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笑聲是嚴澈的, 他聽到這個景星川啞著嗓子急著搶答,真的沒忍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雖然很慘但我真的很想笑,星寶學會搶答了】
【走郗原的路, 讓郗原無路可走】
【雙開直播間,郗原的表情都愣住了操】
郗原是真的愣住了,他沒想到景星川的動作比他還快, 直接對著自己一通輸出。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覺得你進步很大。”郗原想了想,有些謹慎地開口,“有沒有一種可能, 你其實是有遊戲天賦的。”
景星川本來搶答完就後悔了, 自己說自己菜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這樣不給自己麵子地說自己還是第一次。
聽到郗原這句暗含嘲諷的話,他整張臉唰地一下,紅的徹底。
他沒遊戲天賦這件事兒需要郗原向他再三強調嗎!還“有沒有一種可能”, 真的很陰陽怪氣欸。
“沒有可能沒有可能。”景星川端起桌麵上的水喝了一大口潤了潤喉嚨, 搖頭道,“我毫無遊戲天分。”
郗原想好該怎麽往下誇的話被景星川堵住了, 半張著嘴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也不是完全沒有, 你今天打的比前兩天要好很多。”嚴澈說。
景星川眼睛一亮:“真的嗎真的嗎!那我還要玩長劍!”
郗原握緊了鼠標。
明明是他先誇的景星川, 而且他和嚴澈說的內容幾乎沒有區別, 景星川對他如臨大敵,但是對嚴澈的鼓勵就全盤接受。
到底是他媽哪個環節上出了問題??
郗原百思不得其解。
“郗原你好了嗎,好了的話點一下準備我就開了?”景星川看著右下角始終是灰色的開始按鍵, 小聲提醒道。
“嗯, 好。”
遊戲排進去後, 景星川的鼠標剛點上胡桃,就冒出了一行係統提示。
[該角色已被您隊伍中的另一名玩家選取,請和隊友商議]
“啊,我胡桃呢?”景星川有些愣。
郗原鎖下胡桃,換好技能後點了跟隨景星川尋找出生點後,說:“你可以玩別的你想玩的英雄,我還沒玩過胡桃,想試一把。”
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話有些果決,他又添了一句“可以嗎?”
“喔,可以。”景星川點頭,選下了嚴澈教過他怎麽玩的沙男。
景星川的小腦袋瓜還沒想明白為什麽一項喜歡玩輸出的郗原突然轉性玩了個治療,偏過頭看了一眼彈幕,他瞬間就明了了。
【教學局是吧??】
【蛤蛤,覺得星寶的胡桃不行唄,倆人分別玩一局,差別不就出來了】
【一生要強的中國男人】
【可惡,傻逼男人的壞心眼子一萬八千八百個】
原來如此!!
果然是旁觀者清,看的就是比他透徹。
郗原這人真的是蔫兒壞,可惡。
景星川撅著嘴,選了老地方往下跳。
按道理來講,野區的人不會多,縮第二個圈的時候才看見人都是常有的事兒,但這一次,人剛落地,旁邊就站了一個不是他們隊的火男。
景星川還沒反應過來,火男開了他們附近唯一一個落物堆,撿了一把白色的闊刀就對著景星川衝了過來。
“欸欸欸有話好說——”景星川身上啥也沒有,火男砍過來的時候慌亂地摁下了鼠標。
沙男對著持著闊刀的火男揮出了拳頭。
然後被一刀砍掉了三分之一血。
雖然他們三個人選的是同樣的出生點,但是出生的位置是在這一塊兒隨機的,嚴澈和郗原離他都有一定的距離。
而他,赤手空拳,注定沒有辦法打過拿著闊刀的火男。
“嘖,我沒搜到飛索,你如果死了直接返魂來找我。”嚴澈皺著眉開口。
景星川又挨了兩下闊刀的平砍,歎了口氣做好了變成魂塚直接返魂的準備時——
“咻”地一聲,一條飛索勾在了他不遠處的石頭上,胡桃空著手從遠處飛了過來,金光閃閃的治療線牽在了景星川的身上。
下一秒,郗原瞬移到了景星川的身邊,擊倒了砍紅了的火男。
“躲一下。”郗原的聲音落在他的耳中。
景星川摁下小技能,飛到空中給躺在地上的火男補了一個沙球後,頭也不回地往後跑。
郗原落地的位置也沒有幾個落物堆,他剛開一個就聽見了景星川慌亂的聲音,便直接找到位置到了景星川的身邊。
這會兒,他的手上也沒有任何武器。
郗原對著落地的火男拳打腳踢,等到火男起身的一瞬,滑鏟到了火男的身後對著火男打拳。
持著闊刀的火男有些笨重,再加上郗原的身法很好,火男對著他劈了好幾次都隻劈到了空氣,他越打越急,郗原反倒不緊不慢,滑鏟閃避時不時出一下拳頭踢一下腿。
硬生生地用拳頭把火男耗死了。
【臥槽拳皇!!】
【原狗真的帥啊瑪德,這個火男急死了】
【我知道他很急,但他先別急hhhhhh】
【闊刀火男打不過用拳頭沒小技能的胡桃這是我萬萬沒想到的】
郗原打完一架,有些嫌棄地撿起了火男用到耐久隻剩一小半的闊刀,視線轉了轉。
景星川人呢?
景星川殘著血小心翼翼地蹲在隱身草裏,既然這裏有個火男,就意味著這個點還有火男的其他兩個隊友,他這個血量連地上的落物堆都不敢去開,就怕被其他人看見了一拳打死。
好急,身上又沒有藥粉,人又不敢露頭。
“小澈……”景星川委屈巴巴地喊了一聲。
“你先躲好,我這邊有人,等我把他倆殺了再來找你。”嚴澈開口道。
郗原在小地圖上看到景星川的位置,跑著過去看到蹲在隱身草裏的景星川,對著他牽了一條治療線。
“我是治療,你應該喊我。”
我哪兒敢喊你!!
景星川忍不住腹誹。
但他看著自己的血量緩緩上升,長籲了一口氣,從草裏站了起來,禮貌地開口:“謝謝謝謝,麻煩你了。”
郗原聽著景星川禮貌疏遠的話,沒忍住抽了抽嘴角。
“不用謝。”
“那我……換個地方搜?”景星川問。
畢竟郗原到他這邊救他來了,總不能讓郗原救完他再讓他去別的地方搜吧?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他才不敢說。
“這邊沒人了,你就在這搜吧。”說完後,郗原飛索勾到另一側的房子,換了個搜物資的地點,“有事喊我。”
“喔。”景星川點點頭,對著落物堆的位置跑了過去。
【可以,郗原這波勉強可以給他加一分,此時印象分-99】
【神他媽加一分hhhhhh】
【聊勝於無的一分,有什麽屁用】
【我打包票,等郗原再開一次口這一分都不夠扣的】
這次他落地的位置實在不是很好,周邊的落物堆本來就不多,開了半天身上的飛索和武備匣(修武器耐久的)多了不少,但身上的武器隻有一個五眼銃和一個火//炮。
倆遠程武器,他根本打不中人。
景星川歎了口氣:“哎——”
這一聲歎氣跟召喚術一樣,在附近搜完的郗原和打完架的嚴澈從兩邊都跑到了他的身邊,他的腳邊瞬間多了一堆東西。
嚴澈:“沒搜到紫甲,這個藍的你先穿著吧,還有一把藍色長劍。”
郗原:“紫色長劍,給你用。”
嚴澈:“四個大藥粉,先拿著備用。”
郗原:“有治療要什麽藥粉,純占格子,這幾個甲粉你拿著。”
嚴澈:“附近有商店,你身上有錢嗎,我剛剛打完架比較富足,先給你四千把魂玉格子開了。”
郗原哐哐把身上所有的錢全都丟在了景星川的腳邊。
嚴澈:……
景星川:……??
“我我我不用這麽多,紫色長劍你先用吧,我用藍的就行。”景星川被郗原反常的操作整的有些發懵,就連他丟在地上的甲粉都不敢撿。
郗原麵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謊:“我不玩長劍,你拿著,被振掉一把還能換下一把。”
【開始了,暗示我們星寶百分百被振刀是吧?】
【嗬嗬,男人的嘴】
【雖然但是,突然想到星星包裏全是長劍,振一把換一把時候的樣子真的很有意思】
郗原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一句“不會用”堵死了景星川的路,景星川隻好戰戰兢兢地撿起來,丟掉了自己身上的兩個晦氣遠程武器。
嚴澈看著郗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態度,好像意識到了什麽,突然很輕地笑了一聲。
景星川聽著他的笑聲,有些疑惑:“小澈你突然笑什麽?”
“沒事兒。”嚴澈說,“走吧,縮圈了,我們裝備還不太好,要找人打會兒架了。”
景星川點頭:“哦哦好。”
天譴圈,離他們十萬八千裏,三個人沉默地趕路,經過不周灘的時候,碰見了兩隊人在裏麵打架。
“有治療先不急跑毒,躲一下等他們打完,我們再找他們打。”郗原說。
嚴澈也是這麽想的,他們這個裝備,就算真的進了下一個圈,也不一定能在其他隊伍手中活下來,還不如富貴險中求。
景星川呆愣地應了聲好,在不周灘外的隱身草裏蹲了起來,而郗原和嚴澈則是一人上了一棵樹,從高處往下望,看著不周灘沉船處的戰局。
沉船那邊兩隊打的難舍難分,直到毒圈已經刷到了他們身上,裏麵兩隊才決出勝負,存活的兩個人一個拉自己變成魂塚的隊友起來,另一個則是在舔另一隊的魂塚。
郗原勾起了嘴角,從樹上下來,飛索勾在沉船上敵方的視野盲區:“上。”
那一隊剛被拉起來的迦南一邊摸魂塚裏的裝備一邊站著打藥。
嚴澈站在另一端,拉起長弓,對著迦南射下一劍——
迦南再度陣亡。
“星星,飛索進去開大!”
景星川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嘴唇,點點頭,神情專注地衝著戒備的兩個人扔下飛索。
然而因為距離不夠,扔了個空。
景星川小臉一紅,尷尬地幹笑了兩聲。
郗原嘴比腦子快,看著景星川的操作沒忍住說了一句“牛啊。”
【你牛什麽牛!你牛什麽牛!】
【你的虛偽從開始都被看透,你牛什麽牛!】
【你牛什麽牛,你從來都沒想過姐的感受!】*
【臥槽你們在刷什麽洗//腦東西??】
【?????????你們在說什麽東西?】
“我的意思是對麵這個寧紅葉躲掉了你的鉤子,操作很牛。”郗原意識到自己這張破嘴又開始不受控製了,努力給自己找補道。
【?你是有什麽毛病吧原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真的像個大傻唄】
【不是,就我一個人好奇怎麽今天原狗這麽體貼了嗎??】
【這也叫體貼?兄弟你對這倆字要求是不是有點過低了】
【不是我要求低,主要你想想這個人是誰,他媽的他是郗原啊!那可是狗比啊!】
“郗原哥,實在不行就別解釋了吧。”嚴澈忍住沒讓自己笑出聲,憋著一口氣說,“沒事星星,你近一點再勾,別急。”
郗原聽著嚴澈脫口而出的替景星川解圍的話,恨不得當場拿個筆記本把嚴澈的話都記下來做個摘抄以備不時之需。
但一想這兩個人就玩了這麽幾天,關係就好成了這樣,私下還會微信聯係。
嚴澈還對景星川百般包容,景星川也會對嚴澈毫無顧忌地撒嬌。
不行,情敵的話一句都不能學。
景星川換了個線路,先勾到沉船的船桅上,再近距離勾住寧紅葉,落地的一瞬間開了大招。
嚴澈和郗原從兩邊分別進入沙暴,對著裏麵行動受阻的人一頓輸出。
在三個人都有大招的情況下去打兩個沒大招,血甲沒打滿的人,就如同甕中捉鱉。
將這兩個人擊殺後,三個人在遍地魂塚摸摸撿撿。
真好,進來的時候三個藍甲,出去的時候兩個金甲一個紫甲。
滿足。
因為不周灘還在毒圈裏,雖然這個毒圈不算疼,但好歹待了這麽長時間,三個人的血量都降到了安全線以外。
景星川搜刮完東西,一邊往圈外走一邊打藥粉。
“咻”地一下,郗原的治療線牽在了景星川身上:“別打了,直接趕路。”
打藥粉的時候不能跑,隻能很慢的走動,胡桃牽治療線確實比打藥粉要方便的多。
景星川回頭看了一眼,嚴澈的血量隻剩下了五分之一,而他自己的血量已經回到了一半。
“你能給小澈牽牽繩子嗎?他都快沒血了。”景星川問。
郗原剛想說讓嚴澈身上有藥粉,讓他自己打藥,但聽著景星川可憐巴巴的語氣,還是把治療線連在了嚴澈的身上。
給情敵當治療,媽的屈辱。
在將嚴澈的血線拉回安全線內時,這條金光閃閃的治療線又回到了景星川的身上,護送著景星川跑進圈。
等到三個人都跑進圈後,郗原唰地一下收回了治療線。
嚴澈:“……郗原哥,我血還隻有一半。”
“啊?我沒注意,你打下藥吧。”郗原是真沒注意到最後的嚴澈,他看見景星川滿血跑進圈後就直接右鍵給自己奶了一大口。
嚴澈認命在圈邊打藥,把自己的血量補滿了。
圈一個個地縮,每個都是天譴圈,景星川看著進圈的路程實在沒忍住歎氣。
他都跳出“長跑王”的成就啦!
縮倒數第二個圈的時候,或許是運氣守恒定律應驗了,天譴圈後總有好運,空投圈就在他們腳下,隻要等空投掉下來就可以了。
“要搶空投嗎?”景星川打開大地圖,看著自己腳下那個金色的光圈,開口問道。
有空投的地方必有惡戰,所以之前無論是他們三個人一起玩還是嚴澈帶著他兩個人玩,他們都沒有刻意地去找過空投箱子。
“可以搶,但會來人,先找個樹爬上去蹲著別被人從後麵偷了。”嚴澈說,“空投武器你還沒玩過,等會拿了給你玩?”
“真的嗎!好耶!”
嚴澈和郗原分別勾中不同的樹,迅速地網上爬,背靠毒圈抓著樹幹撐在半空中。
景星川想了想,飛索勾中了嚴澈的那顆樹,吭哧吭哧地往上爬,直愣愣地站在樹頂上。
一棵樹的頂端有個腦袋,但凡不是個瞎子,抬頭都能看見他,偏偏景星川覺得自己藏的極好,樹頂上有好多葉子掩護他的!
“星星,你這樣容易被看見。”
“你為什麽和他在同一棵樹上?”
嚴澈和郗原的聲音同時響起,交錯著鑽進景星川的耳朵。
“我一個人一棵樹我怕別人打我。”景星川在樹頂上轉了個身,“站在樹頂會被看見嗎?”
“嗯,腦袋會露出來。”嚴澈說,“你往下滑一點,跟我一樣抓在樹幹上。”
景星川點頭,在樹頂上跳了一下,哧溜地往下滑,直愣愣地滑到了地上。
郗原沒憋住的笑鑽進了景星川耳中,景星川耳朵一紅,抓著樹幹往上爬,直到腦袋頂著嚴澈的腳。
大地圖裏,金色的光圈進度條越來越短,而站在樹上能夠看見下麵已經有將近五六個人打了起來。
景星川抿著嘴屏息,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星啊,這不是個VR遊戲,你這會兒就算在家裏跳舞別人也看不見你】
【笑死我了他真的好緊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為什麽愛看星星打遊戲呢,因為他無論打什麽遊戲都有一種身臨其境的代入感】
【把我笑死對你有什麽好處】
在他一動不敢動的時候,他看見,站在旁邊樹上的郗原攀上了樹頂,拿著鳥銃對著另一顆樹的樹頂開了一槍。
另一棵樹上亮起了血條和掉了一半的甲條,蹲在樹頂上的那個人也被他一槍打下了樹,落在了平地上混戰的人群中,三兩下變成了魂塚。
景星川睜大了眼睛:“我的天哪!”
“你旁邊那棵樹上也有人,要不要試試?”嚴澈問,“手上有遠程武器嗎?”
景星川打開裝備欄看了一眼:“有一把藍色的弓。”
“你可以試試,試完空投也差不多要落地了,我們也得下去了。”嚴澈往旁邊挪了挪,給景星川留出了一條往上爬的路。
在這個遊戲裏景星川不是沒有試過遠程武器,但是每次路上的人都跑的飛快,他一次也沒有射中過人。
“想試試!”景星川操控著沙男往樹上爬,換上弓箭對著周圍的樹瞄來瞄去,“哪兒有人呀?”
郗原報了坐標:“45方向。”
景星川將弓箭拉滿,45方向的樹幹上有個和他們一開始一樣扒拉在樹幹中間的人,對著他們露出了半邊身子。
“咻——”
一發弓箭出去,將那人從樹上打落,不偏不倚地掉進了毒圈裏。
嚴澈直言誇讚道:“很厲害。”
在思索如何誇他的郗原被嚴澈截了個胡,不甘示弱地開口:“比我厲害多了。”
景星川:……
你一槍爆頭打掉別人半個紫甲,我一弓箭下去隻打到別人的腳,那人的紫甲的一格都沒打掉,厲害在哪裏!
反諷嗎,是反諷吧,一定是反諷!
景星川哼哼了兩聲,還沒來得及說話,空投落地,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和郗原待的那棵樹中間。
“下!”
三個人一起從樹上跳下去,嚴澈飛快地將空投裏的金甲換上,郗原則是拿了空投裏的魂玉,而空投武器一窩蜂則是落入了景星川的口袋。
“這個怎麽用呀!”景星川換上新武器,興衝衝地問道。
“左鍵打出火/箭/彈,右鍵摁著不動蓄力後能將火/箭/彈全部噴出去。”嚴澈解釋道,“等會打起來你開大讓敵人減速,在大招裏麵噴就好。”
話音落下,還沒打完的幾個人全都朝著他們的方向衝了過來,景星川向前一步,摁下大招,沙暴包裹住了兩個人,景星川扛著一窩蜂,蓄力之後對著兩個行動受阻的人噴出火/箭/彈。
空投武器就不是一樣!這一連串的火/箭/彈下去,直接一次擊殺兩個!
景星川咧著嘴樂:“我殺了兩個!!”
他的眼睛嘴角都帶著笑,郗原偏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不由地跟著他笑了起來。
【這充滿嘲諷的笑臉】
【好像在說】
【殺兩個就笑成這樣,你爹殺了十二個也沒這麽得意】
【也好像再說】
【瞧你這沒見過世麵的傻樣】
郗原的直播間裏,彈幕在瘋狂整活。
畢竟看久了郗原的直播,熟悉他的觀眾認為自己總是能夠揣測郗原的想法。
原狗就不是那種會真心替別人感到高興的人!
最後一個圈,他們小隊滿編滿配置,吃雞毫不意外,而這次因為有著手中一窩蜂的加成,景星川的輸出已經高達了一萬一。
是個巨大的進步!!
真厲害啊沉星!
景星川再一次看著結算麵板傻樂。
一陣鈴聲響起,郗原看向放著直播的手機,手機上的直播界麵變成了一通未接來電。
是wayway的。
他沒做多想,將耳機往後撥了撥,接通了電話。
背景音很嘈雜,wayway的聲音很大,就好像拿著手機對著麥大聲地吼。
“幾點播完!!!”
【臥槽是wayway!他這聲音太好認了!】
【笑死,wayway好像在外麵喝了假酒】
wayway聲音太大,透過郗原的麥克風傳進了所有人的耳中,景星川被這一聲巨響嚇得趕忙鬆了鬆自己的耳機。
郗原被他的聲音吵地皺起了眉:“不確定,怎麽了?”
“我們哥幾個在外麵吃飯!就等你了!!位置我微信發你!!”
“連麥一結束就來啊!!你又不愛跟沉星打遊戲你不確定個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