到鑰匙的那一刻到達頂峰,看到好友驗證的時候到達穀底。

郗原委屈了好一會兒,歎了口氣,拿著鑰匙下樓買菜去了。

再怎麽樣總不能讓景星川下課回來吃不上飯。

景星川頂著周圍人的打趣,一直到下課後才從這篇打趣中溜了出來,三步並兩步地跑出了學校大門,一邊喘氣兒一邊往家裏走。

郗原這個人……

怎麽做事想一出是一出的啊!!!

丟人,實在是丟人。

景星川鼓著嘴打開了家門,他還沒開口喊郗原呢,郗原就拿著鍋鏟衝到了他的麵前,他穿著大概是在樓下買的大花圍裙,耷拉著眉眼,像極了委屈的大黃狗狗。

“乖乖……你怎麽把我微信刪了呀。”

景星川看著郗原這個樣子,氣也氣不起來了,隻覺得好笑。

“我今天這堂課結課。”他把挎包摘下來放在玄關口的台子上,好笑地把郗原推回了廚房,“期末結課作業是小組PPT演講。”

“我是那個上台演講的。”

郗原瞧著景星川沒有很生氣的樣子,放下了心:“那你肯定是最棒的。”

“然後呢——”景星川鬆開了推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身後,“我們是用手機投屏演講,講到一半的時候,大屏幕上一直在彈微信消息。”

“郗原。”景星川就覺得奇怪,“你哪兒來的那麽多土土的情話呀?”

“土嗎?”郗原不解地擰眉,“我覺得不土啊,每一句都說到了我的心坎兒裏。”

景星川直視著他的眼睛,從郗原的眼中真&#303

40;看到了費解時,他明白了。

郗原真的沒覺得土。

“哎……”景星川好笑地歎了口氣,“反正就,當時演講的時候一直在彈消息,我忘了怎麽關消息提醒,隻好把你刪了。”

“嚇死我了。”郗原鬆了一口氣,“我以為你翻臉就不要我這個男朋友了,我都已經想好了你跟我提分手我要怎麽賴著你了。”

“沒想分手。”景星川搓了搓他的胳膊,“不過你想怎麽賴著我呀?”

“起碼先抓住你的胃。”郗原打開了一旁的砂鍋蓋子,椰子的清香混著燉爛的雞的鮮味傳了出來,“冰箱還有剛做好的椰子凍,下午沒事兒的時候可以吃。”

景星川覺得郗原太好玩啦,他捧著郗原的臉和他碰了碰鼻尖:“就這個呀?”

“還差點買了個榴蓮回來跪,苦肉計呢,你最心軟了。”郗原捏了捏他的耳垂,“不過想起來你不吃榴蓮我就沒買。”

景星川好笑地拍了拍他。

“對了,還有別的。”郗原湊近了景星川的耳朵,“我還看了很多練習口//活的視頻。”

景星川“啪”地一下把人給推開了:“沒點正經。”

“你在我身邊我怎麽正經啊?”郗原將鍋裏的菜盛了出來,低聲笑道,“洗個手,準備吃飯了。”

景星川哼哼唧唧地打開水龍頭洗手吃飯。

“明天全明星,做好準備了嗎?”郗原給景星川盛了一碗湯放在一邊晾涼。

“說實話,沒有。”景星川搖搖頭,“我好虛呀。”

“沒事兒,不用虛。”郗原說,“我等會回去一趟,剛剛送電競艙的人給我打電話問了我幾點有空,他們要上門安裝,裝完我再過來。”

“不用來啦。”景星川搖搖頭。

郗原大驚失色:“啊??”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看著郗原這個樣子也能想到他肯定是想岔了,景星川連忙搖頭,“我的意思是你今天先回去收拾嘛,來來回回的也很麻煩,等明天全明星結束我去你那邊玩,我還沒試過電競艙呢。”

“那行。”郗原點點頭,“你等會記得把我的好友申請同意了啊男朋友,我可真被嚇死了今天。”

“知道啦。”景星川點頭。

等到郗原吃完飯收拾完後,兩個人又在客廳裏當了一回兒連體人,郗原才戀戀不舍地鬆開懷裏的景星川。

“我回去了啊。”

“嗯嗯,注意安全,開車慢一點哦。”

“真回去了啊——”郗原撅著嘴,拖長了尾音。

景星川踮起腳在他的唇上“啵”了一下:“回吧回吧。”

“你好像那個無情的渣男。”郗原拿過鑰匙蹲在門口換鞋,“而我是甘心被你騙身騙心的傻白甜。”

景星川:“……回去吧傻白甜。”

“走了啊——”

“走吧走吧走吧。”景星川好笑地朝他揮了揮手,“明天記得來接我呀。”

送走了郗原後,景星川好笑地搖著頭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拿了份椰子凍走回到了房間打開了電腦,他坐在電腦前拿起手機,同意了郗原的好友申請後,一條微博推送到了景星川的首頁上。

景星川點了進去。

[靠靠靠姐妹們看我發現了什麽!!!那個之前在星寶直播間裏給他刷高亮彈幕和星寶聊天的富婆寶貝哥哥是郗原!!!從星寶和郗原見麵後寶貝哥哥就沒出現時我就開始疑惑了,仔細想想在大夥都不磕星寶和郗原的時候隻有他一個人在哐哐磕!!然後我閑著無聊去看了一下寶貝哥哥看過的直播間,除了星寶的就隻有小鹽的。按道理來講他這麽磕星寶和郗原肯定會看郗原直播啊,但他沒有!一次也沒有!然後我就翻到了他去小鹽直播間的時間,就是郗原峽穀之巔狙擊小鹽排位那一天!!]

這條微博下配上了很多截圖,每一條都好像在印證著他的話。

景星川愣愣地看著底下的評論。

[我操好像真的是……那個寶貝哥哥都好久沒出來了]

[那天原狗狙擊傻逼主播的時候是開著直播的,而且他是用的手機進的那人直播間,但是原狗的號沒有進過那人的直播間!]

[時間好像也對上了……]

[怎麽會有人開小

號磕自己和別人啊hhhhhh這什麽傻逼戀愛腦行為]

[如果是原狗的話,也不是不能理解呢]

[沉星的同學出來說一句,今天我們結課的時候沉星在講台上講解PPT,他的微信一直在彈出郗原給他發的消息,全是那種網絡熱門土味情話,一條比一條土,我們老師都沒忍住笑了]

[……笑死,是郗原能幹出來的事兒]

[有些微心疼星寶了呢,男朋友好像腦幹被挖空了]

景星川刷了好一會兒,拿起手機給郗原打了個電話。

“乖乖怎麽啦?”郗原那邊還有各種拆裝的聲音,大概是工作人員在給他裝電競艙。

景星川勾起了嘴角,軟著嗓子甜甜地喊了一聲:“寶貝哥哥。”

郗原的魂都被他喊了過去:“欸欸欸在呢在呢!”

“你吃醋啦。”

“除非我也這麽喊你。”

“你在吃誰的醋呀寶貝哥哥?”

景星川一鍵三連。

“啊?啊……啊!”郗原反映了過來,“就、就是你直播間那個寶貝哥哥。”

“你還騙我?”景星川哼了一聲,“寶貝哥哥是不是你的號?”

“不是、也不是不是……”郗原有些急,“就、你聽我狡辯,不,不對,你聽我解釋。”

“你狡辯。”

“……是我的號嘛。”郗原的聲音十分可憐,“就是,當時我不敢用我自己的號跟你說話,我怕你會不想理我,就建了這麽個小號,我就想跟你說說話。”

“那你吃的誰的醋啊,自己的?”景星川問。

“算也不算吧。”郗原老實地說,“如果對你來說這個寶貝哥哥是個陌生人,你這麽喊我當然就會吃醋。”

“可是這個號是你的欸。”景星川奇了。

“你一開始喊的時候又不知道是我。”郗原理直氣壯,“我就是吃醋,我就是純種戀愛腦,僵屍挖開我的腦子都要呸一口的那種。”

景星川被郗原這邪門的形容整的有些沉默。

郗原聽不到他的回話,火速道歉:“不生氣嘛乖乖,我錯了。”

景星川倒也沒生氣,他已經被郗原各種騷操作整的啞火了:“下次不準吃這種邪門的醋啦。”

“也沒有很邪門。”郗原說,“我醋我自己也不過是情理之中。”

景星川長歎一口氣。

“保證不吃邪門醋了。”郗原火速改口,“不過乖乖能不能再喊一聲?就一聲。”

景星川心軟的很,根本經不住郗原帶著祈求的語氣問他。

“好啦,寶貝哥哥,上號嗎?我們接著打雙人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