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無視了他的不滿，而是掃向周圍的聯軍忍者，笑了一聲：“哼，沒想到這些嘍囉，竟然還保存這麽強大的鬥誌，一般而言，不是應該找個地方藏起來，有些小看他們了。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刺激他們的事情？”
“說的我好像壞人一樣，其實也沒什麽，我隻是很熱情的和他們玩了一個遊戲而已，是他們太經不起挑逗了。”夜姬臉色不變的說道。
“和以前一模一樣，你始終都沒有變化過，任性的可怕。”
“沒有辦法，前麵的計劃，我們尚有合作的可能性，但我總要做一些屬於自己的安排，比起和木偶戰鬥，我更期望他們掙紮的更劇烈的一點，那樣的話，心情反而會愉快一點。砍殺一群不會反抗的木偶，我可沒有太大的興趣。但也僅僅是為了心情的愉快，作為抵達高峰之前的前奏來著。”
“或許吧。”斑對這方麵沒有太大的需要。
無論是膽怯也好，鬥誌昂揚也好，如今擺在他麵前的任何事，都不比自己和柱間打上一場這件事來得盡興。
隻是計劃的事情也不能耽擱，甜點還是在之後再盡情享受吧。
神樹的力量，真是令人期待啊。
“那是……老爸？”四代·艾停下了對閻魔羅的進攻，看到戰場之上的熟悉人影，陡然認出了他的身份。
“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先代們會在這裏出現？”
其餘的聯軍忍者也都驚詫，一臉詭異，無法理解眼前的事情。
不隻是木葉的火影和雲隱的雷影，就連霧隱的水影和岩隱的土影也都出場。
“大野木，你還真是老的可以，歲月不饒人啊……”
二代土影·無和初代土影石河運用輕重岩之術，漂浮到大野木的身旁，看著大野木那孱弱垂老的身軀，唏噓起來。
二代土影·無記得，他死的時候，大野木還是一個年輕富有朝氣，充滿鬥誌的有誌青年。
結果現在一看，不過是一個身體老弱，眼中也失去了過去的那份銳利和激進。
歲月這個東西，改變了很多東西。
“無大人，石河大人……為什麽你們二位……還有柱間閣下等人，為什麽全部都是穢土轉生……”大野木疑問起來。
“詳細的事情就不多說了，我們是誰召喚出來也無關緊要，本來我們的目的隻是為了殺死那個小丫頭，現在來看，斑的複活好像也需要處理一下。”初代土影石河神色鄭重，對於斑的事情，畢竟是同代的忍者，了解的自然要多一些。
大蛇丸透過他們的眼睛，也已看到了戰場上的一切。
他很早就在懷疑夜姬和斑有過接觸，也尋找過終結之穀戰鬥的曆史，追逐斑的曆史軌跡。
隻不過沒有想到夜姬和斑之間的交易會這麽深厚，這一點，估計連六道仙人都沒有想到。
斑會複活這件事，超過了他們的原先估計。
因為夜姬吸引了他們的太多注意力，以至於忽略了很多東西。
“太好了，有先代們加入這場戰鬥，我們的勝利就更大了。”
不知道是誰說出來的，但這樣一來，剛才打擊下去的士氣，確實回升了，而且還增強了許多。
和曆代五影一同並肩作戰，重新賦予了他們對於勝利的執著，內心中充滿了激動。
“說真的，剛來就看到自己的後輩被封印起來，真是不吉利的開端，就不能等我和他說兩句話，再進行封印嗎？”
二代水影鬼燈幻月撓著頭，皺著沒有眉毛的眉頭，失落的歎了口氣。
“矢倉……”
三代水影看到自己授予信任，可以引導霧隱未來的第四代水影，封印在外道魔像之中，心中說不出的難過。
“不用如此悲觀，隻要打敗那個封印尾獸的外道魔像，到時候把人救出來就行了。那個狀態，看樣子是直接把人柱力和尾獸一同吸收了，說不定還沒有死。隻是我沒想到，人柱力也可以被你提拔為四代目。”初代水影白蓮顯得穩重冷靜，並未因眼前的一時失利而感到喪氣。
如果要說喪氣，和初代火影柱間、宇智波斑同處一個時代，那才是真正的令人喪氣。
“矢倉是個優秀的忍者，可以值得信任。”
“是什麽都無所謂，我們都已經是死人，現在要解決這兩個麻煩的家夥，才可以將世界的未來托付下去。”
“都是死人了，還管什麽未來啊。那兩個人聯手，說真的，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了。”
鬼燈幻月在這裏挑刺。
另一邊。
“這也在你的預料之中嗎，鳴人？”佐助氣喘了一下，問道。
“我才沒那麽無聊。但是沒有感受到術者的惡意，大概是來幫助我們的吧。”
鳴人用自己的感知忍術查探這些到達戰場的‘活死人’，暫時是安下心。
“他們交談的好像很融洽，開始吧。”
斑眼神一凝，準備動手。
“等等。”夜姬伸手阻止。
“怎麽了？”斑疑問看她一眼。
“還有人沒來。”
斑正要問，隻見到聯軍那裏出現了另外的動**。
一道道的人影匯聚過來，黑壓壓一片，給人以極大的震撼感。
“第一大隊抵達。”
“第五大隊抵達。”
達魯伊和三船帶著萬餘忍者前來。
“第二大隊抵達。”
“第四大隊抵達。”
隨後，黃土和照美冥這兩個大隊隊長，同樣是率領萬餘忍者抵達這裏。
聯軍爆發出來的強烈戰意，隔離上百公尺外的夜姬和斑，都能夠清晰感覺到，他們眼神中的不屈頑強的鬥誌！
夜姬見到這一幕，內心得到了巨大的充實和滿足，微微轉頭，笑道：“斑，怎麽樣？這個感覺很棒吧？兩個人麵對數萬的忍者武士聯合部隊，感覺我們像是在和整個世界為敵一樣。這個感覺真的是太棒了，我比任何時候都要熱血沸騰。和以往的忍界大戰不同，是我們麵對整個五大國的兵力，還有他們的曆代五影……嗯，早知道就不把那三個風影提前收拾掉了，不然效果可能會更好一點。”
“受不了你這惡趣味的性格，對我們來說，隻要沒有平級的忍者，來多少人都是在送死。”
“給予他們一些希望，再給他們恐懼之後的絕望，沒有比這種在黑暗中墮落的靈魂，更加美味可口了。”
夜姬給出了自己的解釋。
左手中握住四魂之玉，散發出幽暗的妖異邪光，在夜姬看來，這是何等的美麗與神聖。
“你看，四魂之玉也在為這些美味的靈魂，而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它這麽高興，真的是太好了，不枉我精心編寫了這個最終之戰的劇本。”
“收集靈魂……你打算殺死全世界的人類嗎？”
“說得好像無限月讀不是這麽幹的一樣。”夜姬反駁了一句。
斑啞口無言。
“對了，斑，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猛地，夜姬想到什麽，對斑問道。
“什麽？”
“你吸收了十尾，變成十尾人柱力，充其量也隻是六道仙人的程度。即使再進一步，也無法超脫這個世界。而且，施展無限月讀之後，整個世界就隻有你這一個活人，你得到這樣的世界，有什麽意義嗎？享受一個人的孤獨和寂寞？那樣也太淒慘了吧。”
“那麽你呢，收集所有生者的靈魂，到最後也隻是你一個人，對你來說，同樣也沒有意義吧。”
斑不為所動，多年以來的心願，不是這麽容易動搖的。
“人活著，不可能失去所謂的群體，哪怕是我，也需要這些弱者，襯托我的強大。如果世界上，所有的力量都是平均的，相等的，我想，我就會失去變強的欲望。最大的目的，大概是炫耀和陶醉於成功的一種滿足吧。成功者對於失敗者的嘲諷，拋開那高大上的理由，這就是真相。”夜姬這樣回答。
“醒醒，你這隻是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
“是這樣嗎？我不覺得哦，沒有他們這些人來見證我的強大，我變強還有什麽用？失去了窮人，富人的存在又有什麽意義？沒有階層的差距，這個世界存在真的合理嗎？我不在意外人的想法，但我卻不得不在意除我之外的人，他們的存在才使得我的力量和強大變得有意義。我所等待的，就是這一刻的到來，而今，毀滅掉這些人的未來，看到他們被我的強大，陷入無窮的絕望之時，我將獲得至高無上的愉悅！”
光和暗對立，並不是因為他一定存在，而是必須存在。
沒有對比，就沒有了實現夢想的動力。
“隻存在於現在這個時刻，我是‘邪惡’，因此我會稱呼他們為‘正義’！”
“那麽，就讓我見識一下你所謂的‘邪惡’！”
斑感興趣的笑了起來。
“正有此意。”
夜姬也笑了起來。
是的，她的臉上十分平靜。
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在享受這種和整個世界為敵的孤獨感。
享受著自己的強大，想要看到這些人見識到實力的差距後，勇氣和信念一絲絲被粉碎，隻剩下絕望和呐喊。
欣賞那日落之前的最後一抹餘暉。
這才是最有意義的事情。
可惜的是——
“今天之後，不會再有光明這個字眼存在了！”
夜姬看了一眼深邃無盡的夜空。
黑暗早已經降臨了。
（PS：第三章晚上再發，我先休息一會，順便散散步，再去吃飯，最後回來繼續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