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聯軍交戰的香燐等人,都是察覺到了周圍圍攻他們的聯軍忍者,發生了某種不為人知的變化。

 而這股變化,即使她這個完美的九尾人柱力,也是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發生了什麽?

 怎麽回事?

 為什麽這些人都像是吃了藥一樣的看著她,有種想要將她碎成肉塊的意思傳達進來?

 想要活捉香燐的念頭也已經消失了。

 大野木的塵遁直接對著香燐的要害處進行攻擊。

 既然敵人做出了選擇,那他們也不能無動於衷,一半的九尾不要了,直接從這個世界上抹消吧。

 香燐看著眼前的四代·艾,徹底進入了狂暴模式,眼中的目光好似無理智的猛獸,本來還會防禦香燐的攻擊,現在完全舍棄了防禦,和香燐以傷換傷,進入了瘋狂無比的進攻模式。

 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氣勢洶洶。

 他不要命了嗎?香燐看到四代·艾身上留下被自己打傷的傷口,結果卻絲毫不顧及傷勢的輕重,所有的防禦轉換為進攻,讓香燐一陣手忙腳亂。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雷影,我來協助你。”

 大野木飄到雷影的身影,手掌搭上。

 “土遁·輕重岩之術!”

 香燐瞳孔一縮,完全無法反應,看不見四代·艾移動速度。

 “土遁·加重岩之術!”

 香燐覺得護在身前的雙臂快要折斷了,身體失去了知覺,身體不斷的向後倒飛,風聲掠過,讓她的腦袋十分昏沉。

 速度變得好快。

 本來勢均力敵的速度,現在由於大野木的直接插手,勝利向著四代·艾傾斜。

 要用尾獸玉嗎?

 香燐看著周圍的聯軍忍者不斷轉移陣地,隻有四代·艾、大野木和矢倉三人留在這片戰場上,像是在防止什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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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蠍大哥,這些人怎麽了?為什麽攻勢會突然變得這麽可怕?”

 躲開聯軍忍者的攻擊之後,迪達拉向後一跳,臉上有著擦傷,衣服上也有狼狽的跡象,落到蠍的身旁,不解的問道。

 “不要問我,我怎麽知道他們突然間怎麽都發瘋了。不過我隻知道,再不撤退的話,我們會被撕成粉碎吧。查克拉不多了。”

 蠍感應著體內已經不怎麽充足的查克拉,神情凝重。

 一直處於戰鬥狀態,而他和愛麗絲的術式,又需要消耗太多的查克拉,盡管不知道疲倦,可是沒有查克拉供應,他們的戰鬥力也十分有限。

 即便是有著堪比尾獸的巨量查克拉,作為供應能源,也不夠他們使用。

 而聯軍忍者的數量盡管因此損失了不少,但繼續戰鬥下去,局勢會非常致命。

 “真的要撤退嗎?”迪達拉挑了挑眉。

 “我可不想要做無謂的犧牲。大蛇丸那個家夥也不知道在搞什麽鬼。算了,打到現在,曉的勝利希望十分渺茫。角都那個老家夥,一早就溜了,估計也是察覺到不正常的地方了吧。”

 “不正常的地方?”

 “除了你那可笑的爆炸藝術,你都不關注其他事情的嗎?”

 “才不是可笑的爆炸藝術呢。嗯。”

 “愛麗絲,我們走,沒有必要在這裏犧牲掉性命。隻要我們活著,以後總歸是有機會的。對於獲得永恒生命的我們來說,時間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好的,父親大人。”

 愛麗絲撣了撣裙子上的灰塵,從口中呼吸出來的寒流,使得體內的熱量沸騰到巔峰,一拳打在了大地上。

 迪達拉歎了口氣,同時將自己為數不多的起爆黏土,製作出黏土蜘蛛,一隻隻跳躍出去,攔截住追擊過來的聯軍忍者。

 “不用追了。”

 照美冥擦去嘴角的血跡,製止部隊深入追擊,那三個都不是尋常的高手,冒然追擊,不但浪費時間,還可能會出現意外。

 她的肩膀上冒出一隻小小的蛞蝓。

 “曉的首領佩恩出現在田之國與鐵之國交界,我們去那裏就行了。”

 照美冥和第二大隊的隊長黃土商議了片刻,決定休整一下軍隊之後,向田之國與鐵之國的交界位置進發。

 聯軍總部被攻占,曉的首領出現在田之國戰場,那麽,包圍山嶽之墓場的計劃不攻自破,現在必須要重新改變作戰路線。

 不管敵人有什麽陰謀詭計,但部隊集合起來,一口氣決定勝負,也不失為是一種明智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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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蠍大哥,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裏?嗯。”

 雲層之中,迪達拉騎著一隻黏土白鳥。

 蠍和愛麗絲共同乘騎一隻。

 迪達拉此刻慘白著臉色,和蠍一樣,他的查克拉也不多了,帶過來的起爆黏土幾乎用的一幹二淨。

 唯一剩下的爆炸手段,就隻有用自己的身體來一場盛大的豪華藝術了。

 “回潮汐隱村,我不確定這場戰爭到底誰會勝利,但我和愛麗絲現在需要補給。”

 “如果是五大國勝利了怎麽辦?”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隻能以後再尋找機會了。讓曉的編外人員潛伏下來,等到以後五大國示弱的時候,再進行第五次忍界大戰就行了。”蠍輕描淡寫的說道。

 “是嗎?”迪達拉抬頭仰視,陷入了思考當中。

 “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明明戰爭之前,計劃的那麽完美,為什麽會突然發生這麽多的變故。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裏?嗯。”迪達拉臉上出現茫然之色。

 “曉裏麵最天真的就是你了,迪達拉。”蠍斜視他一眼。

 “什麽意思?”

 “父親大人的意思是,迪達拉先生是個誠實的人哦。這是讚美的話。”

 愛麗絲微笑著替蠍解釋了這句話的意思。

 “原來是這麽回事。蠍大哥,你其實還是挺欣賞我的為人的吧。嗯。”

 迪達拉臉上洋溢著沒有雜質的笑容。

 白癡。蠍心底說了一句。

 “父親大人,今天我們可是大戰了一場,回去之後,我們繼續來完成這場未盡的‘戰鬥’吧。因為對我們來說,所謂的‘戰鬥’,現在才真正開始哦。”

 愛麗絲從後麵抱住蠍,微微飽滿的胸脯貼在他的後背上,語氣輕柔的笑道,臉色微紅。

 迪達拉聽著愛麗絲‘莫名其妙’的話語,雖然不太明白其中的含義,但不知道為何,心中不知道為什麽,總有一種淡淡的不爽。

 要不要把這兩人腳下的黏土白鳥引爆開來呢?

 迪達拉惡意的想法滋生在心頭。

 寂寞的孤獨情緒,和另一邊的二人世界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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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聯軍總部。

 鮮血和屍體堆滿了各個要道。

 每一具屍體上,都是一擊斃命的致命傷口。

 夜姬站在滿是屍體和鮮血的屠殺場上,夜晚的風格外的冰涼,但她體內的血卻是滾熱沸騰起來。

 重新回到了聯軍總部的會議室之中,除了山中亥一為首的傳訊情報人員,還有奈良鹿久和麻布依為首的參謀型忍者團隊。

 大約有二十人的數目。

 特意留下了這批人沒有殺死,並不是一時的心軟和善念作祟。

 隻是期望正在戰鬥的聯軍忍者,能夠‘回心轉意’,讓她看到一些未知的變化。

 頹廢和沉重的氣氛壓抑著這裏。

 看到夜姬重新進來之後,他們就知道,外麵的三千多俘虜無一存活。

 憤怒和斥責都是毫無意義的。

 忍者的一生就是伴隨戰爭與殺戮。

 坐在這裏的人,早已有了準備。

 作為聯軍重要組成部分的他們,早已做好了隨時犧牲的信念。

 “很可惜,他們做出了愚蠢的決定,放棄了你們這些人的生命。是不是感到很怨恨他們見死不救?”夜姬開口笑問道。

 “答應你的要求,才是最愚蠢的決定。你的所有陰謀都失敗了,不要太小看了聯軍的意誌,你是不會成功的。等待你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奈良鹿久看著這個曾經的同班同學,用冷冷的話語說道,像是證明什麽。

 憤怒和衝昏頭腦的舉動,隻會使得自己變得更為難堪。

 所以,奈良鹿久需要維持這份冷靜,和夜姬進行對話。

 “我很期待那樣的結局,如果真的有能夠打敗我的人的話。你說得對,死亡正是我的歸宿。”

 “殺了我們吧,對你來說,我們這些人已經毫無利用價值。”

 “看在同學一場的麵子上,要不要給自己的孩子留些口訊,我可以大發慈悲讓你們再說幾句話。”夜姬說道。

 “不用了,孩子的路他們自己會走,他們已經堅定了自我,會成為村子未來的棟梁。我選擇相信他們。”奈良鹿久閉上眼睛,陷入沉默。

 山中亥一也是閉上眼睛,隻是歎了口氣,什麽話都沒說。

 其餘人亦是一副引首就戮的認命之態。

 “還真是一群硬骨頭。這樣也好,總之不會戰鬥變得很無聊了。再問一句,真的沒有問題了嗎?”夜姬問道。

 奈良鹿久睜開眼睛,盯了夜姬半晌,出聲道:“你根本沒打算放過我們,激化聯軍的仇恨……你為什麽這麽做?”

 在夜姬的陰謀開始的時候,奈良鹿久就看穿了夜姬的一切舉動。

 三尾和九尾隻是一個幌子,夜姬根本沒有誠意在玩這個交易遊戲。

 用這種公開屠殺俘虜的方式,使得聯軍忍者群情激奮,會爆發出的力量,一定是超越之前的。

 這是奈良鹿久不理解的地方。

 如果他是夜姬,他不會這麽愚蠢的讓敵人陷入激憤之中,太過於極端了,很容易讓必勝的局勢頻頻出現意外。

 因此,這是奈良鹿久最不理解夜姬的地方。

 “如果什麽都無法放棄,就什麽都不可能改變。想要淩駕於我這個怪物之上,他們就要變得比我更加的暴虐,仇恨我到最好連人性都舍掉的地步。成功的代價往往都是非常昂貴的。”

 “對你來說有什麽好處嗎?”

 夜姬沒有回答。

 冷漠轉身。

 在她從窗口飛出會議大樓,在空中回頭凝視之際。

 整棟會議大樓爆炸,火光衝天,所有的活人在爆炸中屍骨無存,在黑夜中燃燒,照亮了周圍的黑暗。

 “我渴望與強敵戰鬥,勝負對我來說無所謂,從一開始,我就不可能失敗。屬於你們的時代結束了。真是遺憾,到最後也不能擺一張桌席,和你們這些過去的同僚共飲一場。那麽——”

 被黑暗侵蝕的四魂之玉從體內飛出。

 夜姬雙手結印,並不是忍術之印,而是巫術中的構成印式。

 靈魂從屍體中飛離而出,向著四魂之玉出匯聚。

 “——你們靈魂中容納的一切情感,悲痛,仇恨,彷徨,無助,就由我個人獨自來承擔吧。在這一刻與我融為一體,我願意接受你們的一切意誌,在我的體內重獲新生,得到應盡的救贖!”

 “黑暗與我同在!”