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棵樹看上去有些不妙啊，要把它砍斷嗎？”
二代水影鬼燈幻月的疑問。
他拍了拍這棵高聳入雲的參天巨樹，眼睛順上而視，為它的高度感到驚歎。
光是神樹暴露出來的根須，就差不多製造出一個森林，裏麵的驚人生命力，才是最為關鍵的東西。
“沒有用的，這棵是神樹，我們的忍者的起源就是這個東西。”大蛇丸走上前，撫摸著滄桑的古樹，感歎了一聲。
難以想象，一棵樹竟然可以長到如此雄偉的地步，連木遁都無法製造出來的最原始之樹。
忍者與查克拉的起源。
即使砍斷了也會再次生長出來。
源頭就是成為第二個十尾人柱力的斑，不把他打倒，無論將神樹砍倒多少次，都是無用之功。
而打敗斑的希望，憑借他們這些人，實力根本不足夠。
哪怕大蛇丸可以算到一切，也無法算到這一幕的出現。
有些事在他預料之內，有些事是他根本沒辦法預料到的。
“大蛇丸說的不錯，一旦讓斑施展出無限月讀，就是整個忍界的末日。當然，如果那個小丫頭最後勝利了，忍界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這已經無關正義和邪惡的話題，讓忍界得以延續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扉間沉穩的表態。
“這麽說來，隻好去協助第四代的兒子了。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變得這麽強，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好消息。而且斑的力量太強了，我現在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啊。”
柱間搖了搖頭，出現一絲頹廢。
之前他失敗給斑，是一頭霧水，連斑的攻擊都沒有看到，就直接被打敗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斑的周圍有著可以隱身的分身，將他一招製服。
而且他那忍界之最的感知能力，竟然無法感知到。
斑的實力，強大到讓他也感到無力的地步。
他再強，也無法一瞬間讓忍者聯軍癱瘓掉，而斑的九顆求道玉齊出，正麵攻擊力，就遠遠超過了真數千手的威力。
“隻是，我現在擔憂鳴人能否駕馭住現在的戰局。作為父親的我了解他，鳴人是個聰明冷靜的忍者。但是有一項是他所欠缺的。”
水門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水門的擔憂他們理解。
的確，鳴人現在變得很強，甚至可以和讓他們感到絕望無力的夜姬，勢均力敵。
但不代表鳴人就沒有弱點。
戰鬥經驗。
也就是戰鬥上的意識。
斑自不用說，那是從戰國時代的修羅場，走出來的強大忍者，一生征戰無數，經過無數次血與火的洗禮，戰鬥意識絕對要在鳴人之上。
夜姬同是如此。曆經三次忍界的精銳忍者，無論是戰局布置，小隊戰，大規模戰，都是一等一的精銳，精通各種主流的戰鬥意識，也是一個從血雨腥風中磨礪出來的忍者，意識堅如鋼鐵。
力量和查克拉可以直接傳授，但戰鬥意識，隻能依靠無數次的生死戰鬥去磨練。
在三人之中，鳴人在這方麵是最為短缺的一個。
“水門，你太小看你的兒子了。這種等級的戰鬥，其實所謂的經驗，決定性的概率並不是很大。無論是誰被擊中一下，都會重傷。他們的攻擊不但快，威力大，波及的範圍也大，一般的忍者戰鬥，已經不適合他們。”大蛇丸眼中露出莫名之色。
“大蛇丸小子，你有什麽好辦法嗎？”扉間神色一動，知道大蛇丸還在隱藏什麽。
“對付斑我不知道怎麽去對付，因為我對他的一切都不是很了解。但南鬼院夜姬的話，我自信還是能夠把握她的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和她戰鬥，關鍵因素在於她身旁的那個男孩——閻魔羅。”
“那個小鬼的確是個麻煩。無論是什麽手段都殺不死，還可以消除以查克拉為基礎的任何術式，對於四代的兒子，確實是最大的威脅。”扉間點了點頭。
大蛇丸舔了舔舌頭，笑道：“那是當然的，說起來，閻魔羅的誕生，還是利用木葉村的研究技術開發出來的，我是當時的參與人員之一。我知道他的一些秘密，但能不能起效，我也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證。”
“什麽辦法？”
“水門，這件事我需要你的協助，隻有你的速度和神經反應，借助飛雷神之術，可以介入這場戰鬥之中。”大蛇丸拿出一個紫藍色的球體，隻有拳頭大小，放到水門麵前。
“這是什麽？”
“閻魔羅的消除能力隻要不針對的話，無論是斑還是鳴人，都會拿他沒有辦法，最後的勝利肯定是南鬼院的。而這個東西，是我製作出來，特地為閻魔羅準備的。”
水門點了點頭，從大蛇丸這裏了解到這個東西的用法，立刻從原地消失，趕往戰場那裏。
水門不但擁有忍界數一數二的速度，更擁有出色的感知能力，夜姬等人都在胡亂爆發能量，水門不需要感知，就可以知道他們具體在什麽位置戰鬥。
“你是叫大蛇丸吧，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做？”柱間問道。
打架、封印尾獸他在行，謀略上的事情嘛……
每次都要被扉間臭罵一頓，在這裏還是要維持一下忍者之神的麵子的。
“等。”
“等？”柱間一愣。
“說句難聽的，我們這裏的人都是廢物，連加入進去的資格都沒有。進去的話，隻會給鳴人礙手礙腳。”
大蛇丸的話讓所有人沉默，心中縱有不甘，也隻能承認這個事實。
夜姬的半鬼化狀態，就能讓柱間的千手大佛無法攻破，現在將力量提升到巔峰，恐怕就是戰鬥的餘波，就能讓千手大佛铩羽而歸。
融合十尾的斑，更是利用輪回眼的超強瞳術，趁著柱間不備，瞬間將他製服，盡管有出其不意的前提，但也證明了斑的力量，不是現在的他可以抵抗的。
“我一開始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南鬼院的實力。當時冒然拉著鼬一起行動，還害死了他，是個錯誤的決斷啊。”
大蛇丸唏噓不已。
這就是代價啊。
不是什麽事情，都是自己預想的那樣。
這樣來看，即使當初鼬成功了，自己和他一起行動，製止夜姬的不明計劃，根本就是不自量力的舉動。
加上通靈出來的曆代五影，也改變不了任何事實。
“這就沒辦法了，隻能在這裏等了嗎？”柱間坐在地上，抬頭看向天空的血月……還有那張開的淨土之門，依然在不斷的擴張領土，覆蓋了小半個天空。
天空到處是灰暗色的色彩，快要連血月也一起遮蔽了。
“沒辦法，我們能做的不多，隻能在這裏等了，或者等待局勢的變化。在那之前，我需要了解一下其他事情。”扉間看向大蛇丸。
“二代大人有什麽要問的嗎？”
“很多。你和南鬼院一樣，是木葉的叛忍吧？”扉間的眼睛眯起來，這樣問道。
“南鬼院是大約二十五六年前離開了木葉，我是十幾年前離開木葉的。”
“然後加入了曉組織？”
“是。怎麽，二代大人也對這些事感興趣嗎？很可惜，南鬼院背叛木葉的目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應該和當時的木葉風氣有關。我隻是嫌棄木葉的環境太安逸了，條條框框太多，不適合我這種人。”大蛇丸實話實說。
“是嗎？我剛出來不久，對於現在的忍界知曉的並不是很清楚，能跟我主要的說明一下嗎？第四次忍界大戰的起因，還有你們曉的一切。我想要確認一些事情。”
大蛇丸驚詫的看向扉間。
隨即想到了什麽。
是了，木葉的成立，作為二代火影的扉間，同樣功不可沒。
無論是忍者學校，還是暗部的成立，以及各種普及教育的書本，木葉的大部分禁術，全部都是扉間一個人鑽研出來的。
柱間和斑提供了土地，真正在土地上添磚加瓦的人是扉間這個二代火影，拉攏忍族，平衡忍族和平民，是真正意義上的實事領袖。
和理想主義的柱間，還有逐漸喪失理智的斑不同，扉間的行動，更貼近現實，也不天真，隻是按照時代的發展，發展木葉村的一切。
“我當時被雲隱的金角銀角部隊追擊，殺死了銀角之後，隨後金角殺了我。我不知道木葉後來發生了什麽事，但我想，之後的事情，猴子和團藏他們對村子的管理，肯定沒有按照我製定的那樣去執行。”
扉間做出了自己的猜測，歎息一聲。
其實他早該理解了。
十六年前，夜姬暗殺他的弟子猿飛日斬時，看到猿飛日斬麵對自己時，那愧疚與不敢直視的眼神，就說明了一些東西。
一定有什麽地方偏離他的預料。
“你死後不久……宇智波鏡也死了。”大蛇丸隻說了這一句話。
聰明人的扉間，頓時明白了過來，沉默不語。
鏡死了……宇智波和村子的聯係沒了……他讓宇智波和木葉融合的楔子沒有了……
後果可想而知。
宇智波和村子離心，再加上警備隊的一些特殊性，導致的結果隻有一個，宇智波被滅族——
或者發動政變成功，血洗木葉高層，讓整個木葉支離破碎，引起其餘四個大國的侵略。
之後，大蛇丸又說了很多，例如木遁的禁忌實驗，讓柱間渾身一僵，不敢置信這是自己信任的後輩忍者幹出來的事情。
猴子他想幹什麽？
用自己村的忍者，進行人體實驗？還是拿他的屍體？
扉間表示理解，如果他不死，他可能也會對這個感興趣，隻不過會做的十分隱秘，一點都不會暴露出去。
然後，大蛇丸又說了三代火影時期的騷操作，暗部權力一分為二，讓團**自成立一個和暗部不分上下的根部……
這讓扉間十分憤怒。
大事猶豫不決，可以全村高層一起商量。
但是暗部權力分化，就等於讓木葉有了第二個實權派的首領，而且還擁有恐怖武裝力量。
兩個首領的出現，就代表一個村子的正式分裂。
很多事情一派認為對的，另一派就是認為錯的，造成的是木葉的混亂規則，模糊不清。
三代認為，同伴和任務都很重要，必要時候酌情而定。至於酌情怎麽規定，事件發生時，需要高層集體商討一下。
團藏認為，任務第一，同伴死就死了，在慰靈碑上刻個名字完事，或者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弄墓碑的錢都省了。
兩種不同的理念混入村子中，命令與忍者法則模糊，會讓很多忍者內心迷茫，不知道如何做，用哪個方式去完成任務。
什麽是對，什麽是錯，無法解釋清楚。哪怕是依照火之意誌行事，也不一定是正確的，因為——
——最終解釋權，歸他們兩個所有。
扉間很想將這兩個白癡抓出來，狠狠痛揍一頓。
忍者學校學習的知識，全部都還給他了嗎？
其餘的東西可以糊弄一下，隻有一點不能糊弄——忍者是武裝集團，意誌都無法做到真正的統一，打什麽仗？
這讓扉間抹了一大把冷汗，如果不是自己和兄長柱間打下來的基礎足夠堅實，夠這幾個混蛋揮霍，木葉可能早就完蛋了。
“大哥，我決定了，等戰爭結束，我先回木葉一下。看看小春和門炎那兩個小子。”
扉間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猴子和團藏鬥的這麽狠，這兩個混蛋不去阻止，反而在一邊看戲，一時幫猴子，一時幫團藏，想幹什麽？
讓兩個實權派打得兩敗俱傷，他們兩個好把持木葉大權嗎？
柱間拍了拍扉間的肩膀，搖了搖頭說道：“算了，扉間，我們已經是死人了，不應該再改變生者的世界。”
扉間不禁感歎，大哥的胸襟還是像以前一樣寬廣。
“到時我陪你一起回去，你一個人掌握不住局麵。”
柱間一臉正氣凜然，如果忽略他身體上籠罩著的黑色幻影。
——讓那些白癡見識一下老實人的憤怒。
他和扉間留下這麽豐厚的班底，敗家也不能這麽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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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了求道玉……夜姬看著鳴人的行動，想去阻止也來不及，更何況，她根本沒有去阻止的打算。
鳴人的外表並無變化，但身體上明顯暴露出一股令人心驚膽戰的氣息，夜姬嗅到了致命的危險。
兀然，鳴人的身影消失。
夜姬抖得一驚，閻魔羅的身體在眼前爆碎開來，血肉四散。
夜姬想也不想的側身飛走，躲過了鳴人揮過來的拳頭。
速度和力道和之前相比，有著明顯的提升，雙腿和右臂融合了求道玉，恐怕也擁有求道玉的毀滅之力，要小心一點。夜姬心裏默默想道。
一眼看穿了鳴人這個‘奧義’的本質。
用自己肉體一部分製作成的求道玉，讓自己處於不完整狀態，而重新融合這些求道玉，就等於失去的部位回歸，讓自己的力量變得更為強大。
不，不是變得強大，而是變回完整的形態。
不是鳴人吸收阿修羅的力量比佐助快，而是鳴人將阿修羅的力量，用自己的肉體分成了幾個部分去融合。
而用自己肉體融合的求道玉，在經過長時間的蘊養之後，已經成為了鳴人的肉體一部分。
等到這些求道玉回歸的時候，實力就會進入一個跨越式的增長。
同時帶來的，還有不堪強大力量的負荷。
鳴人的這個狀態，讓夜姬感到了無比的棘手。
但要說穩勝於她，也未免過於兒戲。
她強大的地方可不隻是體術。
黑壞死咒！
掌心包裹住鳴人的拳頭，用毀滅物質的巫術，和鳴人帶有求道玉之力的右臂抗衡。
兩人之間產生了一個巨大的黑色能量團，吸食周圍的空氣。
這個黑球快速膨脹，轟一聲炸開。
引起帶有黑色能量的強力風暴，吹散聚集在兩人周圍灰暗**流。
鳴人感受到右拳上的疼痛感。
好強大的咒式，這個狀態下的他的拳頭，都感受到了恐怖的震**感。
有著仙人體的他，恢複能力也是一流。
“你還是第一個正麵抗下這個咒術的人。”夜姬這麽說道。
閻魔羅恢複好身體，不離不棄的跟在夜姬身旁。
“如果你的水平隻有這些，看來勝負已分。”
鳴人的麵前再次浮現出一顆求道玉，融進了左手臂之中。
以鳴人為中心，爆發出強大的氣勢，吹亂了夜姬的衣發，身體不自然的後退了一步。
夜姬臉上滲出一絲冷汗，勉強一笑：“這樣嗎？看來好像是你比較強。我記得你說過，還有第五顆求道玉，不打算讓我見識一下你全部的實力嗎？”
“沒這個必要。”
“傲慢的說辭。”
“這是回敬你之前對我所做的一切。”
“哦呀，報複心意外的強嘛。我覺得吧，男孩子心胸寬廣一點，才會受到女孩子的喜歡哦。鳴人君，你該不會打算擼一輩子吧？”
夜姬開心的一笑，絲毫不擔心自己會輸掉這場戰鬥一般。
“這個時候，你還要胡言亂語嗎？”鳴人嘴角一抽。
這個瘋女人，一定要宰了她！
“不，我隻是開心到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你的成長真讓我驚喜。”
夜姬想到了什麽，放開雙手，擁抱著整片天空，目光深邃，似是看穿了一切——
“也對，‘正義’隻有脫離了我給你設定的劇本，那樣才有戰鬥的意義啊……如果隻有我認為的程度，那也太失敗了不是嗎？救世主和邪惡魔王的戰鬥，真是超級棒的劇本！”
“我說過很多次，不要讓我成為你那三流劇本裏的‘正義’！更不是什麽救世主！”
“不，你是！救世主打敗魔王之後，會有美麗的公主愛上他。當然，也有可能是魔王打敗了救世主，將世界所有的財富掠奪走！”
夜姬這麽霸氣凜然的認定，不容許鳴人有絲毫的反駁。
鳴人的憤怒情緒成功被夜姬挑起了。
這個女人，到底要自以為是到什麽地步？
她的世界裏，從來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嗎？
自以為可以操控一切，到底是何等自戀，何等自信，才會有這般惡劣無比的性格。
這比魔王還要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